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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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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作为卡莲的父亲，言峰绮礼知道卡莲身上发生的一切，却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你不配做一名父亲！”托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由于自己的经历，托尼很早便打算好，如果自己未来有了孩子，一定会让他在充满爱意的氛围中长大，要把最好一切的都给他！
实际上，大部分超英都对幼崽充满了保护欲。虽然卡莲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小孩子，但也是未成年啊！在超英们看来就是个幼崽，还是个受了很多苦，全身上下都是伤的幼崽。
超英们的保护欲范围其实很广，就像是复仇者们其实都很喜欢蜘蛛侠，而正联团宠是闪电侠。
言峰绮礼的回答则完全超乎所有人意料。
他并非不知，也从未被教会欺瞒，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卡莲的遭遇却毫无反应，平淡的接受一切。
他们无法想象，世界怎么会有这种铁石心肠的父亲！
言峰绮礼不置可否，他只是握着十字架闭上眼睛：“痛苦是人活着的证明，单就这一点而言，我与卡莲意见是一致的。卡莲是罪人之子，而她的体质，她身上出现的圣痕，是主宽恕了她，赐予她使命的证明。”
“什么狗屁痛苦！狗屁圣痕！狗屁的罪人之子！”托尼骂了句脏话，“教会是这样对你们洗脑的吗？”
“你在愤怒。”言峰绮礼睁开双眼，没有高光的眼睛直直看向托尼，“为了卡莲？”
“我不该感到愤怒吗？作为一个正常的，有同理心的人，我难道不该愤怒吗？一个无辜孩子又怎么会有罪，她为什么要遭遇那一切？”
言峰绮礼此时却露出了微笑：“那很好啊，你不是感受到了吗？你与卡莲的，活着的证明。”
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正午的太阳刺眼，光芒照耀下，芸芸众生，千姿百态。
匆匆而过的路人脸上写满了生活的烦恼，也许是在因工作苦闷，也许是在为下一餐饭纠结，这就是属于普通人的幸福，是言峰绮礼永远感受不到的普通人的幸福。他明白自己与常人不同的本质，并欣然接受了它。
哪怕自己曾经妻女俱在，自己也并未体会过平常人家的幸福。这样的自己啊，留不下那朵紫阳花，也无法养育一朵小紫阳花。
“痛苦，烦恼，愤怒……”言峰绮礼微笑着感叹，“这些才是活着的实感。”
“那快乐呢？”班纳博士问道，他大概是几人中最先看出来言峰绮礼不对劲的人。
为了控制自己的愤怒，进而控制浩克的出现，班纳博士曾研究过一部分心理学。
在与言峰绮礼的交谈中，他发现言峰绮礼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外显的有礼和对他人的尊重只是表象，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仅有的几此稍微明显的情绪波动，言峰绮礼的话语中都出现了痛苦、烦恼、苦闷等词。与词汇附带的沉重含义不同，神父在说这些词汇的时候表露出来的情绪应该是——愉悦。
会因他人的痛苦而感到愉悦，那让正常人的快乐对于这位神父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言峰绮礼瞳孔一缩，啊，没想到超英里也有这样敏锐的人。
“超级英雄啊……”言峰绮礼双眼放空，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于正义与正确，你们是如何看待的呢？”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神父那极具跳跃性的思维。
“正义与正确？”托尼理所当然地反问，“这有什么需要特殊看待的？”
“那么换种说法。”言峰绮礼从善如流，他将过去某位朋友的经历概括了一下，讲了出来，“为了大义，会甘愿放弃普通人的幸福吗？”
“因为父亲作恶，造成了无辜者的伤亡，所以杀了他。为了降落地的普通人的安危，所以将有危险品的飞机与乘坐飞机的义母一同炸死。为了实现世界和平的理想，在知道结局的前提下，亲手送妻子走向她必死的命运……”
“这些行为，可以被称之为正确或是正义吗？”
为了拯救大多数人，必须牺牲小部分人……吗？
“电车难题？”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教会还要求神父研究这个？”
“不，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疑问。”言峰绮礼抬起头，“因为曾见过这样的人，我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
我无论怎样努力都感受不到的幸福，那家伙却轻而易举将其割舍，真是，令人不快……
“不管是大部分人还是小部分人，都不可以被随便牺牲。”托尼一脸正色，“人的生命不该被放到天平上被衡量，如果非要有一个答案，那我会选择用自己让电车停下！”
