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修）第一场游戏·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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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睁眼就是一个新环境，降谷零迅速警惕地四处张望。他发现自己正好端端坐在一个酒吧里的一张桌子旁，手边是一瓶还刚开封的酒水。
看来那个所谓的“系统”能力强大到甚至可以扭曲时空。想到这，降谷零的脸色凝重了很多。不管怎样，得先想办法回去才行。他可不要在什么未准备的情况下参加什么诡异的“游戏”。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似随意打量周围的情况。
酒馆并不是很大，只有八十几个平方。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能看到贫瘠荒凉的草场——显然这里并不是日本。降谷零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几张空桌子外的吧台边，一个上了年纪的酒保正在卖力擦拭着吧台上的酒渍。离他不远处的几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醉醺醺的美/国佬。那些人正在大声喝酒划拳，衣着……
啊？那几个人是牛仔？
他坚信自己作为侦探和公安的专业素养不可能出错，那么就是真的了。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到底是什么系统，竟然能把他送到了……二十世纪早期的美国西部？降谷零赶忙抓起桌子上的酒水，果不其然，瓶身清晰地写着“1906”。
“呃，系统？”他小声轻念道。又试探性地掐了一下手——有痛感，看来确实不是梦。
这次连滋滋声也没有了。
降谷零有些傻眼。这系统在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就已经下线了，真是不靠谱得很。
怎么办？他现在要怎么办？降谷警官飞快思索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先回日本——不，现在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把重点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身上穿着的这套虽然不是牛仔套装，却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降谷零试探着摸索自己有没有随身携带什么物品，好歹能让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真是该死，现在他完全搞不懂情况。他现在还是“降谷零”吗？还是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体上？他要做什么？
兜里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降谷零甚至都怀疑自己眼前的这瓶酒会不会是赊账得来的。
正在降谷零头脑风暴的时候，酒馆的门被推开了，门铃清脆地叮咚一声：
“嘿，我就说我是第一个来的吧萩？嗯？hagi你去哪了？”
熟悉的声音让降谷零一怔。
松田阵平？
真的是那个卷毛混蛋。虽然背对着他的那人也是一身牛仔打扮，头上还扣着一个土黄色的牛仔帽，但那个又嚣张欠揍又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降谷零无比确信就是他的混蛋同期之一。
降谷零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看来那个系统还是干了点人事的，至少真的让他有了再次见到自己朋友们的机会。现在他不是背负着卧底重担的安室透，而这个世界的松田阵平也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降谷零多少安心了一点。可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这个世界的松田阵平等人和他认识吗？
小心为妙总是不会出错。
他装作没看到松田，也不接他的话，一直到对方发现自己在酒馆里：
“哈？降谷？什么嘛……你这家伙，来这么早也不给我们发消息。”
很好，从这句话能推断出这个世界的他们是认识的。
“没，我也才刚来——喝吗？”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茬，零顺手拿起那瓶开封的酒询问道。
没想到松田阵平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没事吧zero？”
糟糕，是被看出什么了吗？降谷零拿酒的手一顿，紧接着低下头：“当然没事。”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松田阵平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他做到降谷零身边，身体前倾：“确实很奇怪呢，零。你……”
“我过来啦小阵平~”门再度被推开，另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是萩原研二。他那个生命永远定格在22岁的同期。
和一身牛仔装扮的松田阵平不同，萩原研二穿着很大的长风衣，戴着一顶老式军帽，整个人又精神又帅气。
“呀，小降谷也到了。”他熟稔地拉开降谷零另一侧的椅子坐下。“你刚干嘛去了？怎么转个身就不见了。”见松田没有继续追究自己身上的不对劲，降谷零偷偷松了口气。
说到这个，萩原研二显得有点委屈：“hagi刚才还以为门外马厩那边是什么新线索呢，结果不是。”“现在还没到游戏开始时间，怎么可能先把线索放出来嘛。”松田阵平不以为意。
游戏？又是游戏。降谷零警觉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hiro和班长什么时候来？”
他赌对了。“刚才进来之前我刚跟班长发了消息，他说他跟娜塔莉打完电话就进游戏。至于小诸伏，应该也快了吧。”萩原研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只是无聊地摇晃着酒杯。
降谷零有些明白了。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在现实世界，而是已经进入了游戏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拟出来的非真实事物。估计是什么VR之类的，或者更高级的技术吧。
如果是这样的游戏，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对了，刚才降谷你这家伙好像有点奇怪……”啊讨厌的卷毛混蛋怎么又把话题往他身上扯啊！“嗯？刚才怎么了？”萩原有点好奇。“没什么。我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松田的脸上明摆着写着“我不信”。
“嗯对，梦到你死了。”降谷零故意刺他一句。“喂喂，金发混蛋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松田阵平很是不满，而萩原研二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出了声。“别笑，因为还有你呢，萩原。”“哈哈哈哈哈……啊？”
“咳咳、小降谷，你认真的？”
“我当然没说胡说八道，我梦到你俩被同一个犯人炸成烟花了。”啧，还是等游戏结束之后再提醒这两个混蛋几句吧。
三人正说笑着，就看到伊达航和诸伏景光一前一后地踏进酒吧。
“都到了啊，降谷、萩原，还有松田。”班长是一副海盗打扮，嘴里叼着雪茄，倒也还是他记忆里那个可靠老大哥的模样，只是青涩很多。他笑嘻嘻地上来给他们一人一拳。
紧跟在班长身后，同样眉眼年轻的诸伏景光笑得很开心：“zero。”
这声呼唤很轻，轻得就像羽毛一样扫过降谷零的心头，随后飘落无影无踪。但它带来的震颤是强烈的，因为降谷零分明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回应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词。是他吗？是他吧。失去诸伏景光的每一个日夜他都觉得在泥潭里挣扎的自己永远失去了救赎。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的世界骤然失去了颜色，似乎未来也变成了掀不起波澜的一潭死水。
