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她拒绝死亡》神明星

5、第 5 章

　　1.
　　开车到了警校的东野静子理了理她的衣领和身上的警衔胸章。警察手册则被她放好在内侧口袋中，方便随时取出。
　　同行的前辈们互相交谈着各自的警校时期的趣事，当看向东野时，东野静子只是柔和地笑了笑，露出颇有些遗憾的神色说自己警校的日子一般都在训练中。
　　等到对方的视线移开，东野静子这才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自从翻越完那本小黄书后，东野静子觉得自己最近一直活在担心中。
　　她害怕自己的意外死亡，虽然很丢脸，但她在默写时刻只是一位普通人。东野静子强迫自己去这样想，但心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低落。
　　勉强地朝着镜头笑了笑，而接下来真的是各个优秀代表的发言。
　　东野静子坐在位子上，红色的背椅让她有些慌神。周围环境的噪音让人有些不耐烦。
　　东野静子耐着性子听完台上的代表讲话。见到那头日色的发色，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
　　“警校第一啊……那可真是未来可期呢。”一旁的前辈嘀咕道。眼光里满是对年轻人的期盼和鼓励。
　　东野静子没有否认，微微颔首，赞同到：“的确啊，警校第一是一个好苗子呢。”
　　抬起头，降谷零手拿着稿件面无表情，义正言辞地在台上演讲着，紫罗兰色的眸子注视着台下的众人。
　　旁边的女生们都颇有些激动，时不时低声交流自己的心得。还可以听到她们用手机拍照所发出的咔嚓声。
　　东野静子瞥了眼手表，差不多也要轮到她上台演讲了。
　　在台下，东野静子试了试话筒的音量，正好前面的降谷零已经完成了。他没有看到东野静子，直直走下台弯下腰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就走了。
　　东野静子拿着手里的演讲稿，上面其实就写了几句激励的话和建议。
　　2.
　　自己给降谷零颁发证书这让东野静子有些吃惊，但现在也不能继续卡在这边，迟迟不给对方颁发吧。
　　东野静子有些认命地拿起放在那柔软红布上的胸章，按照规定正步来到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原本有些明亮的眼镜见到东野静子有些恍惚，“是你。”
　　他声音很小，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俩人听得到。可东野静子能在他声音中听到他的震惊。
　　他不知道我收到了邀请吗？东野静子一边给降谷零带胸章一边想到。
　　她仰着头，下面传来一阵阵起哄声，降谷零似乎没料到是这种场景，身板挺直，一动不动，甚至让东野静子都没感受到他的呼吸。
　　手指经过的地方让降谷零不由地肌肉紧绷。
　　东野静子眯着眼，衣服因为她的摆弄所发出阵阵的摩擦声，降谷零以为已经带上去，下意识低着头往后撤了撤。
　　“别动。”东野静子柔声安抚道，她自己听到自己说的话是时动作愣了一下。但东野没有继续思考自己话是否错误。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又有多少低哑，压低的声线颇有些撩人。
　　降谷零他炽热的呼吸呼到了东野静子身上，让她忍不住抿了抿唇，加快了动作。
　　在他怀中还可以闻到一种特有的柠檬水的味道。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灼热了。
　　柠檬水很清新，和一股若隐若现的咖啡味交杂在一起，降谷零嗅了嗅想到，这个举动让东野静子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感受到脸上一阵热烈的东野静子故作正经，脑海里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鬓边的碎发遮住了她殷红的脸颊。
　　总算是带上去后的东野静子这才松了口气。
　　颁发证书时东野静子接过证书，像其他前辈一样将这份证书递给了旁边的新人。
　　降谷零按照礼节朝着东野静子道谢到：“谢谢，东野警官。”
　　东野静子小幅度地颔首，然后站在对方旁边。现在是大合照。
　　“来，各位看镜头。”
　　相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东野静子盯着镜头，降谷零不由地挺直背，眸子注视着镜头。
　　台下的同期毫无顾忌地朝着降谷零挥了挥手，这一举动让降谷零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正当降谷零下去时，听到了不知是谁的一句“恭喜毕业。”这句话让降谷零恍惚了一下，下去的时候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是她吗？降谷零还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就被班长伊达航拉去拍鬼冢班毕业照。
　　降谷零神情恍惚了一下，湛蓝色的猫眼柔柔和和地看向他，“怎么了？是着凉了吗？”
　　降谷零还来不及回答就被迫再次看向镜头。
　　松田阵平颇有些无奈地朝着萩原研二叫着些什么。班长则调整相机，萩原研二一路小跑，明显是刚从女生那边跑来。
　　“一——二——三——茄子！”
　　照片中的降谷零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看向镜头，松田阵平虽然盯着镜头，但可能因为摆出一张凶狠恶煞的脸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萩原研二温柔地盯着镜头，班长像往常那样，叼着牙签，只可惜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视线是看向地上的。
　　诸伏景光穿着蓝色制服，湛蓝色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想起漂亮且高贵的缅因猫，眼睛如同漂亮的蓝宝石一般闪耀。
　　这个事情让降谷零记了好久。
　　3.
