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明察秋毫寻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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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再有人受伤，在剩余的路途当中几人乔装打扮并且不断的改变路线，终于在十日之后抵达了天音宫。
“宫主，你可回来了！”一年过半百的老人见到俞乐，老泪纵横的扑了上来。
“常长老！”俞乐赶忙将其扶起，这位正是天音派之中的三大长老之一，也是如今唯一还幸存着的长老常延维。
“宫主您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朽收到小辰的飞鸽传书，得知你俩在途中不断遇袭，可是担心紧了。”
“常伯伯。”俞辰赶忙上前，“常伯伯，有什么话，我们进去慢慢说。”
常延维擦擦泪，方才他太过激动，都没有注意到还有客人来访，赶忙道：“小辰说的是，我都老糊涂了，几位快里面请！”
“多谢！”
俞乐请了众人入了座，常延维也命人看了茶，稍稍歇了口气，常延维这才问道：“敢问几位是？”
“常伯伯，我是宁晚，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模样俊美的是墨云，另一位穿的黑漆漆的是李霄。”宁婉婉又十分自觉的跟着俞辰喊常延维常伯伯。
“三位公子好！在下常延维。”
“常伯伯，到底怎么回事？”俞辰就担心的问，常延维送去给她的信并未将事情说清楚。
常延维瞟了一眼宁婉婉等人，面露难色。
“常长老，都是自己人！”俞乐解释，“这一路上幸而有他们的保护，我和小辰才能完好的回天音宫。”
“抱歉。”常延维表示了然，但宫中发生那么多事，他不得不小心，“既然三位是宫主的朋友，那亦是我常某人的朋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常长老快别这般说，常长老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李霄答到。
“既然宫主都这么说，那我就实话实说。在宫主和小辰离开天音宫没几日，顾道远、汪烈两位长老便相继被人杀害。”
“可有查出死因？”
“这……”常延维犹豫了一下，“没有。”
“此话怎讲？”宁婉婉来了兴致。
“两人皆是面部表情痛苦，手捂心窝而死。还有……”
“还有什么？”俞辰问。
“还有死后两天均会七窍流血……”
“呃……”宁婉婉吞吞口水，想起以前看的鬼片中的情景，貌似那个样子很壮观……
“都是在哪里发现他们的？”俞乐问。
“他们的居所。哎……”常长老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他们三位长老可是共事了几十年，这情意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常长老，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罢！”李霄宽慰。
“那他们的遗体如今放在何处？”
“在冰窖之中，我想着宫主回来或许能从他们的遗体上发现什么线索，所以未曾将他们下葬，就算下葬，也要他们死得瞑目才甘心。”
“带我去看看。”
“是，宫主。”
常延维引着众人来到冰窖，刚准备进去，宁婉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云，你确定你也要和我们一道进去么？”
“嗯。”墨云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宁婉婉会意，并不多加阻拦，倒是有礼貌的问向常延维，“常伯伯，墨云不会内功，冰窖寒冷，不知可有御寒的棉衣？”
“宁公子想得真是周到，老朽这就去取。请墨云公子在此稍待片刻。”
“好，那乐乐你先进去，我陪同云在这里等常伯伯回来。”
“也好！”
“你不先进去么？”宁婉婉看着眼前还杵在那里的李霄问。
“我喜欢杵哪就杵哪。”
“随你。”宁婉婉扔下一句话，刚好常延维捧着冬衣回来。四人刚走进冰窖，就听见俞辰的声音：“师兄，你说杀害两位长老的会是和多次袭击我们的是同一伙人么？”
“难说。”俞乐皱着眉头，似乎真是遇到了难题。
“呕——”宁婉婉还未走进尸体就捂着嘴干呕起来。
“婉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墨云关切的问。
李霄倒是明白一切在一旁偷笑。
宁婉婉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蹈海微微一笑，回答：“我没事，云不用担心。”
“俞公子，如何？有甚发现？”李霄走进冰窖内放置的两具尸体，虽然在冰窖中封存，毕竟也死了二十余日，尸体上散发出不好的气味，难怪宁婉婉受不了。
“同常长老说的一样。”
宁婉婉稍稍整理好状态，走进尸体看见惨状，内心直接咯噔了一下，果然是七窍流血……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往外冲去。
“婉婉——”俞乐担心的叫道。
“别担心，她一会就会回来的。”李霄不以为意，想起上次在日月楼碰到那位王大爷的情形，敢情这位宁大小姐原来是怕难闻的味道。
果不其然，没多久，宁婉婉就带着有些许苍白的脸色回来了。