再到后来，降谷零基本就只靠着完成任务而活着。来时的那份初心和热血随着挚友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也散入了风里，将再也回不来的年少轻狂吹向记忆的深处——我们往往把这叫做，成长的代价。
“hiro。”他竟然还有机会当着对方的面呼唤这个名字，真是不可思议。
成熟可靠的降谷警官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眼里闪烁的泪花。
其实降谷零想说很多话。他早就想亲口告诉诸伏景光他们已经剿灭黑衣组织的消息了，告诉对方自己这么多年成长了很多。但最后他还是将想说的所有话都咽了回去，只是站起身，主动走过去抱了一下他的英雄：
“……hiro，我好想你。”
我很想你，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真好。拥住景光的那一刻，零感觉自己的灵魂完整了。
降谷零眼睛发酸，伤感的情绪还没溢出就被旁边不耐烦的松田阵平打断了：“喂喂，两天没见面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降谷，你确实很不对劲嘛。”
是不太对。诸伏景光对于情绪的变化也十分敏感，他能感觉到降谷零看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欣喜、哀恸和懊悔，这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实在怪异极了，就像是见到死而复生的人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诸伏景光也算是真相了。
萩原研二眨眨眼，看向伊达航：“班长，我觉得小降谷可能是有话要和小诸伏讲。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等一会？”
“也好，”伊达航从善如流，和萩原研二一起架着松田阵平就往外走。“让我们回忆一下之前的剧情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
看着朋友们出了门，诸伏景光迫不及待的发问：“零，到底怎么了？”
我该告诉hiro吗？降谷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hiro会相信吗？退一步讲，即便是景光相信，那个所谓的心愿系统会同意他把实情如实相告给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吗？会不会判定失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滋滋……可以……告诉。正在检修……稍后……』
突然响起的系统音吓了降谷零一跳。那好吧，既然如此，他就跟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坦白一些吧。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降谷零——我是说，现在不是。”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出现在这里。脑子里还有人说，我只有参加完这场游戏才能回去。莫名其妙抢占了这个世界'降谷零'的身体，真是抱歉。”
“原来是这样啊。”诸伏景光笑了笑，“无论是哪个世界，zero都是zero。在你的世界，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或者我再说详细一点……zero看到了我的死亡，并且后悔没能救下我？”
惊人的洞察力。降谷零低头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至少现在我还活着，零。”诸伏景光安慰道。“我不会逼你去讲那个'诸伏景光'发生的事，也不愿意听。既然零是看着'我'死的，那就说明事情一定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想，那个'我'应该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你总是喜欢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放轻松，零。”诸伏景光把手搭在了降谷零的肩上：“在我选择当警/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用感到悲伤。”
“可是……”降谷零很想说什么，但看着年轻的、只有22岁的幼驯染，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该怎样跟这个年轻的诸伏景光描述那段暗无天日的卧底生涯？
“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诸伏景光出乎意料的平静：“既然现在某种超自然力量让你来和我们一起玩这个游戏，那就不要想别的，享受游戏的过程吧。人总是会死的，我们只需要享受活着的每一天就好，不是吗？”
真惭愧，他竟然还没有22岁的诸伏景光看得豁达。降谷零长舒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低低说了声好。
“……所以hiro，你能跟我讲一下这个什么游戏吗？我们已经在游戏中了？”
诸伏景光看起来有些惊讶。“是的。所以zero所在的世界没有这个游戏是吗？”
降谷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真实的游戏。”
于是，诸伏景光简单向降谷零描述了一下这个游戏。原来，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位顶级富豪创建了一个游戏公司，花了十年时间，投资了800亿美元，终于成功设计出了一款名叫“GAMBLER （赌徒）”的游戏。
“这个游戏和其他游戏不同点在于，除了味觉之外，它几乎模拟了现实生活中的所有细节，而且相当真实。不仅如此，整个游戏还下分好几个不同的游戏类别，有冒险类、灵异类、刑侦类等等等等，甚至还有根据不同国家的历史文化有专属的历史类游戏。”
“目前游戏还处于测试时期，GAMBLER在全球报名的玩家中抽取一些人先试玩，我们就是这些幸运儿啦。”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那这个游戏……”
“我们参加的是冒险类的游戏，一共有两章。第一章主要是背景介绍，还涉及一部分推理。”
游戏的背景设定是二十世纪初的美/国。某日，美//国海关扣押了一块来历不明的石碑，上面刻着很难读懂的文字。有学者在仔细研究了文字之后发现，上面写的竟然是古玛拉文明使用的文字，一个几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文明。在这段字的最后描述了一把名叫西比努的权杖，据说这只权杖具有神力，拥有它的人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游戏的任务自然就是需要我们找到西比努权杖了。”
降谷零可算明白了。“听起来……好像也不难的样子？”
“别这么说。其实游戏的第一章就卡了不少团队。虽然第一章大多数是游戏cg，但要在结束时根据线索推理出必须到指定位置才可以进行第二章，光是这个要求就已经难住很多人了。”
“……这间酒吧？”
“是的。而且这个游戏的排名是按通关时间来算的，飞行时间也会被算在内。也就是说，如果在第一章推理出了错误的地点信息，那么就会乘坐飞机去往不同的地址，到了才会发现不是正确位置。”
好奇心让降谷零不禁多问了一嘴。“那目前我们的排名呢？”
诸伏景光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位居第二，好像是。第一似乎是美/国的一个团队。”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zero你都知道情况了吧？我们也该开始游戏啦。”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修）第一场游戏·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