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防空警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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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正待辩驳，学院警报骤然响起，所有人瞬间变色，百里铮和亚瑟同程启快步前往机库，乐恬和马修收拾好所有东西，慢一步跟了上去。
近防炮正常运转，战场情况比一早好上不少，不需要机甲填补空缺，然而机甲教官已经集结好队伍，随时待命。教官和百里铮同为少校，按照联邦军制，同等军衔，中央军区比各地军区高半级，因此百里铮走到教官面前亮出肩章：“麻烦到旁边配合一下测试。”
乐恬和马修已调试好精神力测量仪，并拿出魔方研究使用方法，见教官过来，热情地招呼他躺下。精神力测量仪呈拱形，像医院里使用的全身扫描仪的缩小版，扣在教官头上，拱形上方有个方形凹陷，用来放精神力储存器。
教官不明所以躺在地上，碍于百里铮军衔，闭眼任由两人在他头上一通操作。乐恬先清扫教官的精神空间，随后启动精神力测量仪，拱形侧面显示教官的精神力水平，已突破觉醒所需最低阈值，乐恬使用精神触角探测，确认仪器显示无误。
仪器检测到有精神力储存器连接，自动弹出觉醒选项，马修点击确认，开始运行的提示音过后，魔方24格亮起。乐恬时刻关注着教官精神空间的动向，以防不测，但仪器运行十分平稳，魔方上的格子随着精神力消耗逐渐黯淡，最终剩下20格还亮着，魔方刚好暗下去一面。乐恬记录好数据，确定无误，马修叫起教官，拿给他一个空间钮，告诉他使用方法，让他去一旁适应。
“看明白了吗？”乐恬抬头问百里铮。
百里铮点头，拿出一套仪器，领着亚瑟去旁边，程启自觉地让所有机师分两列排队，依次进行检测和觉醒。
机甲教官的精神力水平是这群机师里最高的，之后的机师们连达到觉醒阈值的都少，魔方内储存的精神力消耗飞快，四人不得不轮流交替协助觉醒，最后能够驾驶精神力机甲的只有8人。
经过路决和第三机甲开发部的之手的精神力机甲，与学院的破旧制式机甲有天壤之别，比盖亚四人的性能都好上不少，配备了专门的系统和最先进的武器，空间钮里还放了充足的弹药能源，8台足以应付度荷一院目前的困境。
没能觉醒的机师们围在8台精神力机甲附近，无比艳羡，程启被打发去指导他们进行适应训练，盖亚四人瘫坐在墙边休息，马修拿出一个空间钮：“对了，乐恬，这个是谢老专门让我带给你的。”
乐恬眼皮都懒得抬，精神触角探进空间钮，看清里面装的东西，一下弹起来往霜钩那边跑：“精神力控制的无人机！银鞍原版升级款！”
老谢这小老头人还怪好的嘞！
乐恬借用机甲系学生的设备，把无人机装载在霜钩上，进入驾驶舱将无人机接入精神力控制系统，迫不及待地调动无人机，机库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乐恬看到程启明显在骂人的口型，把无人机的炮口通通对准他：“闭嘴。”
程启悻悻闭口：你母亲的。
不知道谢老是对银鞍还抱有感情，还是单纯懒得改变设计，无人机的外形和银鞍配备的完全一致，但考虑到可能面对光束无效的情况，内部压缩了光束发生机构，装载少量实弹，并且喷射单元做了升级，变向更为灵活迅速，以适应乐恬的精神力控制。
乐恬查看系统，咦了一声，无人机的AI控制单元被完全删除，只能由精神力控制，是精神力机甲的专属装备。把玩过新玩具，乐恬回到百里铮身边，问三人：“没有AI的无人机，还能叫无人机吗？”
亚瑟有点无语：“这不你专业吗，你问我们？”
“从字面意义看，无人机特指无人操纵的机械，可以依靠程序设定自动运行，”马修一巴掌推开亚瑟，“纯精神力控制的话，应该算‘有人机’，确实应该换个称呼。”
“自走炮？不行，那个是移动堡垒的装备。精神力炮？直观是很直观，可以听起来不够帅啊，铮哥你有什么建议？”乐恬嘀嘀咕咕问。
“谢老没命名吗？”
乐恬难得翻了个白眼：“试作型精神力浮游武器MKX，哦，这个是我在无人机外壳上看到的编号，系统里的注册ID是PA一串乱码9382，我怀疑他脸滚键盘写的，根本没想过！”
“至少我们知道这类武器可以叫做精神力浮游武器，”百里铮莞尔，“既然是你的专属武器，和霜钩一个系列的话，要不要叫作流星？飒沓如流星的流星。”
乐恬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刚才那个是银鞍的武器吧？”程启身后跟了一群好奇宝宝，面色古怪走过来：“别糊弄我，不会有军校生认错银鞍。”
乐恬还没回答，程启接着说：“你的机甲叫霜钩，玩过战争模拟器，自称是千外，但是很熟悉银鞍的武器。千外，百里，千外是百里铮吧？考虑到千外的关系网，你其实是糖——”
程启话没说完，猎猎刀风袭来，他本能地躲避，下巴上却还是浮现出细小的伤口。
