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幼崽也能做团宠吗》西丛鸦

81、第 81 章

　　研究院。

　　“还是没有线索吗？”

　　司悯把手里的零件放下，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小字。

　　【没有，数据库太大了】

　　即使有了更高的权限似乎还是并不容易的样子，少卿已经忙碌了很多天——忙碌到有时候甚至会感觉机甲核心掉线了。

　　“不用太着急……”司悯犹豫了一下，“我和金越青商量了关于奖品的问题，如果有的话他会优先给我。”

　　金队长财大气粗，并不缺机甲材料，也知道司悯缺。

　　尽管他弟弟在这件事情上面似乎有一点不同的意见，但是金越离同样非常赞同。

　　少卿似乎还在忙碌于解析数据，过了一会儿才表示他知道了。

　　而金越青也已经把通知转发到了他这里。

　　的确这一次第七军团的话语权非常大，因为按照规定贺楼星系方面拿到了主办权，而第七军团在贺楼星系明显是一家独大。

　　第七军团长顾浮生也会在公众面前露面。

　　司悯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少卿忙里偷闲提醒了他一句。

　　【顾浮生不会很喜欢你。】

　　“我又没有要谁喜欢。”司悯皱眉，没问为什么。

　　他并不在意顾军团长这样的人对他的态度怎么样，顾浮生的不喜不痛不痒。而第七军团长更不可能让他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少卿也没有再回答他，大概还在翻找数据。

　　一直到宫泠和林万里来找他。

　　更确切一点来说，他们是来辞行的。

　　司悯道：“我想金队长不是很小气的人。”

　　“是我们的一点个人原因。”宫泠非常坦然，“所以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林万里只是附和她。

　　在宫泠面前他总是像一个应声虫一样，而且在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即使仔细观察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但他当然不可能是这样的普通和无能。

　　司悯没有表示出什么意见。

　　只是在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说道：“在联赛之后——带我去看看你要修复的机甲。”

　　宫泠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喜出望外，“好的。”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司悯说道，“再见。”

　　他依然独来独往，而林万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异常开心的宫泠，垂眸不语。

　　“该走了。”他懒洋洋说道，“你不是要监视我吗？”

　　宫泠收起喜色，冷漠道：“是，放你这样一个间谍到联赛里面去，我怎么可能放心。”

　　林万里只是笑了一声，“我不会对联赛做什么……而且不论你信不信，我也不会对司悯怎么样，要下手的时机并不少。”

　　女孩却依然很警惕，神色里不见一点轻松。

　　林万里却还是闲聊状：“他改变了很多，甚至愿意答应你的要求。放在以前，这没有任何的可能。”

　　“从前你并不认识他。”

　　“是。”林万里轻声道，“我只是听人说起。不用这么紧张……你瞧，我从没骗过你。”

　　*

　　金越青没有在群里讨论情报，而是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

　　“终于有了一点场地的消息，根据还算可靠的情报，这一次的赛场会不只在一颗行星上，还会有星舰提供。”

　　“第七军团玩这么大？”

　　“顾军团长一向很特别，”金越青说道，“总之要做好准备——也许也会有出仓作战的场合。”

　　另一位指挥向司悯解释：“这种作战方法很久没有在大赛之中出现了，考虑到现在我们的主要对手都是虫族，所以并没有那么的必要，但在很多年前和联邦开战的时候反而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机甲也需要最后做一点调整。”

　　出仓作战要调试维生系统和真空环境下的加速系统。

　　司悯点点头，发现有人在偷偷看他——但在他发现了之后就迅速把头扭过去，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死死盯着另一边。

　　金越离的这种状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因为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他完全无视。

　　队伍里对他好奇的人并不少，但既然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那么包容度就会直线上升，整个帝国都是这样。

　　“明天就要准备出发了。”金越青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集合时间不要迟到。”

　　*

　　联赛五个军校各三只，再加上各个星系的中央大学的名额，一共有二十只队伍。

　　这样其实并不利于优中选优，但历年皆是如此，而唯一提出来意见的第三军校，其实是最大的受益者。

　　明贺之犀利地说道：“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把所有的最强者都放到一只队伍里面，然后把这支队伍变成模子里面扣出来一样的刻板。至于二号和三号，都是一号的垫脚石，第三军校才不会在乎这十个人在想什么，他们自己也不在乎。”