“托尼。”史蒂夫的手搭上托尼的左肩。
“如果真遇到那一天，别忘了还有我们。”班纳博士搭上托尼的右肩。
索尔挠挠头，见左右都没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大剌剌伸出自己的拳头轻轻锤了托尼一下：“我们可是同伴啊。”
言峰绮礼叹息：“是这样吗？是这样啊，难怪御主要让我过来。”
“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熟悉之人的影子。”
面对牺牲，誓要拯救所有人，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是这个答案啊。
马甲下的藤丸立香搓搓下巴：看来复仇者们会跟红A麻麻相性比较好哦，大家一起做正义的伙伴！
不知道正联那边会是什么选择，下次去试试！
“如你们所想，我感受不到普通人的快乐。只有看到他人的痛苦，才能发自内心感到愉悦。”言峰绮礼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们，对纽约不利，作为御主（master）的从者（Servant），我会为其的理想道路献上一切。”
复仇者们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倒不如说他们对迦勒底的警戒反而更进一步。
这么个邪道的神父，居然心甘情愿任由迦勒底的御主驱使，那位御主又是凭借了什么做到这一点？善者还是恶者，那位越来越神秘了。
藤丸立香：啊哈，在下不才，区区从者好感度max，全迦个个15绊，拥有英灵特攻EX，传说中的万英灵迷就是我藤丸立香哒！
地球意识：（捂嘴）（拖走）你还未成年，没有感情线。
“题外话说得差不多了。”言峰绮礼彬彬有礼道，“我会在附近的教堂等待复仇者的回复。”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我应该会在外解决死徒，日课时间我会留在教堂。若是没有找到我，可以留口信给教堂的修女或神父，我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会赶来这里。”
走到门口，言峰绮礼还不忘跟托尼交代：“若是有需要，真的可以来我这里告解，我在原先的驻地非常受欢迎，评价很高。”
我信你个鬼。
几人暗自腹诽。
在言峰绮礼走后，四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发现了相似的判断。
言峰绮礼不可深交。
“他说的教堂，真的是正常的教堂吗？”托尼捂着脑袋，毫不留情地吐槽，“我感觉他绝对是信的邪神吧！说他是个邪道神父我都信。”
“他们口中的圣堂教会，也是邪神教会吧！”
“神父修女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言峰四郎神父的洗礼咏唱倒是能证明自己，力量强大，净化力强，还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危害。像他那样才是正经神父吧，邪道神父……他真的有信仰吗？他真的能用洗礼咏唱吗？”
讲到力量，索尔的感受是最直接的：“从之前我在言峰四郎神父的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来看，他的信仰绝对坚定无比！”
按照言峰四郎的解释，洗礼咏唱对灵体和黑暗生物有奇效。而原理则是用主的光辉引渡受到黑暗侵蚀的灵体，对主的信仰越坚定，力量越强。
“别忘了邪道神父说自己更擅长治疗。”班纳博士也开始用邪道神父来称呼言峰绮礼，“光是刚刚的交流，过程中我就觉得浩克不止一次想出来了。那家伙的治疗，真的能有效吗？真的不会让人更扭曲？”
史蒂夫有些头疼，总之，还是得先去跟尼克聊聊，报备一下复仇者接下来的动作。
尼克·弗瑞：哟，终于想起我了啊！
托尼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目前圣堂教会出场的三人，加上只存在于他们口中的迦勒底御主。
迦勒底御主，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目前立场不明，但从一开始让卡莲通知彼得，后续让言峰四郎送情报来看，应该不是恶意的那方。不过也说不准，能让邪道神父认可的人，正常度得打个问号。
言峰四郎，看上去是最正常那个，但他是邪道神父的哥哥，躲着邪道神父的理由可以想见了。
言峰绮礼，来得最晚，印象最深。连女儿都不去保护的人渣邪道！
卡莲·奥尔黛西亚，小可怜，一直在被教会迫害，亲爹不仅不救还在说风凉话，怪不得现在脾气不好。但凡脾气软一点都会被教会拆骨剥皮。
复仇者们现在对卡莲的怜惜前所未有的高。
卡莲：我？小可怜？我建议你们该去医院看看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卡莲和麻婆不愧是父女，本质上都是扭曲的
这俩的行为在正常人或者信徒眼里都是邪道，偏偏信仰一个比一个坚定……
不由得感叹一句，立香啊，迦勒底真的还好吗？
还没被核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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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