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爱吃辣条的猫猫

9、他看起来就身体不好

　　息若看着手中的小瓶子，眼尾微微翘起，嘴角处也弯了个小小的弧度。
　　吕垣打的他那一拳，好像是伤及了肺腑，要不然他也不会当场就呕出一口血来，不过说来奇怪，他仅躺了一天，身上却没当时那么难受了，原来身上那道青紫色的拳印也淡了许多。想必就是这小瓶子里装的东西的功劳。
　　房门猛地被人打开，他往那个方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在看清楚来人后又迅速转而看向手中的瓶子。
　　吕垣走进来：“醒了？”，这次轮到他开始眼神闪躲了。
　　原来，息若既没盖着原先那层被子，又没穿戴的十分整齐，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中间那段还没系紧，导致胸口那块正若有若无的露着。
　　偏偏他的长发还披散下来，又微蜷起一条腿，病秧子似的虚倚在床头。
　　可他既不虚弱也并不是病秧子，这幅样子只会让人想到“勾引”二字。
　　吕垣也并非彻头彻尾的正人君子，因此，他的眼神仅躲避了一瞬就又移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块露出的皮肤，“怎么？你前天没s够？”
　　息若把身上的衣服往身上捋了捋：“将军心怎么这么脏？自己把持不住了就往我身上撇！前天？我竟已经睡了两天了？”
　　吕垣“哼”了一声坐下来：“才一次你就睡了这么久，还想往那青楼里边跑，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脾气还能任由你睡下去，你脑子被驴踢了要去那里面！”
　　他又做了个回味的表情：“话说你身子以前也没这么虚！你老实说我见你那天是你去那里边第几天？”
　　息若给了他个白眼，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他，吕垣精准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黄金作瓶口，美玉作瓶身，只服一颗便有奇效，果然是皇家之物，哎呀！果然是我们老百姓用不起的！”
　　“用不起你也吃了半瓶子了”，吕垣又拿起小瓶子开始把玩起来，“你还没回答我上个问题。”
　　息若闭上眼睛：“多谢将军救了小人一命……”，吕垣打断他，“救你？你莫非真在那里面被s出病了？”，他把玩药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将军是怕我把病传染给你？”
　　“不怕，你有什么病我给你治就是。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之前得罪了谁，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再想去干什么得经过我的同意，还有……”，吕垣把手中的小玉瓶放回桌子，眼睛骤然间变得光亮起来，“上次的事还没完呢！”，说着他就凑了过来。
　　息若动也没动，眼角微挑：“哼！将军真逗！上次说要我当好士兵，说我去青楼是作践自己，怎么？和将军做那个事儿就不是作贱自己了？”
　　吕垣走到他身旁：“你不是就喜欢干这个？你和谁做不是做，跟了我还能让你歇两天，怎么你不愿意？”
　　息若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止盯着他的眼睛：“不愿意！”
　　其实他愿不愿意也没什么用，但今天的吕垣并非是完全不讲道理的，相比于某些强制的手段，吕垣更想听听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吕垣心中仍有那个“雏鸟”情节，说来可笑，他从心底里居然会觉得息若应当是他半个“妻子”，哪怕这个“妻子”本人第二天就曾拒绝过他。
　　只是没人知道吕垣花了多长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又在第二次见到某人的时候立刻把这个想法重拾了起来。
　　吕垣皱起眉头，一只手捂住耳朵：“听不见！”
　　“哼！总归任人宰割，我愿不愿意又有何用？将军倒是把这一出掩耳盗铃用的光明正大，除非……”
　　吕垣将那只手放下来：“除非什么？”
　　“将军不是听不见吗？”，吕垣又凑近了几分，最后简直快要凑上他的头，息若嫌弃的撇了过去，“除非将军让我白吃白喝，能帮我把病治好。”
　　他掀开中衣，闭着眼睛，看不出是喜是悲，吕垣倒是从中读出了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
　　“来吧！”，吕垣却并没有行动的意思，反而退回到了桌子旁，漫不经心的拿起一块小点心塞到了嘴里，息若睁开眼睛，吕垣“噗嗤”一声，嘴里的点心喷洒出来。
　　息若从床上跳起来，连将军都不叫了：“吕垣你耍我！”
　　吕垣嘴里非但没有停下来，又连着塞了几块，昨晚折腾了一宿他早饿了，这点心摆了这么多天倒是第一次如此合他胃口。
　　吕垣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扔了出去，息若伸手接住，明亮的眸子里却明显有些不悦，说了句“你到底来不来！”，仿佛刚刚那个不情不愿的那人不是他。
　　吕垣：“你就那么饥渴？”
　　息若：“你是不是有病？”
　　吕垣这次没回答他，旁若无人的拿起几块点心揣到了兜里，又在空中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走了。
　　临了在门口留下了一句“息公子好好休息，等着我晚上再来！”
　　这句话听在息若耳朵里充满了挑衅，在门外的老管家耳中却听出了一股调情的意味，直听得老人家是老脸一红，连带着手中的食盒都开始发抖。
　　吕垣突然打开房门，老管家明显被吓了一跳，听人床头的的负罪感迅速涌上心头，那张老脸也更红了几分。
　　张咸低着头：“呃……公子又要走了？”
　　吕垣也是一惊：“张叔，是啊！父王找我有些事情。”，随即意识到老管家许是听到了什么，不过他的脸皮倒是够厚，要尴尬也得是尴尬的别人，因此，他的脸上愣看不出半点波澜。
　　“公子用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刚吃了几块点心，里面有人，张叔你送进去吧！”
