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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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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睁着他那双毫无高光的眼睛，面无表情。
马甲下的藤丸立香，感觉自己脑子要飞掉了。
地球意识表示赞同。
一人一球看着眼前这位努力跟言峰绮礼卖安利的死徒，陷入沉默。
怎么说呢……
这个场景就有点像是，诈骗的找上警察，老鼠往猫窝里钻，自投罗网啊！
向谁卖安利不好？找言峰绮礼？
是该说这个死徒眼光精准，一眼就发现言峰绮礼与常人不同，还是该说他倒了大霉，第一次行动就撞代行者手里？
藤丸立香阿巴阿巴半天，愣是没想明白这家伙的行动逻辑。
总不至于是单纯想打脸吧？
因为卡莲是个修女，所以想打脸教会？
藤丸立香跟地球意识对视一眼，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卡维德说得嘴巴都要干了，可面前这位神父依旧不为所动。
“我说神父大人，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那么亏欠自己呢？”卡维德对着神父挤眉弄眼，“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是一套黑乎乎的神父装，板着个脸，多么无趣啊。”
卡维德努力勾动神父的欲、望，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他自认为对人性看得透彻。人性的光辉永远掩盖不了人性的丑恶，表面上衣冠楚楚，一幅上流成功人士样貌的家伙，谁知道他心底里埋着什么盘算？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吃饱了就想穿暖，有房子了就想要更大的房子，有老婆就想要更多美女……
神父？把自我奉献给神明？
嘿，就属这群披着神皮的家伙花花肠子最多！
他小时候的社区教堂那个神父，在孩子们中间的风评可说不上好。
卡维德坚信，世界上没有什么会对利益无动于衷的圣人，如果有，那不叫圣人，那叫傻、逼！
“做神父有什么好的呀，吃的穿的都有规矩，还不能结婚。”
听到结婚，言峰绮礼眉毛动了动。
藤丸立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家伙不仅结婚，有爱他的漂亮老婆，还有个可爱女儿。
虽然吧，老婆自、杀，女儿叛逆（？
但言峰绮礼依旧可以算得上家庭美满！
见言峰绮礼有反应，卡维德以为是自己的话语终于动摇了神父，越发卖力起来。
“美食美酒还有美人，人生嘛，过得就是一个美字。”
卡维德贱兮兮地嘿嘿笑：“神父，你要不要跟我去体会下美好的事情？”
“我向主发誓，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言峰绮礼：……
你都成死徒了还向主发誓？
发誓什么？让主的信徒破戒？还是发誓要把神父转化成死徒？
主知道了没直接劈死你都是祂好脾气！
藤丸立香发出惊叹：啊这，地球意识你确定这个死徒是正常的？脑子正常？派这个死徒来的那个脑子也正常？
地球意识：你问我我问谁？
就像人在接受器官移植后总会出现各种排异反应，死徒就是地球对于碎片世界融合的排异反应衍生物，就像免疫细胞一样疯狂攻击外来生命。
地球意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控制范围，尽可能不造成过多的伤亡。
“说起来，最近死徒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藤丸立香眉头紧锁，最开始只有一个高级死徒没错吧？
被超英抓住的，被卡莲解决的，被天草和麻婆净化的，加上还有不少藏着没被人发现的……
俗话说的好，当你在家发现一只老鼠，就代表你家已经有一堆老鼠了。
藤丸立香悚然一惊，甚至忘了自己正控制着马甲。
地球意识熟练地让马甲自动挂机。
“我记得死徒的转化需要时间。”藤丸立香焦躁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而且低阶死徒没有转化同伴的能力，我以为只需要迦勒底把高位死徒净化掉，那死徒危机就自然能被超英们自己解决。”
死徒与人之间的转化不可逆，变成死徒其实就是死了。
那么多死徒，纽约……
“我是不是做错了？”立香喃喃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死徒势力又已经有多少了呢？或许我应该更早让教会出场？”
“为什么要烦恼这个？”地球意识此时反而显得冷酷，“立香，死徒转化的是原本碎片世界的人，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
“要是我没有吞下碎片，他们会随着碎片世界一起崩毁。”
“他们之于我，就像是特异点的人类之于泛人类史。没有对与错，他们不过是附带的尘埃，能为世界稳定做出贡献，是他们的荣幸。”
……
