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奇缘》猫很痞

15、Part 15 宿命纠缠

　　就在巨型朝颜花的花藤即将落下的时候，王铮忽然挡在了我和K面前。
　　王铮的神色出奇的坦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明明面对的是死神一般的朝颜花，他的表情却格外的温柔。这种温柔，只有那天我和K去他家造访，他面对素的时候才会出现。
　　朝颜花的花藤一刻不停地落下，我和K身边的时间却似乎变慢了。我和K眼睁睁看着朝颜花藤一点点接近王铮，并且重重打在王铮身上。这短短的一瞬间里，王铮居然还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原谅我…”
　　就在这三个字刚一出口的时候，朝颜花的花藤居然贴着王铮的皮肤停止了下落。
　　齐藤本来疯狂的面容一瞬间变得惊诧莫名。连他也想不到本来已经被他如臂指使驾驭的朝颜花居然在这一刻脱离了他的指挥。
　　朝颜花像人一样剧烈的颤抖了一会儿，猛的将齐藤从她身上甩了下去。
　　齐藤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在落地的一瞬间表情充满了绝望。他已清楚的感觉到，朝颜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朝颜花失控了！！！
　　失控的朝颜花疯狂的挥舞着花藤臂，从她的身体上同时伸出了无数花藤，每一条花藤都犹如毒蛇般挥舞着，邻近的一些建筑遭到波及，仿佛遭受了十级地震，一瞬间就坍塌了。
　　万幸的是，朝颜花的花藤始终没有攻击地面。似乎刻意避免伤害到地面上的人似地，有力的花藤虽然具有着惊人的破坏力，却始终没有再伤人。
　　王铮从刚才就在发呆，直到朝颜花离他远了一些以后，他才猛然醒悟一般的喊道：“素，是你吗？！”
　　朝颜花像是没有听到王铮的声音。仍在肆意地挥舞着花藤。
　　这时候，我一边扶住K，一边大声地说：“快走，这里危险！”
　　王铮对我的声音恍若未闻，痴痴傻傻地看着朝颜花，目光里的关切恍若有形。只见王铮喃喃道：“素似乎很痛苦…”
　　我无奈的和K对视了一眼，情势已经彻底脱离了掌控。如今已经失控的朝颜花即使是齐藤也无法预料到她下一步的行动。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暂时退避。可是看到王铮的样子，就知道他铁了心和素共存亡。
　　大概是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了吧。王铮甚至忘记了生命安危，忘记了恐惧，一心只是想着素。
　　这个偏执的男儿，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断然不会更改决定。
　　既然王铮要留下来，我和K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毕竟，朝颜花的事件我们一直都有参与，素和王铮的爱情也是我们一直都在旁观着的。这时候，即使面临莫大的危机，也断然不能不理。
　　我和K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坚持。于是，我点了点头。同时看向从刚才就被遗忘了的齐藤。
　　齐藤傻傻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他一直希望能复活月曦，为此不惜手染鲜血。可是，当他就要成功的时候，老天偏偏和他开了个玩笑。
　　齐藤本以为，只要借着素的手杀了王铮就可以让朝颜花在情人的鲜血中再次进化，达到最终极的形态。没料到，素见到王铮以后，居然短暂的清醒起来。在挣脱了齐藤的束缚后，陷入了不可逆转的疯狂中。
　　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齐藤一直以来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一直以来的渴望就这么在眼前破碎。如此打击，任谁都受不了吧！
　　齐藤猛地从地上站起，不顾一切地跑到发疯了的朝颜花身边。
　　齐藤猛地抱住朝颜花支撑地面的一条花藤，怒吼道：“停下，你是我的。月曦也是我的。你要为我复活月曦，你还不能发疯！”
　　朝颜花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齐藤的存在，一抬支撑的花藤，齐藤就像是一个破布袋子一样再次被甩飞。
　　齐藤重重落在地面，急怒之下，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像箭一般落在朝颜花身上，朝颜花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并且随着这口鲜血渗入朝颜花的花藤内部，朝颜花的体积明显小了一圈。
　　齐藤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凄惨地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齐藤再次从地面上爬起，向朝颜花走去。
　　看到这种情况，王铮向前几步，挡在齐藤面前。
