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三潜行Laughing外传》绯衣千罗

20、背后的故事

　　Laughing痞痞的指着自己的心口大致画了个圈。“就这个方位，时而绵绵阵痛，时而突然剧痛，特别是受到冲击之后，还会呼吸困难，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何永坤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你就夸张吧，看你每天比知了还聒噪，不知道多开心，哪有你说的这些个情况。”

　　“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何志建正色道：“他中过两颗子弹，两颗都离心脏位置很近，都非常的危险。”

　　“哦，那以你的专业水准看会不会是李柏翘或者钟立文故意打偏？”何永坤眯起了眼。

　　“不可能，”何志建试探的用手捏着Laughing的伤口，Laughing则在一边叫的鬼哭狼嚎。

　　“每一颗子弹都是向着心脏去的，如果是故意打偏不可能偏差如此之小，而且我想手术也很难进行吧，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而且这伤口未愈，第二颗子弹看来是折腾了好长时间，应该不久之前才取出来的。你还真拼命，带着那么重的伤还装的像个没事人似的。看来我要整死你很容易，直接朝你心口打几拳就可以送你归西了。”志建边说着脸上的戾气稍退，竟有些敬佩的神情。

　　“小子，不错丫，有两下子，全给你看出来了啊？喂喂喂，轻点，轻点，医者父母心啊，你看看你那么狠，幸亏你没当医生啊，会死人的”Laughing使劲揉了揉伤口，合上外衣。

　　何永坤把志建拉着坐下，为他倒了杯酒。“其实，志建，你能发现Laughing曾经是警察我很高兴，因为你终于有了为七界，为我尽心的念头，可是你说的这些从我将Laughing收到七界之前我已经知道了。如果连一个人的背景我都不了解，我又怎么可能去用他。没错Laughing曾经是读过警校，后来被开除，你知道为什么？”

　　志建很是迷惑。这时候Laughing接口：“是因为程若芯，我在警校的时候就喜欢程若芯，但是当警察根本没办法接近她加上警察薪水又低，所以我就去做混混，为了让程若芯开心，我使劲一切手段，原以为杜亦天死了，我终于熬到头了，谁知道来个江世孝。他嫉妒我，所以他就给我安个什么卧底的名头借机整死我，却对钟立文那个真正的卧底宠爱有加。所以那日，他让钟立文杀我。当时是钟立文叫的警察来，钟立文和李柏翘杀了我后把卧底的罪名全推到了我身上，于是我就这样被他们打了两枪，还被江世孝仍进海里。我以为老天留着我这条命是要我来报复江世孝的，没想到他已经被那个卧底钟立文整垮了。这就叫天理报应。同样的报应也会在钟立文身上，我待他那么好，当他是兄弟，他却是警察的卧底。”

　　何永坤点点头，对志建说道：“所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古人说的好，人和最重要，既要知人也要善用。江世孝因为儿女私情切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去信任一个卧底。他才是笨蛋。你明白么？所以这也是我为什要你跟Laughing的原因，Laughing在黑白两道都混过，他的经验当然是最可靠的，如果上次你要是听了他的，那么交易就不会失败了。如果你想上位超过Laughing,那得靠你自己的实力。”

　　志建想了一会，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该没弄清楚就来兴师问罪，但是，为什么Laughing，哦，不，Laughing哥不杀那个女警？”

　　何永坤和Laughing相视一笑，又碰了碰杯，这时，柏翘从门外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推开服务员径直走到Laughing身边，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呵斥。

　　“Laughing，我特地来告诉你一声，你那样对Madam尤，我一定会起诉你。你等着收传票吧！！！”

　　Laughing嗤的一声不以为意，叉个筷子在火锅里捞来捞去。“好嘛，真有气势，真的，李柏翘督察，真的很佩服你。怪不得现在的警察没一个看的上眼的，原来督察也就这德行，没有证据也要起诉人？”

