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加了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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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竹小同学的称赞句句动听，字字不对标准答案，街礼张嘴欲解释，可是一想到收线的日子还长着，也就不解释了。
小同学好不容易对他有点正面的评价，怎么可以扫她的兴？
街礼心怀惬意地收下了，“还好吧。”
乔竹回到教室，东可可很气愤说：“竹竹，今天13班那个陈伟毅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乔竹说：“你怎么知道？”
东可可说：“算他还有人样，我看到他在论坛和公众号都给你道歉了，还是发的语音。”
乔竹好奇：“陈伟毅道歉了？我才刚和老师说。”
这还不到十分钟。
东可可说：“道歉了啊，而且说话胡言乱语颠三倒四，你要听吗？”
东可可转了转笔身说：“不要，我要上课了。”
乔竹班连着上了三门数学和一门物理，下午又上了两节化学，大家都奄奄一息，好在今天还有一节体育，像是劳改所里的自由活动时间。
乔竹上体育课的时候被东可可撞了手肘，东可可说：“竹竹，曲小苒在我们对面，也在上体育课。”
班里排成长方块在做体前屈运动，乔竹手心压着地板说：“你怎么还这么好奇，都碰见多少次了。”
东可可偷懒，就是扭扭腰，她说：“可是她和她男朋友在教室里牵手欸。”
乔竹起身，因为弯腰脸颊泛红，她回头去看东可可，眼睛圆圆的：“她交男朋友了？”
东可可说：“对啊，曲小苒已经脱单了，最近好多人在关注她和她男朋友的糖。”
乔竹看去，对面一个青白色豆腐块的方阵是高一的，曲小苒就站在靠边的位置，她连发型都改变了，之前是散发，现在是编发，和后面的男生偷勾小指头。
曲小苒真的脱单了，好快，快得街礼还没有时间认识她。
乔竹一时间有些感慨。
体育课解散，乔竹被一个熟识的老师抓去布告栏贴“一千单词默写满分名单”。
老师给的是大米胶，这种胶有点糊，接近液状，可以填满坑坑洼洼的地方，但是刚贴上去的时候很潮湿，一边稳固了另一边又要掉下来。
乔竹刚稳住了左边的名单，右边的一角又垮了。
刚才东可可去买雪糕了，乔竹后悔没有等她，现在乔竹一个人忙，右边的名单一寸一寸垮得很快。
乔竹感觉半天的心血都要白费了，这时候有一只女孩子的手把海报托了起来，是曲小苒。
乔竹说：“小苒？”
乔竹是认识曲小苒的，新生入学的时候她帮曲小苒和她的家长引了路。
曲小苒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她有点羞涩又有雀跃说：“乔竹师姐，你还记得我吗？”
曲小苒长相比较立体，也比较明艳，但是此时有股娇羞劲儿，乔竹温声说：“记得，我们开学不是说过话吗？”
曲小苒双手合十说：“我也一直记得师姐，一直想跟师姐搭话！”
曲小苒这句话说的很热情，而且说完后好像自己觉得唐突，又捂住嘴了。
乔竹也惊讶，原来这个学妹挺热情的。
两人忙完后，在大阶梯上坐下来，曲小苒还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给乔竹：“师姐还是喜欢喝酸奶吗？”
如果刚才说曲小苒是个挺热情的师妹，现在乔竹觉得她好像细致过头了。
看乔竹有点惊讶，曲小苒连忙说：“我就是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师姐和另一个师姐走路的时候都是喝酸奶，就记住了，没有去打听师姐爱好！”
乔竹见她解释得越来越乱了，把饮料拿过来：“喜欢。你别急。”
她怕曲小苒怯场，又说：“你说的另一个师姐是东可可，是我的同桌。”
曲小苒满脸通红：“原来是可可师姐，能和乔竹师姐一直在一起，真好。”
乔竹：“？？””
乔竹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了，但是曲小苒浑然不觉，她尴尬找了个话题：“你可可师姐平常喜欢上网，也很关注学校的事情，听说你脱单了，恭喜呀。”
曲小苒回过神，笑起来说：“是啊，你们知道了。”
