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四海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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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a job's worth doing it's worth dying for.”——哲熙船长。该如何评价这个亡命之徒呢……？
回到家乡的港口，水手们个个和颜悦色。他们从船上卸载货物，而晨星脸上也尽显得意。他看看忙碌的海员，又看看无所事事的我，对我说道：“你可以随便走走。相信这里的一切都会把你迷倒。”
闻声，我如出笼之鸟一般转身就走。
“接着这个！”晨星在抛过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后对我说道。我接住了它。“这东西叫怀表。打开它你能看到一个圆盘，当最短的那根针指到VII的时候去那里找我。”他指着不远处一间挂着木桶牌子的建筑接着说道。
我打量这这精美的工艺品，看到其表面上铭刻这四角星和水滴的标志。打开来看，能看到一个刻着文字的圆盘。“VII”？那是什么意思？是这上面的某个符号吗？
“晨星大人说的是这个。”文代指着其中一个符号说道。哦~原来如此。
“那么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随便走走？”这么说着，其实我已经知道我要去的地方。那座有数座尖塔的巨型建筑，大教堂。我不知道过去会需要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回来，但是，我已经被其宏伟深深迷住。
“一个时辰时间吧。”文代指着表盘上V的符号说道“现在是他们的下午5点。少主想去哪里？”
“那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教堂尖顶上的十字说道。
“少主，这距离，不太好吧？”
我没有让文代估计往复需要多久，而是执意要去大教堂。
“少主，我知道您没有打算顾及时间，执意要去。但是，在下必须告诉您，大教堂是宗教建筑，是伊何华卫道士信徒们去的地方，您去那里真的好吗？”
信仰不同，宛如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我却被其建筑的顶天立地之姿态所吸引。我一语不发，向着大教堂的方向走着。我身上的华服已经近一个月没换，但是轻柔的丝绸依然在夕阳下炫彩夺目。我看到路人们纷纷驻足，观察着，议论着我们。我不时对他们微笑，点头。文代的武器已经被晨星暂时保管，因此现在的我们显得人畜无害。
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远东的人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稀罕。也许我是第一个踏上他们土地的东方人。
有几个孩子跟在我们后面嬉闹着。不时有人希望能触摸我们身上的华服。跟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我来到教堂底下。在教堂下，他们面面相觑，随即鼓起掌来。也许在他们眼里，又有一位虔诚的卫道士投入伊何华的怀抱，而且是一位来自异邦的信徒。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我是为他们的创造力所惊叹。
我不想讨论谁是真神，何谓伪神。但是，在巨大的教堂面前，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其完美地诠释了神的伟岸与人的脆弱。教堂四壁皆为雕梁画栋，上面雕刻着骏马，狮子，牛，带翅膀的怪兽，拿着水瓶的……红果果的美女，以及鸟人……不，应该说是天使。教堂前还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的正中央是数个红果果的美女的雕塑。
我不知是该看，还是不该看。我的目光游离着，却又被这绝对之美所魅惑。
我重重地摇了摇头，将杂念抛至脑外，径直走向教堂。
教堂巨大的正门敞开着。当我走到面前时，却被手持长戟的士兵拦在门外。我很清楚他们不过是不知应该如何处理因而选择了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不放行。我也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大门后面宽广的厅堂高大闪耀的彩色玻璃，许久后，转身。
“让他进来吧。”一位女子向我迎来。
戟兵应声竖起长戟。她身着厚重的红色礼服，那应该就是教士的服装吧。她缓步带我走进了教堂的内部，带我走到神坛前，取下了一本厚重的书，交到我的手里。她没有向我传教，没有向我诉说这座巨型建筑的古老历史与故事。她什么也没有说。接着，她带着我走出教堂，指着大石英钟上的文字。已经过了VI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她已知晓我与晨星的约定，还是想告知我天色已晚，我礼貌地点头还是转身向港区走去。
在酒馆门前我们见到了晨星的侍从。他迎上来说道：“晨星大人在7点没见到您，独自前往大教堂迎接另一位枢机主教了。他希望您在酒馆里等他。”
原来他本来也希望带我去教堂的啊。也许我们在路上错过了，看来只好等他回来了。一边想着，我便走进了酒馆。但此时侍从又拦住了我，对我说道：“对不起，先生，您最好不要马上进去。”
“为什么？”我不解。
“嗯……有一位比较难缠的人物在里面。他是皇家海军上校，哲熙船长。”
既然晨星的侍从说不要进去，那就算了吧。在港区再走走也不错。我正欲转身，却被里面的声音叫住：“是谁在外面磨磨蹭蹭？想进来就他奶奶的给我进来，如果没有酒钱老子赏你点，陪老子喝酒！”接着就传来一阵阵饿狼般的笑声。
我壮了壮胆，走了进去。文代也随即跟了进来。
“哈哈哈哈！居然真的进来了！”在看清我后，他瞪大了他的左眼，又说道：“哦~居然是个异邦人！你哪里来的？”
我扫视着这群人。个个彪悍异常，桀骜不驯。而那位从刚才开始就喋喋不休满口糙话的人应该就是哲熙船长了吧。他只有一只眼睛，右眼上罩着眼罩。左手是钩子，右手正举着应该是酒杯的东西。他们的酒杯好大，里面应该可以装许多酒。他腰间别着短小的应该是铳类的武器，以及，一个可能是乐器的东西。真有意思，原来他还是文化人。
“在下来自赤城帝国。是豪天照大神的子民。”我答道。
“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子民，来，喝！”他递上了一个巨大的酒杯。我本身不甚酒力，平日里最多喝两小杯梅酒，今日叫我如何灌下这么一大杯的酒？
“怎么？我哲熙船长敬你都不喝？”他通红的脸满是不悦。
“在下不甚酒力。”我笑笑说道。
“是的，这位异邦人刚来。他们那边的人是不喝酒的。”晨星的侍从跑来打圆场。
我们那里的人不喝酒？笑话。不过，在没来过帝国的人面前，我即使说帝国的人都是倒立着吃饭恐怕也有人信吧。有意思的是哲熙似乎真的信了。他再次把他那本身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说道：“你们那边的人不喝酒！？那么人生有什么意思？这样吧，喝下它，我们交个朋友！”
我笑了笑，举起酒杯往肚子里灌，将酒一饮而尽。他们的酒量虽多，但是口味不是很重。微苦的口味在口中慢慢扩散，随之而来的是小麦的芬芳。
我看着哲熙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听着他和他的手下们的惊呼。
“哦~虽然美酒是人生不可或缺之物，但是，但是你小子够胆识！第一次喝就能一饮而尽！来来来，再来一杯，然后跟我说说你们那边的事！”而后他看了看晨星的侍从说道：“你，给我滚出去，我没空和你们这些‘文化人’折腾！”
侍从礼貌的点了点头，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后退了出去。
“你是海军上将？”我问道。
“哈哈哈~不，我是海盗。我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海盗。海盗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嗯就是，到处抢劫的。知道吧？”他大声笑着，接着说道“嗯。你知道吗？老子和这些兄弟可是和三艘120门火炮级的战舰交手过啊，呵呵~”
“你知道吗……我们曾经用三百人阻挡过你们的近卫军。”文代说道。
酒馆马上安静下来。死寂了许久后哲熙忽然高声对老板说道：“喂！你！吧最贵的酒拿出来！”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对我说道：“很高兴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嗯，只要你愿意！”
我接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两口，说道：“成为你的兄弟是我的荣幸。”
“每次有收获老子就会来这里喝酒。”他诡异地一笑说道“哪一天想和我一起出海时就来这里找我。”
“这一天一定会来的。”我举起酒杯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四海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