　　柏翘大怒：“等Madam尤身体检查报告出来，我看你怎么说？”

　　Laughing眼珠一转：“好啊，如果真有那个什么报告证明杂项调查科督察尤亚云被几个混混□□，而且还有人家尤Madam亲自承认的话，挖，那我们也不亏啊。”

　　七界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Laughing也笑，笑的最是没心没肺。

　　柏翘气的浑身颤抖，走上前去把Laughing吃的火锅掀了个底朝天。引来七界混混一片嘘声“挖，快来看啊，李柏翘督察当街耍泼啊。”

　　“李SIR，我这锅火锅是我们芝士新研制的底料，你就这么给我摔了，你知道我要损失多少钱么？Laughing,我是不是可以告他啊。”何永坤盯着柏翘，脸上也在笑，是嘲笑。

　　柏翘咬咬牙，平定自己的呼吸，丢下一把钱，“赔你们的。觉得不够就去告我。”接着拨开人群，恨恨的离去。

　　何永坤指着李柏翘的背影，对志建说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不杀那个女警了吧，这样有意思的多~~~~”志建好像会了意，点头。

　　“以后七界就靠你们了，我最信任的兄弟和我最得意的儿子。虽然火锅被那臭警察弄翻扫了兴致，但不影响我们的情义。来~~~明天我会开会，正式把七界各个地盘管区重新划分，Laughing和志建你们一人一半，希望你们两有什么恩恩怨怨就过去吧，以后携手搞好七界。”何永坤，Laughing,何志健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明天？明天不行啊，我约了悠悠来芝士。”志建忽然想起来，“所以爸爸把会议改期吧，明天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何永坤眉头一邹，继而看向Laughing开玩笑道：“哦？想把江悠悠从钟立文手里抢过来？这种事你得请教你的Laughing哥，他泡妞最是拿手啊。另外，还有件事：我认为七界内部真的有“鬼”。现在离那批军火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不想出岔子，这段日子你们多注意点。把那鬼给我揪出来。”

　　志建好像想起了什么，“爸爸，阿影查的怎么样了？我这两天只顾着查Laughing,倒把她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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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灰心泄气丧失斗志过。

　　自从芝士出来，柏翘突然觉的自己身上的警服很别扭，警察两个字变的刺耳又陌生。

　　一直以来的信仰变的模糊了。

　　Laughing，曾经为之愧疚两年的人。自己心目中的标杆和榜样。

　　前几日自己和立文还和他一起过生日，言语之间自己和立文都能感受到Laughing对Madam尤的感情。甚至还给Madam尤留了信。这样的人会伤害Madam尤？可是事实摆在面前，Laughing脸上的笑容似乎对每个人都一样。真真假假让所有人都看不透。

　　正浑浑噩噩的想着，柏翘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件大事，今天和一个老中医说好的，给药包拿安胎药来着，这几日发生太多的事，自己陪药包的时间真的好少，真是该死。

　　于是。柏翘走进药店，把方子递给老板之后，自己拖着腮靠着柜台暗自忧郁。

　　“老板，这砒霜过期没有，你确定是正品吧？”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柏翘心里一个激灵。第一次听人买砒霜买的这么正大光明的。而且自己一个明晃晃的警察站在这里她当空气？

　　老板似乎瞧见柏翘脸上的疑虑。笑呵呵解释道：这位阿SIR别想多，这位小姐呢是这儿的常客，她有朋友得了白血病，我只是给她小剂量的解毒剂。”

　　“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么？卖这种东西出去不需要经过相关部门核实么?她要是……”柏翘话没说完，就转过来和那女孩四目相对。然后两人俱是一惊。

　　“是你？！！”

　　这女孩便是长的酷似Fiona的芝士服务员刘萌影，哦，或许现在应该说是何永坤家的小保姆。阿影一看见柏翘便像老鼠见了猫，一句话没有，转身撒着欢儿跑出去。

　　“喂，警察！！你站住！！！”柏翘紧紧跟在后面，穷追不舍。“我正好要你解释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故意支开何志健…现在你又买砒霜，你到底想干什么！！…站住~~！！！！！”