乔竹暗暗叹了口气，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多问了。
曲小苒却叹了一口气：“唉。”
乔竹说：“怎么了吗？”
曲小苒说：“学姐你知道吗？我原本喜欢的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乔竹不解。
曲小苒说：“是高二七班的街礼学长。”
乔竹喝着酸奶呢，差点喷了出来。
曲小苒说：“乔竹师姐，你没事吧？”
乔竹挥挥手。
难道说！
街礼喜欢曲小苒，曲小苒也喜欢街礼，但是街礼一直没有行动，于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乔竹还想着人家脱单了就不要打听了，但是现在那股表达欲又隐隐作祟。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曲小苒看见乔竹因为呛气脸颊泛红，清丽超绝，不觉得看呆了。
她回过神说：“可是我向街礼学长告白，然后被拒绝了。”
乔竹的脑袋往左边偏了些，又往左边偏了些，到达一个很不解的角度：“嗯？”
曲小苒对乔竹说：“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街礼学长，在这之前我也听过他，不过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好看，我就想跟他要个联系方式，不过打听不到。”
“后面我也故意偶遇了学长几次，不过学长的行踪好像不太确定，还挺困难的，有一天我终于通过好几层关系拿到了学长的联系方式，和他表白了，不过被他拒绝了。”曲小苒苦笑。
乔竹拍拍她的手背。
曲小苒又积极起来：“不过没事，如果我不表白，可能跟学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告白过就没遗憾了，我还是因为师姐才和学街礼长说上话。”
乔竹：“我？”
回忆那天操场告白的情景，曲小苒说，“街礼学长一开始不愿意和我聊天，我找了几个话题都聊不下去，我就问学长认不认同年级的乔竹师姐，说我很喜欢她。”
乔竹发现曲小苒的热情容易让人误解。
曲小苒惊喜说：“我说到乔竹师姐，学长好像活过来了，还问我怎么认识师姐的，对师姐是什么想法，平时会不会偷偷想师姐，还问我会不会找你说话。”
乔竹：毫无用处的话题走向。
曲小苒说：“我全部照说了，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只不过后面街礼学长突然对我甩脸色，让我觉得很不好。”
曲小苒垮起一张小脸，像极了网上那只受了伤害的小猫。
乔竹说：“街礼说什么？”
乔竹想，街礼这个人，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轻易说出来，或许他有什么意思是曲小苒没有理解到的。
乔竹先打个铺垫：“你学长这个人，不太喜欢表达自己。”
曲小苒强行打起精神说：“嗯，我也觉得学长是在搪塞我，他说的话一点也不符合情况。”
乔竹好奇：“他说什么？”
曲小苒：“街礼学长说,”
想到街礼拒绝她的样子，曲小苒做出和街礼一样的阴沉表情，眯起眼睛复现街礼当时的神色，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仿佛就是街礼在此时口吻阴沉说：“你是痴汉，离她远点。”
你是痴汉，离她远点。
乔竹：“……”
乔竹还想着给他们当中间人，但是这个中间看来不需要她当了，街礼真的不喜欢曲小苒。
曲小苒笑起来说：“不过我一个发小知道我喜欢别人后就和我表白了，我们现在感情还挺好的。”
乔竹松了一口气，也算是圆满了。
不过街礼居然拒绝了高一的师妹，果然他喜欢带点年龄差的？
次日课间的时候东可可和乔竹分享：“竹竹，听说曲小苒她男朋友给她买了公众号推送的版面，大肆宣爱，嗷嗷嗷啊。”
东可可捧着手机少女心的不行，乔竹代了一下觉得这样好社死。
东可可说：“不过之前有人说看到曲小苒和你那艺术朋友告白失败了，你说曲小苒该不会是做给你那艺术朋友看的吧？”
东可可猜测。
乔竹说：“应该不会。”
东可可问：“为什么？”
乔竹转着笔说：“我和曲小苒说上话了，她还挺喜欢她的男朋友的。”
东可可说：“你们认识了？”
乔竹说：“我们开学的时候见过，但是昨天才变得熟起来。”
