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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优美的死亡溺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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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泳姿溺水,我的挣扎被看做了无关紧要的肢体表演,泥潭里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的陷落,我现在好像被泥点子糊了一身,然后危险在一次次逼近,而蠢货如我死到临头犹自不觉
偶尔会突然觉得女人的要求可能真只有骗子才能满足,而且也不能完全满足……是我爱脑补,把你不经意说出的这些话粉饰得如此诱人美好,还是你真的蛮会说的?
你说过你不会说情话,但事实似乎并不如此。其实你说的话,我几乎都会暂且信着。大概是我天性如此,很容易投入,很容易抽身一走了之,又很容易陷在泥潭里,把泥点子糊一身,也还在犹犹豫豫、拖泥带水。也大概是因为你在我这儿的信用还没有透支,但我真觉得这是个弥天大谎,你明明很会,秀秀和妈妈说得多对啊,嘴上宣称自己不会的人其实最会了,渣男的?套路罢了。
?一次又一次呵呵哒,真有你的哈,是我被这种虚无缥缈毫无意义的东西糊了眼睛还是你太会钓鱼?了?
但我真的没法再当一次恶人,我会愧疚会良心不安,因为我已经做了一次选择了,所以我只想逃避,我不想等着你回消息,真的很无聊,讨厌等待,讨厌将就另一个人的时间和生活、工作以及作息,每当热情退却,理智回笼一点,当我察觉只要我停下来,我们之间也就停滞了,陷入一种难堪的沉默和尴尬。
你其实能和我谈的不多,你总是想迁就我倾听我,这其实还好,但我真的对你的很多事不感兴趣(也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我是个大傻瓜,我还在自我洗脑,自以为很清醒才怪,我已经明白了,大概疯在了最不应该的时候……)。这种游戏其实很无趣,特别是当我的生活被论文、工作、食欲睡眠、作息弄得如一团乱麻似的时,你难道看不出来一点点吗?那当然不可能,但这实在显得很荒诞可笑。普通朋友?呵呵哒。
但我们之间没话聊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这当然不可能只由一人决定,这是我们双方的问题,但我敢肯定百分之七十你没有察觉到,大概只有我这个恋爱脑上头的会在一边赶论文,一边断断续续回你消息,是我活该的,我自作自受,是我在每一次难堪的尬聊中去翻记录,我想旋转颠倒,回到以前那个无话不说、无所顾忌地和你谈天说地的状态,但很显然,那时我都只能觉得很荒诞,还有点慌,你说其实激情或热情不是常态,我说,“谈恋爱是让我开心的,不是让他开心,不行就换人”,高嬢嬢说,“爱情价更高,惹我都得抛”。你说,“但是这种,想法本身就不能说全对吧,口上说说而已。不是互相折磨痛苦啊,有时候总是必经的过程吧。但是得要熬的,而且得对方愿意跟你熬才可以。能否在一起,不是看谁究竟让你永远快乐,而且得对方愿意跟你熬才可以。”
寻,“我第三四任都很想知道,我的前任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在乎吗?不过你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我这个问题,似乎又把你和我拉近了。”
定,“主要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一个人肯定是自己主观意志上想去转变都难,何况是别人呢。我还真不咋在乎,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可能更在乎你们咋分开的,然后推断一下我们会怎么样分。我不想面目全非,仅此而已。我可能更希望在你心里,我是最开始最好的样子,如果这种事情是可以提前预测的,我甚至想在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就分开,然后各自安好。
那你也不在乎我的呀。好像是谈这些会贴近心的距离,不止,有很多个瞬间我都觉得我们隔得很远,但是心在共振一样,可能我以后也会想起这些感觉。你知道,记忆是会被篡改的,但感觉可能会被浓化,我屈从于记忆中的细节,所以接受了生活给予我的残忍。好吧其实我不想听你谈你前任们,就是不想去比较,也不想知道你们曾经的甜蜜,‘你们幸福就好,细节不必对我细说’。我们不能否认曾经和过去,那都是构成自己的一部分,但是我就是在情感上回避,会想到你现在和我做的一切都是曾经和她们的朝夕相处的日常,只是换了个人,换了个时间段和人生站点,这样会让我觉得啼笑皆非。”
寻,“时间过去了,就都是新的站点。”
定, “今天是半吊子哲学家呢!你知道吗,人都想自己是唯一和特别的,但即使是高嬢嬢问我,我也只会说,‘此时此刻,当然是你最重要’??这就是事实,你是特别的,但不是唯一,再加个此地也许更严谨。看似深情,其实啥都没说,此刻身边就她,当然就是最重要的咯!
我真的很喜欢浪漫的事物,但我本人脑子里就天人交战一样,有些东西骗不到我。我自己都不信,当然不想说。”
高,“对啊,爱情价更高,惹我都得抛。”
但我最近过得实在糟透了,我把问题揽到了自己身上。因为我是一个如此糟糕的、品行卑劣、道德卑劣、言而无信、两面三刀、卑鄙无耻、冷漠自私的人,所以我做不好任何事,我处理不好与周围人的关系,甚至是与家人之间也没法自然和谐亲密无间地相处,我总是徘徊不前,总是这样那样,犹犹豫豫,我那样糟糕,我几乎骗了所有人,所以凭什么,像我这样的人有必要再继续自己糟糕透了的人生吗?有必要延长这种不幸,甚至延续几十年吗?哪里有必要!我被论文折磨得头发掉一大把,吹头的时候差点和一起彭彭抱头痛哭,我们担心延毕死了算了啊啊啊啊啊(毫不夸张地说,最近天天想死想活,我用最近一天一顿、一天十个小时睡觉和十个小时看手机的脑子去努力地分析推断,然后得出——我不能死,我不敢死,不可以逃避,不可以连累祸害别人,其实还有和世上那么多人建立的联系,不能死,死了也不会得安宁的,那只是一种逃避现实,而我大概是没有勇气和决心的,不知道在这方面这种时候这种极端情况的犹豫和拖泥带水又该算福或祸呢?)
晚上吹头发快到断电的时间了,有个小姐姐把她剩下的吹风时长免费给我用了,又被治愈了一点,总是会为这一点点的陌生人的纯粹的理解和善意感动,比如上次半死不活地去吃饭,喜欢的家常小炒里两个阿姨之间的对话——
有点凶凶,总是板着脸,但熟了之后每次都会和我摆两句的阿姨说,“她吃盖浇饭。”
我,“啊,我今天吃蛋炒饭和番茄?蛋汤。”
“怎么都是蛋。”
“可能她特别喜欢吃蛋吧。”
可能不能有人理解,连我也有点淡忘了那时突如其来的情绪浪潮,我好像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温暖的怀抱,热气一下直冲眼眶,但我不敢哭也哭不出来,我很想大声嚎叫,很想大哭大闹无理取闹,但已经做不到了,似乎很久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