百里铮眼神似刀：“闭嘴。你不配这么叫她。”
程启摸上下巴，盯着百里铮，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若有所思：“你……还是百里铮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百里铮，他周身气息一变，神情晦涩到近乎阴鸷，精神力和信息素同步释放压向程启，被乐恬尽数化解，亚瑟按住他的肩头，干巴巴地劝和：“你疑似有点极端了，铮哥。”
一般情况下，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再强，也不会在正式场合、其他Alpha普通地喊出自己Omega的游戏ID时，就要置对方于死地。亚瑟大概知道糖糖或许是乐恬的小名，但是百里铮并不在易感期，也没有经过最终标记，不应该对程启表现出如此高的敌意。
换作往常，百里铮根本不会把程启放在眼里。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乐恬额头突突地疼：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以勒的事，也并不打算向盖亚之外的人公开百里铮的情况。
可是程启太聪明了，再加上百里家先前公开了百里铮患病的事实，只要百里铮露出破绽，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更何况程启一直待在度荷星域，总能在度荷一院被清洗时获得一些圣歌会的内幕情报，所以在看出百里铮的反常后，第一反应就是出言试探。
霍一冉也是，程启也是，和聪明人打交道太累了，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以勒扩大并外放百里铮的极端情绪，导致他在负面情绪下无法控制极端行为，会逐渐习惯用暴力和冲突解决一切。事态并不像百里铮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感受到乐恬的力量，百里铮冷静下来，收敛信息素和精神力，仍挡在乐恬身前，目光冰冷，没什么歉意地朝程启道歉。
程启的笑容越发深邃：“真是稀奇。你们居然敢把后背交给他么？”
“关你屁事？你的感激这么廉价、保质期这么短么？精神力机甲不是白给你们的，而且，” 乐恬瞥了眼程启只有军部标志的肩章，淡淡回敬：“他是你的长官，没礼貌的东西。”
还没毕业，没能授予军衔的程启：“……”乐恬是不是生下来就为了克他？他已经记不清在乐恬这里吃了多少瘪了，光今天从乐恬出现开始，就不下三次，自尊心一再受挫，他怎么就管不住嘴要去挑衅。况且，哪有她那样的Omega？
度荷一院人事调动还未结束，很多高层岗位空缺，临时代理院长也不过是个大校，真要论军衔，能骂百里铮的加起来不超过两只手，而且基本上都是文职人员，百里铮拥有绝对的战场指挥权。
刚才得到的道歉还没捂热又还了回去，程启脑门青筋暴跳，面色阴沉，不再开口。
马修看向乐恬，目光满是探究意味，乐恬无奈地拉起精神力聊天室，向三人简短地解释了以勒的事，赫费莫族和Delta的离开。听完，马修眉头蹙起，直觉告诉他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你毁掉母液池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一天，加上中间行军消耗的时间，只过了半天他们就重建了母液池，恢复了兵员生产线吗？”
马修转头问：“百里铮，前线知道母液池相关情报吗？”
“知道，所以才能撑这么久，不过重建周期没有这么短。”否则赫费莫族根本不需要从属星调集人员，光凭本地生产的兵员就能从前线一路推平了。
马修喃喃道：“也就是说，前线守不住了。”
度荷星域还剩一些驻军基地，多半都和度荷一院一样能死守一阵。马修来到度荷星域时，并没有遇上赫费莫族的星舰，可见一到本地，对方就选择了先推进地面的战术，没有余力封锁领空，更分不出多余的兵力支援这边。
只有前线撤来的兵员这一种可能。如果前线形势不好，赫费莫族撤兵到度荷就是等着被联邦夹击，因此，联邦前线可能已经失守了。
结果双方援军同时到场吗？
马修看了看小队另外三人，苦笑一下，这么看，他们还真算不上援军了。
震天的声响炸开，机库顶棚和外墙轰然倒塌，本应有阳光照进来的地方一片漆黑，所有人都忘记去营救伤员，抬头从已顶棚的破洞处朝上看。
度荷一院上空，赫费莫族的战舰个体有序排列，全部炮口对准了此地最后的人类堡垒。
防空警报凄厉地划过长空，昭示着这场战役已经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防空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