东可可噘嘴：“我吃醋了。”
乔竹揉揉东可可的头，把她敷衍过去，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
群聊没有新的消息，“新的好友”那里有13班陈伟毅的几条验证消息，都是自报身份和道歉和好友申请。
乔竹没有通过，回复：收到了。
就没有后续。
乔竹看见街礼给她发了几条消息，是昨天的【在】，和今天一两条趣闻。
乔竹的学校虽然是个市内的好学校，然而还没有学生能享受保送的特权，没有特权，也就没有人能像街礼这么闲。
乔竹偷偷地假装没发现。
第三节下课，乔竹被同学通知有人找。
出门看到就人家校园风云人物靠着走廊站着，神态惫懒，闲适淡然，好像生活里就没有什么能让他不顺心的。
乔竹出门问街礼：“你怎么过来了？”
街礼一出现，惹来许多目光，有女生甚至脑袋钻出窗户偷看。
街礼单手插着口袋说：“我饿了，来找你约饭。”
乔竹说：“现在？”
街礼说：“先预约一个，学校里这么多个食堂，我还没搞明白。”
乔竹说：“你一个一个试过去不就行了，别人指什么吃什么，那有什么好吃的？”
街礼往前迈一步，更加靠近乔竹，简单聊天说得像情话一样：“我昨天去看胃了。”
乔竹忽然觉得神经有些绷紧：“那，医生怎么说？”
街礼又站直一点，显得没那么没有分寸了，带着点快活说：“医生说我消化不良，需要吃软饭。”
他怎么那么快活？
乔竹：“那？”
街礼拉着乔竹的袖子，左右摇晃，“竹竹，饭饭，饿饿。”
乔竹被街礼整的眉头抽抽的时候，阙德盛他们下来三楼找哥们抽烟，从楼梯那看到街礼对乔竹的表情，都一阵害怕，“礼哥，骚啊。”
别人都看得出来街礼是什么意思，只有乔竹觉得街礼是在力挺骚话人设，她说：“今天不行。”
街礼的表情淡了，原本他的真实情绪也只有一点点泄露了出来，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明白，现在收回去了，倒不冷淡，只是又变成了那暗含嘲讽的玩世不恭样子，他冷笑说：“怎么不行？”
乔竹说：“今天我和一个学妹约饭了。”
街礼说：“很年轻？”
乔竹说：“应该是小我一岁吧。”
街礼说：“所以我们是年龄不适合？”
乔竹：“……”
乔竹说；“我们是时机不适合。”
街礼说：“还会回来吗？”
乔竹说：“不回来我去哪？”
街礼说：“回来后还跟我好吗？”
乔竹用你冷静点的口吻说：“我只是出去吃个饭。”
街礼：“嘁。”
乔竹觉得街礼真是有点喜怒无常了，大概是他的朋友也有点少吧。
乔竹说：“你现在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街礼被乔竹拒绝后，站也没个站相，懒散得不行，206块骨头，205块都是散的，“一般。”
乔竹说：“一般是什么意思？”
街礼说：“一般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会上同一个老师的课，不会特意挑隔着的厕所。”
乔竹：“……”
她暂且认为是好吧。
乔竹说：“上次给你的益生菌还要吗？”
街礼说：“我没杯子。”
乔竹说：“去老师办公室拿一杯。”
街礼说：“我手残了。”
乔竹说：“那就用手臂夹！”
街礼说：“残的上半截。”
乔竹：“……”
乔竹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也是，大少爷连校花都能拒绝的人，被她呛了一口怪不得这么记仇。
但是就是这么记仇，他也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乔竹又敷衍地陪聊了几句。
街礼走后，曲小苒来找乔竹。
她小跑过来，脸上一脸迷妹的表情：“乔竹学姐，谢谢你把书借我，你的笔记好清晰啊。”
曲小苒物理不太好，乔竹随手帮了个忙。
乔竹说：“你觉得有用就行。”
曲小苒崇拜说：“怪不得学姐次次都考第一，思路比我们老师都厉害。”
乔竹说：“老师也很厉害，只不过他们是教师思维，我是学生思维。”
曲小苒说：“原来是这样，乔竹学姐，我们昨天说了今天中午一起……”
她越说到后面期待且小心翼翼。
乔竹说：“我记得，中午一起吃饭吧。”
她们约了中午一起吃饭，乔竹没忘记，连街礼都拒绝了。
曲小苒感激说：“乔竹学姐真好。”
乔竹和曲小苒去吃饭。
乔竹收到街礼的消息：【你们在哪吃饭？我过去】
乔竹发了个摇头的表情包：摇头jpg.
