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雾》一只吃忘忧草的羊

3、第二章 奇怪

　　三名警察低着头，好像都有心事，匆匆走出了巷子，为首的警察淡淡叹气，摇了摇头。
　　“谦哥…那个有个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这是那个买糖的小李说的。
　　“你仔细想想看敢不敢说再说。”为首的警察语气不好，心情复杂。
　　“应该能说的，就是我去买糖的时候老板有点儿奇怪，我本来想买三个糖的，但他直接给我了一串十个，还挥了挥手不要钱，问也不回，我把钱留下了，但…还是有点犹豫…”小李挠了挠头，苦笑道
　　“那人长什么样子，多大了？”这是剩下的一个警察说的。
　　“看着不大，文质彬彬的，挺干净的样子”小李摸着下巴，抬头看天，回忆道。
　　“别管了，这事，有点脑子都不会说。”被叫谦哥的警察不想在细说。
　　不对啊，巷子还是挺宽的，在里面应该看不到吧…算了不想了
　　三人坐回车里，谦哥望着夕阳西下的天，眼神没聚焦。
　　*****
　　拿着白色塑料袋的女人愣在那里半天，眼神无聚焦，应该是在回忆什么东西。三道目光都锁在她身上，其中一个主要在塑料袋子的糖上。
　　方覆璟在糖上的眼光忽然转变，看向衣物捐赠箱的旁边，不是看那个衣堆上的小孩。
　　而是——
　　******
　　“呼…”女人被落日的光照的回过神，长叹一口，走向衣服岛上的小孩身边，明明就几步路，女人走向的却像是抉择的天平，左右晃。
　　“姐…姐…好？”小孩自作勇敢，外向。
　　“姐姐不好”女人俯下身，把塑料袋里的糖放到小孩旁边，无奈道，如果让旁人听自以为是在打趣，
　　却没人发现，女人连小孩的眼睛都不敢看，倒是小孩望着她，紫色眸子使劲看。
　　女人身上是蓝色卫衣，卫衣洗的发白，像是天上的云淡淡的有说不出的忧伤，长的大众但年轻好看，纯素颜，倒显得干净，应该有二十岁左右了。
　　但小孩可能想的就没这么多了。像是…天使？
　　女人快速放下，手使劲抓了一下塑料袋上部，又叹了口气，快速起身
　　“天使姐姐？”小孩可能以为是自己又说错话了，在女人起身的那一刻小声说到。
　　女人明显一顿，更加匆忙的起身，像是在逃。
　　******
　　再说方覆璟这边，望着另一边的人，那人像是能吸引她的目光，即使身边的人动了也没注意。
　　那也应该是个女人，不过和蓝衣服的女人比起来，这个黑衣服的好像更加沧桑，更加神秘，
　　之所以说应该是女人是因为确实看不出这人是男是女。
　　黑衣人的白色头发有点长，比狼尾更长，但末端却扎了个小揪，显得可爱又与面部的表情显得不搭。
　　她在哭，并且是用男人的模样哭。
　　这人像是拼凑起来的，好像是平胸但又不是，好像是男人但也不是，白色头发显得年级大，但面部却好像还是年轻人，倒像是少白头？。就先叫她拼凑人吧。
　　拼凑人也注意到了方覆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仔细观察两人居然还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拼凑人情绪平复了一下，之后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傻站的方覆璟。
　　方覆璟：“…？”
　　******
　　女人走回方覆璟身边，似是想拉住方覆璟的手马上走，但手很无力，眼神也没聚焦，没摸到方覆璟的手。
　　“天…使…姐姐？”这次的声音像是请求，明明是个三岁小孩，却卑微的可怜。
　　女人再次愣住，从衣服岛传来的声音像是密语，踏着被太阳照的炽热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碎了。
　　“呼”这是女人的第三次叹气。
　　帮她把眼睛遮住吧。
　　女人没去看方覆璟，再次转身，回到小孩身边。
　　“咦？”小孩以为自己说对了，语气带着开心。
　　“叫姐姐，不是姨”女人终于敢看小孩了，深色眼睛一个有光，一个因为是侧面，被挡，没有光。
　　小孩紫色眼睛定位着女人的脸，女人在找衣服，低着头，更像是天使了，平视像是双面人，一面光，一面影。
　　女人顺手找了件蓝色薄衣，很轻。女人好像很喜欢蓝色。
　　她手伸到小孩头后，打算从后面绕过去，这个时候是抬着头的。
　　像是不服的凡人。
　　忽然就黑了。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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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覆璟“…？”我做错什么了吗
　　之后那个拼凑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深深看了旁边系衣服的女人和小孩，对方覆璟作口型
　　报～ 复 ～ 好～ 榻～ 梦～
　　之后瞬间消失。
　　“报、复？是什么”方覆璟呢喃到，但被来往的车辆声压住，没人听到。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方覆璟后颈的几捋头发开始变成白色，本来的黑开始长出白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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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系的结不紧，但很合适，应该是常系
　　系完后想收回手的时候忽然被拉住。
　　“你这…”女人望着被蓝色衣服绕眼绕了一圈的小孩，女人站在衣服堆下，小孩坐在衣服堆上，女人的手还在小孩的额上，像是在为小孩加冕。
　　小孩手死死拽着女人的袖子，女人也不好动。
　　“你…先先把手…放下来”女人是真的很犹豫，说话有点断，顺势大手攀上小手，想把小手拿下来，
　　“嘶…怎么这么凉。”女人瞳孔放大，虽然已经过了小雪，但只要传两三件衣服就不会冷了，更何况小孩的手这么凉，女人现在才认真看向那只手，手指尖通红通红，因为女人刚刚用力把手拽下，手碰到的地方泛着白，与指尖的通红相比，半天不减退，
　　小孩也不好过，忽然碰到热源，被冻的手先是颤抖，后来更紧的抓着那根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看了看小孩，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回头再次看向傻站着的方覆璟，方覆璟也很冷了，但看着姐姐好像又要再收一个孩子，多多少少有点吃醋。
　　方覆璟看向小孩，小孩已经被蒙住双眼，白色的皮肤，蓝色的衣服，棕色的头发。
　　好…可爱
　　方覆璟本来的醋忽然没了，
　　同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浮出一句话，像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但又是自己想的，
　　坐在地上，等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