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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入江正一,隶属vongola家族。
我曾经是密鲁非奥雷boss的手下,却背叛了他,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十年前的vongola家族身上。
然后,他们战胜了密鲁非奥雷,阻止了世界的崩坏。
而那个人,也就此消失在了决战的赛场上。
黑手党世界恢复了和平。
vongola的boss和一群重度首领控患者打打闹闹互相吐槽的场景时常出现,很多时候我更愿意充当路人而不是加入他们。斯帕纳经常劝我做人要开心一些,于是我苦笑。
如果我无知一点就好了,我甚至会这么想。
作为一名研究人员,探究原因是我的本职,然而,我退却了。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人消失的原因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温柔陷阱。
足以让我致命。
所以我宁可相信,他已经死了。
vongola的生活简单而安宁,工作不多,闲暇时间我也不想留在本部。因为待在那里只有两种选择:当一个闪亮的电灯泡或者被过分闪亮的光芒刺激到而光荣加入情侣去死去死团。这无处不在的闪光弹也是vongola名产之一。
相比之下密鲁非奥雷还算是个正经的家族,在那个充满了肌肉男、LOLI控大叔、死鱼眼、BT人士和路人的地方,毕竟那个啥还是有一点难度。
一个人除外。
这家伙虽然有着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和过目不忘的笑容,但鉴于此人趣味极其特殊外加性格非常……说得好听点那叫深不可测,过分的强大也注定了这是个危险人物,所以能够接近他的人并不多。
也许我算其中一个。
他最擅长也是最热衷的除了棉花糖之外就是让我抓狂,常做的事是在只剩一小时的情况下轻描淡写地说出“啊小正我忘了有个任务你帮我做一下”,随即“好心”地补充“这个任务普通情况下是要一个月完成的”。
要不就是在我十分严肃认真地汇报完近段时间的预算和计划之后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我说“啊对不起小正我刚才在吃棉花糖所以没听到”。
或者装睡赖床怎么叫都不起来,迷迷糊糊中听起来无比cj无比恶寒的一句“睡美人是要得到小正的亲吻才会醒来的哟”。
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个统领巨大家族、令人恐惧的男人。
然后再补上一个终于有勇气说出口的名字。
白兰大人。
vongola的雾之守护者是个很苦手的人。和密鲁非奥雷交战之前,这家伙行踪诡异飘忽不定而且从来都是自说自话从来不听指挥,一年见得到一次就算不错了。纲吉君死了之后这个别扭的孩子一边嚷嚷着“纲吉君只是我的猎物”一边就潜入了密鲁非奥雷埋伏在白兰大人的身边,还和白兰大人玩起了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最后就为了给他的猎物报仇光荣献身了……啊,不对,只是被囚禁了。这么说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我来着。
这只是一个笼统的剧情梗概,雷欧君和白兰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不愿知道。
我只知道结果。
十年前的纲吉君在与密鲁非奥雷的决战中取胜,同时救出了骸。
骸回到了vongola之后,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对这个曾被他称为“当墓地更适合”的vongola基地产生了该死的眷恋,总是赖着不走。
会和18打架,会逗弄纲吉君,其强大破坏力会让vongola的财政部忍不住破口大骂。
至于原因。
鉴于此人过于混乱的关系,我实在研究不出个正宫来。
又比如似乎突然对我这个路人有点感兴趣了。
每次看到我时,微笑的邪恶指数竟会莫名其妙地上升,又像是暗藏着什么深厚的情绪。
完全搞不懂的一个人。
总觉得他被白兰大人同化了。
就连那语气也是。
“正一君,你觉得,白兰那家伙,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不光是骸,几乎vongola的全员都知道白兰还活着。
我算是特别的一个吧。但我在那个人的眼中,却只是个普通的背叛者而已。
路人有一项特权。
那就是即使偷听也不会被发觉。
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接着是拐子和三叉戟碰撞,正当我以为第N场世界大战又要爆发之时,房间里却立刻趋于平静了。
“亲爱的小麻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跟你玩这个有趣的游戏了。我要走了。”
简单道别之后的第二天,骸失踪了。
知道这个消息,纲吉君的脸色难得的阴沉。虽然知道骸的性格,恐怕还是难以接受吧。
这又要追溯到我听到的另一句话。
“我会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纲吉君,请不要以为自己被骗了。
我相信骸有自己的苦衷。
说不定,和我的理由是同样的。
终究还是疏忽了。
骸的失踪并不是一次简单的离家出走。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危险的前兆。
vongola遭到袭击。
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集中了所有守护者和主力的本部。
敌人深夜入侵,vongola几乎措手不及。
日趋成熟的纲吉君还算轻松地击退了敌人,恰好在和纲吉君商量事情的我也因此幸免。
然而我却无法忘记那个人倒下之前的眼神。
极度的愤怒与憎恶,仿佛要将人撕裂般的,强烈的恨。
这样地瞪着我。
“这些人都是白兰大人的死士。”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冰冷,“对不起,是我成为了目标,给vongola带来了麻烦。”
纲吉君正想张口说什么,却听到一声极限的叫喊:
“章鱼头那边出事了!”
