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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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实话，为什么听着会觉得这么扎心呢？
这大概就是玛塔克汀最为精准或者说最为真实的内心感觉了。毕竟就像迪克说的一样，就算在自己离开会议室之前，那些人或者说不光是那些议员，甚至包括下面的人，他们抱有的都是相同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如此认同凯利议员的话了。“难道没有什么方式吗？”转头看向一边的迪克，过了一会玛塔克汀问道，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去寻求别人的帮助，或者说寻求别人的指导，但是可能是因为今天正好赶上了？
“我研究过一点关于变种人的资料，虽然可能并不算完备。”迪克说，他看着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新闻，那里平时大多会被各种各样的商品广告或者名人的八卦新闻占据，但是今天，它播放的一直是那些变种人相关的新闻。
身处铺着红色地毯的会议室，琴站在前面，一名不知名的议员背对着摄像，高谈阔论着他对于变种人的看法，以及对所有人的呼吁。“事实上，变种人确实存在，就存在于我们周围，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谁，彻底的研究他们！知道他们的能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手臂恍若一道引领的旗帜，指引那些普通人看向他，认同他，并且将他的话语奉为神旨。而那名负责报道的记者也同样赞同他的话，就像这才是唯一最为正确的选择一般。
“虽然可能你并不会喜欢我的这些话，但是玛塔克汀你得知道。”迪克说，他看着玛塔克汀，深深的叹息，虽然不论是自己，还是布鲁斯，包括提姆和杰森，还有玛塔克汀已经见过的达米安都没有讨厌变种人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说，在大多数时候，或者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变种人的危险是他们出现的那一刻便存在的。曾经的黑皇险些凭借一己之力挑起美苏两国的战争，万磁王的一手扭转核弹更是给他们绝对的危险信号，甚至包括之前的纽约之战，缅栀女轻而易举的毁灭外星人的鲸舰，绯红女巫一手扭转一切都在他们给普通人拯救的瞬间，也在他们心中添上了绝对危险的信号。“无论是以万磁王为首的激进派，还是以X教授为首的鸽派，甚至是以缅栀女，绯红女巫和快银组合的超级英雄派，或许都不是方法。”
身边的女孩低着头，原本戳着草地晃荡的长腿也停下了她的动作，只是交叠的收缩，如果不是这里是在公园的公共长椅的话，迪克相信玛塔克汀一定会将自己缩成一个完整的球形，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眼睛，耳朵埋在自己的臂弯膝盖里，只要看不到，听不到便是不存在。但是人生不存在鸵鸟，更何况，玛塔克汀也不能做一只鸵鸟。
“万磁王加重了普通人心中的恐惧，让他们看到了变种人的无所不能，X教授虽然看起来是在示弱，是在展示，但是终究只能止步不前，他没法转变人们的看法，就算一百个人里有一个厌恶的声音，那声音也可以扩大并且感染到剩下的九十九个人。而缅栀女，绯红女巫和快银，更是无解。你看，钢铁侠抱着核弹拯救了纽约，美国队长拯救了多少人，但是他们依旧会被口诛笔伐。他们在，是他们应该，他们不在，是他们的无能。”微微靠着长椅的靠背，迪克看着眼前蔚蓝的天空，恍惚间似乎想到了哥谭警方对蝙蝠侠的看法，蝙蝠侠的打击罪犯，在他们口中是多管闲事，还有大都会的超人，他更是威胁，有人喜欢，崇拜，自然就有人怨恨厌恶他，而这些，是没有人，或者说，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转变的。
“玛塔克汀，我们走的，注定是一个无解的路，你也好，你的朋友也好，都是一样的，这条路没有尽头，甚至，连路都没有。”迪克说，终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恍惚间似乎又笑出了声音，“但是就像你的朋友一样，如果下次出现了像纽约战争那样的事，你会袖手旁观吗？”
摇了摇头。玛塔克汀知道，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毕竟就像之前在阿斯加德一样，说句实话，就算玛勒基斯得到了以太粒子又怎样？到时毁灭是一起毁灭的，自己何必冒着危险去做呢？玛塔克汀不知道原因，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或许就像之前在纽约战争的时候，看到娜塔莎和巴顿一样，艳丽的红发女子站在地上，用她的血肉之躯挡在了她和旺达，皮特罗身前。又或者更早之前，在那个超市第一次见到娜塔莎的时候开始，玛塔克汀便无法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就是这样，他们吃准了我们不会真的袖手旁观，不论发生了什么，就算他们说的再狠，做的再绝，终有一群像我们这样的傻子站出来挡在他们的面前，不是吗？”耸了耸肩，迪克摸了摸玛塔克汀的脑袋说道。
