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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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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澧含笑看着对方变着花样告状，平时清朗的嗓音捏满了委屈巴巴的调子，不知对面的陆家大少应承了他什么，终于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挂了电话的陆然心情终于好了，才忽然想起来，江澧今天约他吃饭，是为了——庆祝于家那个渣滓受到教训。
谁给他的教训呢？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肯定是江澧悄悄做的。
陆然又是感动又是窝心：对方真的为自己付出了好多啊。
陆然：“江澧，谢谢你。”
江澧摇头：“我本来以为给他们于家一些教训，就是为你报仇了，但是现在看来，我做的远远不够。”
陆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能有更简单有效的处理办法……”
江澧阻止了他的解释：“是我不该自作主张，我应该早点将事情的全貌告诉你，而不是自己为是地给你报仇，将你蒙在鼓里。这点，是我的问题。”
陆然有点茫然，怎么好好说着话，对方就开始认错了：“不是……其实我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个渣滓得逞了，那我的人生才是完蛋了。”
江澧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心情转好：“所以被我得逞的话，并不算坏？”
陆然羞恼地瞪他：“……你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这上面，你好好说话。”
江澧怕真的给他惹毛了，改了到嘴边的措辞：“之前你说让我来当助理，我来了几天，陆总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表现怎么样？
那只能说是有目共睹。
江澧来了几天，星远传媒私下里的小群都炸翻了天。一半是在群里舔他颜值好的，另一半是在群里吐槽他手段狠的。
但不得不说，自上而下懒散的风气为之一振，工作效率高了几倍不止，签约的艺人业务量大增，公司合作的项目都翻了个番。
陆然实话实说：“表现得很好。”
江澧眼中染上笑意：“总算没有辜负小陆总的期望。”
陆然被他眼中的笑意惊艳了一瞬，江澧平日里向来不苟言笑，不知怎么今天话这么多，还总是带着笑意。
再加上之前因为聊于家的话题想起来那一晚的细节，瞬间有些扛不住，只能旧事重提：“你不要总想着我的期望，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这些天表现得很出色，但是这个是因为你自己，不要总想着我……”
江澧首次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忽然觉得陆然有点傻，作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被人坑了都没发现，险些遇害都没反应过来，对他这个一面之缘的人却抱有一颗赤忱之心。
明明他一开始就表现得像是要赖上他，结果对方还傻傻地不知道拒绝。
总是劝他去学一门手艺，要他多读书，让他不要走歪门邪道。
真不知道这么年轻的一个傻少爷，怎么就有那么多操不完的心。
江澧好笑地点头：“好，那我以后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陆然欣慰：“这才对嘛，好好工作，多多赚钱。”
江澧：“嗯，那我要好好听陆大少的要求，对小少爷严格要求一点。”
陆然：“啊？！”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江澧说到做到，从那顿饭后，开始对陆然严格要求。
“小陆总，明天上午8点半约了暮光集团的赵总。”
“小陆总，明天中午约了远山传媒的刘总午餐。”
“小陆总，明天下午2点半召开高管会议，研究接下来一个季度的工作计划。”
“小陆总……”
陆然崩溃：“江澧！江总！我求你了，你让我喘口气吧……”
江澧面色严肃地合上文件夹：“陆总，这是您做为星远传媒的总裁应该做的。”
陆然趴在桌子上耍赖：“我不管，你不能这样对我，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星期了，我受不了了，我要休息！”
江澧无情地拒绝了对方的耍赖：“小陆总，是你告诉我的，人生要有意义，我们要多做有意义的事情，实现自己的价值。”
陆然：“你能不能当我没说过？”
江澧扬起标准的微笑：“不可以的，小陆总。请您尽快将今天要处理好的文件看完，希望今天可以下一个早班。”
陆然目送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还贴心地给自己带上了门。
