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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吸取功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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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手下报信的丁见赶回昆仑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老毒物,把人给我交出来!”丁见一掌将前来阻拦的教徒给打了出去。
被打飞的教徒重重地摔在了西护法的门上,口吐鲜血,一下子将门给撞开了。
一脸阴沉的西护法顺势从门内飞了出来,直接跟丁见在空中打了起来。
昆仑教两大护法在空中缠斗,他们手下的六个堂主带着小弟也在地面上打了起来。
打斗规模太大,最后惊动了昆仑教主。
“都给我住手!”昆仑教主的两鬓都是白发,但身形很魁梧,看着比丁见和西护法要年轻一点。
教众们见教主来了,纷纷放下了了武器。同时,西护法也被丁见从空中打落了下来。
西护法一个后空翻落地卸力,但还是没站稳,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
“见过教主。”西护法挥开前来搀扶的手下,走到教主跟前行礼。
“教主,苟利秋这厮趁我不在教内,将我的人抢走了。”
“是这样吗,西护法?”
“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教主。”
“你!!”见西护法死不承认,丁见差点没忍住在教主面前动手。
“教主,丁护法要是真觉得我藏了他的人,那他可以随便搜。而不是仗着自己是四大护法之首,上来就打人。”西护法绵里藏针道。
于是,丁见带着手下在西护法的地盘搜了好几圈,但还是一无所获。
“属下告退。”教主在,丁见也不好硬要人,况且确实没搜到人,明面上怎么看都是他理亏。丁见朝教主行完礼后,回头咬牙切齿地看了西护法一眼。
“我们走!!”丁见不甘心地带着手下撤离了西护法的地盘。
平息完两大护法的争斗,教主也离开了。
西护法恭送完教主后,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坐下,便再也强撑不住了。他抑制不住地吐了三口血。
“老秃驴,给我等着。”西护法一边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边阴测测地说道。
西护法在教主和丁见面前装了好几天样子,等丁见回中原后他才让申豹把申无戒从密室里带出来。
其实,他这次和丁见交手后受了很重的内伤。
而申无戒也泡了一段时间的药汤了,体内应该有了好几年的内力。正好趁此机会将申无戒体内的内力吸出来疗伤,试试效果。
申豹打开密室的时候,申无戒正蜷缩在密室的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孤单而无助。
申豹打开密室的一瞬间,申无戒看见来人是她,直接冲过去抱住了申豹。
这是申无戒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依赖她。
看来,经过这段时间,她算是彻底在小反派内心站稳脚跟了。
申豹被抱住后有些惊讶,犹豫了几秒后,她缓缓回抱住申无戒,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
“小主子,西护法让我带你上去。”
可能不是什么好事,莫名的,申豹有些不忍。但没有办法,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成为强者前,永远没有选择权。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申豹轻轻捏了捏申无戒的手心,然后将他带了上去。
申无戒一出现,西护法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吸到自己面前,手按在申无戒的额前开始吸取功力。
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申无戒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
指甲刺进掌心,申无戒痛苦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地鞭打着申豹的内心。
这本来就是反派要经历的,申豹,你可要冷静啊,你已经让他少受很多折磨了,至少现在他的手脚没有被丁见折断。申豹不停地在内心告诉自己,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出声阻止西护法。
“时间还是太短了。”西护法没有将申无戒身上的内力全部吸掉,他收回手,申无戒直接脱力地昏倒在了地上。
申豹的脚下意识地抬起,想去扶申无戒,但她又马上强行停住自己的动作。在西护法面前,她可千万不能表现出对申无戒一丝一毫的关怀才行。
“把他带下去。”直到西护法挥手,申豹才敢上前。
“是。”申豹面上装作毫无波澜的样子,动作利落地将申无戒拖了下去。
当然,为了避免申无戒的头受伤,申豹是提溜着申无戒的肩膀,把他的头抬着拖下去的。