　　齐藤不怒反笑。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刃部十分特殊，就好像一根放大了的花刺一般。只见齐藤用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左肩，血液迸溅而出。落到朝颜花身上的时候，朝颜花明显又小了一圈。
　　齐藤哈哈大笑，疯狂地用匕首刺自己的全身。不多时，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K一直关注着齐藤的举动，直到他看到急剧缩小的朝颜花，K突然变色。
　　“快阻止他！”
　　齐藤笑道：“来不及了！我终于明白，朝颜花只有吸了主人的血才会最终进化。不愧为最不祥的诅咒之花。最强烈的诅咒孕育最大的生机。朝颜花一旦成为最终形态，就会释放出灭亡朝代的恐怖力量。这个城市将成为现代的死城。而月曦也能在这死亡中最终复活。”
　　齐藤的话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他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仅仅是为了复活曾经的爱人！
　　“所有人都会死，你也会死的！”我说。
　　齐藤苦涩地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没脸见月曦了。死掉的话或许才是解脱。只要能再见她一面…”
　　疯了，这个男人的确实疯了。
　　只是为了再见月曦一面，他不惜毁灭一个城市，与所有人为敌。简直就是把自己的灵魂都卖给了魔鬼。月曦对于他竟然如此重要！
　　我不知是感叹齐藤的痴情好，还是感叹他的疯狂好。
　　王铮听到齐藤的话，狠狠地抓住了齐藤的衣领。
　　“素呢！？素会怎么样！？”
　　齐藤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根本没有什么素，她只是我把月曦的骨灰混合进培养朝颜花的泥土里所造出的一个虚假的人格。一旦月曦复活了，她就不复存在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虽然只是虚假的人格，朝颜花居然用月曦的外表爱上了你。这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王铮呆呆地看着齐藤，最终把齐藤扔到地上。
　　“你这个人渣！”
　　王铮骂道。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像丢失了魂魄一般，就那么石像般的站着。
　　素已经不存在了。那个一直默默照顾着他的女人已经不存在了。王铮啊王铮，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素已经成为自己活着的理由。只是，这一切都醒悟的太晚了。太晚了…
　　朝颜花不断缩小，渐渐恢复成了最初的形态。只不过，那代表着死神的花瓣已经盛开了。一道道洁白的光芒慢慢向四周扩散。
　　没想到刚刚死里逃生之后，又要再次携手面对死亡。
　　我没有去看K的表情，而是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了。爷爷，白帝恒，对不起。我不能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得到幸福了。
　　那短短的一刻真好比一个世纪。
　　直到王铮和齐藤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睁开眼睛，朝颜花已经不见了。一个绝美的女孩站在原地，那是素，还是月曦？！
　　同样的容貌，相似的神态。我根本无法分清眼前人的身份。
　　王铮和齐藤同时叫道：“素（月曦）。”
　　女孩望着他们，淡淡一笑。
　　“可是，我既不是素也不是月曦，既是素也是月曦啊。”女孩这么说。
　　女孩这段近似绕口令的话让我们都陷入迷茫中。
　　这时候，女孩又说：“你们叫我朝颜吧。我就是朝颜花，我就是传说中带着朝颜花进宫的女人，我就是月曦，我就是素！”
　　K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你是她们的综合体。”
　　朝颜一笑，绝美的容颜让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我是朝颜，而她们所有人都是朝颜。就好像王铮和齐藤，其实就是子夫和夕映。”
　　“子夫，夕映？！”我诧异地重复。
　　朝颜点头道：“是的，大家不妨闭上眼睛，我带着大家进入我的记忆，那么关于我的事情，你们都能清楚了...”
　　我听罢此言，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一种熟悉的倦意袭来。我进入朝颜的回忆：
　　洪荒世界，巨大的神坛下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王铮和素，或者说子夫和朝颜双双站在神坛下，相互牵着的手高高举起。
　　神坛上是一团模糊的绿色光团。光团的内部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现在我宣布子夫和朝颜即将结为夫妇。