“或许，我真的没法反驳你也说不定。”玛塔克汀说，长长的舒了口气，从长椅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向迪克伸出了手。“你毁了我参观布鲁德海文的好心情。”
“所以需要我还小公主一个快乐的时间吗？”迪克说，抓住那只伸出来的手挑了挑眉问道。
“当然！”玛塔克汀说，既然自己是变种人的事实不能被转变，而那些人对于变种人的认知又不一定会真的转变，那，为什么要每天都将自己沉浸在这样哀伤的情绪中呢？哨兵机器人还没有被建造出来，他们，还有时间快乐不是吗？“不过你知道幻影女皇是谁吗？”拉着迪克从长椅上站起来，玛塔克汀看着迪克眨了眨眼问道，毕竟他们早晚都会知道，更何况布鲁斯也知道自己的变种能力，与其等布鲁斯充满疑惑以及戒备的猜出来，还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要好。
“谁？”从长椅上站起来，迪克微微俯身看着玛塔克汀问道。
“是…这是什么？！”刚刚要说出来，玛塔克汀便看到自己脚下突然泛起的金色圆环，震惊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抓住我。”迪克说，他的反应到底要比玛塔克汀要好很多，在发现那个金色圆环的瞬间便抱起玛塔克汀向旁边跃去，但是那金色的圆环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察觉玛塔克汀不站在圆环里的瞬间便转变了位置，直接将迪克和玛塔克汀两个人吞了进去。
在发觉他们在落地之后，迪克第一时间将玛塔克汀挡在了身后，虽然他现在没有穿夜翼的服装，自然也没有带他的武器。“你是谁？！”眼前的人穿着黄色的长袍，虽然看起来温和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迪克知道，永远不能去以貌取人。
“古一法师？！”
回答迪克的并不是眼前的人，而是玛塔克汀，她在看到古一法师的面容之后便从迪克的身后走了出来，眼睛亮亮的看着古一法师，虽然从古一法师的卡玛泰姬回家之后并没有做好梦，但是这个神秘，并且对自己也没有恶意的古一法师玛塔克汀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点了点头，古一法师伸手请迪克和玛塔克汀坐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
“这是古一法师，不是坏人的！”玛塔克汀说，转头看向迪克介绍道。
“你好，我是迪克·格雷森。”迪克想，虽然自己并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号，但是基础的礼貌自己还是会有的。当然，是在古一法师没有表现出敌意之前。
“格雷森先生。”古一法师说，将手上的香茶递给玛塔克汀，另一个茶杯递给了迪克。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是翻着清香的茶，在迪克的手中却变成了一碗泡着麦片的牛奶，甚至还配上了一把勺子。显然，绣着蒸腾的雾气中淡淡的香味，那是迪克最喜欢的一个牌子的麦片。不过这让他更加警惕了，所以他只是端着碗，并没有吃里面的食物。
“你不需要这么紧张，格雷森先生，我只是要找一下玛塔克汀而已。”古一法师说，指了指迪克手中的麦片，“而且这只是一碗普通的麦片而已，并没有掺杂什么其他的东西，我想你可以感觉出来。”
低头看着碗中的麦片，迪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当然不是这碗麦片有什么问题，恰恰相反，它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看着那漂浮在白色牛奶上的麦片，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那个形状，又或者说那些麦片组成的形状恰好是夜翼的标志。又或者说，是夜翼制服上那只蓝色鸟翼的形状，他抬头看向古一法师，后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发生了什么吗？古一法师？”玛塔克汀抬头看着古一法师问道，毕竟自己和古一法师算不上熟悉，所以自然也猜不到他突然将自己传送或者说带到这里的原因。
“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古一法师说，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伸手轻轻拾起玛塔克汀胸前的那一块六瓣花形状的吊坠，和那一瓣花瓣中游移的红色粒子。“它，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玛塔克汀看向古一法师问道。
“你知道的。”古一法师说，伸手将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打开，在其中那颗绿色的宝石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如果不是迪克确定那只是一颗绿色的宝石的话，迪克简直都要以为那是一颗散发光芒的氪石了。
