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与残月》清幽abc

21、老父亲的沉默

　　“小姐，脸都肿了，老爷怎么舍得下的了手的啊！”小蓝温柔的为我敷着药水，生怕弄痛了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
　　“刚才奴婢听别的仆人说，欧阳书生昨日被白夜副将送走了，您不是为了他才和老爷吵架的吧？”小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怎么，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是父亲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把他送走的，他是我的朋友他的去留不应该是由我说的算吗？为什么要替我做主呢？况且我还有重要的要找他，可是现在我要去哪里找他啊？”这件事情我越想越生气，就是我很委屈啊！
　　“之前奴婢就与您说过府内的规矩，是您执意要将他带进府，老爷今日的反应您应该料想得到啊！”
　　“行了，连你也在教训我吗，哎呀，不敷了！”我生气地把她的药瓶扔掉。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但是伤口不能不敷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小蓝迅速认错道。
　　“去厨房煮两个鸡蛋！”
　　“小姐，您是饿了吗？”
　　“别废话，赶紧去！”
　　“哦，奴婢这就去！”不能再让小姐生气，小蓝立刻跑到厨房。
　　这个臭小蓝，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说得一些让我生气的话，还真是皮痒了呢！趁小蓝这个麻烦精离开了，不然我去欧阳书生的房间去看看，既然人都走了，去看一下总可以的吧！猫在门口瞧瞧确定他的房门前没人才敢出门。提着裙角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房门前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再也嗅不到他的味道了。环顾四周，屋内居然没有残留他的一点物品，父亲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彻底吗，至少让他给我留一封信啊！
　　坐在他曾经躺过的床上，抚摸着他盖过的被子，好后悔他留宿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与他聊天，更加清楚的认识他了解他，欧阳书生，你现在在哪里啊？哼，不想离开这个床，拿起他的枕头，下面惊现一封信，这难道是书生写给我的吗？我立刻撕掉信封，取出里面的信:
　　“冰清小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小生应该已经离开了易府，这段日子多谢你的收留，也很感谢你给了我能给你教书的机会。若你还记得我们二人的老地方，我希望在那个地方还可以继续为你教书。”文杰写。
　　老地方？我和他有什么老地方？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地方我们二人共同去过，难道是哪里吗？我细心的把书信收好放进衣袖中，小声地关上房门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想一个可以溜出去的理由，刚才把父亲惹得如此生气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把我放出去的，看来今日不宜出门。书生应该不会离开那个地方吧，明天一定要等我。
　　“小姐，鸡蛋来了！”小蓝端着盘子跑了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速度还挺快！”小蓝已经把鸡蛋剥好，她可能真的认为我要吃吧，我随手拿起一个鸡蛋，把它放在自己的伤口上来回滚动着按摩。
　　“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为什么把鸡蛋放在脸上啊？”小蓝瞪着一双求知的眼睛盯着我。
　　“消肿啊，那个跌打酒的味道太刺鼻了，用鸡蛋来消肿既软又舒服，懂了吗？”又让你get了一个小技能吧！
　　“哦，原来鸡蛋还可以这样用啊！”小蓝听的一脸懵，只好附和道。
　　去见书生总不能肿着脸吧，先把脸上的伤口消肿是关键。
　　“老爷，今日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打冰清啊，她身子这么单薄哪能承受的了啊！”白天的一幕夫人至今心有余悸，自小冰清就是她们二人的掌上明珠，今日老爷居然动手打了她，震惊之余也还有疑惑。
　　“情急之下哪还能控制自己。冰清今日说出的话完全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从前的她多懂事，对我的话是言行计从，可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的书生与我理论，我也是气不过才动手的！”那一巴掌挥下去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冲动！
　　“冰清大病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做出的事情和说出的话都会出人意料，可她毕竟还是我们的女儿啊，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易府的名声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别忘了他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夫人为老爷沏好茶并倒在茶杯中。
　　“好了，此事明日再议，我出去转转！”老爷自然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认错的道理，只好转移换话题。
　　“这个倔老头！”看老爷走出走出房门，夫人无奈摇头吐槽道。
　　老爷到院子里散心，默默的走到冰清的院落方位，逐渐靠近着冰清的房间，却看到里面已经烛光熄灭便想离开，可开门声音让他继续驻足。
　　“哎呦，吓死我了，大半夜的是谁？”刚伺候完冰清睡着的小蓝正准备关门离开，被门外的一个身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发现是老爷。
　　“老爷，奴婢刚才失言了，请恕罪！”小蓝立刻请罪道。
　　“没事，冰清已经睡下了？”
　　“对，刚刚睡下！”
　　“她的脸恢复的如何？”自己刚才动手的李力度还是很大的，那种情景下都没有仔细看到她的伤口情况。
　　“小姐的伤口肿已经消下去了大半，明日应该会好的差不多！”小蓝知道老爷肯定时刻在关心着小姐的身体情况，所以她必须如实作答。
　　“那就好，你快去休息吧，我再随便走走就回房了！”
　　“奴婢没关系的，需要奴婢送您回房间吗？”
　　“不用，你快去休息吧！”
　　“那好，老爷小心着凉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小蓝知道自己劝不动老爷便放弃了说服，可能他想多在小姐房间逗留一会吧，我这个下人就不要打扰了，识相地小蓝离开了。
　　偌大的院落只剩下易老爷站在房门前呆立着。
　　（冰清，原谅父亲今日的鲁莽，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动手打了你，看着你肿起的脸颊父亲心痛的如刀割一般，从小到大你一直在父母亲还有冰天的庇护下成大，对于辩是非方面你没有经验。父亲只是怕你会受骗上当才会擅自做主送他离开，没想到我的良苦用心却让你不理解甚至与我顶嘴，我一时冲动才会伤害到你。我现在很后悔，可又不敢与你说，希望你有一天会明白父亲的用意，世上你最信任的只有你的亲人。）这些话易老爷不敢当面与冰清说，他只好埋在心里，希望冰清能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