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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自己最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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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你要去读的那所大学，我有个好友的孙子也在那里读书，听说今年是大二刚好比你大一届。我见过那个孩子，是个可以信任的好孩子，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去找他帮忙，我已经事先跟她奶奶打过招呼了。对了，他的名字叫霍司。”
“你看，那个人就是霍司学长噢，是不是长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哇！霍司学长好厉害啊！那个三分球实在是帅呆了。”
“你听说了吗？霍司学长奥数又拿了冠军。”
“醒醒……。”
“今天霍司学长他们毕业要离开学校了，呜呜呜……。”
“醒醒……。”
“霍司。”睡梦中的女孩，低喃细语的嗓音自静夜响起。
霍司一愣。
也是在此时，卓凝睁开惺忪的眼睛，朦胧中看清来人之后，几乎是下秒她“嚯”地一声站了起来，语气惊慌：“霍……霍学长。”
这是不是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霍司看着她的脸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也没有拆装，淡笑不语。
抬眼，那张朗艳独绝的面容挂着淡淡的笑，也正好看着她，她轻咳一声有些不安地问道：“我刚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说完又立马补了一句：“小怪他们常说我一累就喜欢说梦话，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
解释完，自己更无语了，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乌眸微微眯起。
乱七八糟？！
眼角轻轻一扬，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没有。”
卓凝：……。这个笑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也没有多想，只要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就行。
眼角瞟到挂在墙上的时钟，她不死心般地又看了一眼屋外，已经泛白的天空令她不由惊呼出声：“天……都亮了！”
礅怪也因为听到她的声音，揉了揉双眼。
霍司却是浑不在意，将一颗黑色的药丸替到她面前：“药已经好了。”
卓凝接过药丸，这个药丸的味道实属不太好闻。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玻璃瓶，将药丸装了进去。
抬头却见霍司正打了个哈欠，眼底有些乌青，她更加愧疚了：“真的太谢谢您了，说好只睡十分钟的，结果却等您把药熬好了我才醒，真的很对不起。”
瞧她一个劲地给自己道歉，就好像她做了件多么坏的坏事一样。
霍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忙开口：“你真的不用在意。”
但是即使他这么说，卓凝心中的愧疚也是丝毫没有减少。
必须为他做点事。
“学长饿了吗？我给您煮点面吧。”
清亮的黑眸里闪动着期许的光芒，霍司顿时说不出拒绝的话，唇瓣微扬，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嗯，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饿了，能麻烦你帮我煮点面吗？”
“当然可以了，放鸡蛋可以吗？我记得好像还有火腿，对了，再加些青菜吗？”
厨房的灯光映在女孩忙碌的身上，那是一幅令人安心的画面。
“可以。”
当清晨的第一楼晨光透过簿雾落在庭院中，山神涉、鸰要鸟与食梦貘做着最后的道别。
不管有多难过，多舍不得，分离的时刻总归还是来了。
“那梦梦就拜托给你了。”
卓凝接过画，画中的食梦貘正抹着眼泪，她看向同样眼眶发红的涉与鸰要鸟，有些余心不忍：“你们放心，狪狪他们都是性情很温和的妖怪，食梦貘住在那里肯定能跟他们当成很好的邻居。”
“谢谢。”涉这才放心地露出了笑容。
见它们都是真心的舍不得对方，卓凝才开口：“如果你们真的舍不得食梦貘，可以一起回山海经啊，在山海经里你们也就能经常见面了，而且也能顺便治好鸰要鸟。”
一举两得的事，卓凝不明白它们怎么会没想到呢？
但是并不是没想到吧。
听完卓凝的话，他们的表情都很平淡：“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就先不回去了。”
山神涉给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卓凝还是有些失望的，但还是说：“我就住在B市一间叫‘山海画廊’里，如果哪天你们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
