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九卿》icetime甜苦瓜

2、候鸟1

　　一如既往，陆瑃在中午十二点下楼扔垃圾。
　　今天天气很好，是一个难得并不燥热的盛夏中午，迎着清爽的风，他看见远处躺着一个人影。
　　陆瑃并不想多管闲事，但眼下不容乐观的形式说明了一些问题。
　　那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床上躺着的人面容与秋烜有五分相似。
　　在半个小时内，于临渊和秋烜至少讨论了包括但不限于平行时空，豪门夺嫡，整容，替身，医患纠纷等多种可能。
　　“我觉得是医患纠纷。”秋烜信誓旦旦，看得出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自信”。
　　“不可能，他身份证的名字都跟你差不多，你医术再离谱，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的代价。”于临渊上前摸了摸秋煊的脸。“这张脸和你起码有五分像，一定是替身文学。”
　　“你小说写多了吧，哪来那么多整容替身啊。”秋烜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
　　秋煊睁眼时，门口站着一个与自己很像的人，床边坐着一个乍看很惊艳的少年。
　　“说吧，你是我的哪一位患者，我哪里得罪你了，要多少钱。”门口的另一个自己开口了。
　　“说吧，是谁让你整容当替身？”少年温吞地对桌子说。
　　门口的自己露出牙疼的表情：“他在你身后。”
　　“抱歉。”少年终于转向自己。
　　秋煊的大脑宕机了一下子，好一会他才神情复杂的说：“这里是精神病院吗？”

　　“被害人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你。”刘清风死死盯住陆瑃，“是，但我没有接。”陆瑃毫不心虚地直视回去，“为什么没有接，请问你当时在做什么。”刘清风刷刷地记着笔记，“当时……”陆瑃的眼睛向右上转了转，“我当时跟我的心理医生在一起。”“心理医生？可以叫他来一下这里吗？”刘清风步步紧逼。“当然。”陆瑃毫不紧张。
　　“咳咳，小刘。”一个老警察过来，“小刘你去给被害人的助理录一下口供。”
　　“为什么啊师傅，我……”刘清风急了，“别多问，快去！”老警察赶走了一脸忿忿的刘清风，向陆瑃笑了笑。
　　陆瑃一脸平淡地望向窗台，那里有一盆变色牡丹。

　　“原来是平行世界，啊？”
　　秋煊三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这，这不对吧。”秋煊结结巴巴的，妄图将自己的世界观拼起来。
　　“怎么不算对呢？”于临渊喃喃自语。
　　秋烜刚要开口，就被电话打断。
　　于临渊起身去找盲杖。
　　秋煊看着秋烜，不知道为何升起了一种名为自恋的情感。
　　我真帅啊，秋煊一脸满足。
　　电话是陆瑃打的，秋烜本想敷衍两句就结束，却听见了意料之外的消息。
　　“……好，我现在就过去。”
　　秋烜放下电话，和秋煊四目相对，他发现自己好像能察觉到对方的想法，或许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又或许他被名为“我真帅”的情绪笑到了，刚才因为听到死讯而稍稍闷沉的心情再次明朗起来。
　　不管是不是患者寻仇，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让他有些触动。
　　管他呢，反正是寻仇也不怕，家里有一个自己超酷的好吗？

　　“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秋煊站在楼下，十分真挚地发问。
　　“好吧，既然你诚心实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秋烜自信满满。
　　“放心好了，没人会为难我。”于临渊同样自信满满。

　　“是，当时他跟我在一起。”秋烜笑眯眯地对老警察说。
　　“感谢您的配合。”老警察记下笔录，走了。

　　“现在我们该说说你了吧。”于临渊对窗台说。
　　“他在你身后。”秋煊和秋烜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陆瑃欲言又止：“……其实，我……”
　　“坦白吧，人是不是你杀的。”秋烜打断了他的话。
　　“不，我是说……”
　　“别装傻了，你是熟人，离他家又近，想做案易如反掌。”
　　“我有个问题……”
　　“不要岔开话题。”
　　“够了！我从刚才就想问，这位是谁啊？！”
　　陆瑃一指秋煊。
　　“他是我/烜哥的弟弟/男朋友。”
　　“不是说好弟弟吗？”秋烜咬牙切齿。
　　“明明是男朋友。”于临渊满脸坦然。
　　陆瑃打断了秋烜接下来的话：“好了好了，我不在乎你们是在搞角色扮演还是骨科，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人真不是你杀的啊？”秋煊弱弱开口。
　　来的路上，他已经被灌输了类似于陆瑃杀人不见血，冷酷无情，是一个逍遥法外的恶棍杀人魔。
　　秋烜笑出了声。
　　“……呵。”这下秋煊那里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什么事啊。”秋烜终于笑完了。“我想请你们帮忙调查一下，人到底是谁杀的。”陆瑃的眼底闪过一丝隐痛，“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私家侦探。”秋烜摇摇头，“查案是另外的价钱。”
　　“我出双倍。”“好的老板。”于临渊睁大眼睛疯狂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我可还没同意呢，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啊！”秋烜和蔼地捏住于临渊后颈皮。
　　“我出四倍。”陆瑃开口。
　　“咳，既然我弟弟都答应了，那……，要不转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