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燃情岁月》月莳萝

6、第6章

　　“你四表姐刚考进淑雅女校，你跟如溪正好可以去林家请她介绍一下考学的经验。”宋青雅很同情未来弟媳，想不到她连去外祖家的自由都没有。
　　“我走的时候去跟沈太太说一声，明天要是没事，你就带着如溪去一趟吧。”宋青雅知道现在沈如溪正想考淑雅女校，只要是跟考女校有关的秦氏就很难拒绝。
　　沈如溪不想跟沈如月去林家，那又不是她外祖家，她小时候曾经跟沈如月和沈如柏去过，每次林老夫人都会给他们很多礼物带回来，但她能感觉到林家对她的不喜。
　　只是这几年沈如月怕父亲不喜，已经很久没去过林家了。
　　当然相比林家，沈如溪更不喜欢去自己外祖家，她外祖家不过是小有薄产的商户，林家曾祖可是当过前朝内阁大学士的，她去自家外祖家，身上好点的首饰荷包都会被那几个表姐薅下来。
　　只是她太渴望上淑雅女校了，哪怕去见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总欺负她的林四也愿意。
　　果然让女儿上学的向往战胜了对沈黛去外祖家告状的恐惧，秦氏同意了沈如月带沈如溪去林家。
　　还破天荒的送了两套新裁的衣服给沈黛。
　　沈黛晚间试穿了一下，果然有些小，看来是给沈如溪明年的制的新衣，顺手卖个好罢了。
　　卖好也那么敷衍，沈黛轻轻嗤了一声。
　　她明天最紧要的是去看沈如柏，告状什么的，既然她的嫁妆已经登记在册，秦氏要是不全部还回来，她还有后招等着她。
　　而且她毕竟不是沈如月，沈家这个泥沼她是毫无感情准备甩脱的，林家虽然能为她撑腰，但她也不打算深交，她只是很想去看看那个未来以身许国的人。
　　第二日沈黛穿了那件七成新的鹅黄襦裙带着沈如月一起去了林家。
　　林家大太太张氏名莲月之前跟沈如月的沈母林茵感情一直非常好，所以对沈如月这个侄女也颇多照顾，只是这几年她送了几次帖子去请沈如月来府里，沈如月都拒绝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今天沈如月自己要过来，她有些诧异，但也挺挺开心的，亲自带了林四小姐林怡然等在门口，看到沈如月下了马车，就满脸笑容的迎上来，携了她的手往家里走。
　　林怡然见沈如溪穿着簇新的粉色襦裙，头上还带了根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再看沈如月那有些显旧的襦裙和头上的银簪，心中了然。
　　只是她现在毕竟是大姑娘了，不像幼时那样直接把厌恶挂在面上。
　　何况她母亲交代她对沈如溪要客气，不然只怕她那位包子表姐回去又要受气。
　　“如溪，我母亲知道你们要来，特地给你和表姐准备了素月斋的点心，我带你一起去看看。”林怡然这客气友好的样子让沈如溪很不适应。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跟着沈如月来时，沈如溪毫不客气地把她头上的珍珠发箍一把扯下来说这是大姑母留给沈如月的，还把她推到在地。
　　也是从那时起，沈如溪就没再来林府，沈如月回去不知道父亲跟她说了什么，也渐渐不来林府。
　　这次再来，林府的门口的大狮子仿佛也没那么高大威武，感觉陈旧了很多，就连林四也肯给她好脸色了。
　　她不由带了喜色，骨头都轻了二两，林府果然也是大不如前了。
　　她略带矜持地点点头道：“素月斋的菊花酥最是清雅，我们家也经常去买回来配碧螺春喝。”
　　林怡然看她这矫情样子，心道果然是商户女，给她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
　　几人穿过抄手游廊，直接进了林大太太的院子，只见桌上已摆了八碟细点，还有一碟琵琶和四杯清茶。
　　沈黛看桌上的精致的茶点，就知道这位大舅妈对自己很是用心。
　　素月斋的点心并不好买，书中提到沈如月嫁到宋家才第一次吃到菊花酥和梅花糕，就这两样都是逢节庆时仆人去排了半日队才能买到的。
　　眼前这么多种也不知林家是如何买到的，想来费了许多心。
　　“这些茶点是阿柏带着小厮昨日听说你要来去素心斋定的，素心斋施掌柜家的小公子也在我们族学里读书。”张氏道：“阿柏她心里很是念着你，只是族学规矩严，不准随便请假，他散了学就来看你。”
　　沈如溪刚刚还在炫耀自己经常吃菊花酥，其实不过吃过两次罢了，想不到林家轻松就能定到那么多种，没听说素月斋点心还能预定啊。
　　她不由有些脸红，想不到林家还是富贵如昔，连施家都愿意来附学，可惜她弟弟如今已经八岁却只能去家附近的私塾读书，同学哪有林家族学的富贵，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同。
　　“如溪你不是喜欢吃菊花酥吗？”沈如溪递了块菊花酥到沈如溪手里。
　　“谢谢林四小姐。”沈如溪现在心中又妒又羡，沈如月真是好命，有这样的外祖家。
　　沈黛吃了块梅花糕，软糯清香却不粘牙，果然是书中名点。
　　她听说沈如柏还专门去订了点心，心中替沈如月感到温暖，觉得茶点香甜。
　　沈如溪却觉得手里菊花酥也不香了，她跟沈如柏久不见面，又听母亲说这位沈家的嫡长子会跟她弟弟抢家产，更加不亲近。
　　只是为了考上女校，她也硬着头皮来了。
　　“听说林四小姐考上了女校，想问下你考试都考些什么？要如何准备呢？”沈如溪有些急切地问道。
　　“考女校嘛，就是国文能读四书，英语识得２６个英文字母，算数能计算１００以内加减法就行。”林怡然听说沈如月也想考女校有些诧异，她只记得这位表姐擅长女红，但国文据说就是粗浅识得几个字。
　　“啊！我都不会啊！我只会背三字经和千字文，算数也只会打算盘，英文都不认识。”沈如溪哀叹，这可怎么考，转头看见沈黛淡定喝茶，心中更是不忿。
　　凭什么这个日日只会绣花的人居然懂英文，还会算数。
　　她就从未见沈如月见过什么传教士，那天见宋青雅肯定是沈如月提前准备就背了那么几段撑门面的。
　　“三姐姐你不是懂英文和算数吗？不如让林四小姐看看你的水平能不能考上？”沈如溪想让沈如月出糗。
　　“哦，我只是略懂。”沈黛懒得理她，她对于跟林怡然交流如何考学其实不感兴趣，凭她大学历史系的底蕴和多年考霸的经历，考个初中完全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