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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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沙发上，玛塔克汀看着电视上的褒贬不一，她不记得那些人。但是她却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或许托尼他们也能将这些外星人送走，但是…他们还是帮忙了啊，为什么，连想要一句感谢都没有？
“人心的成见，终究是一座大山。”玛塔克汀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发上，她不明白，救了那些人的是她们和托尼那些人，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责怪呢？
“起码也会有记得的，这已经很好了。”旺达说，轻轻揽住了缩成球的玛塔克汀，她和皮特罗早就习惯了这些，所以无所谓。但是玛塔克汀不是，小姑娘看上去就软绵绵的，而她的心也更加的柔软。
“我知道，旺达。”玛塔克汀说，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当然没有想过这一次就可以彻底扭转那些人对变种人的坏印象，只是当一切放在她面前的时候，终究有些不开心罢了。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自己就可以收拾好自己的。
“巴基，你今天怎么没有留在斯塔克大厦？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他们的。”玛塔克汀说，转头看向一边的巴基，因为在家的原因，他随便穿了一件白背心，露出了那条银色的金属手臂。
眨了眨眼睛，巴基看向玛塔克汀。“你是我的任务。”
如果不是玛塔克汀知道巴基的风格，这么抿着唇，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玛塔克汀简直都要以为巴基是要杀了自己的。毕竟自己看过的那些和杀手或者刺客有关的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面，一般杀手说完这句话之后都会毫不犹豫的取了对方的性命的。“巴——基——啊——”无奈的拖着长调子，玛塔克汀从沙发上直起身，伸手放在巴基的脸上，泄愤一样的揉了揉那张俊脸。
尽管自己的脸被这样揉搓，但是巴基却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只是看着玛塔克汀，眼神格外的认真。
“巴基，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的任务对吗？”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玛塔克汀看着巴基问道，她看向巴基，突然有些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看着那双眼睛，巴基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不论是玛塔克汀还是查尔斯都说过，这不是任务，他也不需要将这当做任务来完成。但是太长的时间，在巴基的世界里，存在的只有完成任务这一个目标。他记起了曾经布鲁克林的巴基，但是却太过陌生，几乎不知道那样的巴基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我想让巴基把我当成朋友的。”玛塔克汀说，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伸手抓着旺达的手，指尖划过旺达掌心的纹路。
电视里的新闻依旧在播报，但是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了。旺达知道玛塔克汀的想法，她早就不在意那场试验的所有，但是巴基的状态他们有目共睹，那是一个有着血肉与心跳的机械，玛塔克汀不喜欢这样的巴基，又或者说，她不希望巴基是这样的。所以虽然有些吃味，但是旺达和皮特罗都默许了玛塔克汀最近对于巴基的上心，反正巴基的关注最多只能获得这一段时间，等到他恢复了正常，那这些心思，旺达和皮特罗发誓，她们要玛塔克汀双倍的放回到她们的身上！
“史蒂夫…”巴基说，他突然又想起了曾经的布鲁克林，那个豆芽菜似的小个子，他是自己的朋友。想到这，他抬头看着玛塔克汀，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明白了一点玛塔克汀话里的意思，但是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他的目光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史蒂夫，美国队长？你以前认识他吗？”听到了巴基的话，玛塔克汀转头看向巴基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巴基说，停顿了一会，他确定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今天有些不对劲。”玛塔克汀想了想，看着已经有些晚的时间，无奈的伸长手拍了拍巴基的脑袋，“那祝你今晚梦到你的好朋友啊。不过，当然，如果你想找他的话就去就好了，保护我不是什么任务，而且你今天都看到了，那么巨大的机械鲸鱼，我一句话就变成花海了。”