街礼说：【我饮料买多了】
乔竹说：【你分给同学】
街礼说：【不想给他们】
乔竹说：【我们不喝】
街礼说：【防我？】
街礼说：【和你吃饭那人男的女的？哪个班级？叫什么名字？】
乔竹干脆不回街礼了，她平常也不怎么回闲聊信息。
从教学楼到校外美食街，曲小苒一直在说话。
曲小苒殷勤地说：“学姐，这家点的蜜汁叉烧特别好吃，你一定要试试。”
乔竹微笑：“谢谢。”
曲小苒说：“学姐，我去小卖部拿个快递，你等我一下好嘛。”
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代收快递，乔竹说：“我在这里等你。”
人比较多，乔竹没进去，她在对面的校墙等曲小苒。
乔竹平常很少出去吃饭，因为觉得学校外面的饭菜没有学校里面的干净。
学校外光线明亮，她青白校服，亭亭玉立，站在白墙前清秀标致，让人看了很难挪开眼睛。
乔竹长得好看，不是曲小苒那种一眼让人觉得明媚的美。
她五官秀美，搭配起来恰到好处，一张柔润的鹅蛋脸简直初恋女神。
如果说曲小苒容易让人第一眼发现，那么乔竹更让人挪不开眼睛。
站在校墙旁，不管男生女生都打量她好多次，女孩子也很喜欢乔竹的长相，她的五官没有攻击性，谁看了都喜欢。
巷子前抽烟的男生说：“欸，那是不是乔竹？”
有人说：“是吧，这还是第一次在校外遇到她。”
“学校女神啊，真是漂亮。”
抽烟的人叫宋斯，有一双时下受欢迎的单眼皮，他说：“搭讪啊。”
别人说：“你不要命啊，你不知道陈伟毅吗？”
宋斯说：“陈伟毅惹乔竹妹妹生气，多半是长得丑，我能一样吗？”
“芜湖，自信小宋。”
宋斯走到乔竹面前的时候乔竹正在发呆，突然发现一个笑得邪门的男生走到他面前。
宋斯说：“乔竹吗？我是九班宋斯，好巧。”
乔竹看到这个宋斯笑得很油腻。
话说这两天奇怪的人怎么这么多，都没人管管吗？
她礼貌生疏说：“你有什么事吗？”
乔竹也不是人人都愿意交谈两句，像宋斯这种浑身上下散发着优越感的人她就没有交谈的兴趣。
宋斯因为自己长得还行，家里又有点小钱，就觉得全世界的美女都应该是他的。
他说：“我有个认识的人，叫陈伟毅。”
？
所以这个人是来找麻烦的吗？
但是接下来宋斯的话却让乔竹迷惑：“陈伟毅说，千万别惹你。”
乔竹：那你来？
对于陈伟毅被教训的原因，宋斯早有耳闻，然而他并不相信，觉得这是谣传。
宋斯自以为笑得风流，语气暧昧说：“我就想知道，怎么不能招惹你啦？”
宋斯离乔竹已经很近了，一种街头混混骚扰女生的距离。
乔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斯坏笑：“那你靠过来再听一次啊。”
这种腔调惹怒乔竹了，乔竹转身就走。
宋斯还觉得女神是娇羞了，追着说：“乔竹美女，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啊。”
这时候阙德盛和殳学义他们放学晚，出来吃饭看到宋斯纠缠乔竹，阙德盛说：“操，九班的宋胚？骚扰我们嫂子，上去教训教训他。”
殳学义拉着阙德盛说：“你去教训他？你算什么东西，告诉礼哥啊。”
殳学义快门拍了个照片给街礼发过去了。
阙德盛他们盯着，宋斯走了两步，曲小苒从快递站出来了，看到乔竹被宋斯纠缠，满脸厌恶：“宋胚，你在干什么？”
她把乔竹拉过来，“学姐，这是高二13班的宋斯，不是什么好人，别跟他说话。”
宋斯听了脸沉了下来：“曲小苒，你起什么劲儿？没追你呢也出来刷存在感？”
曲小苒皱眉：“你。”
宋斯冷笑：“我啊，只会乔竹这款感兴趣，你干什么？嫉妒？”
乔竹皱眉：“你说话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曲小苒气了一下倒是不气了，因为她想起来她也确实对乔竹这款感兴趣，她讽笑说：“随便你怎么说，挑拨离间是没用的，不过你自己倒是小心了。”