鸰要鸟再次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食梦貘，最后竟然郑重地向卓凝鞠了个躬。
卓凝有些诧异，但还是向他拿颌了首，然后才与涉一起向后山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卓凝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也不用太在意。”霍司走到她的身旁，目光也同样落在渐行渐的两个背影身上。
“他们在人间已经生活了千年的时间，在这里肯定有让他们无法割舍的羁绊。”收回视线，黑眸眺望着天边那微亮的晨光：“路该怎么选择？怎么走？只有自己最清楚。”
卓凝叹了口气：“阿乌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觉得不论什么事，难道还有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吗？”顿了顿，她自嘲地笑了：“但是看来，我真的太肤浅了。”
霍司却是笑了：“那是因为你心存着善意。”
卓凝抬眼看向他，刚刚破晓的晨光就已经很有夏日的苍白灼热感，而这样的感光却丝毫不比舞台上的聚光灯来得差，明媚的光影落在他那轩昂的眉眼上，仿佛渡上了一阵金光，深邃的眼眸中也有光漫入，晃人心神。
收回视线，卓凝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
“有点疲劳，而已。”
霍司不疑有他：“你昨晚也没好好休息，要不要先去补个眠？”
“嗯，学长那您先去休息吧。等一下罗爷爷那边可能还要麻烦您一下。”
竟然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是霍司找的药，那自然是由他拿给他们会比较好了。
“好。”霍司也是想到了这点，并也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回到房间里，卓凝见画中的食梦貘还在哭泣，她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世界就是这样，向来规矩多如牛毛，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不用太难过，那个地方也挺好的，狪狪它们性格都很好，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礅怪也连忙附和道：“对啊，狪狪他们也非常的热情，看到有你这个新邻居，它们肯定也很高兴。”
食梦貘吸了吸长长的鼻子，点了点头：“我还没有机会向您郑重地道谢，谢谢您救了我。”
卓凝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地说：“你不用太客气，我只是在履行……我的使命。”
这么拗口的话，不管她说几遍还是觉得很别扭。
“您是要去阿井那里吗？都是因为我他才病倒了。”（阿井就是罗爷爷）
“你不用太担心，解药我们已经做好了，只要按时服用，罗爷爷的身体很快就会好了。”
“真的吗？真的太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等回去我再给你介绍狪狪他们。”
“好的。”
卓凝将画收入木盒里，不由重重吁了口气，总算是了结了一件事。
昨晚也没有睡好，导致她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罗成提着早餐来给他们。
“他呢？”罗成把院子里扫了一圈。
卓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她揉了揉还没睡醒的双眼，指了指旁边紧闭着的房门：“霍学长熬了一整晚的药，现在还在休息。”
她也没有说谎，那颗药丸确实是霍司看了一整个晚上。
听到这里，罗成点了点头臭脸才缓和了很多，看来昨天被霍司轻松制服，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卓凝也不拆穿，可能是刚刚罗成来的时候太吵了。
没一会儿，霍司也起来了。
卓凝找了个机会将药丸交给了霍司：“等一下就麻烦您拿给罗叔了。”
霍司接过瓶子，发现早上的那颗药丸已经变成十来小颗：“你把药搓小了。”
“嗯，这颗药是要分成四天吃。可是就算药分成四等分，我担心以罗爷爷的身体也没办法咽下去，但是溶水里喝气味可能也很不好，所以就把它四等分后，又平均分成了四份。”
卓凝拿着碗走在了前头：“走吧。”
霍司的黑眸紧紧地锁定在前方，女孩那纤细的背影映在他的黑瞳中，似有微光正缓慢地眼中绽放开来。
罗成已经将早餐都摆在了石桌上，抬眼就见他们两人边走边说着话：“你们拿个碗怎么还能磨磨蹭蹭的？”
“哪有磨磨蹭蹭的，只是在问霍学长能不能搭个便车而已。”卓凝随口就编了个谎言。
霍司愣了一瞬，正要开口。
罗成却抢先道：“哥有开车回来，晚点顺便捎你回去，别竟想着麻烦外人。”
卓凝将碗筷放下，有些诧异：“你不多待几天吗？”
“昨晚公司就打电话来了，有个项目要加班，今天下午必须回去了。”
等卓凝与霍司吃了早饭，三人就一起前往罗家。
霍司将药交给罗叔，又将卓凝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正好罗爷爷迷迷糊糊地醒来，他们就将药给老人家吃下。
老人吃了药就又马上睡去了，等了一个上午，老人都还一直沉沉地睡着。
就在卓凝以为是不是药没有效果时，老人却在这个时候悠悠地醒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