　　张咸心下一惊，那里面果真有个人：“哎，好嘞！”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男妖精迷了他家公子的眼。
　　张咸推开门，息若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刚刚又服了一颗药丸发觉有些苦，就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点心解解。
　　张咸一进来时正对着息若的背影，不过仅凭这吃点心的身姿就不知道比吕垣优雅了多少倍。
　　看来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意识到有人进来，息若微偏了下头却并未转过身来，仍保持着原先的身形，老管家把饭菜从食盒里一一拿出来，“公子，用膳吧！”
　　息若这才转过身来，冲张咸微微点头，仅对视了这么一眼，张咸就惊住了，这分明是个天仙似的女子！他脑子一定是出毛病了才会觉得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就是这天仙的身形也过于瘦弱了些，看起来就病怏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他家公子。
　　他得让老婆子给她好好补补。
　　正当老管家在为天仙的身体惋惜的时候，那天仙突然出口道：“管家还有事？”
　　张咸心下一惊，竟真是男人，张咸笑了笑：“公子怎么知道小人是管家？”
　　那天仙的脸上划过一缕春风，就连声音中也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管家气质非凡，自是好认出来！”
　　不愧是天仙，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好听。张咸笑呵呵道：“呵呵呵！公子吃的可还满意？不行我再让老婆子给您做点儿别的。”
　　“厨娘做的很好吃。”
　　“好嘞，那公子先吃着，有事喊我就行！”
　　张咸从天仙的屋子出来就径直到了厨房，扯着刘燕青的袖子不放。
　　激动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刘燕青看见自家老头子这模样简直要嫌弃死：“老东西你到底怎么了？”
　　“我跟你说啊老婆子，咱们将军府呜呜后继有望了啊……”
　　刘燕青给了他个白眼：“你不是捉妖精去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这样儿了？”
　　“不不不，那可不是妖精，那可是天仙，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我看呐没准是公子拐来的！你快多弄两个菜，那小公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得好好补补……”
　　“哎哎哎！你打住……你怎么能为了个外人说公子的坏话，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
　　“啧！老婆子你没看见你不知道，你看看那个孩子的模样就知道了，一看啊就是身体不好，我跟你说，我方才听见……”，
　　张咸凑在刘燕青耳边，过了一会儿，刘燕青脸色忽明忽暗，最后点了点头，“那确实得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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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垣这些天不知在忙什么，每天天一亮就走，等再回来时，已然是深夜，更别提那天说的翻云覆雨的事。
　　这天，吕垣回来的格外早，一脚踢开房门，息若正在睡觉，猛然被吵醒，眼睛还没来的及睁开，一个凉丝丝的东西就划了进来。
　　他甚至连衣服也没脱，息若却觉察到被什么东西顶着，“吕垣你真该去找个大夫看！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明明是发怒的语气，此刻应该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却懒洋洋的，听起来好像撒娇一般。
　　吕垣原本烦躁的心情好了大半，连tuo他衣服的动作都温柔了许多，“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让我看看胖了没有”，说完就在他脖子旁吹了一口气。
　　息若这下彻底醒了，他这些日子确实十分倦怠，连动也不想动，那管家倒是十分贴心，特地帮他把桌子挪到床边，每次吃饭他连床都不用下。
　　等到再睡醒时，下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就又送了过来。
　　只是张咸以为他这是每天夜里累的，殊不知他只是纯粹的懒。
　　秉承着早完事早歇息的道理，息若冲吕垣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倒也不动位置，却已然十分迎合了。
　　吕垣显然对此并不满意，试图找到他的敏感之处，可摸索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自己的兴致反倒退下去了不少，刚刚那件事造成的烦躁劲儿又上来了。
　　可又总不能直接说出来自己不满意。因此，吕垣开始穿衣服要走。
　　息若皱起眉头，真想一下锤死他：“你TM的真是有病！”
　　话虽这么说，他却拽住了吕垣正在穿衣服的那双手，又伸出一条腿来横在中间，吕垣这才凑过来，在他的眉心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床边，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堵住了他的去路。
　　……
　　空气中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用一句话来概括便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