“是，那个…”虽然不确定古一法师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但是想了想，玛塔克汀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毕竟对于自己的话，可以称得上开始的，大概就是那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奥丁口中的诅咒了。
“一切，都有它该有的秩序。”古一法师说，指尖轻轻的捏起一颗悬空的宝石，玛塔克汀知道，那就是那颗绿色的宝石，这样看着，玛塔克汀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触碰的想法，但是和上次一样，在玛塔克汀碰到那颗宝石之前，古一法师便将它收回了。“而在时间走到它合该到达的地点之前，我们谁都无法更改。”
好吧，以为这次古一法师能说些自己能听懂的话的玛塔克汀就是在做梦，所以她只能看着古一法师将那颗宝石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眼馋的简直就要流口水了，你说，你不让我碰还拿到我面前的这种行为不就是在勾引我吗？不过这些玛塔克汀只能在心中想想了。
“其实，你不会期待触碰到它的一天。”古一法师说，因为他知道，等到那一日，将是一切都成为了定局的时间，“我会让我的弟子负责看顾你的，在未来的日子。”古一法师说，转头看着玛塔克汀缓缓的点了点头。
了解了古一法师的意思，迪克便拉着玛塔克汀跟在了古一法师的身后，而在他们从椅子上坐起来的瞬间，他们手中的茶杯和碗以及椅子都消失了。
跟在古一法师的身后，他们走到了一个像是演武场的地方，而在哪里，很多穿着灰色褂子的人正在学习或者说练习魔法。和玛塔克汀见过的乔治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直接使用魔法，并没有使用乔治他们的魔杖。
“你已经看过了英国的魔法侧，也知晓了我们的不同。”古一法师说，他看着从玛塔克汀的头发里爬出来的翠绿色的树枝，虽然不是属于同一个魔法体系，到那时古一还是认出了那是一种叫做护树罗锅的魔法生物，伸手，一棵棕色的短树干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将那颗短树干递到玛塔克汀的面前。
伸出一只爪子，珀西恩一只爪子勾着树干上支出的枝丫，一只爪子勾着玛塔克汀袖子上的一枚装饰扣子，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看起来格外的纠结。玛塔克汀明显发现了珀西恩的开心，显然它很喜欢这颗树干，所以玛塔克汀伸出一根手指勾着珀西恩的爪子将他伸着凑向了树干，可是这样一下珀西恩反而不干了，连刚刚很喜欢的树干都不看，两只爪子一起勾着玛塔克汀的手指，两条腿晃荡着搭上了袖子，一溜烟的跑到了玛塔克汀胸前的口袋里，头上的叶子蔫蔫的，还瞪着小眼睛看着玛塔克汀，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这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活灵活现的树枝！”迪克说，他显然看到了玛塔克汀口袋里的珀西恩，但是说实话，自己之前一点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它太小了，或许之前正藏在玛塔克汀的头发或者口袋里面？
伸出爪子，珀西恩从玛塔克汀的口袋里爬到玛塔克汀的手上，站在玛塔克汀的指尖上狠狠的用爪子戳着迪克的手，不过在迪克伸手要将它抓过去后又飞快的跑回了玛塔克汀的口袋里。
“这是珀西恩，它，有些害羞。”玛塔克汀说，看着口袋里窝成一团的珀西恩淡笑的耸了耸肩。
“很少有护树罗锅对人类展示出如此巨大的善意，甚至超过了树木。”古一法师说，将手上的那颗短树干递给了玛塔克汀，当然还连着一个大一点的花盆。
虽然那花盆和树干看起来很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玛塔克汀的手上没有丝毫的重量，她看向古一法师眨了眨眼睛。
“这是我在它曾经居住的那颗树上找到的一颗短些的树干，你可以将它当做护树罗锅的临时家园。”古一法师说，指尖溢出一抹淡金色的光芒一点点的包裹上玛塔克汀胸前的六瓣花吊坠上。“它不会再烫伤你了。”
“谢谢。”抿了抿唇，玛塔克汀从树干后伸出眼睛看向古一法师说道。
“你是要准备回家吧。”古一法师说，看着将黑的夜晚划了一个金色的圈，透过那个金色的圈，玛塔克汀可以看到对面就是自己的家。“我会将他送回布鲁德海文的。”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玛塔克汀说，看着眼前的圈圈，这才转头看向迪克“那我过几天再找你玩，到时候你再带我参观布鲁德海文。”
“随时恭候。”迪克说，看着消失在金色圈圈里的玛塔克汀，这才转头看向古一法师。
“你的疑惑，可以去询问玛塔克汀。”古一法师说，下一瞬间，迪克便消失在了远离。
“噗——”吐出嘴里的草根，迪克从地上站起来，为什么玛塔克汀就是那么温柔的走过去，自己就是丢过来就和大地亲密接触？！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六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