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花匠的养料》虞成阳

11、第 11 章

　　苏羽真的很像伊菲尔，主要是伊菲尔长得也很年轻。
　　做生意的那天，他们上了车，苏羽咬着烟，柳行说：“你真爱咬东西……”苏羽说：“尼古丁就是要这样深入接触啊。”
　　柳行说：“那些女人居然愿意跟你深入接触，你跟烟没有区别……”
　　苏羽说：“你很不爽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M12S，顶住柳行的下巴：“打爆你？”
　　柳行：“你还真喜欢威胁人。”
　　苏羽说：“没上膛，不过你居然不会吓得发抖啊？”
　　柳行卸了他的枪：“因为我很会夺枪。”
　　苏羽说：“理解不了，我一般是狙击人，很少近战。”
　　柳行说：“到底是谁派你杀的我？”
　　苏羽说：“我只是随便接的私活，哪知道那天点那么背。”
　　柳行：“……”
　　柳行说：“真感谢那个女人，不然我就是枪下的冤魂。”
　　苏羽说：“我的子弹，真是污点。”
　　司机看后视镜：“你们两个，不要打架。”
　　这次带过去的人很多。苏羽和柳行依旧是在高处，南宫林在房子里谈判，苏羽的枪从一处移到另一处：“今天人会死很多。”
　　柳行从望远镜监视四周，突然一声枪响，子弹打到了苏羽旁边的墙上，柳行护住苏羽，狙击镜碎了，苏羽说：“我的枪……”
　　他们找到了掩体，苏羽说：“听枪声还是能知道大概距离和方向的，在另一处楼上。”
　　苏羽说：“死角，他们射不中我们。肯定要换个方向，但是在那座楼上是不可能再射到我们了。看来是想先干掉狙击手？但是别处又没有枪声。”
　　真的再也没有枪声。
　　苏羽起身，柳行说：“你干什么？”
　　苏羽说：“拿枪换地点，目标没死怎么行？”
　　南宫叶通过对讲机跟苏羽联络：“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苏羽说：“位置被暴露了……”
　　南宫叶说：“那两幢楼里应该没人才对，托伊菲尔先生的人检查过……”
　　苏羽：“……”
　　等生意结束的时候，柳行向南宫林汇报了这次的异常情况，南宫林说：“枪手？”
　　苏羽说：“这件事我会出手，不用你们出手。”
　　柳行想叫住出去的苏羽，又停住了。
　　出了公司之后，苏羽找出一个手机，打了伊菲尔的电话：“是你派的枪手吗？”
　　伊菲尔说：“我想看看柳行说的有几分可信。”
　　苏羽说：“他说了什么？”
　　伊菲尔说：“我只是确保你以后有个忠实可信的保镖罢了。”
　　苏羽说：“他不恨我就不错了，你还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信任？他不应该接南宫林的电话的。”
　　伊菲尔说：“可不是这样哦，苏羽，你们总要见面的，托里卡的养子总得为我所用。”
　　苏羽说：“托里卡居然同意了……”
　　伊菲尔说：“他本来就是我的杀手。他的儿子自然也得是我儿子的仆从。”
　　苏羽说：“别给我搞这一套，你们从来没跟柳行说过。想要找一个愿意为我而死的保镖？谁都行啊，那种人要多少有多少，非得是他吗？”
　　伊菲尔说：“你……很在意他？”
　　苏羽说：“我没有交过朋友。”
　　伊菲尔说：“朋友就应该有事一起做。”
　　苏羽扔出去一块石头：“朋友就应该跟这种事无关！”
　　柳行：“苏羽。”
　　苏羽回头，柳行离他有十米远。
　　苏羽说：“你听到了多少？”
　　柳行：“没有，本来应该跟你出去的，但是，南宫叶又跟我说了一些事，你是在跟什么人争吵吗？”
　　他确实什么也没听到。
　　苏羽说：“没什么。”
　　柳行：“好吧。”
　　他不该问的。
　　他什么都不应该知道。
　　柳行说：“南宫林的意思是，我平常也得跟着你。”
　　苏羽说：“任务之外吗？他怎么事这么多……”他直接挂了伊菲尔的电话。苏羽说：“我家里，养了很多猫。”
　　独栋别墅，女仆在大门口迎接苏羽。
　　柳行说：“为什么是我开车啊？”
