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五 ...
-
“难道厉害的人都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吗？”转头，玛塔克汀看着巴基问道。
“我们应该回家了。”巴基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旺达和皮特罗下班的时候，如果他们的速度不快一点的话，他们一定会着急的，尤其是玛塔克汀之前刚刚险些被绑架。
“好吧，你是对的。”玛塔克汀说，拉着巴基便进了附近的超市，顺便给旺达发了一条信息说她晚上会晚些回家。
虽然去卡玛泰姬的事并不需要瞒着旺达和皮特罗，但是玛塔克汀还是选择不告诉他们。甚至为了买通身边的巴基，玛塔克汀特地多买了一斤李子去贿赂他。
当玛塔克汀和巴基买好需要的晚餐食材回家的时候，旺达和皮特罗已经等在了家里。
“你回来的确实有些慢了。”皮特罗说，将玛塔克汀手上的食材和水果一股脑的放进了厨房，将洗好的四个李子一人分了一个，这才重新坐回了沙发等着吃自己的李子。
“嗷！”叫了一声，布莱克看着皮特罗喊道，不过毕竟玛塔克汀也不是时刻都开着自己的能力，毕竟那样并不礼貌不是吗？所以少了一个可以翻译的，布莱克的意图显然没有被他们发现。
“吃吧，我去做晚餐。”虽然没有去听，但是玛塔克汀显然能大概猜到一点布莱克的意图，他们都习惯了将布莱克看做是一只狗，却无法将他看做是一个人，即使他们现在知道了。但是这除了让他们面对布莱克的时候，更多了一些拘谨与警惕之外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连旺达都不会再抱着布莱克撸狗了，毕竟，一只真正的狗，和人类的差距太大了不是吗？
低头将胡萝卜切成块，玛塔克汀看着在客厅坐着或者看电视，或者打游戏，或者吃李子的旺达皮特罗和巴基，缓缓低下了头。巴基终究有一天会回归史蒂夫的身边，那时候，他们，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的好运气呢？
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但是玛塔克汀依旧在后怕，毕竟就像戴安娜告诉自己的，那些士兵在送去法院的途中被劫囚的杀死，而特拉斯克博士也被送入阿卡姆疯人院后越狱。当他还拥有理智的时候他便是如此恐怖，泯灭的存在，当他疯狂之后呢？玛塔克汀不敢想象。
更何况，不论变种人再如何强大，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对方总是有办法将你的所有倚仗一笔勾销。她看过太多和变种人相关的报道，也知道，在很多人，也包括特拉斯克博士眼中变种人并非是他或者她，而是它。连身为人类的称呼都无法从他们口中得到，又如何期待他们会用平等的对待同类的方式对待他们？
吃过晚饭之后，四个人带着布莱克一起出去逛了一圈。这样一天才算是完结。
这天晚上，布莱克并没有到玛塔克汀的房间，或许是因为布莱克知道，也或许是因为他看出了玛塔克汀拒绝交流的打算，所以他到了那个新打开的客房，按照玛塔克汀和旺达皮特罗的说法，以后这间屋子就是属于布莱克的，他不需要再睡在小毯子上了。但是，看着面前软绵绵的被褥，布莱克重新窝回了自己的毯子里。
玛塔克汀的承诺是给他的一个希望，但是除了布莱克自己没有人知道，那希望究竟有多渺茫，因为布莱克知道，并且早就清晰的认识到了，其实真正的西里斯·布莱克已经死了,他死在了魔法部的帷幕背后。
看着玛塔克汀已经进了房间有一会，旺达小心的打开门，一道红色的光芒钻进了房间。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旺达的习惯了，只要玛塔克汀还在，她便会一直一直，在每天晚上都为玛塔克汀编制一份美梦，好让她可以获得一个很好的睡眠。
抬手，绯色的光芒在指尖萦绕，玛塔克汀知道，那是旺达的体贴，那是她每天晚上美梦的来源，她曾经沉溺于此，也曾经在美梦中忘却真实，但是今天她突然不想要了，看着那在指尖消散的光芒，玛塔克汀关上了床头的小夜灯。缓缓步入梦乡。
变种人的能力来自己自身的变种，但是你不是，你的能力来自于规则，你就是...