　　“所以也只有他们能做得到。”金越青淡淡道，“难以想象要和你这样的人做队友。”

　　“彼此彼此。”明贺之冷漠道。

　　最后一支队伍的队长似乎想调和一下，还是无奈地放手，“所以我们要合作吗？”

　　金越青冷冷扔下几个字：“看情况。”

　　早就有媒体守在他们下榻的地方。

　　刺目的灯光让司悯感觉不太舒服，但他本来就被围在中间，宽大的队服里面只能露出来下半张脸。

　　但尽管如此，有关于他的讨论还是迅速地热门了起来。

　　尽管标题令人不是那么的愉快。

　　少卿自顾自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第一军校那个矮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你很闲就去扫扫地。”司悯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我正在帮你收集情报。”少卿正色，然后再一次发出了机械的声音巨大的笑声，不过在司悯越来越黑的脸色里面还是收敛了一点，“我觉得你长高了。”

　　“……是吗？”

　　“看起来你很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少卿依然很愉悦，“是的，和我的数据比起来也是这样的。不过嘛，你的代号依然是第一军校的矮子。”

　　“闭嘴。”

　　少卿轻轻笑了一声，“金越青应该把对手的情报发给你了，特别需要在意的还是第三军校，他们似乎这一次志在必得——在辰星联赛上他们就已经剑指第一军校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但双方都不太服气。

　　第一军校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被从第一的位置上面赶下来过，同时校内普遍认为辰星联赛是一个野鸡比赛，没有意义，第三军校大概已经摩拳擦掌很久了。

　　“他们的队长已经有了正式的军衔，而且是中校，这代表着他在这些军校生里面是军工最多军衔最高的——不过，军团长的军衔平行于少将。”

　　少卿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其实顾浮生和你平起平坐。”

　　“……有可能吗？”

　　“没有，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顾浮生有第七军团乃至于大半个贺楼星系的支持，而第一军团现在还只是一个空架子。

　　少卿到底略过了这一点不提，也不想继续解释。

　　几大军校成员之间虽然有一点交情，但是赛前谁也不想泄露情报出去，领队的老师也这样叮嘱了他们。

　　第一军校的领队话语权并不高，他们早就习惯了给学生几乎绝对的自由。

　　而司悯真的很耐心的几天除了签到都没有出现。

　　所以直到正式开始的那一天，才知道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主要是有一个八卦中心在他身边。

　　金越离并不算正式成员，所以时间很多。

　　金越离小声嘀咕：“这一次已经有一支队伍出局了，对，没错，赛前私下斗殴就是这种结果……我没有说你会打人的意思，”他甚至还抽空解释了一下，“白马星系中央大学和第三军校的打了一架，据说是为了报第三军校见死不救的仇。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夺冠的希望，打就打了。”

　　“不仅仅是见死不救。”白马星系中央大学的队长主动说道，“尚鹰不但没有救人，还夺走了我的队员的机甲，让他直到生命垂危才被发现，并且留下来了永久的精神域损伤。辰星联赛上的事情不是秘密，你们要小心。”

　　金越离一愣，“你是恨不得我们和他们打生打死。”

　　“当然了，但我还是会提醒你们一下。”那位队长说道，“第三军校出来的家伙理智之上，胜利第一，没有多余的感情可言。”

　　“而你拼上自己出局也不在意？”

　　“四亲王大人并不会对我们有太多要求。”

　　金越离也没有多说什么，司悯这才知道白马星系中央大学和第四军团的关系——但这个队长果然不愧是司空澄手下的。

　　他们的窃窃私语没有避开人，也不怕被第三军校看见，从一开始就知道双方不可能安宁，那就更没有必要掩饰了。

　　但双方还没有放点狠话，就听见一阵骚动的声音。

　　金越离冷哼一声：“顾军团长到了。”

　　顾浮生并没有用什么机甲落地式的出场方式，一身板正的正式制服，容貌俊逸而清隽。

　　但顾浮生身上的冷冽感天然冲淡了面容的温文，任何一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这和他那个大明星儿子一点也不一样。