现在不该吐嘈“了平大哥原来你练过千里传音”也不该感叹“了平大哥有你在生产扩音喇叭的人都可以下岗了”,我知道这次事情是真的不妙了。
我们赶到得太迟了。
山本愣在那里,看着开启的窗户,唇动了动,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原来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他不是要摧毁vongola,也不是要再一次杀死纲吉君。
那个人深知纲吉君的实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主攻他的意思。
所以他将目标放在守护者身上。
他的目的,是为了带走一个守护者,从而牵制这边的行动。
这个人,就是永远嘴上不饶人、实际上比谁都温柔的傲娇孩子。
为了保护最讨厌也是最亲爱的棒球笨蛋。
也许离开的时候,仍在微笑。
没想到白兰大人你还有这种程度的残余势力。
一张纸条孤独地飘下,纲吉君接住。
“这只是见面礼,好玩的事还在后面呢。
纲吉君,小正,做好准备吧~
PS:骸君也在我这里哦。”
精美的纸张瞬间变成了碎末。
那之后山本就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拉来好战的云雀让他尽情咬杀。
两个心情不好的人不知道在那里打了几天。
“正一君……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救出狱寺和骸……”
“纲吉君,担心是无用的。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只能等待对手先出击。”我的结论就像是残酷的判决,浇灭了纲吉君的最后的希望。
白兰大人的想法,我们完全猜不透。
“不过纲吉君你可以放心,那个人并不会对狱寺和骸做什么的。”
他只是,想把他引出来罢了。
如果这是白兰大人的愿望的话,那么我陪你玩这个游戏。
只是,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正一君,白兰对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是骸对于云雀,还是迪诺对于云雀一样的存在?
其实这两个选择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我并没有回答。
我只知道,白兰大人对我来说,是一个让人觉得——
如果没有遇见他就好了的存在。
如果没有遇见白兰大人,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安安分分的路人——哦,不对,是卧底,我也许会在与十年前的纲吉君重逢的时候,轻松地说出欢迎他们的话,然后全身而退,就这样离开,不留下任何东西。
可是现在,有些东西却怎么也拿不回来了。
我只知道,有些东西我必须去面对。
“狱寺……大人……”
看着通报员瞬间僵硬扭曲地倒下,绝望的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狱寺的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人,那都是我们的曾经的同伴。
虽然他偶尔冲动卤莽,但实力绝对配得上纲吉君的左右手,这一点不可否认。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眼神中失去自我的、无人可挡的他。
“这条命你就替白兰大人拿去吧,不必再伤害我的同伴。”我决绝地说。
其实一切早在决战的那天就该了结了。只因我的懦弱,我的自私,我心中那点本不该抱有的希望……
只要我死了,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你说是不是,白兰大人。
“狱寺!”
狱寺将赤炎之矢放下,转而看向了山本急急跑来的方向。
回应山本欣喜的表情的却是冰冷陌生的眼神。
“总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山本抽刀,正面迎向了狱寺的进攻。
纲吉君赶来,看到缠斗的二人,正要出手,却被我生生拦下。
“这场战斗的意义不在于取胜,而在于怎样将狱寺的意志唤回。”
能做到这点的人只有山本。
白兰大人的幻术并不是用武力就可以消除,盲目的化解甚至会加深幻术。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狱寺真正的意志迸发出比幻术更强的感情。
比如痛苦。
山本将铭刻着太多回忆的时雨金时交到狱寺手上,一如既往地微笑:“杀了我吧,狱寺。”
那一刻,是两个灵魂的痛苦与解脱。
“总之,只要你没事就好 。”
山本……
山本!!!
不可原谅……
白兰大人,不可原谅!
“怎么了,小正?”
白兰大人的声音传来。
他一直在这附近,观察着我吗。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同伴!”
“因为……要让小正是时刻记住我的方法,只有这个了,哪怕只是单纯的恨我也不介意哦。”
“那么又是为什么要把骸带走?”
“因为要让小正吃醋,只有这个方法了。”
“哈?”
“因为我对小正……”
“哈啾!”
被自己的喷嚏惊醒了。
果然梦到这么狗血的剧情是会遭报应的么。
“小正你终于醒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你抱去医务室呢~”
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请不要这样!”
这个人是我的上司,白兰先生,最喜欢开我的玩笑。
为什么我的梦里同事们都成了黑手党呢……
为什么梦里的山本和狱寺会这么煽情……
果然是8点档看多了么。
再说了我还是完全想不通云雀先生的官配究竟是谁啊……果然这个纠结的问题带到了梦中么。
最后的最后。
白花花我恨你。
不过,白兰先生也好,白兰大人也好,我对你……
END
200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