曲小苒恶丝丝说：“这么爱勾搭女孩子，小心翻车。”
宋斯听了仰头大笑，乐不可支：“能教训我宋斯的人，还没出生呢。”
曲小苒鄙夷了一声，拉着乔竹走了。
阙德盛他们眼神凉凉，但是到底没上去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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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的出现没有没有打断曲小苒和乔竹见面的好心情，两人在一家店面坐下来。
曲小苒说：“学姐，论坛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街礼学长关系很好吗？”
乔竹掰开筷子问：“论坛上说什么了吗？”
曲小苒说：“昨天不是有人找学生会麻烦吗？被街礼学长怼回去了。”
乔竹附和说：“街礼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人还挺好的。”
曲小苒说：“就是啊，街礼学长真飒啊，那个人是高二13班的陈伟毅吧，人挺混的，武力压制大快人心。话说学生矛盾有时候就很隐晦啊，老师调解也没办法，整治陈伟毅也算为民除害了。”
整治陈伟毅？
乔竹拌着炸酱面：“你学长只是和他据理力争，谈不上整治吧。”
曲小苒睁大眼睛：“陈伟毅不是被街礼学长打了一顿吗？”
乔竹：“？？”
乔竹抬头条件反射说：“怎么可能？”
曲小苒说：“可能不是打吧，不过陈伟毅脸上乱七八糟的，嘴角都撕破了。”
乔竹几乎是条件反射挥手：“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传得太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竹自己说着说着动摇了。
以暴制暴？
武力压制？
这是街礼会做的事情？
曲小苒看乔竹反对，自己也不太确定了：“学长没跟乔竹师姐说过吗？”
乔竹干涩说：“没。”
曲小苒说：“难道那是谣传？街礼学长不会动手吗？”
乔竹说：“街礼没有打过架。”
曲小苒说：“可能是误会，不过学姐讨厌以暴制暴吗？”
乔竹想了想，如果是陈伟毅这种人，和他好好讲道理可能还真的不起作用。
不过让她惊诧的不是以什么形式讨回来的公理，而是街礼跟人打架太突出了，画风不符。
乔竹猜想：“或，或许是陈伟毅在别班的树敌呢？”
曲小苒恍然大悟：“有可能是这样。”
陈伟毅为人嚣张，树敌无数，可能和别人发生争执了也有可能。
她们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
饭菜全上来了，炖汤很好喝，吃完饭乔竹和曲小苒去买了奶茶。
不过没多久曲小苒要给男朋友送应急快递，乔竹就和她先分开了。
乔竹回来的时候发现操场有一堆人围着。
操场的氛围很奇怪，这个时候应该有男生在打篮球，但是篮球场都空了，没有在打球，倒是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夹着球围在树荫下，好像在观看什么事态。
乔竹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这时这时却鬼使神差走过去。
她看到了阙德盛和殳学义，他们在一个小圈的外围。
七班的人也在？他们在看什么？
乔竹走过去，却看到她的一个熟人也在这。
街礼和围墙上的另一个对峙，五官慵懒，但气质却不像是她熟悉的，张扬阴鸷。