掏出手机联系安静了很久的发小边阳烨。
陆小少爷：救命！江湖救急！！！
爆日：咋了，说
陆小少爷：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江澧，他好像疯了。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压着我工作，我要不行了！
爆日：是压着还是压着？不行了还是不行了？
陆小少爷：滚啊！快点帮老子想办法！
爆日：不至于啊，一日夫妻百日恩…
陆小少爷：见鬼的夫妻，你看看！［图片］［图片］
边阳烨打开，两张图片分别是落地窗映出的办公室夜景，和桌面堆满的文件。
啧…这该死的资本家压榨气息。
边阳烨感觉自己看到了脏东西，赶紧喝了口酒压压惊，看了眼台上的美女洗洗眼睛。
想了想，给发小支招。
爆日：不是你不愿意跟人当夫妻吗？一开始，人还要被你包养呢，你想想，要是你真是人家金主，人家还敢这样奴役你？
陆然在手机那头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么个回答，不由得陷入沉思。
可行性还挺高，他哥以前多不近人情一个人啊，现在对他嫂子简直百依百顺，没什么不答应的。
说明感情是个好东西。
要是他把江澧拿捏住，那他担心的什么加班工作、停卡危机，就都不会发生了。
只是犹豫了半晌，始终劝不动自己迈开这一步。
陆然确定自己并没有喜欢上江澧，他对江澧，是感谢，也有些羞赧，因为对方的颜值对胃口以及表现出的强大，让他对对方也有了更多的好奇心。但是他确定，这并不是喜欢。
他们初次遇见的那个夜晚，也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错误。
哪怕后来清醒后…整场的感官都还不错，他也只是将这个人当做萍水相逢的路人，想着对方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因为一次误会就要绑定终身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说里。
他给自己的底线，也就是帮对方改善一下生活。
只是没想到江澧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艰难，并且还混得挺好。
他说服不了自己因为这种目的，而去欺骗别人的感情。
犹豫了许久，他决定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靠自己的努力再挣扎一下。
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陆然跟江澧哭诉：“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看我的黑眼圈，看我年纪轻轻，22岁就长出白头发了！你忍心吗！”
江澧检查了一遍他完成的工作，内容虽然差强人意，但是态度总还算是端正。
回复陆然的抱怨：“小少爷，你的头发本来就是银色吧？”
是的，陆然的头发又变了，从漂亮的鸢尾蓝染成了漂亮的银灰色。
还引起了公司里不少女同事的内心尖叫。
在这漫长又难熬的江总助压榨岁月里，看小陆总每天的好颜色已经是一种深深的慰藉了。
陆然听后，撅起下唇吹了吹额头的碎发：“怎么样，帅吧。”
江澧认可：“嗯，帅。”
陆然星星眼：“你忍心让一个帅哥这么操劳吗？”
江澧将他推出办公室：“忍心。”
陆然垂下眼睫，失落地跟着江澧下楼。
一路上嘟嘟囔囔。
“我又不是学经济的，干嘛对我要求这么高嘛…”
“我一点都不想管理公司，就知道拿停卡来威胁我。”
“一个两个都是暴君。”
“你们就压榨我吧，等我扛不住了，你们失去我了，你们就哭去吧。”
“都是坏人！”
“我有什么错，我又有钱又年轻，我应该去挥霍我的青春，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我的生命！”
“停卡停卡！就知道用停卡来威胁我！”
“明天我就不当总裁了，我出去捡垃圾……哎哟！你停下干嘛？”
江澧突然停下，跟在他后面的陆然直接就撞了上去。
陆然揉着被装疼的肩膀，腹诽：这还是后背吗？这简直就是钢板。
江澧将他带到了他的车面前，他才想起来，今天是王伯过生日，他让小王下了班就回去了。
“你要给我当司机？”
江澧拉开车门，用手挡住上方护送他上车：“这是总裁助理应该做的。”
这台车是小王今天早上开来的，但是他晚上没开回去，留着给陆然出应用。
陆然坐上副驾驶，开始翘脚：“你这助理当得不错嘛。”
江澧发动车：“感谢小陆总认可。”
陆然现在最难接受的就是江澧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明明一开始那么暧昧…
陆然将这让人烦恼的想法丢到身后，到家后，直接摔门下车。
“陆总。”
江澧叫住他。
陆然皱眉回头，不耐烦地问：“干嘛？”
江澧从车窗里递出他落下的手机：“明天上午跟赵总的约，我去跟他谈，给你放一上午假。”
突然被巨大惊喜砸晕的陆然：“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