　　顾稚并没有参与到联赛里面，甚至也没有出现在观众席，很多年他都没有和顾浮生在同一个场合露面，但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顾浮生身上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之为温情的部分全部都给了顾稚，作为军团长而言，他是冷厉——且凶狠的。

　　金越离的语调有一些异样：“第七军团长的战术和先代陛下最为相似……就连辰殿下也这么承认过，但只要有陛下在，顾浮生就翻不出什么风浪。”

　　司悯微微皱眉，“你不喜欢他。”

　　“他又不是帝国币。”金越离还是没有解释具体原因。

　　顾浮生说了几句话，司悯甚至都没有听清。

　　第七军团长连目光都没有向他们分润些许，但第三军校那些家伙明显很受鼓舞，士气高涨。

　　“……不要辜负帝国对你们的期待。”顾浮生最后说道，“开始。”

　　投放顺序已经抽签决定好，这一次根本不用司悯来担心什么，金越青是一个成熟的队长，万事尽在掌控之中。

　　但他在投送下落的过程里——也只是不经意想到，有人说过会来看这场比赛。

　　*

　　靴子敲打地面的声音很清脆，在许多人的脚步声里面顾军团长的其实是最好辨认的那种，因为一直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几个学校的校长也在相互见礼，同时和顾浮生握手，还有早就已经出现在这里的军团长们。

　　顾军团长没有什么语气地寒暄着：“难得辰殿下有这样的兴致。”

　　司空辰语调淡淡：“我恰好有时间。”

　　司空澄心道还有人也很有兴致，但没等他说出来，一阵喧哗——和瞬间的肃穆之后，他就知道不用再说什么了。

　　“我好像没有来迟。”司空阑面不改色，大步走过来。

　　对于他这种傲慢到眼中看不见任何人的样子帝国人应该都已经习惯了，只是也会在心中叫苦——陛下已经连着几年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了，什么风把他招来了？

　　顾浮生起身，脱帽致礼：“陛下。”

　　“太客气了。”司空阑一笑，笑意却仿佛只是转瞬，“办的不错。”

　　“我还需要去处理一些后台事物。”顾浮生继续说道。

　　“去吧。”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冲突，顾浮生态度好到让人挑不出来任何的错，让一些心中有怀疑的人都说不出话来。

　　司空辰只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在顾浮生离开之前也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司空澄像以往一样并不打算有太多的存在感，随便地问道：“来的路上堵舰了吗？”

　　“轩辕被抓超速的抓到了。”司空阑脸色一黑。

　　司空澄：“……”

　　的确因为联赛的原因交通部在这里部署了不少巡查——但也没有人会想到可以抓到帝国最强机甲啊！

　　“投放刚刚结束。”司空澄主动介绍道，“第一军校运气一般……二哥你觉得他们会有输掉的可能吗？”

　　第一军校还没有败绩。

　　司空阑反问他：“输赢很重要吗？”

　　他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以至于司空澄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上学的时候一次都不肯输的他亲哥。

　　他不再自讨没趣，心道第一军校的队伍若是知道了司空阑在这里看着那么就是拼了命也不敢输掉吧……不过就算是表现得很坏，他们也还有一张免死金牌。

　　二哥虽然脾气坏，性格差，不做人，但居然也可以是一个好爸爸。

　　司空澄一边感叹，发现司空阑正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

　　“这次的场地……”司空澄迅速说道，“还是山地啊……真令人怀念……”

　　司空阑慢条斯理说道：“你在校期间参与的比赛里面没有山地的地形图。”

　　司空澄背后一凉，心道这种什么东西都能记住的爹谁爱要谁要。

　　但每一个直播机位都已经开启，他下意识去找司悯，发现他们已经在全速前进。

　　那台手动机甲作为比赛前罕见的没有任何情报的机甲也被人翻来覆去分析着，同时紧紧地绑定了一个司悯看见了会气死的名号。

　　“第一军校的矮子……”司空澄按捺不住自己的笑容，“这台机甲叫白虎吗？听起来倒也不像是他会起的……”

　　“那是原型机的名字。”司空辰说道。

　　“居然不改名吗？”司空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一上来就碰见第三军校的，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