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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让开,都给本少爷让开。”

      梁昌荣铆足了力气踹开院落门口拦住自己的下人们,相较于在陵川三年孤苦无依的江含之,这些年梁昌荣有香夫人宠爱,他没少在江家产业作威作福。

      琼山是陵川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他们母子二人早做打算把桩子中的人拿捏个遍,不然怎能堂而皇之对江家大小姐心怀不轨?

      庄子内,只有江含之院落是自己带来的下人,西院的下人只是象征意义的拦了拦,没一会,梁昌荣便顶着满头绢帛,站在门前一掀袍子就要踹门而入。

      他倒要看看,那个贱女人藏了个什么狗男人。

      咯吱……

      房门被推开,一芊芊身影缓慢走出,淡蓝色绣花长裙,做工精美,贴服在曼妙的身躯上,如云的鸦青长发随意用一只簪子固定,珍珠流速轻轻摇晃,阳光下的女子面颊白净,杏粉的唇瓣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新月般的眼眸上挑,看起来无害清纯,黑白分明的瞳仁倒映着男子踹门踹一半僵硬在原地,略微滑稽的动作。

      她轻笑:“表哥这是?伸展运动呢?”

      梁昌荣总感觉今日的她和昨夜的不一样了,明明看起来还是那张很好欺负的脸,愣是让他消了气焰,还……怪好看的。

      他好色的心神一荡,沉迷于美忘了来的目的,下意识点头:“啊对对对。”

      等等,什么运动?

      那都不重要了,梁昌荣尴尬地收回腿,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她身后,美色在前到底没了方才的气焰,阴阳怪气道:“表妹,你看昨天晚上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下那么大雨你一个姑娘家往深山老林里跑,这得有多危险啊,你看看你把我打成这样,亏我担心你一晚上睡不好觉。”

      江含之见他脸色别扭,眼底淤青,头戴的绢帛上还渗着血迹,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由得似笑非笑:“表哥,三年未见,甚是想念,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表妹这颗小鹿乱撞的心,一时没忍住也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怎的还当真了?”

      头被开瓢能不当真?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梁昌荣才意思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瞥一眼身边畏畏缩缩的小六:“表妹,这玩笑就开过火了,你看看我这伤?再看看小六,他跟我一起长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今你为了外面捡回来的野男人把他打成这样,成何体统?你是一个姑娘家要懂得自爱,什么男人都往回带,难道不怕将来夫家嫌弃你吗?”

      小六猝不及防被点名,本能的虎躯一震,往他身后躲了躲,随即他一愣,不对啊,有大少爷,他怕谁?

      难不成少爷还弄不了一个女流之辈?

      于是,小六梗着脖子:“大小姐,小的是奴才,您惩罚小的也是理所应当,小的忍就是了,但你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给少爷抹黑。”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夏小荷浑身发抖,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正要上前指着他们骂无耻,就见素白的手抵在她面前,夏小荷气愤:“小姐?”

      江含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眼之间不见丝毫愤怒,身姿纤细却不怯懦,美眸顾盼之间流露出欣慰之色:“如此,倒也不用表哥操心,此事绝不会耽搁亲事,回去我就跟外祖母商讨,选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安定下来。”

      婚事?

      愤愤然的梁昌荣表情停滞在脸上,哪怕早已把江家视为囊中之物,在知道消息的这一刻也控制不住心中喜悦。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便听那边道:“届时,还要邀表哥来吃一杯喜酒呢。”

      轻飘飘的话,瞬间把云端上的人,劈得连渣都不剩……

      而院落中的话,也尽数落入屋内人耳中。

      ……

      因为一些事情在琼山耽搁多日,京城那边的老太太虽然不待见这个孙女,却也不想她出事,多次派人前来问话催促他们早日回京。

      只是休养一段时间,娄非渊的伤口虽然有所愈合,但依旧好的很慢,身体也看起来十分虚弱,提不起什么力气,请来的大夫也查不出究竟。

      确认他死不了,外加那边催的烦,江含之没继续在山庄待下去。

      该面对的也得面对,她隐约倒是有几分期待呢。

      一大清早,江家的马车准备就绪,山间鸟雀轻啼,阳光盛满芳华,空气中夹杂草木香让人耳目一新,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香夫人坐在马车内,时不时让人去下车去看看。

      或许江含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下手并不重,她额头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彼时却依旧带着抹额,一双眉毛不耐烦的蹙起:“你再去看看,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说好的今天回京城,怎地还没出来,让本夫人等这么久?”