　　子夫温柔地凝视着朝颜，而朝颜则有些心不在焉。子夫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用手指在朝颜的手掌上写着什么。朝颜忽然抬起头，神情复杂的望着子夫。
　　就在这时，齐藤或者说夕映慌慌张张闯进了祭坛。只见他大声嚷道：“不可以，不可以，朝颜爱的是我，你凭什么拆散我们！”
　　朝颜看到夕映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但是响起子夫刚才在她手心里写的话，她又有些犹豫了。
　　夕映跑到朝颜面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告诉他们，你爱的是我。你只会嫁给我！”
　　朝颜犹豫了一下，看看夕映，又看看子夫。
　　这时，光团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夕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立即离开，否则我将给予你最严厉的惩罚！”
　　夕映毫不示弱地说：“给我施加最恶毒的诅咒吧，我一点都不怕！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朝颜明显有些慌张了：“夕映，你听我说…”
　　可是她的话被光团里的声音打断了。
　　“既然你做好了冒犯我尊严的决心，我就成全你。还有朝颜，子夫，你们居然想蒙蔽我。子夫，你不是想成全朝颜吗？我偏要让夕映成全你。我要你和朝颜此后生生世世都会相遇相爱，但是不得善终。至于，夕映，我要你永远不能和朝颜再相见。我将用永恒的昼夜划分你们，朝颜只能在白昼为人，而夕映只能在黑夜为人。此后，生生世世不得碰面！”
　　“不！”夕映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要诅咒尽管诅咒我好了，你不可以连朝颜一起惩罚。”
　　“还轮不到你替我做决定！”光团里的声音明显有些愤怒了。
　　不理夕映歇斯底里的吼叫，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将朝颜，夕映和子夫包围，从此朝颜变成白昼之花，夕映变成黑夜之花，子夫永堕轮回…
　　不知过了多少年。夕映遇到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我再也忍受不了和朝颜生生世世不能相见的命运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只求能变成一个人，让朝颜回到我的身边！”
　　“如果我要你和朝颜接受一个更恶毒的诅咒呢？！”黑蝶说。
　　“只要能再见到朝颜，我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如你所愿…”黑蝶说。
　　于是那一世，夕映忘记了过去转世成了一国之君。虽然后宫嫔妃千千万万，夕映却终日闷闷不乐。直到有一天，一个秀女的进宫让夕映有了笑容。
　　这个秀女很美，仿佛一朵花一般。但是最重要的是，夕映一见到她就觉得特别的熟悉。仿佛是找到了毕生寻找的人。
　　夕映当晚就宠幸了这个秀女。欢乐过后，沉沉睡去的夕映并没有听到秀女低低的抽泣和愤恨的诅咒。
　　秀女被封了花妃。从此，夕映夜夜下榻在花妃的寝宫。
　　不久，和邻国的边境发生了骚乱。夕映御驾亲征，临行前依依不舍的道别了花妃。
　　夕映在征战途中日日挂念着花妃。好不容易平定了外患，夕映迫不及待的回朝。不料，皇宫里到处挂满了白纱。
　　夕映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知道花妃是否出事了。得到花妃平安无事的消息，夕映悬着的心才放下。但是让他震惊的是，短短半年时间，皇宫里先后死了十几位嫔妃。而这件事明显和花妃有关。
　　夕映才不管那么多。那些庸脂俗粉，随她们去吧。死多少，夕映都不会心疼。夕映兴高采烈地来到花妃的寝宫。不料，却在寝宫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夕映连忙叫手下人抓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被带到夕映面前，不跪也不怕，居然直接指着夕映的鼻子骂。说夕映强抢民女，愧为一国之君。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子夫的转世，他和朝颜从小一起长大，指腹为婚。可惜家道中落，朝颜的家人瞧他不起。子夫为了和朝颜相守，只得上京赶考，求取功名。不料，途中却听到了朝颜进宫的消息。
　　子夫几乎万念俱灰。为了再见朝颜一面，子夫偷偷混入皇宫。再见到子夫的朝颜和他抱头痛哭。两个人互诉离情，最后同床共枕。
　　那时夕映还在外头征战。朝颜因为得宠的缘故在皇宫势力很大，暗中连续赐死十几位嫔妃。居然把这件事瞒住，每日和子夫耳鬓厮磨。终于被打算给朝颜一个惊喜的夕映撞见。
　　夕映恼羞成怒，将朝颜和子夫秘密拘捕到寝宫。
　　当着子夫的面侮辱朝颜，最后子夫在百般折磨下死去。朝颜亦咬舌自尽。
　　夕映既是后悔，又是憎恨。于是把子夫和朝颜的尸体处以凌迟之刑，将朝颜的尸体葬于寝宫的花丛之下，又将子夫的尸体喂狗。
　　此后，夕映不理国事，每日坐在埋葬朝颜的花丛发呆。
　　皇宫内院不断传来有人暴毙的消息，夕映以为是鬼魂作祟。每日来花丛更勤了。直到一天，他发现花丛里长出一朵奇异的白花。除了他以外，凡是接近这朵花的人都在第二天暴毙了。
