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杰·富力士》FantasyDreamer

26、[双生]杰·富力士 第一章

　　“小杰——”
　　屋下又传来女人不容置疑的命令声，男孩抓抓头，郁闷道：“我知道了。”
　　他面前摆了一本书，正是数学习题，然而男孩现在对这个没兴趣，他望向窗外，鲸鱼岛上米特的屋子是傍着大树建的，从小杰的窗户外可以看到大树粗大的枝干，以及厚重的叶子。
　　一只飞鸟停在树枝上，收翅歇息，咕咕叫，小杰愣愣看它，最后飞鸟飞走，小杰恍然大悟。
　　“米特阿姨，我出去了。”
　　男孩喊一声，从窗户钻出来，跟着那只鸟朝森林里跑去。米特也从屋里探出身，“先做完数学作业啊。”
　　但是男孩已经跑远了，米特又补充道：“记得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家——”
　　“我知道了！”

　　进入森林，森林里地下阴湿，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前不久刚下了场雨，落叶软软的，踩上去仿佛能浸出水来。小杰早已跟丢了那只鸟，但他不想回去，便继续往森林深处走。
　　树木枝叶茂盛，低的地方有带刺的灌木丛，高的地方则有遮天蔽日重峦叠嶂的树冠，空气里有湿润的水汽，若附近有动物，便有它们的细碎叫声，若无动物，便是连呼吸声也没。
　　小杰却无畏惧，他凭记忆和对气息的敏感在这雨林里行走，这里有很多他认识的动物，也有他新交的朋友。
　　“你好吗？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前几天的雨很大，你家有被淹吗？”
　　他一边跟那些小动物们搭着对方不一定能听懂的话，一边帮它们修房屋，给它们找食物。

　　身后一声轻响，有东西掉下来，小杰回头望，是他认识的动物，这个森林里的居民。长尾狐从枝叶间掉落，摔到地上，被层层叶子盖住，小杰过去将它抱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问。
　　却听见周遭声音嘈杂，附近的动物纷纷跑开，有几只鸟从叶子间钻出来，鸣叫着飞入了天空。
　　小杰不解看着，他怀里的长尾狐从他怀里钻出来，跳到地上迅速消失不见。
　　“……”
　　没有危险的气息，所以小杰不明白为什么。他无法从动物们的行动中获知具体的消息。
　　小杰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树上停有一只鸟，那是唯一没有逃离的动物，它站在树上，眼睛盯着小杰，小杰也看它，然后发现即使隔这么近，他也感觉不到它的气息。
　　“你是谁？”小杰问。
　　那只鸟没有回答。它遍体黑色，尾翼很长，看小杰的眼神和神态小杰都看不懂。小杰确信自己从没看到过这种鸟。
　　黑色的鸟看小杰一阵，然后转身飞走，小杰回过神来，急忙喊：“你等一下！”对方没应，小杰便跟在了它后边。

　　那只鸟飞进森林深处，它飞得太高，森林里树木杂乱不好跟，且它气息全无，小杰很快将它跟丢，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坡上。
　　他没有注意脚下的路，满心思去找那只奇怪的鸟，结果一脚踏空直接摔入下面的草木里，然后一路滚了下去。
　　下面是一被环绕的湖水，小杰滚入湖边的灌木丛里，摔得七荤八素，却听见有水声。他抬起头来望，看见有人在湖里洗澡。
　　对方光裸着上半身，站在湖里将水浇到自己身上，他闭着眼，身子洁白，冰凉的水将他身体打湿，在前面泛出点点的光辉。
　　是个男孩。
　　小杰愣愣看着，米特说鲸鱼岛上没有其他孩子，唯一跟他年纪相仿的是个刚出生的女孩。
　　小杰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知道对方很漂亮，也是第一个他见到的跟他年龄相近的男孩。少年在湖里睁开眼，看过来，只一瞬，便出现在小杰面前，小杰惊讶了下，没躲开。
　　两人靠得很近，少年赤.裸着安静看小杰，他的眼神小杰依旧看不懂，但跟黑鸟不同，黑鸟从高处俯视，少年站在前面看他，认真和专注。
　　两人呼吸交融，小杰愣愣看着对方的脸，他伸出手，想摸对方，却没摸到，他也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你很漂亮…”小杰说。
　　然后他倒了下去。

　　最后小杰醒过来时，是落日余晖，小杰躺在草地上看那红彤彤的太阳，半响没有反应。等他有反应时，便是猛地跳起来，哀嚎：“啊啊，太阳已经下山了！”
　　回去后，米特当然是一阵教训，小杰抱着头沮丧地接受训斥，最后他问：“米特阿姨，鲸鱼岛上还有其他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吗？”
　　“我今天在森林里看到了一个男孩，他跟我差不多大。”
　　至于之后不久他就昏了过去，这事小杰没说，他也觉得很羞愧说。
　　“跟你差不多大？”米特听到后，只思考了下便回答，“没有啊，鲸鱼岛上你这个年纪的，只有你一个。”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嘛，一个男孩，比我稍微高一点。”
　　“那有可能是跟着轮船过来的，你去问一下港口的维克大叔，看最近有没有小孩到鲸鱼岛，并在这里住下来。”
　　“谢谢米特阿姨！”

　　答案是没有，到鲸鱼岛上的经商的人很多，也有一些在这里住下来，但中间没有小孩，更没有小杰说的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
　　“我真的看见了啊…”
　　小杰沮丧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米特阻止了他浪费食物的行动。
　　“不管看没有看见，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吃饭。另外，今天没有做完的数学题明天补上！”
　　“哦……”

　　晚上，小杰爬上床睡觉，很长时间后，周遭静寂，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
　　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房里，身上如最开始时披着厚厚的黑色斗篷，他站在床边安静地看小杰，眼里微有笑意。
　　少年肩上停着一只鸟，正是下午小杰看到的黑鸟。它抓着少年的斗篷，在少年伸出手想摸小杰脸时，咕地叫了声。
　　那声音只有少年能听见，他停顿了动作，然后消失不见。
　　房门这时被打开，米特进来了。她打开灯，走到床边，小杰睡得很熟，对这期间的事情毫无感应，米特疼爱地看小杰几眼，帮他盖好被子，又关上灯出去了。
　　米特走后，少年又重新出现在房间里，四周黑暗，他这次没有想碰小杰的行为，只在床边看他一阵，便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