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Chapter 05 辩论失利 ...
-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下就到周五了。
经管院在八强赛对上的是交通学院的辩论队,付霁楚以前和他们打过模辩,实力不容小觑。
今天经管学院是正方,付霁楚打的是三辩,她感觉大家发挥的很不错,进八强问题应该不大。
交通那边好像发挥的有点失常,在自由辩环节她提了一个问题,反方十几秒都没有人起来回答。
辩论结束后评委离席讨论结果,选出优胜方、最佳辩手和最佳风度辩手。
因为十六强赛时打过模辩,算是有些交情。交通学院的同学过来说准备收拾东西,看看能不能进复活赛了。
大概十五分钟后,主持人和评委走了进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结果。
结果出人意料,竟然是交通学院获得了本场辩论赛的胜利。
付霁楚从队友的眼中和在场观众的眼中都看出了不可置信,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对方质询的时候被打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几个论点也都被她们拆的拆不多了,四辩结辩也不出彩,为什么是交通赢了。
付霁楚一开始是意外,后来是生气,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
一周的熬夜改辩稿,食堂熄灯后还去操场接着讨论细节,大家临场发挥配合也很不错,那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队内短暂的交流过后,大家准备问问本场的评委为什么会这样判。
因为她们是这个教室的最后一场辩论,三位评委有两位因为有事,评议过后就走了,只留下一位评委被经管这边的八九个同学围住。
一般校内辩论赛的评委都是由大三大四校辩论队的成员组成的,这个还没走的评委是信息学院大三的学姐。
一开始大家还是比较友好地在交流,但是在评委说了认为他们经管作为正方没有守好自己的论点,反而是一味只顾拆反方的论点,特别是二辩有点太咄咄逼人,气氛一下就变了。
并且强调三位评委有两位坚定认为交通学院表现地更好,评委内部对于结果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把最佳辩手给了正方三辩,最佳风度辩手给了反方一辩,不理解为什么经管这边会有异议。
付霁楚问:“那反方他们自由辩都接不上我们问的问题,最后结辩也没有回答我提出的问题,这都不影响结果的吗?”
评委轻轻揭过,说问的那个问题不是关键的,和辩题关联度不大。
经管辩论队这边要求复盘整场辩论,但是辩协那边的录音笔出了问题,录到最后一场辩论的时候容量快满了,只录到自由辩前的那一部分。
教室里的监控归电教中心的老师管,但是现在已经快十点,老师们五点就下班了。
况且教室里的监控不能随意看,必须要有学院或者保卫处的批条。
事情陷入了僵局,在场只有经管这边一位大二的学姐自己用笔记下了双方的辩论过程中的要点,但是辩协那边不认。
事情没有解决评委也不好走,一拖就拖到十点半了。
留下的那位评委也不耐烦了,打电话给辩协主席说经管这边的辩手对结果有异议,不讲道理。
隔着老远付霁楚都听到电话里的大嗓门在说:“听主持人和计时员说了,投票二比一还有什么好争的,我还没见过缠着评委说要改结果的,你把电话给经管的领队,我和他说一下。”
经管辩论队的王学长接过电话,没说几句辩协的会长就挂了电话。
他对付霁楚他们摇了摇头,说:“没办法,辩协那边说已经问过另外两个评委,他们都觉得交通打的更好。如果经管对结果有异议就写个复议申请书,复盘的语音资料他们也不提供,让我们自己想办法问电教中心要。”
付霁楚从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看看队友们,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凭什么,她们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输,就说她们不讲道理骚扰评委。
记录辩论是辩协的责任,明明是辩协的录音设备出了问题,还要她们去找电教中心要音频材料复议,显得复议是她们不知好歹了。
领队安慰大家说:“没关系,我拿着我们记的要点写一个复议申请,辩论嘛,输赢都要有平常心,大家今天表现得都很棒。”
一个多小时和评委和辩协的拉锯让大家都感觉身心疲惫,回宿舍的路上少有的不怎么说笑。
付霁楚终于想起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有好多条未读消息。
原来是数模比赛的报名开始了,何琨弈在“数模小队”的群里让大家发一下姓名学号一卡通号和电话号,要在教务处的网站上报名。
这条消息是七点多发在群里的,另一个叫王弘正的同学早就把个人信息发到群里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付霁楚急忙把自己的信息发到群里,解释了一下是因为辩论赛这边出了点问题,自己的手机又一直是静音,所以一直没看手机。
