《拜托那超酷的》只晴

11、第 11 章

　　周天晚上的教学楼一如既往的吵嚷。
　　白诗芮来找路知知看小果的照片，她家里是一只橘猫，每天懒洋洋的已经被养成了小胖墩。
　　“性格真好唉，不像我家那个刚来的时候胆子可小了。”
　　“我爸说专门挑了最亲人的一只，就是不知道后面拆家程度如何。”路知知又点开一个视频，“喏，这就已经开始抓我的窗帘了。”
　　“可以多买点玩具毛球什么的，消耗一下体力。”
　　司棠走进教室，白诗芮和路知知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
　　“稀奇，你今天居然不补作业。”
　　“没想到吧，我路某人要改过自新了。”
　　“就怕只是偶发事件。”陆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路知知起身给他让座，“就你爱说。”
　　陆星后撤一步以为她要动手，确定安全之后又走上前。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把她按回去“我去买个面包，你继续坐吧。”
　　说完把书包放在桌面上就走了。
　　司棠和白诗芮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单线聊天框里：
　　白诗芮-虽然算不上多亲密的动作，可现在已经有郗皓突然出现了哇
　　司棠-之前磕过，现在，感到惋惜但尊重知知的想法
　　好在陆星走的利落，路知知也没来得及理他，重新打开手机欣赏着自己给小果拍的写真。
　　私聊的两人继续凑过来，但打字的动作没停。
　　白诗芮-这算什么，竹马和天降？
　　司棠-不至于，一个算不得竹马，一个暂时需要观望
　　白诗芮迅速看完消息，然后默默点头。
　　“路知知，有人找你！”后排同学朝这边喊道。
　　门外郗皓捏着手里的答案，靠在阳台边注视着里面。
　　“有什么事吗？”路知知也没想到会是他，提着口气小声问道。
　　“这是周末卷子的答案，我们班主、陈总让我拿过来给你们，说晚自习会讲，找时间先把选择填空的错纠一下。”
　　看她疑惑的表情郗皓又补充道：“你们课代表不在，我比较熟的只有你，所以……”
　　“哦，好、好的，我回头转交给他，谢谢。”
　　“不用。”
　　路知知有些局促，找不到其他的话头所以拿了答案就准备回教室。
　　“你上次去的那边有什么饭店推荐吗？”
　　路知知撤回一个抬脚，“啊？”
　　“和朋友没找到好吃的店，怕下次又踩雷。”
　　“我其实也只知道两家，一个叫什么卢记的。”
　　“你发给我吧，我怕回头忘记了。”
　　“怎么…”发？路知知看他掏出手机隐隐有了猜测，提的那口气更往上了。
　　这，什么情况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自然地接过手机又输上□□号的，最后还机械的跟郗皓说了再见。
　　司棠和白诗芮一脸八卦的看着她。
　　司棠：“先声明啊，我们不是故意看的，就这么水灵灵的弹出来了。”
　　白诗芮：“怎么都加上联系方式了，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给，你自己通过一下吧。”司棠把手机还给她。
　　路知知大脑还在宕机，看着屏幕发呆，验证消息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我是郗皓
　　他是郗皓，郗皓的□□号，她被郗皓加了□□号？！
　　白诗芮看时间差不多就先回了自己座位，顺便带走了路知知手里的答案，刚好数学课代表在她那组。
　　手机是震动模式，郗皓等消息过来才转为静音，然后设置好备注。
　　因为系统设定，‘我是郗皓’这几个字也出现在了聊天框里。
　　过了两分钟他看到第二行消息：路知知
　　和他备注的三个字一模一样。
　　“今天心情不错？”看他神色轻快的进来，于闵芷把刚收拾东西的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几本书拿回。
　　郗皓装好手机回她，“还行。”
　　答案并不是立刻就得送，现在离第一节晚自习还有四十多分钟。
　　上楼的时候自己班里也没来几个人，五班也差不多。
　　不过他倒是没撒谎，认识的那几个人都不在，除了路知知。
　　于闵航昨天回去之后还盘问了很久，但一提到郗女士他也觉得没辙，最后说也许她的想法有转变呢。
　　郗晟对于早恋这方面是坚决抵制的，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那些大道理确实无从反驳。
　　身边不是没有谈恋爱的朋友，但他们的父母大都是顺其自然加以劝诫，就算禁止也不会像郗女士那样独断专行。
　　按照郗女士的脾气，但凡抓到一丁点迹象都有可能会被无限放大。
　　他也试着和郗女士交流过这些，可一开口她就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认定他有谈恋爱的想法。
　　郗皓甚至觉得她是不是早就准备了稿子说给他听，他想要辩驳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
