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若水》郑小四

10、第十章 结局

　　第十章
　　这三天，成昊常常发呆，想把西门远口中的飞雪剑好好研究一下，但总被那句话牵乱思绪——写信叫若水回来……恍惚间，仿佛看到她白衣胜雪的身影，和隐藏在斗笠下的美丽容颜。若水回来与自己成婚，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为什么心里这么犹豫，带着愧疚与失落。“我是如玉！你记清楚了，我是如玉！”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眼前的竟是瀑布下飞扬的绿衣！成昊惊醒过来，有人在敲门，不耐烦又直接走进来。“西门叔叔！”成昊忙起身，口里称呼。“哈，还叫叔叔啊？马上就要改口了！”西门远笑道，径自坐了，问成昊：“飞雪剑想的怎么样了？”成昊答道：“还在想。”把牙一咬，此时不说何时说！“西门叔叔，小侄有一事还瞒着叔叔。”“哦？什么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成昊清声说道：“我不能娶若水姑娘……”
　　“什么！”西门远腾地站起来。
　　“叔叔，小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成昊心里一松。
　　“你说什么？心上人？能比得上我的若水？”
　　“西门叔叔，请不要生气。她只是个山野女子，自然是比不上若水姑娘的……”
　　“既然比不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叔叔！”成昊的脸依然通红，眼里隐隐带了光。
　　西门远看着他，放软了声音道：“你想过没有？威远镖局已经近十年没跟别人动过手了，靠的是你爹的情面。现在东旭走了，镖局里只有你。但是你有这个情面吗？你能撑得住吗？以后有人找镖局的麻烦，你的剑法靠得住吗？你又人脉帮你吗？但你娶了若水就大不一样了！看在我栖霞山庄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爹的心血毁在你手上？”
　　这些成昊怎会没有想过？他低着头，低低说着：“办法总会有的……”
　　“有什么办法！”西门远大吼。
　　成昊执拗地回答：“肯定会很难，但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试试的……若水跟我，不会幸福的……是我配不上她……”
　　“你难道不喜欢若水吗？”
　　“我对若水，只有仰慕。”成昊的声音慢慢坚定。
　　“好，就算你不娶若水，凭你的本事，能给你所谓的心上人幸福吗？”
　　“我……”
　　“说不出来吧！若水明天就到了，你准备好做新郎吧！”
　　抛下这话，西门远阴着脸扭身离开。
　　成昊叹了口气，走过去掩上房门。等一下！那站着漫天飞雪里的，是谁？
　　那人儿抬起头，幽幽望过来。成昊呆立片刻，忽然拔剑飞身袭向那杏树，儿时的记忆纷涌而来。
　　“集结于内，发乎于外。”父亲的脸浮上来，声音近在耳边。成昊剑尖飞舞，被笼罩在剑光中得人儿却纹丝不动。那些如雪的杏花也静止在风中。他长剑一挑，一排杏花已排列在剑上，直直向那人儿一递，微微一笑：“如玉，你怎么在这里？”那可人儿定定看着他，也慢慢绽出笑脸：“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哈哈……”一阵大笑传来，“贤侄，怕是你不娶若水也逃不了做我的女婿！”
　　西门远紧紧握着关柔的手走出来：“果然，只有在爱人面前才能发挥出飞雪剑的全部功力！跟那老家伙一样！”
　　成昊呆呆愣愣不明所以，还是如玉打他：“呆子！”他缓过神来，一揖到地，“谢西门叔叔成全！不过……”
　　“我知道，我知道了！”西门远大手一挥，“靠自己的力量对吧？跟那老家伙一样啊！”关柔笑着扯走西门远，也不管自家丈夫的嘟嘟囔囔。
　　“只有咱俩了……”成昊笑着看他小小的如玉。
　　“谁跟你是咱啊？”如玉捶他。
　　“除了如玉还会有谁啊？”成昊只管盯着她，看着那小小耳朵渐渐上了颜色，拳头也慢慢没了力气，一声细如蚊呐的低语传来，“讨厌死了。”
　　成昊“哈哈”一笑：“跟我走吧！”
　　“去哪儿？”
　　“上山，看夕阳！”

作者有话说

　　关于成昊和如玉的部分就结束了。剩下的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文啊，反正也没人看……不过不会忘记他们的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