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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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皱着眉，玛塔克汀是在没有办法把那个如此残暴的士兵和被记录在纸上的二战英雄相对应，尤其他还叫做詹姆斯，詹姆斯，这个名字...虽然他只是听从了特拉斯克的命令，但是不得不说，在玛塔克汀难得拥有的清醒的意识中，除了特拉斯克，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了。
“是的，只是他似乎先后被洗脑多次，现在的他，除了听从命令以及完成热任务，大概没有什么其他的思想了。”查尔斯说，他看向玛塔克汀和旺达皮特罗，在冬日战士的记忆中，自己看到了他做的所有事，包括他为了让玛塔克汀昏迷，生生将玛塔克汀的敲晕的行为，当然，还有之前他完成命令杀害的那么多人。“你的决定呢？玛塔克汀？”
“什么决定？”玛塔克汀有一瞬间的不解，她伸手握住旺达，那温暖柔软的手似乎可以给自己太多的力量，包括让自己几乎一直有些惊惧的内心变得平静。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需要执行命令的时候，他一直是被冷冻的状态，我可以将他所有的记忆恢复，但是我没法将他脑海中的洗脑词去除，只要有这份洗脑词的存在，他会一直是冬日战士，哪怕他拥有全部的记忆。”查尔斯说，对于他，自己之前对于法律，以及对于生命的理解似乎都被给予重锤，他知道自己应该将他送到军事法庭，但是他不能，他无法去除冬日战士的洗脑词，这样将他送到军事法庭唯一的后果就是他被九头蛇带走，继续做一名九头蛇的战士。“他的状态又不适合去接受审判，他做的恶太多，尽管那时候他并没有意识，但是仅凭舆论的口诛笔伐，他也难逃一死，可他却也是一名当之无愧的二战英雄。”
“我想让他消失，可以吗？”玛塔克汀说，她脸上的笑意突然淡去，在看到查尔斯瞬间的呆滞之后缓缓的低下头，“查尔斯，你知道我做不到，他的一切来源于命令，包括对我的所有伤害。我怕他，恨他，但是也不得不同情他。”
“辛苦你了，玛塔克汀。”查尔斯说，伸手轻轻按了按玛塔克汀的脑袋，他其实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毕竟如果玛塔克汀真的想让他消失或者死亡的话，自己完全没有能力阻挡，但是幸好，她还是她，是查尔斯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小姑娘。
“其实没有，查尔斯。”玛塔克汀说，低头看着和自己交握的手，转头看向旺达和皮特罗，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样。“我们不能将他送到军事法庭，他的状态不适合去接受审判。”玛塔克汀说，说到这，她转头看向旺达和皮特罗，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你的身上，玛塔克汀，无论你想做什么。”旺达说，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恨意，但是她知道。起码在这里，冬日战士的生死应该交给玛塔克汀，因为她是这里唯一与冬日战士拥有关联的人。她是受害者，尽管行刑的不是冬日战士。他是施暴者，是他导致了最为残忍的后果。
是啊，残忍，尽管玛塔克汀就在坐在他们面前，但是无论是谁，都不能掩盖一个真实发生的事实。那就是，玛塔克汀，她曾经死过一次。
强忍着恐惧，玛塔克汀看着躺在地上的冬日战士，虽然在现在这个房间里，自己是做选择的人，但是事实上，如果真的像查尔斯说的那样，他曾经杀害过无数的人的话，那么其实自己是没有资格说审判或者原谅的。但是，是放虎归山，还是让他活着选择去赎罪或者是新生自己还是能够做到的，因为玛塔克汀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查尔斯，这样会不会太自大了？”玛塔克汀说，抬头看向查尔斯，他站在书桌前，蓝色矢车菊一般的眼中满是温和的笑意。“我是在替那些他曾经伤害或者杀害的人做审判，无论是原谅还是复仇。”毕竟，自己还活着，而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他们已经死亡了。
“或许会有些，但是玛塔克汀，这是你的权利。”查尔斯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查尔斯愿意相信玛塔克汀，尽管她刚刚经历了人生的残忍，见识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但是她依旧是她自己，那个最开始的玛塔克汀，那只最为善良也最为温柔的小鹿。“你可以在你的心中记得那些，在遇到那些人的亲人或者朋友的时候，给予帮助或者让他去赎罪，尽管一切可能都是徒劳。”
“我知道了。”玛塔克汀说，她将躺在地上的冬日战士漂浮到一边空闲的沙发上，虽然有些畏惧的颤抖，但是她还是在他的头下垫了一个软软的靠枕，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我承认我没有资格替别人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冬日战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可以拥有新生。”