　　皇宫里人心惶惶，传入朝中，群臣进谏。夕映一概不听。
　　后来在无奈之下，一些心怀不轨的朝臣利用正直的朝臣绑走夕映。并且打算放火烧掉御花园。
　　夕映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燃烧。
　　次日人们去查看大火遗迹之时，却意外的发现那朵奇花不但没有被烧掉，更是含苞待放。
　　这时候，大臣们都已惊惧莫名，纷纷组织死士想要彻底铲除这朵花。没想到，凡事接近此花的人纷纷横死。大臣们只能软禁着夕映迁都远去。不久，旧日的皇城被奇花毁灭，成为死城。
　　消息传到新京城，惹得知情者人人自危。夕映自告奋勇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花妃因他而死，要平息花妃的愤恨也只有他了。于是，夕映回到了旧日皇宫。抚花长叹：“我自有心向名花，无奈名花开沟渠。”
　　言罢，夕映就要拔剑自刎。
　　不料，自刎未成，夕映看到花妃身影。立即追上前去，那人却说自己是朝颜而非花妃。并且把前尘往事说明。夕映得知了经过，悔恨交加。觉得自己至始至终害苦了朝颜。终于，在和朝颜相处几日后，服毒自尽。并且许愿来世不求与朝颜相守，只要能拥有片刻，已经不悔来生。
　　于是，才有了今日月曦，齐藤，素和王铮的这段畸情。
　　等到齐藤，王铮回想起前尘往事，都有些发愣。谁能想到他们三人之间竟有这么一段曲折。
　　我见齐藤流血太多，眼看就要死去。连忙求K为齐藤治疗。K犹豫了一下，来到齐藤面前。
　　齐藤却伸手阻止了K。淡淡一笑道：“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必要。月曦，或者说朝颜，来世我们不要再相见了。若不见到我，你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
　　说完，齐藤泪流满面，终于闭上双眼。之前还有些面目狰狞的他，这一刻神态出奇的安详。
　　王铮复杂地看着素，现在或许该叫朝颜了。
　　朝颜对王铮一笑：“痴儿，你还有何眷恋吗？”
　　王铮呆了呆，若有所悟道：“只怪我未曾珍惜。”
　　朝颜道：“珍惜又如何，未曾珍惜又如何。宿命纠缠本是命定，如今夕映已死。我的尘缘也该了断了，我将回到你我来时的地方。”
　　王铮流下两行清泪，终究没有再说话。
　　朝颜向我和K各鞠了一躬，而后转身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下。
　　王铮望着朝颜消失的方向，目光久久不肯挪开。
　　我眼看着这三个宿世纠缠的男女的结局，又看着孤零零留下的王铮，不禁想起一首古诗里的名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而后，我转头向K说：“我们走吧。”
　　K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炯炯地望着夜空。
　　我抬起头，一点淡淡的紫光正在接近。
　　紫蝶！
　　上次见到紫蝶的情景恍如梦中。没想到在朝颜花的事件历经生死后，竟又一次见到了这代表真爱和永恒的紫蝴蝶。
　　K望着天空中渐渐接近的紫光，忽然目光冰冷。
　　K说：“阁下暗中窥视了这么久，直到现在还不肯现身，恐怕也是为了这只紫蝶吧。既然你我的目标相同，何不出来一见。”
　　我听到K的话，明显浑身震动。
　　是的，差点忘了，有一个人一直潜伏在暗中。这是我从齐藤的梦中得知的。就是这个人把朝颜花种的存在和驾驭朝颜花的方法告诉了齐藤。就是这个人，教给了齐藤催眠术。这个始终躲藏在暗中的人，他的目标也是紫蝶吗？！
　　这么想着，我顺着K的目光望去。

　　（作者按，朝颜花故事补遗：
　　朝颜花的故事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虽然最终交代了朝颜花诅咒的由来，也讲述了素，齐藤，王铮三人的前世今生。但是，因为人物对话的特殊背景，还有些没有细述的事情。
　　我把朝颜花故事留下的疑问归结为三个问题。第一，素，月曦，朝颜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第二，在讲述夕映转世为帝王的那段故事里，花妃和朝颜花一前一后的出现，和小叶在梦中得到的提示有了很大的出入，这是什么原因？最后，月曦为什么会变成素，又为什么会变成朝颜？
　　先说第一个问题，素和月曦乃至花妃都是朝颜没有觉醒前的化身。所以朝颜才会说，她们都是自己也都不是自己。接着，夕映和花妃的故事在历史中被粉饰了，写史料的人并不了解其中的内幕。所以小叶得到的提示才会和事实有出入。
　　最后，花妃和月曦都是朝颜的转世。而素则是齐藤得到朝颜花后孕育出的一个不完整的灵魂。随着朝颜花在人世待得时间越久，她的灵气就越浓。黑蝶的魔力使她能够转世，但是转世的身体死亡后，又会变成朝颜花。这时的朝颜花和一开始已经不同了，她不能在白天变成人，直到成精以后，原来的诅咒才使得沉睡的朝颜花造出了一个新的人格，素。所以，齐藤才会说素是一个虚假的人格。以此逐步解释，朝颜转世成月曦。月曦死后，齐藤得到了朝颜花种，孕育出了素。最后，素因为王铮发狂，得到齐藤（夕映）的鲜血,终于觉醒，恢复成了朝颜。故事的结局就是朝颜点化了齐藤和王铮，独自回到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