藤丸立香沉默。
他想到了很多，在玩游戏时，剧情中的那些特异点和异闻带的普通人，跟“我”有过交际的那些普通人。在我选择为了泛人类史而否定他们的历史的时候，我消灭特异点和剪除异闻带的行为，对他们来说，像不像个毁灭他们世界的恶人？
虽然告诉自己那些只是游戏剧情，但想起来胸口还是觉得闷闷的。
“你在烦恼什么？立香。”地球意识不解，“生命的存在本身没有错误，但是，诞生的时间与地点，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
“地球所能容纳的生命是有上限的，虽然我现在有把碎片世界们隔离开，但融合已经开始，便无法停下，我只能选择一条能让多数人活下来的路。”
“即使那样会造成一部分人的牺牲。”
藤丸立香恍然，这时候的地球意识，与平日里跟自己聊天说笑的地球意识仿佛不是同一个。
“……不，我不是在纠结这个。”藤丸立香开口。
“实际上，我似乎是认清了自己。”
“在情感上，我明白是自己的选择才导致无辜者受到伤害，我应该对自己的决策感到愧疚，对于背负上他人性命这种事我应当有负罪感。”
“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我的决策是正确的，那些都是必要的牺牲，我可以铭记，但不可以因此驻足，我必须要坚持自己的路走下去。”
地球意识闪了闪，哦豁，立香的封印是松动了？还是说，记忆没有恢复但是触动了本能？
“立香是好孩子。”地球意识用光芒拢住了立香，就像一个拥抱，“立香一直都是最好最棒的救世主。”
由于藤丸立香的暂时下线，言峰绮礼意识上浮。
短时间内在脑中回顾一遍前因后果，言峰绮礼看向面前的死徒。
死徒似乎是把自己刚刚的沉默视为了默认，给自己塞了一张字条。
卡维德解释说：“大白天的，去那种地方太显眼啦，而且，你不打算换件衣服？”
“穿着神父服直接去那种地方，我是没问题，你就不怕——”
“所以，地址给你，我帮你去打个招呼！保证让你爽到而且没有人打扰！”
“等你爽完之后呢，咱们可以谈谈更多的，快乐的事。”
言峰绮礼并不为自己辩解，误解就误解吧，但御主的计划还是得好好完成的。
“我比较想现在就知道，什么事情最快乐。”
卡维德脑补出言峰绮礼的意动，赶紧安利：“最快乐的事，就是能永远享受！”
“你想想，你现在才开始享受，又能享受几年？你错过了多少美好时光啊，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长生不死，永远享受！”
“我可是看神父你可怜才透露消息给你的，怎么样，要不要来试试？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你就可以长生不死哦！”
言峰绮礼：死徒转化的时候，脑子也一起转化没了是吗？
见言峰绮礼又不说话了，卡维德赶紧补充：“就是一点点，很小很小的代价啦。”
“吸血鬼，知道吗？我们以后就靠血为食，但我们跟吸血鬼可不一样，我们死徒不怕阳光！不怕大蒜！不怕圣水还不怕十字架！”
言峰绮礼反问：“教徒也不怕十字架？”
“哦，神父你应该会怕，你是教徒嘛。”卡维德急忙补充道。
“白捡的长生不死，多爽啊！神父，过期不候哦~”
言峰绮礼叹了口气：“你的转化者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擅自接近教堂吗？”
“转化者？？哦哦，你是说头儿？”卡维德摸不着头脑，“没啊，头儿可支持我来呢！一定是头儿体谅我的辛苦嘿嘿，想白送我功劳！”
言峰绮礼：破案了，这家伙就是个用来试探的炮灰。
言峰绮礼摩挲着十字架思考，御主没留下什么安排，那就按照自己的判断好了。
一个炮灰，应该也不会影响御主的计划吧？那就解决掉好了。
“主的羔羊被异教迷惑而丧失前路，身为主的牧者，理当有职责引领羔羊回归主的怀抱。”言峰绮礼垂下眼，手中出现一截短短的刀柄。
“神父？你又在说什么？”卡维德不解，脚步偷偷后撤，他直觉性地感觉到不妙，仿佛被什么大型猎食者盯上了，后背汗毛根根树立。
“聆听主的教导，沐浴主的光辉，主会宽恕你的罪孽。”
刀柄上闪过寒光。
藤丸立香：等等——
暗红色的血液溅出，卡维德捂着断了一半的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
幸好控制得及时。
藤丸立香松了一口气。
死徒现在躲得太好，又不能让卡莲天天往复仇者那跑去送情报，面前这家伙不是来得刚好吗？
之前复仇者们没少想挖情报，可惜抓到的都是些外围的，啥都不知道的死徒。
面前这家伙，说过自己是奉上级的命令来的吧？那，他知道的情报应该会更多？
作为诚意，就把这死徒当作礼物送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立香还是玩闹态度更多，但经过死徒事件，会更理智一点吧……
死徒是否认人类史的产物，不过要说星球白细胞的话，真祖更合适一点（但朱月……
麻婆：但凡御主再晚一点，这个死徒都成灰了
死徒：？？？你不是个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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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