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屠颠》蛇立Shusy

49、照片

　　几十年前。
　　火车车厢内外的区别只是有无那微凛的寒风。我站在车厢间看着沿途风景。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皑，国外的景色和国内相比好像没什么大的不同。光线被树木遮挡地忽明忽暗有些刺眼，我紧了紧外套，放弃了这个观景点。
　　这趟旅途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解雨臣带上车的那些资料我早就看过一遍，无一不彰显这次行动的普通性。但足以让他亲自出马，原因只是里面夹着的一张旧照片。
　　我仔细看过那张照片，发黄甚至还有些斑驳。如果不是因为塑封，早已破损难以辨认。照片本身就是模糊不清的，相机的晃动让画面主体更加难以辨认，只能辨认很多奇怪的人影：头顶长了两只长角，匍匐在地上。但解雨臣认为画面模糊不只是拍摄问题，那是雾。他觉得雾也是拍摄者想传达的信息之一。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没再争论。

　　准备回去的时候，转身正撞上男侍，我礼貌道歉，却在擦肩而过时感觉到衣兜的异状。经过解雨臣的位置时，火车趔趄了下好像是到了中转站，他太投入了没扶好，正在阅读的资料散了一地。我顺手捡起来放在他习惯的位置，没有说话。
　　我发觉外面的风景开始变了。
　　“你不看看？”
　　我摇了摇头，继续盯着窗外的风景。解雨臣也就没再管我，继续阅读那些资料。

　　这趟绿皮火车穿过草原，进入了连绵不绝的山区。时而穿过隧道，车厢内灯光忽明忽暗。我站起来把灯打开，却在回头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是什么。我不动声色继续观察，但还是没发觉。
　　一时间耳边又只剩了火车行进的杂音和解雨臣翻动资料的声音。
　　我想了下，拿起解雨臣看过的一部分低头研究起来，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对面解雨臣调整了一下动作，我余光看到有人过来了。
　　“......解雨臣。”那是个白人老头。解雨臣回过头，“你认错人了。”
　　车上的人很少，没有人关注这边。
　　我很确定解雨臣并不认识他，所以回过头准备继续阅读那些资料，但余光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是玻璃。窗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显现出一只眼睛的图案。
　　解雨臣回过头，也看到了。他摸了摸，摩挲指尖。

　　那老头直到我们下车都一直在那个位置坐着。他劝说我们返程，肢体动作在体现一种尽力掩藏的恐惧。
　　我没再关注他——这只是个小插曲，或者说，前菜。很快终点站到了，车上几乎已经没有乘客了。空荡荡的车站只有我们几个人。天色渐晚，我们没再耽搁直接去了村子。村子里的招待所管的并不严，我和解雨臣进了相邻的两间房。

　　行动时间自然是午夜，进屋后我把窗户插销打开留了条缝，没再动过任何东西。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搬了把椅子放在窗边。这个位置能同时看到窗户和门的情况。
　　刚入夜，雾就起来了。月光洒在雾气上，从窗户向外看，一切都像是笼上了薄纱。我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异常。黑色的阴影不只是影子，还有那些头上长角的类人，在地上缓慢爬行。很慢，但的确是在移动。
　　解雨臣在隔壁没有发出任何信号。我就也没动，坐在椅子上继续看月亮。
　　但这场雾很快就散了，类人距离我们更远了。与此同时荒地里时不时有光束闪烁。

　　很快来到午夜。窗户轻响，解雨臣翻进来。
　　“你还真不走正门啊。”
　　解雨臣却道，“比较方便。我贴门时感觉到前面不远处有人。”
　　“外边也有。”我指指窗外，月光笼罩下的荒地里，还有光束闪过。“又跟来了？”
　　“不确定。”
　　很突兀地，敲门声响起来了。我看了一眼解雨臣，黑暗里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他直接从窗户翻回去，因为这敲门声来自于他房间的门。
　　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屋外安静了的时候我才推门出去，走廊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

　　解雨臣示意我跟上。我怂了耸肩跨过去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