抬头看着玛塔克汀，巴基自然记得玛塔克汀今天的手笔，尽管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很强大的变种人，但是说实话，今天的玛塔克汀还是给自己好好的上了一课。她很强大，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甚至于，如果是今天的玛塔克汀，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因为和玛塔克汀相比，自己简直弱如蝼蚁。但是…
“你的强大，存在弊端，而我，要在弊端降临的时候保护你的平安。”巴基说，他似乎知道玛塔克汀对于任务这一词的不喜，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词。
“巴基，那不是弊端，那是变种人的必定。”玛塔克汀说，微微叹息了一下。“但是我会小心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去找你的朋友那就去。巴基，只要我还是我，我永远都会在那些东西下变得弱小，你的世界不可能只有我，毕竟不论是查尔斯，还是我，我们让你的记忆回归，让你不再受控制可不是为了再将你困在这一寸土地。”
“你应该有自己的未来，而我，还有查尔斯，旺达，皮特罗，我们注定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页而已。翻过了，就消失了。”玛塔克汀说，深吸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便憋不住的笑了出来，好吧，难得正经了一下，但是还是撑不过三秒钟就要破功。
“讲的好！”皮特罗说，非常捧场的拍了拍手，连旺达也是，两个人看着玛塔克汀，几乎都要将她烧熟了。
“我说的本来就没错！”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看一脸调笑的皮特罗和旺达，玛塔克汀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着墙上的钟，“太晚了太晚了，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了，晚安拜拜明天见！”玛塔克汀说，逃似的飞奔回了自己的卧室。
撇了撇嘴，旺达看着皮特罗，两个人也回自己的卧室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玛塔克汀从楼梯拐角探出头看着依旧坐在客厅的巴基，“早点睡，周二我们还要去学校看查尔斯呢！”
点了点头，巴基看着楼梯，准确的说，他看着玛塔克汀消失的地方。巴基有些迷茫。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了。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巴基敢发誓，那是比自己过去几十年要好百倍千倍的生活。他再次体会到了为人的感觉，也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巴基将这一切看做任务，但是他知道，任务不会这么轻松，他只需要坐在房子里，看着那个小姑娘就好了。甚至在玛塔克汀上学的时候，他拥有全部的自由，这不需要丁点的力气，也不需要他的手上沾染鲜血。甚至，这么轻松的任务，得到的却是太多，多到曾经的巴基就连做梦都不会奢望。
而今天，玛塔克汀却说，她想要的不是任务，而是朋友。而自己，也不应该在这里，巴基应该拥有未来。
周二的早上，玛塔克汀吃过午饭便和旺达皮特罗以及巴基一起去了学校，甚至因为听说这次查尔斯又带回了好多变种人，玛塔克汀特意拜托旺达帮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并且在旺达的建议下换了一套雪青色的长裙，以求给新的变种人伙伴留下一个好印象。
“于是，要不要用一个惊喜点的方式去找查尔斯？”在确定布莱克吃饱之后，玛塔克汀看着几人眨了眨眼睛。
“希望到时候不会是一个惊吓才好。”旺达说，不过还是握上了玛塔克汀的手，“来吧，小玛塔克汀，正好省了路上的车费。”
“好的！”玛塔克汀说，伸手抓住了巴基的手臂，而皮特罗，他无比自然的揽住了玛塔克汀的肩膀，占据了绝对的有利地形。
“所以——”长舒一口气，玛塔克汀在确定旺达皮特罗还有巴基都准备好之后便放开了自己对于能力的掌控。“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
“初次见面。泽维尔先生。”托尼说，从飞机上走下来，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学校前的查尔斯·泽维尔，虽然和自己找到的信息略有不同，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奇怪，毕竟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万一真的有可以治疗的变种能力呢？嘶…突然好羡慕怎么回事？要知道在那场纽约大战自己受的伤都得自己慢慢愈合，现在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呢。
“斯塔克先生。”查尔斯说，握上了那只伸出来的手，转头看向他身后的人，“想必这就是在大战中大放异彩的超级英雄了，久仰。”
“要知道你这可直接把你们变种人的功劳给了我们，我们可是受之无愧的。”托尼说。
在查尔斯的邀请下走进了学校，当然因为之前的布置，学校里大多留下的都是有自保能力的学生，虽然查尔斯探寻过并且确定托尼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人心难测，查尔斯还是不想将自己的学生陷入危险，所以这次他身边只是跟着刚刚找到的罗根，以及之前便一直带在身边的汉克，琴，阿历克斯和斯科特。而科特则一直在暗处看着这边的动向，以备随时帮助。