何琨弈很快在群里回复没关系,报名其实在下周三才截止。
过了一会何琨弈在群里提醒大家存下对方的电话号码,以免有什么事临时发消息联系不上。
当然付霁楚是没看到这条群消息的,因为输了比赛大家情绪都很低落,就决定去外面的烧烤店吃个夜宵换换心情。
尽责的领队边吃烧烤边和大家商讨复议申请的细节,一直都在聊天没看手机,其他的消息早就把何琨弈的这条群消息顶到下面。
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还自责没有积极争取加入校辩论队和辩协,现任校辩论队副队长和辩协的副主席都是交通学院的,想问问怎么回事都没什么熟人。
现在复议都困难重重,估计复活赛也会打的很艰难。
回到宿舍时已经过了零点,洗漱完付霁楚才看到经管辩论群里炸锅了。
原来是领队提交了复议申请后,晚上十二点多辩协的主席加了领队的微信。
辩协的主席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给领队,说他们辩协又找评委确认了一次,还找了比赛的观众询问。确实是经管技不如人,还骚扰评委,一直不让评委走。辩论水平不行还喜欢闹,辩论的荣誉不是按闹分配的。也不奇怪为什么经管这几年一次校内辩论赛的冠军都没拿到,看来是把心思都放到闹事上了,如果再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经管学院的书记反映一下,给经管辩论队禁赛一学期的处分。
这件不公平的事看起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付霁楚带着难过气愤的心情,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几点才入睡。
和何琨弈约好了八点半在比赛起点荔园操场见面,付霁楚一看手表指向了八点,立刻起身。
急急忙忙下床洗漱,从澄园宿舍区跑到荔园操场都要十几分钟,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
琳琳在床上重重地翻了个身,嘟囔着抱怨:“周六也不让人睡觉啊!”
付霁楚小声地和她说了对不起,按灭手机的闹钟。
8.9公里的定向越野,也不能和平常一样散着头发了,不然肯定会被热疯。
至于为什么全程是8.9公里,因为青大的校庆日是8月9号,理工科院校总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追求一致。
扎马尾的时候橡皮筋也和付霁楚作对,扎到最后一圈的时候突然断开。
这个时候手机还在一旁的台面上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区域是“涢水石川”,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除了李逸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付霁楚想不出来还会有哪个石川人在周六早上打电话给她,真的是越急越给她添乱。
李逸然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骚扰电话,一到周末就来烦她。
第一次她没等电话那边开口,用恶狠狠的语气说:“李逸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打电话骚扰我,我就去报警,不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
电话那边没有应声,付霁楚把手机拉远,不解为什么李逸然不说话。
停顿了十几秒,电话那边终于传来声音,“我是何琨弈,现在要去领比赛穿的反光马甲,你想要多大的码数,这边有165和170的。”
付霁楚感觉全身的血一瞬间都涌到头顶,救命,为什么何琨弈会有她的电话。
但是骂错人了总是要先道歉的,“对不起,我以为是另一个人打的电话,马甲的话170的号就行。”
“没关系,八点半操场见。”何琨弈挂了电话。
给她发消息一直没回,再不选马甲的话,后面都是一些比较旧的了,码数也没得选。
她好像一直都很注重搭配,连指甲的颜色看起来都是精挑细选的,应该不愿意穿不合体的马甲吧。
不过第一次听付霁楚这样说话,何琨弈还挺意外。
几次的接触下来,感觉她一向是大方知礼的,没想到也会有这种说狠话的时候。
付霁楚拿上钥匙和校园卡,用嘴叼着一袋面包出门。也没时间扎马尾了,反正到了操场也能再弄。
穿好反光马甲后时间还早,比赛九点才开始,同学们都聚在站在起点聊天。
“刚才真的非常抱歉,我昨天睡的比较晚。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朝你发脾气了,不好意思。”付霁楚抬头看着何琨弈。
他今天穿着深蓝色的卫衣和灰色的运动裤,看起来更加挺拔出众。
“没事,不用道歉。你昨天几点睡的,一会可是要跑快9公里,要是身体吃不消就别参加了。”女孩眼下的黑眼圈,挂在瓷白素净的脸上更显憔悴。
“昨天是被辩论赛的事气到,应该快到一点才睡。不过我经常打篮球,身体素质还蛮好的,几公里没问题的。”付霁楚摸了摸绑好的麻花辫,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