　　苏羽说：“我开车很快的。”
　　柳行说：“飙车吗？真是危险啊……”
　　苏羽说：“我们干的就是杀人的活，还讲什么危险不危险。”
　　柳行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停下，给苏羽开门：“少爷~”
　　苏羽说：“别那么叫我，伊菲尔的事让我很烦。”
　　柳行：“让你回去继承家族吗？”
　　苏羽说：“怎么可能，只是……有这个可能，他如果死了，全部的私生子都得回去。”
　　柳行说：“女儿不回去？”
　　苏羽说：“他很疼爱他的女儿们的，因为她们总有一天要嫁为人妇，成为母亲。”
　　柳行说：“只是有孕在身就不方便活动吧？被暗杀的时候会一尸两命的。”
　　苏羽说：“他也就四十多岁……”
　　柳行说：“看得出来，他很年轻。”
　　他们走上了楼，阁楼里有十几只猫，空间十分狭窄，柳行很勉强地挤进来，那些猫跳到苏羽的怀里，发出撒娇的叫声。
　　柳行说：“你居然会喜欢这么狭小的空间。”
　　苏羽说：“很有安全感。”
　　柳行：“啊，这个地方，确实跟床上蒙被子的效果也差不多，因为真的很小。”
　　柳行：“这个时候，要拍下来吗？”
　　苏羽说：“你怎么什么都要拍，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柳行说：“无论什么时候，你就跟一副画一样。”
　　苏羽：“什么？”
　　柳行说：“那些女人不是很喜欢你吗？你这么，漂亮，她们确实会喜欢你。”
　　苏羽说：“我不喜欢这张脸，跟伊菲尔太像了。”
　　柳行：“确实。”
　　苏羽说：“伊菲尔去你家住了吧？”
　　柳行说：“你知道他跟托里卡认识啊？”
　　苏羽说：“我当然知道，托里卡是他的打手。”
　　柳行：“什么事……”
　　苏羽说：“但是，这张脸偶尔也有像妈妈的地方。”
　　柳行说：“是温柔吗？”
　　苏羽：“……”
　　苏羽说：“你觉得我很温柔吗？”
　　柳行说：“毫无温柔可言，你会用枪顶我的下巴，就算有子弹，也不难猜到你还是会那么做。”
　　苏羽把猫抱起来给他看：“猫猫。”
　　柳行：“你好。”他在跟猫打招呼。猫轻轻地用肉垫碰了一下他的脸，试探着接近，又因为他身上的气味退了回来。
　　苏羽说：“你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重哎。”
　　苏羽拿出很小瓶的古龙水：“喷这个。”
　　柳行说：“你的古龙水味道才重……西装上全都是。”
　　苏羽已经喷了上去。
　　柳行：“我靠，你这个人真是……”他拿出消毒水：“想不到我也随身藏着吧？”
　　苏羽说：“你要是敢往我身上喷那个……”
　　头发上已经是这个味道了。
　　苏羽说：“我的头发！他妈的，柳行！”他们在阁楼上打架，但由于环境狭小，变成了缠斗，十几只猫全都躲在角落。柳行说：“你的西装上，全是猫毛……”
　　柳行说：“别打了，你的头发，都蹭到脸上了。”
　　柳行帮苏羽把头发别到耳后。
　　草，离得真他妈近。不止是头发，呼吸都打到了脸上，很热。
　　柳行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其实有时候，也不需要一直这样在一起……”
　　他离苏羽远了一点。柳行说：“都碰到一起了……”
　　柳行说：“你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跟我说一下。”
　　苏羽说：“什么啊？”
　　柳行说：“我说的应该很清楚啊，你要是想打手枪，就打……”
　　苏羽说：“我才不会！”
　　柳行：“你不会那么做吗？开什么玩笑，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柳行说：“给彼此一些私人空间……”
　　苏羽说：“是你一直要跟过来吧？”
　　柳行说：“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