古一法师的话在脑海中萦绕，在那一瞬间，玛塔克汀恍惚看到了那漂亮的闪烁着荧光的绿色宝石，但是这次，似乎并不舒适，又或者说，她仿佛在那绿色的光芒中看到了什么。
“——”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玛塔克汀看着窗外依旧有些昏暗的天，深深的呼吸着，看着时间，距离早上自己起床的时候还剩下几个小时，但是玛塔克汀知道自己睡不下了。
想了想，玛塔克汀翻找手机上的通讯录，最后停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想了很久，才发去了一条消息，说了今晚想去拜访的想法，这才重新窝回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非常期待你的拜访，事实上，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这次要带着巴基吗？”
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对面很快便回应了，将震动的手机拿到手中，玛塔克汀这才松了一口气。“好的，我会带着巴基一起去的。”
早上，将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玛塔克汀看着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的旺达和皮特罗。
“旺达，我今晚恐怕要晚些回来。”玛塔克汀说，转头看着旺达，微微垂下的长发遮挡了她眼底淡淡的黑青。
“好的，小心点，记得带上巴基。”旺达说，伸手揉了揉玛塔克汀的脑袋说道。
“当然，毕竟巴基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玛塔克汀说，伸手抱住巴基的胳膊说道。“所以，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拜访老朋友？”
点了点头，对于玛塔克汀突如其来的计划他并没有什么异议。
晚上的时候，当玛塔克汀看到停在学校前那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豪车的时候难得的没有躲避的想法，她挥别了米歇尔，在看到巴基已经到了之后便拉着巴基坐上了车。
“这是我的司机，哈皮。”托尼说，指着驾驶室的人说道。“以及，这是玛塔克汀还有巴基。”
“你好，玛塔克汀。”转身看着坐在后面的玛塔克汀，哈皮伸手说道。
“你好，哈皮。”玛塔克汀说，却在即将握上哈皮手的那一刻被打掉。
“好了寒暄到此结束，我可是特意紧急准备了今晚的小宴会，要知道，这可是你第一次说要到斯塔克大厦拜访。”托尼说，昨天他日常给自己的战甲做了维修，并且稍稍升级了一切其中的武器以及能源供给，便收到了玛塔克汀希望到斯塔克大厦拜访的消息，要知道之前送巴基她也是在门口把巴基放进来就走了，而之后的‘半被迫’更不能称之为拜访。“是发觉复仇者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了吗？旺达和皮特罗呢？我已经等不及要宣布这个好消息了。”
“抱歉，托尼，我没有在消息上和你说清，但是事实上，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很重要，对我来说，或者对我和旺达他们来说，都很重要。”玛塔克汀说，她没法和别说说出自己昨晚的噩梦，但是她却记得那近乎惨烈的梦。
“ok，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托尼说，他看出了玛塔克汀的紧张，又或者说是恐惧，所以他也收回了自己脸上调笑的表情。当车子停在斯塔克大厦外的停车场后，托尼将巴基交给史蒂夫之后便带着玛塔克汀到了他的实验室，“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问题了。”
其实实验室对于外人来说是禁止进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托尼选择带她进入这里。奥，可能小姑娘一副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太过令人揪心？
“托尼，你还记的几年前的哨兵机器人的展览吗？”玛塔克汀说，她记得在几年前，她在电视上看过哨兵机器人的转播，虽然最后演变成了万磁王的个人秀，但是…
“你是指那场万磁王的个人秀，我记得我有那场新闻转播的录像，JAR。”托尼说道。
“录像已经找到，要现在播放吗？sir.”
