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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骨灰盒。”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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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骨灰不在,但你父亲牌位还在祠堂里。”解雨臣翻开手机点了几下。“——你从没去看过。”
其实并不是从我父亲去世后。耸肩做了个“你说的都对”的表情,没有把反驳诉之于口。很多年我没有主动走进祠堂了。但避重就轻地,我只是调侃。
“解家祠堂,我进得去?”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记忆里,来祠堂的次数着实不算少,偏没有几次是正经祭拜先人。多是做错了事闯了祸被罚来跪着。半天整天地跪在这里,没有食物。任谁如此,也对这祠堂连带里面熏香味道没有好感。
恶作剧啊。只是一些,现在看来很低劣的恶作剧,便被解家那群老顽固看作坏孩子的无可救药。我是不在意这个,我和他们关于对与错的评定标准并不相通,也没兴趣说服他们理解我。他们口中那些罪行,有无一搭听着便是了,过程给予我乐趣,结果产生的这点苦闷就可以被忽视了。
但解雨臣并不知道我这样想的。通常罚跪时间过了大半,他就带着口信来了。
“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重要么,已经得到惩罚了。”
解雨臣就叹了口气。“他们不是这个目的。”
记忆里自己耸了耸肩,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敲敲发麻的双腿,强撑着继续跪在蒲团上。解雨臣来的时候就已经求好情了。但他会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好玩啊。恶作剧还图什么,不就是图自己开心么。”半真半假的,我随口回答。夏蝉拼了命地尖叫,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环视四周再看,祠堂里很多细节都变了。不会再有罚跪一天待在这里的时间,和带着求情来的人。向内走去,我找到那块灵牌。
我父亲的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