最陌生的就是街礼掐在别人脖子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平时修长白皙，每个指节都像是精妙的艺术品，而现在宋斯的脖子被比他高挑清瘦的街礼掐着，整张脸惧怕到发黑发青。
街礼并没有把宋斯的脖子扭断，但是用力把宋斯压在墙上，宋斯整个脑袋动弹不得。
街礼靠近宋斯，咧起笑容，很敬佩地说：“陈伟毅的同学？身上一整个相同的臭味，谁让你动小竹子的？”
宋斯惊颤：“我，我不敢了。”
场景并不血腥，落在乔竹眼里却有别样的惊悚。
就像是平常放在床头的白熊娃娃，有一天你突然看到它站起来给了人类一拳。
乔竹直觉自己最好当做看不见，但是却条件反射地掏出了手机。
聚焦的屏幕里，街礼用手背拍了拍宋斯的脸，宋斯吓得快尿裤子，吓尿和眼泪不知道哪个先飚出来，痛苦地大喊大叫，街礼用宋斯的衣服擦了擦手背。
乔竹背脊发凉，她拍下街礼的犯罪证据后，离开人群回教室了。
乔竹回教室后，一整个胸口还是起伏不定。
又觉得恐惧，又觉得应该去理解，话说，哪有男生不打架呢？
就算平常不打算，被人挑衅，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情绪爆发，也会打架的。
从小到大乔竹看到男生打架也不少了，她总觉得自己不用那么大惊小怪。
总觉得想帮街礼开脱。
有人走进教室说：“竹竹，这次你代表我们班拿了校园形象大使，整整加了10分！我们班下个月能轮流动红旗了。”
东可可扬声问：“不是没参加吗？”
同为走进教室的文娱委员推了推眼镜说：“学校说都要参加，我就拿竹竹的证件照参加了，不过也是竹竹人缘好，居然从下面一路飙升到第一了。”
东可可欣喜：“不愧是我的竹，你现在就是学校认证的美人啦。”
乔竹有些没听进去。
文娱委员说：“老师说后面的美术墙要空出来挂旗子，这些画挂在这里也容易落灰，你们帮我收起来吧。”
东可可拉着乔竹说：“走，竹竹你给我搭把手。”
乔竹发怔发愣，被拉着走到后面，美术生一排作品看起来很壮观。
但是男孩子黏的非常不细致，有些胶水涂得很多，文娱委员用尺子刮着，吐槽：“这画怎么贴成这样。”
因为太用力，文娱委员手肘推到另一张画。
那张画原本粘得正好，被人推下来后落到乔竹手里。
卷面一角卷起，露出还有东西的背面。
东可可说：“这张画背后好像有东西？”
本来死绷着心弦的乔竹也不淡定了。
乔竹很快压实，淡定解释：“是灰。”
东可可说：“这样啊。”
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乔竹偷偷打开了那张画。
署名JL的那张画，表面是乌泱泱的学生上课的景象，背后却是一个咬着笔杆埋头苦思的小姑娘。
小姑娘桌子上的物理题又长又难，她专注攻克着，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有摄人心魄的清秀美感。
画画的人投入了很大的观察和心血，把人物的下眼睫都清晰的画了出来。
而首页的公示于人的画作，却只是一张传神不细致的速写。
模特本人现在看着这张图，内心大受震撼。
和自己的语言完全不同的行为。
说一套做一套地偷画她。
明明有仇必报却要收敛锋芒。
那些班级欺凌的同学是小弟吧。
街礼的笑、调情、暧昧眼神，在这时候都变成了邪恶的耍弄。
原来他不仅喜欢她。
还装清纯无辜小白花欺骗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加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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