“不，托尼，不是那个录像，而是那个计划。”玛塔克汀说，她看向托尼，“那个哨兵机器人的计划。”
“你在烦心这个，事实上，那样的机器人，万磁王一个就解决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的。”托尼说道，虽然不知道玛塔克汀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但是托尼并不觉得那种半成品的哨兵机器人能比齐塔瑞的大军还要难以抵挡。
“不，不是那样的哨兵机器人。”玛塔克汀说，皱了皱眉，她抬头看向托尼，“托尼，如果是你的话，如果你非常厌恶，甚至是恐惧变种人的话。当你拥有了变种人的血样，得到了变种人的能力运行机制的话，你会做到什么地步？”
“你是说，如果有人制作了哨兵机器人的进化体？”托尼说，他的眉紧紧的皱起来，虽然这场危机，或者说，这场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只是存在于变种人之中，但是托尼并不觉得自己可以这样袖手旁观。“JAR，进行数据模拟。”
“我想你知道变种人中有些变种人的能力吧，那些出名的变种人。”玛塔克汀说，她不能暴露其他变种人的能力，所以她只能期待托尼知道。
“宝贝，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斯塔克能做到什么地步。”托尼说，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不一会就制作了一个机器人的投影模型，“要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首先会让机器人的体内不存在任何金属，如果可行的话，再加入魔形女的基因。这样的话，再加上一些试验，这些机器人就可以复制变种人的能力，你得知道，不论再强大的能力都有它存在的对立或者天敌的。”
眼前由蓝色的光点组成的数据建模越发的完整，已经逐渐形成了它的雏形，也越发的和自己梦中的一切相交叠。
“事实上，虽然我并不会做这种可怕的东西，但是亲爱的，你得知道你面对的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你真的不怕我会做出来吗？要知道，有了模拟的数据，我只要再给它编写准确的程序就够了。”托尼说，靠在椅背转头看着玛塔克汀的，他不明白，汉克也是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但是为什么玛塔克汀不去选择同为变种人的汉克，而是选择自己。
“托尼，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又或者说，我愿意相信我的感觉，你对我，对变种人没有恶意。”玛塔克汀说，就像自己所说，她看到的托尼，对变种人并没有恶意的存在，而且他愿意将这样的数据模拟展示在自己的眼前也代表了一种他对于自己的信任，因为全程看着他的数据建模的自己，也可以在这其中找到这些机器人的弱点不是吗？
“天啊——”
抬头看着最后模拟出来的机器人，托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可以存在这样的怪物。那不是机器人，是怪物，是一种真真正正的怪物。如果它们真的被生产出来了的话，托尼无法想象那对于变种人来说究竟是怎样的一场浩劫，尤其自己只是随机的又或者说是自己偶人的一个数据模拟。托尼知道自己的聪明，但是他也知道，拥有像自己一样的脑袋的人一定也有，而如果这样的人当中有对变种人抱有敌意的存在，那他需要的只是足够的金钱而已。而那时的哨兵机器人必然比自己模拟的要恐怖上千倍百倍。
“我看到了，在我的梦中。”玛塔克汀说，伸出指尖触碰眼前模拟的哨兵机器人，“它们就那么存在，并且进攻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做不到抵抗，除了少数的几个存在，我们做不到抵抗。”
“JAR，将刚刚的数据删除，务必做到那怕一个代码都不能存在。”托尼说，转头看向玛塔克汀，她站在桌子面前，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看到这，托尼叹了口气，他明白，无论昨晚的玛塔克汀梦到了什么，终究不是什么快乐的存在。“开心点，小精灵，起码我们提前知道了这个可能，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以帮你们制作出来一批完美的反哨兵机器人战衣，这并不困难不是吗？”
“托尼，你大概不知道他们对于我们的称呼吧。”玛塔克汀说，看着在JAR的删除下消失的哨兵机器人的模拟模型，转头看向托尼，“托尼，你知道吗？特拉斯克博士对我的称呼，是它，不是面对男性或者女性的他或者她，而是它。”
微微握紧了拳头，托尼看着坐在一边椅子上的玛塔克汀，想了想，还是走上去将玛塔克汀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玛塔克汀的后背，“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托尼说，虽然他不是变种人，但是他在心疼，心疼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那些变种人究竟在经历怎样的生活。
“没事，我只是在确定我梦中的真实。”玛塔克汀说，从托尼的怀中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事实上，这样的结果比我梦中的好太多了。”
“哇奥，那你的梦，还真的很残酷。”托尼说，仅仅是一个数据模拟都可以想象如果它真的生产出来，变种人将会遭遇怎样的危机，那玛塔克汀的梦又会怎样残酷？“那终究是梦不是？既然是梦，一定会有想象存在，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放松一点就好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托尼。起码，我觉得就算它们真的出现，自己还有反抗的机会，大不了到时候就建造一个绝对隐蔽的堡垒，然后我到外面去对付它们。”
“难道你忘了我的反哨兵机器人战甲了吗？托尼·斯塔克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托尼说，伸手拍了拍玛塔克汀的脑袋，“现在，要去参加一场特意为你准备的小宴会吗？”
“或许？”玛塔克汀说，在托尼的引导下走出了实验室，她知道，托尼这样的表现有一部分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她也知道，托尼他们是将自己当成了朋友的。不过，反哨兵机器人战甲，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反变种人抑制磁场和抑制器就好了。
突然，玛塔克汀睁大双眼，她微微转头看向身后关闭的实验室，如果托尼可以凭借自己的脑袋做出反哨兵机器人战衣的话。那，自己的能力，能否让变种人做到反变种人抑制器和抑制磁场？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四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