　　东野静子抿了口小酒，东野直树坐在她对面，似乎没料到对方居然醉了，还醉的不轻。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母校邀请，但没想到收到邀请后的前辈硬要拉着东野静子喝上几杯，原本还没事，静子就自己喝上头了。
　　喝上头了也没有回家，找了一家小酒馆直直走了进去，独自一人继续喝了起来。
　　女人趴在桌子，脸贴着木桌，琥珀色的杏眼又大又亮，她似乎有些不解地盯着直树，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桌上全是易拉罐和几叠看上去可口下饭的小菜。在东野直树找到时，东野静子甚至把那易拉罐堆成一堆小山，甚至还特意用手比划出来。
　　“不可能的吧……你怎么会找到我的？”东野静子头脑混乱，语序错乱，她有些不可思议直树找到了她。
　　“真不对劲。”东野静子撑着脑袋，又大口灌了一口满是气泡的啤酒。“啊——真是舒适。”
　　东野静子摇了摇易拉罐里的啤酒，得瑟地看向直树，“呦，这不是一位未成年吗？怎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东野静子明明醉了，却看上去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看上去还更加理智冷静，这让直树怀疑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不是醉了。
　　“走吧，静子。”东野静子抬头瞥了眼直树，“请叫我姐姐！”
　　东野直树面无表情地盯着东野静子，没有开口的意思。琥珀色的眸子对上，东野直树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有些唬人。但东野静子不吃他这一套。
　　“叫我姐姐！”东野静子有些固执地开口道。
　　这模样让东野直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笑着哄到：“好啦好啦，我认输。走吧，姐。”
　　东野静子满意地点点人，不知道是在满意东野直树的那一声姐姐还是自己的成功教育。
　　走路踉踉跄跄的东野静子被直树搀扶着，东野直树颇有些嫌弃地让静子手挂在他脖子上。
　　“不行啊，来——喝一杯。”东野静子不知道又从那里拿到酒杯，举起玻璃杯，对着直树嚷嚷道。“这一杯酒，我先喝了。”
　　“别，你给我住嘴。”东野直树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直接强过酒杯，瞬间失去酒杯的东野静子十分震惊。她跌跌撞撞地靠着墙壁，看着空空的手，自言自语道：“没了？居然没了。”
　　“我酒杯呢？”她迟疑地盯着自己的手，“我的酒杯没了？”
　　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让直树有些气的不耐烦，“走吧，姐。”
　　“不行啊，我酒杯没了！”琥珀色的眸子锐利的发出一阵阵寒光，像一把利剑出鞘。但要不是东野直树知道静子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他还真以为她在装醉。
　　还没走几步，东野静子看到前面几位警校生颇有些嫌弃，“他们怎么会在这？”
　　直树没有回答，瞥了眼那几位高大的男生。其中的一位领头的男生倒是让他觉得颇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模样。东野直树也没有深究，低着头喃喃道：“赶紧回家吧。”
　　不过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东野一回头时就看到自己的姐姐静子虽然乖乖巧巧等着自己，实则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中间一位金发男子。
　　东野直树拉了拉东野静子，那位猫眼男子好像认识，略微吃惊了一下。
　　猫眼男子旁边的金发男子用胳膊碰了碰好友，东野直树这才收回目光，赶紧带着这个醉鬼回家休息。
　　4.
　　东野直属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醉鬼朝着路人吹口哨，就像一位街边小混混一样吹着口哨。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走出来通通风，他们五人在里头喝了几个小时了，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那位静子警部和另一位男性。
　　他们很亲密地靠在一块，松田阵平瞥了眼降谷零。酒醉后的东野静子看上去冷静且理智，但哪怕隔了好几米，仍可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但东野静子眼底的迷茫很容易就可以观察到。
　　醉了啊。松田阵平默默想着。边忍不住看向对方。
　　东野静子抬头，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茫，原本早上有些苍白的脸因为酒精变得有些红润。不过很快脸上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这让人心跳停了半节。
　　嗓子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沙哑且低沉，却不难听。
　　东野静子一只手挂在男性身上，手里还拿着刚刚抢过来的玻璃酒杯，然后朝着降谷零这家伙吹了个很响的口哨。
　　降谷零听到这个声音时候表情都僵住了，诸伏景光愣了一会，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和班长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喂喂，饶了我吧……”降谷零面露无奈，烟紫色的眸子满是温柔。真醉了啊。降谷零用余光观察那位东野警部，看上去往日不太一样。
　　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黑色制服，可能因为天气降温的缘故，披了件男士外套，明显是她身边那位少年的外套。
　　啤酒特有的小麦香夹杂着特有的清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诸伏景光含着笑意胡乱地点点头。实则还是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两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野静子举起酒杯，杯中只剩下大约四分之一的啤酒，“来，毕业快乐。”
　　还没等五人反应过来，东野静子抿了口啤酒，头突然猛地垂下，脚步变得有些轻浮，扭过头注视面前的少年，“回家吧，可爱的小直树。”
　　小直树青筋凸起，但还是面上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就不应该喝这么多，一点都不注意下。”
　　虽然嘴上是这么吐槽，脸上的无奈却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走吧。”东野静子很是满意，拽着东野直树就往外走，丝毫不因为自己前面的行为而困扰。
　　“好。”东野直树视线移开，低声应答道。
　　出了店门，东野直树将东野静子放在了后座上，朝着五人抱歉到：“非常抱歉，她平日里不会这样的……”
　　说完，还特意朝着降谷零深深鞠了个躬，“给你带来了烦恼，真的很抱歉，先生。”
　　“直树！我们回家，回家。”东野高声囔囔道。东野直树用包含歉意的眼神扫视了眼五人。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