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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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荧蹲在客厅里，电脑挂着散兵的直播。
搞事未遂——未能全遂的状态，让她不自觉的散发着低气压。很烦，现在这个叫做散兵的家伙真的很不讨她喜欢。她低着头，用另一台设备做直播记录，指尖在压板上无意识的划来划去。
电波让明明很熟悉的嗓音轻微变形，虚构出比平日过耳更加吸引人的情状。荧面无表情的听着散兵说话，最开始问好的时候明明还是略带生涩、轻微梗住，没多久就跟十分适应这样的工作一样，如今已经轻轻松松、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运营起来了。
不爽。
明明知道对方演出来的这副样子是符合计划，为了逐渐过渡直播风格的预期，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副样子甚至是她本人所更加熟悉的状态——阿散以前对她便是这样——那种无法分辨的、一瞬间在心里升腾的不快却还是憋闷的很。
她心里很清楚这才是应当的——这明明是她一直想要的——没有烦忧没有问题，她的合作伙伴在工作中也呈现出超乎寻常的靠谱：这点必须承认，散兵的工作能力的的确确让她，作为一个经纪人的层面来说……非常的舒适。甚至……哪怕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散兵的能力也能让他判别出来，自知或者不自知的避开那些可能不够友善的挖坑。
只是工作伙伴的话，荧必须承认这是一个非常独立的、有能力的、优秀的人。
荧划拉压板的力度更大了一点。很偶尔的，她有一点点想要咬住自己的指甲。说不清道不明……未知的，又或者是被她逃避的某种焦虑，一点点爬了上来。
但是不行。不行。
憋闷在胸腔里乱窜，快要变成捏爆心脏的手掌。荧面无表情、眼神一点不变，把它一点一点折叠好了、压回心底:这不是合适的时候，至少现在……她的心力还不能分给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再瞥向直播间，右下角的直播时长显示已经过了最开始难捱却有话说的十几分钟，问候过了，真正需要考验主播的节点已经到来。
荧下意识按开了手机屏幕。最近的一个文档里，她准备了几个可以发进弹幕里、作为引导的话题:说是会看散兵的笑话，真涉及到了赚钱这个共同利益，她还是不至于恶意搞什么奇怪的事，不至于真的放着散兵不管。
可她再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那份陌生的意料之外。
散兵正在咕嘟咕嘟吞水。
借着补充水分润喉的中场休息，他把视线从弹幕姬挪到了自己手边，面上不显、轻轻喘了口气。这种忙里偷闲式的发呆还是他在愚人众时期摸来的技术，装作在听其他执行官说那些无油盐的废话，自己边神游天外、边大致过着谈话空隙里的激情互怼。
他得消化一秒那种古怪的匪夷所思:明明他只是在普通的说话做事，甚至很快他就谈不上耐烦、开始让自己的本真性格一点点冒头，直播间的热度却莫名其妙渐渐走高，以至于外头的荧都有点坐不住，给他弹了好几条消息:
Lumine:？
Lumine:？？？
散兵本以为荧是促狭的笑话他，无意识里吐气低笑了一下，一偏头弹幕里却也开始刷莫名其妙的满屏问号:
-？？？
-嘶
-主包你……
醒目留言:主包我改了新id快念念我的
-哥为什么你喝个水这么……
-哥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
-很好的喝水，使我（）旋转
-刚来，为什么这个直播间一地的裤子
-切片man救一下啊
醒目留言:求主包喝水念我ID我送小电视啊啊啊啊啊
-什么失眠asmr
-突然就睡不着了
弹幕姬:感谢xxxx的舰长！
-多谢款待（提裤子）
-多谢款待
-多谢款待
……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莫名其妙发疯的弹幕姬，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荧的消息，但他已经不想看了。
散爷爷心里有点不见底的麻木。
Lumine:不是，哥，爷爷，大爷，祖宗，啊？？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