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玛塔克汀承认自己的呼吸甚至有些不通畅，即便她身处查尔斯的办公室，身边就是旺达和皮特罗。但是只要看到这张带着面罩的脸，自己似乎就会想起曾经的一切，不单单是自己的变种能力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甚至连呼吸和身体都会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将一切做的很好，所以她伸手将冬日战士脸上的面罩摘下来。面罩下的面孔带着沧桑与消瘦，下巴上还带着淡淡的胡茬，尽管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秀，但是如果这就是曾经的二战英雄的话，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遭遇，面对这样的痛苦。
“你将会获得新生，你将忆起你曾经的一切，你将会遗忘你的洗脑词，你将不会再被控制，你将获得属于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真正的人生。”玛塔克汀说，细白的手放在冬日战士的额上，淡绿色的光芒在玛塔克汀说出的瞬间缓缓包裹住躺在床上的瞬间，在玛塔克汀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片蔚蓝的星空绽开，冬日战士，不是，是詹姆斯·巴恩斯，他醒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皮特罗淡淡的说，他转头看向旺达，两个人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同一种疑惑。
“辛苦你了。”查尔斯说，伸手轻轻揉了揉玛塔克汀的脑袋，并且拥抱了一下这个小姑娘，他看着还有些迷茫的巴恩斯，稍稍思考了一下，转头看向玛塔克汀，“你们先出去好吗，我大概要先向他科普一下现在的状态的。安心，只有一会，毕竟我们还要思考一下他接下来何去何从，以及，这条手臂或许应该换一条。”毕竟且不说这是九头蛇的产物，查尔斯也摸不准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想拜托他一件事，当然，也或许不是拜托。
“我们可以去找琴吗？还有科特。”玛塔克汀说，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好奇，并且有点馋那条可以甩来甩去的尾巴。
“当然，你拥有绝对的自由，在这里。”查尔斯说，挥别了玛塔克汀和旺达皮特罗。尽管艾瑞克还在这里，但是大概只能麻烦汉克先顾着他一点了。
看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巴恩斯，查尔斯缓步走了过去，“你好，巴恩斯先生，我是查尔斯，查尔斯·泽维尔，我们可以进行一个简短的谈话吗？”
从办公室出来到了楼下，玛塔克汀看到的便是和科特正在聊天的艾瑞克，以及在旁边面色不太好的琴和斯科特。因为玛塔克汀并不认识艾瑞克，又恰好旺达和皮特罗似乎认识他，所以玛塔克汀挽着旺达的手臂，有些疑惑的看向旺达。
“他也是一个变种人，只是他的理念或许有些激进。”旺达想了想说道。
“激进？”玛塔克汀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像你也能看出来，查尔斯的主张更多的是和人类的和平共处。但是他的理念则是更为激进的变种人至上观点，以及与其说激进，不如说他更觉得变种人应该竭尽所能的捍卫自己的能力，即便是统治这个世界。”旺达说。转头看向玛塔克汀。“不过安心，他打扰不到我们的，因为就连我和皮特罗都无法忍受他的理念，至于你，玛塔克汀，大概更难了。”
“奥，以及，绝对不要让他知道你的变种能力，那简直，毕竟他要是知道了的话。”皮特罗说，转头看向玛塔克汀，有一说一，如果是玛塔克汀的能力摆在艾瑞克的面前的话，他大概真的会不遗余力的去获得，并且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或许？”玛塔克汀说，但是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底也多了一丝郁卒。“但是我觉得，如果他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变种人的话，或许他真的很喜欢也很爱护他的变种人伙伴？”
“每一个变种人都是一份无法比拟的珍宝。”艾瑞克说，他显然听到了玛塔克汀的话，缓步走了过去。“变种人的世界理应拥有自己的权利，而那些普通人，他们永远不会接受变种人的存在，以及，为什么不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变种人获得自由，获得快乐，不需要躲藏，也不需要去隐瞒的世界？”
“不，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珍宝。”玛塔克汀说，尽管可能他的想法有些激进，但是说到底他的一切也是为了变种人，也是为了和自己一样的人可以获得自由，只是或许他想要的是将变种人立于人类之上而已。“玛塔克汀·帕尔默，抱歉刚刚没有做一个完整的介绍。”