因为不论是复仇者联盟的人，还是查尔斯这边的人都不少，所以他们果断找了一个大点的会议室。
“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史蒂夫说，毕竟托尼的性子并不适合长时间的谈判，所以他直接将他们商量了半日的结论，和查尔斯进行信息共享以及合作的想法说出。当然，如果他们能好运气的找到那三个强大的变种人和机械手臂的话，他们也不会来打扰变种人的安宁。
“愿闻其详。”查尔斯说，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笑意并未波及眼底，汉克知道，那是查尔斯的戒备。之前玛塔克汀的惨状，以及这几日捣毁变种人实验室见证的惨状给查尔斯的冲击力太大，他依旧坚持着曾经的理念，但是他也明白，变种人的世界太过脆弱，经不起磨难了。
将手机投影出那天的那三个变种人以及机械手臂的图片。托尼看着眼前的查尔斯他们耸了耸肩。“哇奥，十几名外星人，以及那么大的一个机械手臂，一招，就一招，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原本只是有些猜测的查尔斯看到这些越发的确定这便是玛塔克汀以及旺达皮特罗和巴基。“所以？我想你应该不是为了向我讨要他们的战损吧。斯塔克先生。”
“当然，那些东西斯塔克会负责，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们是谁而已，简单的问题。”托尼说，转头靠着椅子，他们已经坐在这里多久了，“史蒂夫，我们坐在这多久了，我觉得再坐下去会让我完美的臀部变形。”
“托尼，仅仅五分钟。”史蒂夫有些无奈的说道。
“都五分钟了？！”托尼显然对于自己能坐那么久异常惊讶。
转头，托尼看向巴顿和索尔他们，显然，对于史蒂夫现在和查尔斯的交涉，他们并不在意，甚至是有些无聊的。
当落到学校前面的草坪的时候，玛塔克汀便看到了停在草坪上的飞机。在玛塔克汀的印象中，查尔斯的飞机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再加上现在学校里过分的寂静，甚至连在草坪上以及球场上玩耍的人都看不到，整所学校看上去格外的空荡，这一点都不对劲。
‘难道是那些人？！’只一瞬间玛塔克汀便联系到了那些拥有变种人抑制器和抑制磁场的人，玛塔克汀来不及多想，在将自己和旺达皮特罗，巴基身上都笼罩了一层盾之后这才小心的推门走进了学校。
‘回家，玛塔克汀！现在马上回家！’还没有走进学校，玛塔克汀便听到了查尔斯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查尔斯很少用这种方式和自己交谈。也并不在意自己到学校的打卡，所以反而每次最先发现她到学校的都是琴，但是这次…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突然，索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是那个气息，她就在这里！”索尔说道，显然他还记得玛塔克汀身上格外奇异的气息，所以在那气息出现的瞬间他便发觉了。
“看来我们可以停止谈话了，要知道我想认识那个小精灵有些时间了。”托尼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门。
“教授。”转头，汉克看向查尔斯。
“静观其变。”查尔斯说，也走出了会议室，他看着眼前的那些属于复仇者联盟的人，而他们现在前进的方向正好是学校的大门，也就是玛塔克汀现在所在的位置。
狠狠的捏紧拳头，玛塔克汀转头看向巴基，她不确定那些人手中会不会也有变种人抑制器。所以她能做的只是站在门口，听着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放空自己对于自己能力的放空，时刻准备着。
“巴基！”近乎震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史蒂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他的手搁在巴基的肩膀，看着眼前的少年，激动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巴基，你，你果然没事！”
“...史蒂夫。”没有回抱史蒂夫，巴基说道，他依旧低垂着眸，和曾经不一样，现在的巴基和史蒂夫，相距甚远。他是美国队长，是超级英雄，而自己，是冬日战士，是罪人。
将玛塔克汀拉离巴基的身边，皮特罗将自己的手肘搁在玛塔克汀的肩膀，开心的看着巴基和史蒂夫拥抱的场景，心里已经在畅享没有了巴基，玛塔克汀再次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和旺达身上的快乐时光了。
“我想你们就是那天的变种人吧。托尼·斯塔克。”托尼说，不理一边的冰棍队长，转而看向站在一边的旺达皮特罗，当然，尤其是站在中间的玛塔克汀。他看到了什么？巴基的手，有一只是银白色的，这证明他就是那个机械手臂，所以在场的剩下三个人也就很明显了。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自己和小精灵的缘分深厚，不然怎么会直接等到他们的自投罗网呢？“今天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了吧，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全部暴露了。”
虽然眼前的人脸上带着笑意，包括巴基也找到了他认识的旧友，但是，想到刚刚查尔斯如此焦急让他们离开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