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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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奇怪。"
含含糊糊、语焉不详，散兵皱了皱眉，颇为新奇的瞄了荧一眼。荧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个眼神，向他伸出手。
"手机给我一下。"
她略低着头，散兵把手机给她之后，她便伸手在屏幕上轻点，上下划拉了好一会儿，散兵从在一边等，到选择扭头去继续看那些亮闪闪的饰品。文件太多，荧好一段时间才把那张图扒拉出来。
"喏。"她把手机屏幕一转，示意散兵来看。
——那是一张清晰度不算太高的照片。
年轻的高挑女子，和她几乎等比例缩放的小女孩，发色偏蓝少许的小男孩面色不悦的站在一边，却还是别别扭扭握住了女子的手。
看起来是张寻常的照片，如果这个温情的画面，不是他的脸和雷神的脸，尤其不是和两个雷神的脸——同框的话。
散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他按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惊悚要成为他的第二心脏从嘴里跳出来，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看着荧的手指。
她指了指高个儿女子，"雷电影阿姨，阿散的妈。"指了指更小一点的女孩子，"雷电将军，你妹妹。"手机关上，回到荧的口袋，她抄着手，不疾不徐，"真阿姨我没见过，据说是影阿姨的双胞胎姐姐。生前是有名的设计师，你现在戴着的这个耳夹就是她的设计作品。"
散兵确信自己的眼神很好，但正是这份好眼神，让他此时只觉视线飘忽，很想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的照片印象读档删除——开什么玩笑！
"......你没在耍我吧？"
这次换荧颇为稀奇的看他一眼，"倒是很少见你这样动摇的样子。"她伸手去帮散兵取下耳夹，戴的时间有点长，取下来的时候散兵下意识嘶了一声。把物件放回原位之后，荧吸溜了一口奶茶。波霸好吃，她眯了眯眼睛。
"你似乎和影阿姨有段孽缘呢。"不紧不慢的，荧仰了仰脖子，"被抛弃了吗？"
她把给散兵买的乌龙茶放到对方手上。
散兵知道这是荧在示意他说话——安慰人是不可能的，至少不能指望荧能发自内心这样做，不如说她不笑话自己就已经不错了——他的手轻微的摩挲杯子，防滑做成磨砂材质的杯体手感很好，看到照片之前他大概还会不顾醉茶尝一管子，感慨一下现代工业流水线的风味；现在他的脑子一点余裕都没有，整个嗡嗡乱响，世界的荒谬裹住了他的手脚。
他想起他在提瓦特那些错落的生活：人偶甫一诞生便被抛弃，华馆内外起起伏伏、沉浮颠簸的日子，他被巴尔泽布背叛、本该赋予他意义的神明，在抛弃他之后却又没能杀掉无用的他，步步错的连环套的人生早该终结，无论是出生之时、登神崩落之时，又或者是他进入世界树的瞬息......
他想要获得"心"，想要被人承认、想要获得被爱和尊重的资格，想要获得......为人的证明。哪怕自我毁灭，哪怕粉身碎骨......
他踉跄一步：曾经难以释怀的心绪，如今撕扯着他寸步难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