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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善才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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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和倾林青相视无言,倒是有点麻烦。
这下是知道谁干的了,可这暗月阁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这几年势头能发展愈来愈好也和官府抓不到脱不掉干系。
不是抓不到是没法儿抓,留下来的要不是死人要不就是如眼前这样的或者留下月牙痕迹,官府也是头疼。
林青把那月牙割了下来 ,喊来下属处理了,把手中的月牙人皮伸向龚和倾示意拿去自己找去吧,仁至义尽。
龚和倾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嘴,毫不掩饰的嫌弃,林青还不知死活的又往近的凑了凑,:“你自己拿着去找吧。”
“要是拿着一块皮就能找到暗月阁,你当官府是什么?吃干饭的?”
林青“……。”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官府里吃干饭的的确有不少,只是你老人家不屑于和小喽啰整罢了,掉价儿。
既然龚和倾也不要又没有用处,索性就发挥最后的价值吧。
林青转手就扔进了炭盆里,没一会儿传来了一股香味儿,二人出了审问室,苏敬跟上。
林青一路送到了门口,总算是送走可以歇歇了。
龚和倾刚上马车,苏敬就禀报:“主子,小少爷来了 。”龚和倾只是淡淡的没理在沉思着什么 ,苏敬维持着姿势不变,一会儿龚和倾才开口可却答非所问。
“安大人,可收到了礼?反应呢?”
“主子,收到了,安大人约大人城外黄昏游。”
“人打发回府,去城外。”
苏敬驾车去了城外的善才观,善才观是京城看落日最美的地方。
到了地方,观前的道童似是等候已久,观中没什么游客,显然是经人安排过了的,龚和倾下车后经道童带路到了后院最里面的那间。
屋里,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正战战兢兢的坐在茶桌前眼神晃躲手中还拿着一盒东西,在门被推开的时候,身体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赶忙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换了笑脸迎了上去。
龚和倾没理他,自然的走到了桌前并坐下,他把对面茶杯里的茶倒了且重新倒了一杯,放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因着主人的刻意缓慢而显得悠闲雅致,仿佛他才是今天的主家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安俊维的心随着龚和倾倒茶茶水点点滴滴的落入茶杯中而变得重新慌张起来,也迟迟不见龚和倾开口,只能自己先开了口:“大人,这不是小的做的,这是栽赃啊!”
“栽赃?原来这十万两白银都是栽赃啊!那安大人可告诉我谁栽赃的你,本相也好为你做主啊!”话越往后语气越变的清闲。
“是啊大人,小的素日朝中无怨无仇,小的也不知道谁栽赃的。”
龚和倾没接这个倒是又换了一个。
“那安大人记不记得十年前府上有个被诬陷偷盗还被打了二十板子赶出府的小男童?”龚和倾轻轻吹着手中的茶水。
安俊维不解却不得不细细想着但当他看向龚和倾的时候,青年俊美的面庞和记忆中的小脸倒是有些相似之处,他不敢想了他知道自己怕是惹上事了,只能强装镇定。
“是有这个人,大人怎么知晓?”
“多年不见,看来安大人记忆不减当年啊?”这话多少带了些讽刺,安俊维也没想到他居然直接点了出来也不好再装了。
“大人,小的该死,眼不识珠。”安俊维跪下并啪啪的扇着自己耳光。
龚和倾静静的听着续着茶,嘴角轻轻的勾着看的出来他听的心情不错,安俊维不敢擅自停手很快脸上有了巴掌血印,在眼前人面前不敢弄虚作假,搞不好还会随时没了性命。
“行了,这账本既然不对,安大人扇自己做什么?岂不是变相承认?”
安俊维刚停了手听了这话,身体仿佛长在了地上定格了一般。
龚和倾抬眼冷冷的看向他,“难为安大人还记得我,本以为安大人公务繁忙记不得了看来是我多想了,我也该谢谢安大人的教训了。”
安俊维回过神来惊慌爬到龚和倾脚边道:“都是小的错,望大人饶小的全家一命。”
“怎么会是我饶安大人全家呢?安大人该求的是官府啊!”龚和倾放声大笑。
听着这笑声,安俊维知道自己是难逃一劫了但是他也要为家中儿女谋个生路啊!合了合眼再睁开“小的愿以死谢罪望大人饶家中儿女一命。”
龚和倾静静的看着没有言语,安俊维从袖中拿出一包药来倒进茶杯 ,这药本是给眼前人准备的,奈何始终没敢下手,他怕龚和倾还留了后手自己照样是死还得带上全家。
他拿起茶杯凑到嘴边,没等喝,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紧,紧的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只听见咔嚓一声,身体不受控制软软的倒了下去,嘴边流出了一抹红。
龚和倾拿出手帕擦着手并让苏敬进来,苏敬在茶桌上刻了一个月牙……
喝毒药不免得太便宜了些吧?还是身上真情实感的感受一番来得好些,就是不太好看。
倒是这观里的人,龚和倾倒是不担心他不介意多死一些人,一路都是走的小路见过他的只有那个道童,出了房门只见龚和倾神色冷淡的微眯眼。
那个道童在远方向这边走来。
道童过来后用手打着手势要他跟着自己走,见他不动就示意自己是个哑巴,这才跟上走了,直接绕着带着他们出去了。
上了马车直奔城里。
而鲁国公府的莫含韵房里,床上女孩白嫩的背脊上纵横交错的血条,无一不诉说着女孩的疼痛,只见女孩秀眉微撇咬着嘴唇。
莫寒音是半个时辰前醒的,介时莫含韵正在小心的擦着伤口却还是没想到莫寒音这时候醒了,怕也是疼醒的。
此时莫含韵在给她上药。
莫含韵不放心别人所以自己亲自上药,“阿音,疼就出声,不用忍着。”
莫寒音的樱唇已经因为隐忍而有了红血丝,只是自己没觉出来罢了,“没事的,阿姊。”
莫含韵不察擦药力道大了点,听见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刚想着怎么出气对付人了,倒是对不起阿音了,她仔仔细细的上完药就发现莫寒音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人却不知道何时睡了。
莫含韵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去了坐榻她怕动到阿音,接着想着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