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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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散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什么姿势睡着的。
他只觉得他醒过来之后，某个人的声音似乎还在当挖掘大脑潜能的挖掘机，轰隆轰隆、魔音贯耳。光是睁开眼睛、解除大脑当机，让意识恢复正常，大概就花掉了十分钟。
他精神恍惚、肉眼可见的散发着疲惫，起床之后打开衣柜，他对着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形态各异的衣服......陷入了困惑。
人偶比起人类来说，不惧饱饥、无畏冷热的身体，条件实在太优越了......他长待的地方，稻妻和须弥气候温暖，至冬又长年寒冷，深渊......不提也罢，总之都不是合理的参考对象。散兵想了想，选择拉开窗帘。
他们所在的楼栋很旧，矮矮的居民楼墙面斑驳，窗户的形制也很不统一——他注意到侧头那栋楼，老妇人吱呀一下推开的木窗，短短的插销在视线中模糊成一小块深色。
散兵发现自己没办法完全看清楚一切，人眼些许的近视让老妇人的表情模糊，但他感觉她在微笑。
这是和那些阴谋、黑暗、异能、神明，都无关的世界。
"醒了吗......"
"我进来了哦。"
似乎有谁在说话，散兵逐渐回神，便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黑色的外套，边角似乎用青蓝色绘画出来纹路。
"早饭等下就在路上买吧，你万一吃不惯包子，就给你买馒头和豆浆......嗯？"
荧停止了和自己的衣服作斗争。她手里那根腰带刚刚环在腰上，正要塞进卡口；淡金色的眼睛里写满疑惑。
散兵和她面面相觑。三秒之后荧就叹了口气，主动选择甘拜下风。
"好家伙，我刚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见啊。"
荧撇了撇自己的头发，"我说，我今天要出去剪头发，问你想不想也出门转转，换换心情。"
"换心情？"
散兵斜睨过来，手指下意识的轻搓。他还不太清楚的知道这是"冷"的感觉，只辨认得出自己的手有点僵。
"我心情很好，没必要。"
他把视线转回去。
"况且，今天有安排——不是吗？"
视线里荧的手顿时放大几分，他感受着她的手轻轻接触他的肩膀，帮他拉了拉有点滑落的外套，这之后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戏谑一般笑出了声。
"你真的很不直率哎。虽然说话很直接。"
"安排，是呢，安排，"她突然开始在小房间里转圈，以一种奇怪的语气自顾自喃喃，散兵觉得她在不怀好意的憋笑。淡金色的头发在空气里飘出半个弧度，她终于停下来，笑嘻嘻的。
"你看起来真是非常适应工作，嗯，这一点非常感谢。不过。"
双手贴合，荧故作乖巧的歪头。
"且不提'安排'、'工作'......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想看看，这个你误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虽然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