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坎帕尼亚.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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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希尔难以置信地看着格雷尔的时候，船体又开始摇晃了，珂希尔扶着墙壁站起身说到：“进水的话，以船体的体积的话很快就会沉船的，如果现在不去放下救生船避难的话所有的人都会死在海上。”
“嗯哼，很对哦，小珂希尔，是欧赛罗内个家伙派我来协助罗纳德的，他最近进入了管理课，我们也不得不听从他的，不然的话我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安静地寻思下次你会做什么样的甜点。”格雷尔伸了个懒腰，“但愿塞巴斯蒂安先生不会让这里的人陷入麻烦。”珂希尔感到胳膊上传来刺痛，原来是不知在何处的擦伤。
“你说什么，塞巴斯蒂安！”格雷尔激动地踮起脚尖开始转圈，他立刻向前跑了几步挥舞着电锯对珂希尔叫嚷到：“快些快些，小东西随我去寻找我的爱人，你也不希望看到我错失这美妙的约会吧！”
“您的爱人吗，真是拿您没办法啊格雷尔老师。”珂希尔向前挪动着，为什么不能像中世纪的巫女一样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呢？在这个时候摔伤一定会很麻烦，她叹了口气，格雷尔思忖着快步冲过来将珂希尔抱起，一蹦一跳地说到：“真是太不小心了，小珂希尔。”
“您说是欧赛罗前辈委托您这项任务，那么难道是派遣协会有了什么动作吗？”
“那是当然，死去的灵魂无法回收，并且让这些已死的灵魂漫无目的地动起来，这并不是我和罗纳德这样当代的死神可以做到的事情。”格雷尔用锯子砍碎了玻璃窗带着珂希尔跳上了甲板。
正艘船已经开始后仰，南段的货仓一定进了水，夜色很沉，甚至看不到月亮，四周只是一片茫茫的黑暗，那是夜晚的大海吗，让人毛骨悚然。海风吹拂起珂希尔的长发，有格雷尔老师在这里，她不会死掉，但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找到利安并且询问他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吗？
不，这并不是只是一次简单的灾难，在最下层的货仓，自己之所以会有肺部疼痛的触感不单是血腥味甚至是氨气的味道，毫无疑问，有人企图将鸦片运送至纽约。
并且这一定是船上某些贵族的手笔。
“我看到了，我生命中的光辉，塞巴斯蒂安！”格雷尔左臂拖着珂希尔右手拉动电锯生生再次划开玻璃破窗而入，狂笑着冲向船舱内的塞巴斯蒂安，格雷尔在地上站定的时候，夏尔和伊丽莎白才看清格雷尔抱着的浑身沾满鲜血的女子是珂希尔。
“格雷尔.沙特克里夫？”夏尔带着质问的语气正欲询问他为何会身在此地，但看到他怀中的珂希尔的模样，却不免感到有些担忧。
“嗨，我亲爱的塞巴斯蒂安，我带着最美丽的小东西来看望你了，虽然你让少女为自己断后的行为实属过分，但为何不来寻求我的帮助呢，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哈哈哈哈，在此时相见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格雷尔大笑着说到，转手就将珂希尔推给站在一边的罗纳德。
“纯属偶然。”塞巴斯蒂安冷漠地回应着。
“我们还有回收工作，前辈。”罗纳德说到，但正在兴头上的格雷尔并没有理会这一声呼唤，只是反而斥责着罗纳德为何不提醒自己化妆因为这里有塞巴斯蒂安的存在。
“你还好吗，小珂希尔？”两人安静地站在一边，罗纳德无奈地摊开手并看着她的一身鲜血，“还好，只不过格雷尔老师他。”珂希尔扶着墙壁看着格雷尔不停地拦住塞巴斯蒂安的去路骚扰着他。
“真不知道那样的恶魔有什么吸引人的。”罗纳德嗤之以鼻，看着珂希尔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足站在地上，“我不小心扭伤了，可能会耽误到大家。”珂希尔小声地说着，她惊恐地发现格雷尔的电锯已经撞在了玻璃上，然而玻璃的背后是海水！
“不要，格雷尔老师！”珂希尔虽然出言制止但是为时已晚，大量的海水随着玻璃的碎裂灌入客房内，海水蔓延到了珂希尔的脚踝才有流速变缓的趋势。
夏尔慌忙拉着伊丽莎白企图向北边的走廊更高的地方跑去，却被地上倒着的椅子绊倒，伯爵的膝盖摔伤了，那个口子很深，血液染红了他身下的一片海水。
那是珂希尔第一次在凡多姆海威伯爵的眼中看到惊恐的神色，尸群正吼叫着向连同一起绊倒的伊丽莎白走去，夏尔开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子弹了，伊丽莎白正在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决定，珂希尔下意识地掏出那支枪，只有一发子弹了，她立刻丢下枪准备向伊丽莎白冲去。
那一刻罗纳德却架住了珂希尔的胳膊说到：“不要救他们，跟恶兽有关联的人你也要如此奋不顾身吗，你太过善良了小珂希尔，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让珂希尔意外的是，看似娇弱的伊丽莎白居然拿起地上的长剑踏着尸体的肩膀贯穿了另一个死尸的颅顶。
世界再次变成了血海，珂希尔觉得眩晕，但这次不同，那些死尸似乎无视了自己的存在，纷纷冲向伊丽莎白，珂希尔趁空突然想起了利安，她望向走廊的尽头，夏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对珂希尔说到：“利安的房间就在拐角处，我已经把他绑在里面了，快去看着他。”
“这个小鬼真不像个绅士，珂希尔这样的情况还要她去看守你们的犯人。”罗纳德看着伊丽莎白斩断死尸的头，正要转身去扶珂希尔的时候去发现她已经走开了距离自己很远的距离了。
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些人纠缠或者挽救他们，凶兽和玷污灵魂的小鬼，还有一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奇怪贵族小姐。