　　刚听说于闵芷的名字那会儿，郗晟揪着他不停问然后两个人就吵了一架。
　　他打篮球本来也只是爱好，郗晟觉得发展一下也挺好，本来她工作就忙，多认识一些朋友也不至于让郗皓太过孤单。
　　某天帮他接过一次电话知道于闵芷这个人之后就武断的又认为学业最重要，直接去帮他走了退队流程。
　　后来发现和她家长认识，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也抓了于闵航去问，确定他们没有那个趋势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也是从那之后慢慢改变了相处方式。
　　虽然早就已经释怀，却没有办法真的替那时的自己原谅什么。
　　“郗皓？”
　　于闵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
　　“发什么呆呢，笔墨都在草稿纸上晕开了。”
　　“没事，在想题。”
　　郗皓收起那张草稿纸，重新开始梳理思路。
　　“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有什么结论嘛。”
　　路知知帮司棠一起把收好的册子交到办公室，边走边和她复盘最近的事。
　　“要么你搞清楚他和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关系，要么，你就远离他。”
　　“啊？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如你所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有超出普通同学的举止，他说是和朋友吃饭什么的，可能是真的在和你解释，也有可能…说的委婉一些就是中央大空调，说句你不爱听的就一渣男。”
　　“不像吧。”路知知下意识为郗皓辩驳。
　　“从我认识他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两个班之前也、额，交流过，没听说什么负面评价之类的，江怡那个9班的朋友不也说他性格好吗。”
　　“所以要谨慎嘛，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确实难得，不妨碍多方了解之后再下定论，一来防止冤枉别人，二来也等你缓缓这个上头的劲儿。”司棠用揶揄的语气说。
　　“别成天看到他就眼睛放光，老张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毕竟教哲学这么多年了，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泪流满面。”
　　“谢邀，他对班里小情侣的那套就是妥妥PUA，道理讲的天花乱坠，实际上被他劝分的该复合照样复合。”
　　“你很喜欢听他一遍一遍说嘛？”
　　路知知悻悻一笑：“那还是，不要了吧。”
　　“对啊，综合考量之后，等感情到了，就算被老张发现也对你们不会有太大影响，过来人告诉你，初恋需谨慎。”
　　“你初恋到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过来人了。”
　　“被家长劝分过啊。”
　　“哦，那倒也是，还是我家司棠高瞻远瞩，在下佩服。”路知知作抱拳状。
　　想起来郗皓加好友是找她要饭店名字已经是周三了，像司棠猜的那样，她没主动发消息，聊天框也就没再动过。
　　路知知抱着小果窝在自己房间的单人沙发上，一只手滑动着手机。
　　郗皓的空间她去看过了，有权限设置，只显示最近三个月的。
　　遗憾的是，那里一片空白，留言板也被锁住，她几乎找不到可以更加了解这个人的途径。
　　奇怪的情绪在发酵，加了好友的激动心情也早已平复。
　　所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很累吗。
　　连着几天没收到消息，于闵航又暂时没有通讯自由。
　　郗皓犹豫了很久，还是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氪金开隐身访问了路知知的动态。
　　最近几条都发的是一只叫小果的猫。
　　有一段视频里小猫卷在掉在地上的围巾里，被勾住的爪子怎么都甩不下来。
　　拍摄的人笑的画面都在抖，慢慢靠近然后将它解救。
　　这条围巾他见过，是周一升国旗仪式集合的时候看到的。
　　早上雾气很重，操场的灯照射范围有限，再加上灰白配色的校服，多少有些压抑。
　　组织好班级站位后，他和学习委员一起站在前排。
　　戴着浅蓝色围巾的路知知就那样鲜明的闯进他视野里。
　　她依旧来的比较晚，和朋友在班主任的注视下乖乖站定，偶尔踮起脚看一眼主席台上讲话的领导。
　　可爱，他好像没有用这个词形容过别人，但路知知格外适合。
　　手指点到重新播放，笑声再次从耳机里传来，他像是被感染也轻轻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