      男女有别,哪怕是母子,梁昌荣也没跟香夫人一个马车,表情却如出一辙,他掀开车窗的帘子,不经意看见庄子门口,脸色更难看几分。

      这些时间,他经常去找江含之,想确认那日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梁家虽说很富裕,但到底比不过江家,母亲从小就跟他说,只要舅舅没儿子,将来他娶了江家小姐江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届时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拿江家的钱贿赂一下王孙公子,没准能捞个官当当。

      可以说,在香夫人日益“熏陶”下,江家和江含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结果到最后鸭子突然摇身一变化身天鹅,呸他一口,骂他是癞蛤蟆,转身投入其他湖泊中,附赠一片青青草原。

      这让他如何相信?

      身为男人,有一个男人共同的劣根,那就是自信,梁昌荣不相信那女人会真的嫌弃自己看上其他男人。

      在花楼的时候,那些姑娘哪个不是吹捧他仪表堂堂,貌比潘安,雄/风不凡?

      在今日之前,梁昌荣一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野男人,更是对其十分不屑,不过躲在女人背后的窝囊废罢了。

      然而,当看见自己表妹和野男人出双入对的那一刻,他明明恢复的脑壳翁了一声。

      清风浮动在林中,阳光斜下,为那二人镀上一层金边,女子倩影窈窕,笑靥盈盈,男子暗红衣袍,丰神昳丽,他们站在一起,无端让人刺目。

      那个男人……

      梁昌荣一个没忍住,在马车里大骂:“公狐狸精!”

      他的敌意过于强烈,“公狐狸精”似有所感,狐狸眼一挑,就看见了他。

      短短几日,记忆空白的娄非渊没有坐以待毙,打听到了现在的处境。

      琼山,位于承启国京城南边,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他在陵川被江家小姐所救,相处三年恋上了彼此,碍于江父死后孝期未过,婚事也就耽搁下来。

      如今正是三年已满,他们回京城操办婚事,结果不想那天晚上,遇见觊觎江小姐的登徒子,庄子里的下人被收买,他们走投无路打伤登徒子逃入山中。

      他的伤势,便是当初逃跑路程中,路滑滚落下去,被山石撞的导致失忆。

      对此,娄非渊怀有种种疑点,潜意识认为,自己不至于那么废物,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况且身上有刀伤,非山石留下的。

      可是,本能的又觉得,他确实在逃避追杀。

      娄非渊没有声张,一直伪装无害的模样,保持着现状,不管江含之说得是真是假,他都坦然面对。

      毕竟,骗他的人,他不会心慈手软,他倒要看看他们都有什么目的。

      可如果是真的呢?

      他喜欢的人,绝对不允许被他人觊觎。

      马车上那位,就是她的登徒子表哥吧?

      娄非渊不动声色挡到江含之身前,眼尾轻挑,透着疑惑:“之之,他是谁?是不是不喜欢我?”

      江含之发现,这男人穿衣服看起来消瘦,可往前这么一挡,竟然比她高那么多,还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她在他身后侧了一下头,才看见他说的那位,表情不变轻描淡写道:“这个啊,我表哥,他喜不喜欢不重要,我喜欢你就好。”

      又来了这种感觉,嘴上说喜欢感情却出奇的淡,仿佛那看得见,抓不住的水,轻易就能从指尖溜走,娄非渊心里闪过一抹不悦,表面却不显分毫,而是勾了勾唇角,懂事道:“之之真好。”

      他们越走越近,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尽数落入梁昌荣耳中,他差点被气歪了鼻子,一向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当场下车去把那对狗男女抓起来暴打。

      旁边的小六见此,连忙道:“公子冷静,冷静,还是先回京城要紧,等到了江家,可就不是小姐说的算了,有老夫人坐镇,那男狐狸精难不成还能上天?”

      小六被香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看好少爷,江含之从小最怕老夫人,回去自然有办法让她收心,先把人娶回来再慢慢调.教。

      届时是圆是扁还不是少爷说的算?

      梁昌荣放下帘子,咬牙切齿:“早晚让那贱人好看。”

  • 作者有话要说:  有老婆在时候的男狐狸精:“之之,他好凶,我好怕!”
    之之摸摸狐狸尾巴:“乖,有我在!”
    老婆不在时候的男狐狸精掀开了某人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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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隔壁新文《养坏毛绒绒男主的下场》已开 欢脱不靠谱反向乌鸦嘴毛绒控女主X前期靠谱乖巧卖萌小狼狗后期造反偏执大狗狗。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