“艾瑞克·兰谢尔，对于你的认可，我很开心。”艾瑞克说。
“或许，我并不完全认可你的话，但是我却觉得，变种人需要拥有自己的权利与自由。”玛塔克汀说，自己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了十五年，自己见惯了普通人对于变种人的厌恶，而近几天的经历更让自己认识到这一点。但是，抬头看着那双因为自己的话语而亮起的眼睛，玛塔克汀的唇角多了一丝笑意，“但是我并不觉得这要用暴力才能拥有，那样我们获得的不是认可，也不是自由，我们只是做了现在他们做的事。就像百年前的帝王，将自己的国土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但是他们获得的终究是一份反抗，就像现在，又或许如你所愿的百年之后。”
“天真的小姑娘，你没有认识到人类的残忍，所以你对他们拥有希望。”艾瑞克说，但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玛塔克汀话中的意义。与其是通过暴露的镇压而获得认可，她更想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来获得平等，这样的理念与查尔斯何其相似。同样在人类世界中顺风顺水的成长，同样没有认识这个世界黑暗的背面。
“如果你的目的是拉拢玛塔克汀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旺达说，伸手将玛塔克汀挡在自己的身后，她看出了玛塔克汀眼中那一瞬间的朦胧。玛塔克汀和他们不同，自己和皮特罗已经成熟，但是玛塔克汀还是一个小姑娘，却经历了如此残忍的绑架以及…尤其是如今，却被眼前的这个人提起，显然，旺达对艾瑞克本就不太好的印象瞬间已经从原来的地平面跌倒地狱里面了。
“冷静点，艾瑞克。”查尔斯说，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在他的身边跟着的就是已经彻底清醒了的巴基。
深吸一口气，玛塔克汀不受控制的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皮特罗的胳膊，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停滞了一下。
“玛塔克汀？”有些疑惑的看向玛塔克汀，皮特罗拍了拍玛塔克汀的肩膀，“你还好吗？”
转头看向皮特罗，玛塔克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下一秒变换上了笑容。“怎么了，皮特罗，我很好的。”
眨了眨眼睛，皮特罗看向玛塔克汀，拥有超级速度的皮特罗自然看出了玛塔克汀表情的那一瞬间的微妙，但是既然玛塔克汀不想说，他还是不会去逼问的。所以他伸手揽了揽玛塔克汀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安心，玛塔克汀，如果他再敢打你的话，我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说到做到。”
“你们知道的，他现在很安全。”查尔斯说，转身让出自己身后的巴基。
尽管还穿着那一身黑色的武装，金属手臂也在闪烁着烈烈寒光，但是那摘下面罩的脸上却没有了阴郁与茫然。他看着玛塔克汀，缓缓走了上去。“詹姆斯·巴恩斯，你叫我巴基就好，感谢你的原谅，以及，你可以随意支配我，作为我的感恩与道歉。”
“what？！等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有一瞬间的呆滞，皮特罗慌忙挡在了玛塔克汀的身前，他看着眼前的人，胡子拉碴，头发还油的一缕一缕的，整个人邋里邋遢，更甚至，他还有条金属手臂！四肢不健全，最重要的是，他是二战时候的，现在都多大了？！
“皮特罗，他只是还有些后遗症，不用那么担心。”查尔斯说，他看向玛塔克汀。“其实这是我拜托他的，虽然可能有些麻烦，但是你可以暂时带着他吗？”
“为什么？！”皮特罗有些不开心了，他转头看向查尔斯“我和旺达也能把玛塔克汀保护的…好吧。”
“查尔斯，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家真的没法再多加一个人了的。”玛塔克汀说，她知道查尔斯是想让巴基稍稍保护自己一下，毕竟一旦面对像之前的状况，不论是自己还是旺达和皮特罗都没法保证安全的。
哥谭韦恩庄园的蝙蝠洞，布鲁斯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之前的旧伤包括骨折甚至还有脊柱的一些大小伤害，全部都愈合了，他简直从没有过这么健康。
“阿福。”想了想，布鲁斯转头看向阿福，并且将一边的监听录音关闭。“在纽约的皇后区买一套房子。不用太张扬。”
“老爷是打算也在纽约发展副业了吗？”
“只是一个谢礼。”
“我知道了，老爷。需不需要在庄园里装修一间女生的闺房，以便玛塔克汀小姐的拜访。当然，如果是常住就更好了。”
“只是一套房子而已！阿福！”
“我知道了，老爷。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才会多一些活力，毕竟这里现在有些阳盛阴衰了不是？一个小姐就很不错，对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