回到关押申无戒的房间后,申豹将他抱到了床上,看着申无戒惨白的小脸,申豹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刚刚西护法吸内力的时候并没有危及到申无戒的性命。
原书中写西护法准备吸干申无戒的时候,触发了申无戒体内密法的保护机制。
西护法当场被申无戒体内的魔功反噬,反过来被申无戒吸干了内力。
而吸完西护法内力的申无戒体内霎时间就有了百年功力。
他体内的噬血魔功直接突破到了第四层。
上古剑宗密法可不是一般门派秘籍可比的,练到中期就能单挑大多数武林高手。
嗜血魔功一共有九层,每突破一层武力值便会成倍数增长。但越到后面越难突破,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日暮时分,申无戒才苏醒过来。
申豹正伏在申无戒的床边打瞌睡,她睡得很浅,因此申无戒一有动静她就惊醒了。
“小主子,你终于醒了。”
“没想到西护法给你泡药汤是打的这个主意。”
“呜呜呜呜呜。”
“现在怎么办呀。”申豹的眼泪半真半假,她伤心欲绝地看着申无戒。“我刚刚好怕你就这样死掉了……”
“没事。”申无戒的声音很虚弱,他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申豹见状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了,不再躺一会儿吗?”申豹有些担心申无戒的身体,这要是不好好修养的话会有后遗症吧。
“我饿了。”
“想喝上次的甜粥。”
申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申无戒说的甜粥是什么。
“啊,我知道了。”申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申无戒是想吃之前她带到地牢里的白粥了,加过糖的那种。“我马上去煮。”
难得申无戒提要求,必须满足。
申豹急匆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申无戒的视线中。
房门没有阖紧,来回晃动,发出吱嘎声。
申无戒漫不经心地倚靠在床头,神色状态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眼睛平静得像一面湖,但湖底仿佛潜藏着一头嗜血的恶兽。
… …
申豹熬完粥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小主子,我喂你。”
申豹像先前在地牢里一样拿勺子给申无戒喂粥。
她都是吹凉了才把粥递到申无戒嘴边,因为申无戒吃得太干脆了,粥喂过去,申无戒就直接张嘴咽下。
这毫不犹豫地样子,她要是不多吹几次,绝对能烫肿他的嘴巴。
唉,看着申无戒乖巧喝粥的样子,申豹不禁有些感慨。
明明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现在居然只要一碗简单的白粥就满足了。既不哭也不闹,更别说发什么脾气了。
情绪甚至比她还平静。
这是脾气好呢,还是抗压性强呢?一碗粥在申豹的胡思乱想下很快就喂完了。
睡前,在申豹准备离开的时候,申无戒扯住了她的袖子。
“嗯?”申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申无戒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掏出了个蛋。
看着躺在申无戒掌心的白蛋,申豹惊呆了,这是什么?吃的吗?可她不记得有给申无戒送过什么鸡蛋或者鸭蛋吃啊……
“小主子,这是什么?”
“秘密。”
申豹无语地扁了扁嘴。
“不过,你可以摸一下它。”
“我们一起养它。”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申豹越听越不对劲,还要养一颗蛋,申无戒不会被吸傻了吧。
几个月后,申豹才知道,她和申无戒每天偷偷摸摸孵的蛋,居然是一颗蛇蛋。
因为申无戒白天要泡药汤,所以白天孵蛋的任务是落在申豹头上的。等到了晚上,她再把蛋交还给申无戒。
申豹从来没觉得这颗蛋里真的能孵出什么,她以为是申无戒得了什么创伤后遗症,因此出于同情,每天都陪着申无戒玩这个小游戏。
那天白天她照旧跟申无戒拿蛋的时候,她察觉到手里的触感特别不对劲。
以往申无戒把蛋给她的时候,上面会有余温,是干燥而温暖的,这次怎么冰冰凉凉,滑滑腻腻的。
而且蛋不是圆圆的,而且不会动吗,她怎么感觉手里的“蛋”变成一个细条状的活物了。
申豹觉得不对劲,她皱着眉往自己的手里看去。
居然是一条粉红色的小蛇,还在朝她吐信子……
“啊啊啊啊!!”申豹的心脏差点吓得从胸膛里跳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引来了外面看守的教徒。
“怎么了?”两个教徒进来查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好意思,两位兄弟,我刚刚看到一个大老鼠,被吓了一大跳!”申豹平复着自己恐慌的情绪,绷着脑神经给自己圆谎。
“害你们白跑一趟。”
“我明天给两位兄弟带酒赔罪。”见申豹赔罪态度给足,那两个教徒也没再多计较什么。
等人走了以后,申豹才拍拍胸口,扯了扯耳垂给自己压惊。
“你怕蛇?”被申豹甩飞出去的小粉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申无戒的手上,懒洋洋地盘在他的大拇指上。
申豹一见那蛇立马一蹦三尺远,一个劲地点头,充分用行动表明了她有多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