“我要去找利安，罗纳德哥哥，一定要找到他！”珂希尔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着。
她需要找到利安让他阻止这场灾难，但是利安真的有能力吗，这些尸体是死神都无法解释的存在，就凭借人力而为之的超声波，那样真的可以阻止吗？如果真的有用，在这个混乱的时间里，那些晓学会的成员怕是在很早之前就将那个仪器夺走了，何至于等到利安回到自己的房间？
利安也肯定不会在原地坐以待毙，在他们忙着会合的时候或许利安已经跑了。
所有人一定都知道船体撞上了冰山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在这里等死。
“虽然很累，但是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还是先去收割大厅里的那些灵魂吧，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小东西，不要让这个男人打搅我和塞巴斯蒂安的晚宴。”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格雷尔拖着利安的一条腿将他扔到了珂希尔的面前说到。
“就是这个家伙让尸体动起来的吗，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真是叫人伤脑筋，死亡可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能颠覆的铁律啊。”罗纳德冷漠地审视着利安，而珂希尔一边赞叹着格雷尔动作的迅速一边脑子飞速运转着。
“我说过我会带你们去我的房间拿到仪器阻止这些患者的，请您现在不要杀掉我啊！”利安抓着珂希尔的裙摆哀求着，然而珂希尔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期望，她敷衍着说到：“嗯，那就按照您说的来吧，但是如果您说的是谎话我一定不会让您平安地离开这里。”
果然，直到珂希尔拉开房门的瞬间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释放超声波的仪器，她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目前的情况也只是船在一点点下沉，而自己什么也没有探究出来。
“不对，不对，他说过的，难道是子爵吗？”
利安震惊地跪在地上，但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门，罗纳德和格雷尔追了上去，珂希尔跟着走了几步却停下了脚步。
子爵？
难道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吗？
珂希尔突然想起那位多尔伊特子爵的身份也是医生，擅长外科并且也因器官贩卖而进入监狱，他做的事情和利安大同小异。珂希尔靠在墙边，注视着墙壁上挂着的圣母画像，天神，从来都是不能寄托的东西，而自己在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永远显得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珂希尔的身边却有人在旁边发出了极为陶醉的声音：“哦希腊的少女，在此相遇是为了成为我的见证者吧，我是孤芳自赏的水仙，而你是这黑暗大海上最热烈的带刺的玫瑰，真是让我动容，来吧希腊的少女，和我们一起迎接医学界的曙光，真正的世人歌颂的黎明即将到来。”
又是这让人头皮发麻的话语，但这样的话语却让珂希尔一扫烦闷，他愣愣地看着多尔伊特子爵单膝跪下亲吻了自己的手背，珂希尔触电似的抽回手，转头就看见了跟在多尔伊特子爵身后的凡多姆海威伯爵和塞巴斯蒂安先生，并没有看到伊丽莎白，那么看来她已经被送到家人的身边了。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原地发呆了那么久。
“需要用武力夺过那个东西吗？”塞巴斯蒂安问道，“我的建议是不要，毕竟除了利安我们并不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夏尔叹息着回应道，真是叫人头疼。
跟在多尔伊特子爵身后的是四个抬着仪器的人，那个超声波控制仪有着相当大的体积，但珂希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无意识地睁大了，那个跟在最后并且偷偷笑出声的人居然是……
“老，老师？”
珂希尔蹒跚着步子跟上他们说到，显然夏尔也异常惊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夏尔问道。
“你好啊伯爵，还有我可爱的小天鹅，小生在逃命的时候被搬来抓这个了，如果不是因为听利安讲笑话，小生或许会在船开之前就已经下船站在港口了。”葬仪屋直接松开了扶着超声波控制仪的手，其余三个人差点因为重力的失衡将仪器摔在地上。
“您是死神，这件事您知道多少，我们已经调查到了丧仪店和卡伦斯塔因医院有一些联系。”塞巴斯蒂安并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一边跟着他们一边问道。
葬仪屋故作心痛地牵起了珂希尔的手说到：“小生早就已经隐退了，除了一些方便生活的力量和贩卖情报并没有其他和那些后辈一样的灵力，丧仪店开了多少年小生都已经记不清了，怎么还会知道年轻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呢，小生在做死神之前也是医生，自然也觉得利安的事情很有趣了，不单是小生，很多身在伦敦的医师也会经常聆听利安的讲座，您的顾虑实在是让小生没有想到，不过您得到的情报也不一定真实，可别被东方的男人戏弄了才好，不过话说回来，伯爵似乎说是要带小天鹅去大洋对岸度假吧。”葬仪屋伸手用黑色的长指甲划过夏尔的脸庞，“珂希尔每次和您待在一起不是遭遇意外就是受伤，小生是真的心痛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坎帕尼亚.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