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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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痛苦的两件事是什么？”
某天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候，目光仍落在剔透的冰糖葫芦糖壳上。看着糖汁一滴滴落地，包裹住一团灰尘而不是鲜艳红果。我没看他，舔了舔嘴唇，却没有半分想吃的欲望。
最痛苦的两件事么。很宽泛啊。
人一生中经历很多，没有人不拥有痛苦。让人感觉到痛苦的事情是数不清的。多半是环境反馈和人心理预期不同么。注入的情感寄托越多，痛苦就越深。苦痛莫大，我见过太多人了，感受过或者看透过，但始终如一的，就算手脚五官都被束缚住扔进万鬼哭嚎深渊里，他们会思考的，努力方向也只会是“我要爬出去”。
但为什么呢，我搞不懂，爬出去做什么呢？去往下一个苦难坑么。深渊里哭号的，像雾气凝固一样轻盈缥缈，却又黏腻浓郁难以摆脱。
痛苦是卸不下去的。就算爬出来看到漂亮景色短暂愉悦，但如影随形的，光芒照不到地方它依旧会瞬间生发成参天大树。
对于面前这人来说，最痛苦的两件事么。斟酌词语，我回答他。
“想做好人，却存了私念；想做坏人，却存了善心。”
对我来说呢？他问我。
把目光从糖葫芦上扯回来，我笑了。“苍蝇会有痛苦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