“宁公子，可是哪儿不舒服，老朽先给您安排住处可好？”常延维担心宁婉婉是富家子弟，受不得这样的场面。
“没事，我挺好的，常伯伯不必担心。”她自己害怕的要命，却还想着墨云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画面，“云，你没事吧？”
“还好。”墨云微微一笑，宽大衣袖下的手被宁婉婉紧握着。
“那就好。”宁婉婉加大手中的力道，牵着墨云走进尸体，“怎么会查不出死因呢？既然死了，那一定是有缘由的。”
“可是除了七窍流血，并未看出其他的致命伤。”俞辰答。
宁婉婉走近，随意的说道：“就这样简单的看看哪里查得出，首先应该把衣服脱了，看看身上哪里有细微的伤口啊之类的，尤其是头顶啊，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话音刚落，就惹来所有人惊讶的眼神。
“怎么了？感觉很奇怪似的，验尸不就应该这样么？”
“可是，婉婉，把衣服，脱了，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俞辰解释。
“什么敬不敬的，能为死者查出死因，找到真凶以告慰戒才是重要的，我想死去的两位长老也希望我们能够为其找出真凶！”
场面沉默了一阵，俞乐开口道：“婉婉说的在理，如今找出真凶才是至要的，我想顾长老和汪长老也不会怪罪的。”
“老朽也同意，不能让两位死得不明不白，更不能让真凶逍遥。”常延维也站了出来。
众人达成一致之后，首先就从汪烈的尸体开始下手。除去外物认真检查起全身的伤口。
“这是？”俞乐发现汪烈的背部直通心窝处有一处十分细小的如针眼般大小的黑点，正是出血之后而变黑的。
“我看看。”宁婉婉凑上前去一看，立马走到顾道远那寻找相同的伤口。
“果然！”众人一齐反应过来，“两人是死于同一个人之手？”
“应该不错。”俞乐点头，“但……这到底是和凶器？如此小的伤口会是什么造成的？”
“绣花针之类的暗器？”俞辰果然是女儿家，一下就想到。
“抑或者是银针。”李霄受了俞辰的启发。
常延维一下就憋气的说道：“李公子这是在怀疑老朽么？”
“嗯？”他们不知在他们几人当中，常延维擅长医术，并且最擅针灸。
“常长老，我们并非这个意思，这只是初步推断，现在就要试试能不能找到这银针。”俞乐明白常长老在气些什么，赶忙圆场。
李霄也顿时醒悟过来，连声道歉：“抱歉！”
说话时，俞辰便发力用内功在汪烈与顾道远身上寻找起银针来。
“如何？”俞乐见俞辰收力，连忙问。
俞辰凛眉：“未发现任何异物在他们体内……”
“难道我们想错了？这个黑点并非致命伤？”墨云少有的开口。
俞乐摇摇头，叹道：“还是先出去，慢慢思索，几位路途疲劳，还请移步厢房稍作歇息。”
“也好，如今也不急于这一时。”宁婉婉一听可以离开此处立马就同意。
李霄看出了她的心思：“好。”
李霄正欲踏出冰窖正门，宁婉婉就抢先跑了出去，扶着外面的墙角“呕”的将胃中的秽物全吐了出来。
“婉婉——”众人赶忙拥上前去。
宁婉婉吐了好一阵，脸色惨白惨白的，还扯着嘴角对俞乐道：“乐乐，对不起，我憋不住了，弄脏了你家……”
“如此小事，玩玩不必介怀，倒是委屈婉婉了。”
宁婉婉那吐了好久脸都惨白了，众人赶忙送她回房让她好好歇息。
新月高挂，宁婉婉听雨轩前的水塘边仰望星空。俞乐恰好经过听雨轩，望见宁婉婉难得安静的模样。
“婉婉，夜深了，怎么还在这？”温雅的声音，“这会身子可有好些了？竟然身子受不了怎也不说一声，还那样强忍着？”俞乐被宁婉婉下午吐的不省人事的样子着实有些吓坏了。
“乐乐，是你啊！”宁婉婉回首一笑，起身扑上俞乐，“我是铁打的，当然没事啦！你们都进去了，我也忍不住好奇嘛，嘿嘿！”
“真拿你没办法，不舒服了可要说。给你安排的住处可习惯？”
“乐乐给安排的住处很好呢！”宁婉婉回以一笑，“我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凶器才能这般不留痕迹。”
“可有想通？”
宁婉婉无奈摇了摇头，复又哈哈一笑：“我哪里那么厉害？这个查线索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你们去办。”
“婉婉。”俞乐突然敛起笑容。
“嗯？”
“我知道，你是有想法的！”俞乐认真道，搞的宁婉婉心里漏跳了一拍，旋即又恢复往常的笑容，“嘿嘿，我也就是偶尔聪明了一下，乐乐不用太称赞我，不然我一高兴又会糊涂的！”
“嗯。”俞乐很识趣的不再纠结此问题。
“我在想，乐乐同死去的两位长老感情一定很不错，今日要你那般做，实在是难为乐乐了。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哦，虽然我脑子不聪明，不过可以借你个肩膀用用。”说到最后一句，宁婉婉又恢复了往常的无赖模样。
“好。”俞乐倒是爽快的答应。
“告诉你个笑话，哦，就是好玩的事。”
“洗耳恭听。”
宁婉婉想了片刻，想了个符合时代的笑话：“一群仙女在河边洗澡，这时，突然冒出个男子，请问，仙女要遮住什么地方才好？”
“这……”俞乐未曾想到宁婉婉会问出这样的笑话，窘迫的不知如何作答。
“嘿嘿，当然是遮脸啦。”
“为何？”
“因为下面都一样嘛！”
“……”
“好笑吧？”
“……”
“怎么了？想笑就笑咯，没事的，憋着会得内伤的。”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明察秋毫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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