　　阿影哪里肯停，硬是接连不断的跑了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可那个警察是怎么了。追了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始终也甩不掉。最后阿影看到尽头是堵墙，没路可跑的时候绝望了。

　　扶着墙，弯着腰，阿影边喘粗气边说：“你干嘛……干嘛……追着我，真正的……坏蛋……你们一个个也抓不到，……你们警察通通都是冷血无情的窝囊废，让我走……求你了……我不能被你抓走……我还有事没有办完……求你了……。”

　　柏翘一把抢上去，夺了阿影手里的砒霜，也气喘吁吁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是个警察，我必须……必须带你……回……警局……。除非你能解释那晚你为什么放走何志健……还有……你要买砒霜做什么？”

　　见阿影没有开口的意思，柏翘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那晚说……你长的像我的一个朋友……其实，她是我死去的女朋友，……她生前是个警察……，你和她长的一模一样……，我不希望……看着你犯罪……。”

　　听到这里阿影冷笑了一声，回过头来，说的一字一顿：“你死去的女朋友是警察，我死去的男朋友也是个警察！！阿升在七界卧底8年了，每天都被混混打的遍体鳞伤，还要想尽办法去获得消息，而你们这些做同事的又是怎么对他的！！无尽的辱骂嘲讽，居高临下的肆意践踏，他死的时候，身上被捅了7刀……为什么同样是警察，你们就可以这么安逸，而他就要受那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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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林SIR的警察身份还是我帮他恢复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的……”柏翘和阿影并排坐在石阶上，柏翘把面纸递过去，撇过头不去看她。因为看到阿影泪水涟涟的样子，自己忍不住就要把她错认成Fiona。

　　“所以说，你不相信警方了？你想自己为林翔升复仇？”柏翘背对着阿影发问。

　　“没错，我不是警察，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我要杀了何永坤，替翔升报仇，靠你们这些警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首先，我需要一个混入何家的机会，因为何太太喜欢我，我如果救了他儿子说不定就可以得到这个机会，果然，我顺利的混入了何家，而且可以负责何家的早点。因为我认识一个白血病的朋友，从她那儿我拿到了砒霜，后来我借着帮她买药，每次都留下一些，积攒到一定时候，我就可以把他们都杀了，来告慰阿升。”阿影擦干眼泪，脸上的表情决绝而坚毅。

　　柏翘摇头： “可你这么做自己也会犯法，也会被判刑”

　　“呵呵呵……”，阿影笑出声来“阿升死了以后，我就没打算活着，要不是想为他报仇，我早就死了。大不了我把剩下的砒霜吃了，一同死了便是。因为我没有顾忌，我不像阿升，因为要保护一个小巡警，被何永坤识破身份，丢了性命。”

　　柏翘继续追问“你说林翔升林sir是为了保护一个小巡警才泄露了身份？”

　　“恩，当日何永坤让他杀那个小巡警，他没忍心下手，找了个借口放了他走。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天，何永坤在芝士把所有人召在一起，像宣读条列般说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卧底，就看他忍不忍心朝他同僚下手，或者他同僚忍不忍心朝他下手。混混和卧底的区别，就是我们出来混的没有底线，急了我们什么人都杀的下手。而臭卧底警察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因为一方面他们要抓我们，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也不能越界。阿升没有杀死那个警察，而且混了8年，进警局那么多次，每次都安全出关。所以阿升就是卧底，我想他现在应该死的很不好看。所以我希望各位不要蹈他的覆辙，在七界当卧底会很辛苦的~~~~"”阿影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当时，我就在何永坤身边，听到这话我几乎昏厥。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七界长大，8年来阿升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把我从窑子里救出来，教我如何写字，教我如何做人，教我如何分清对错，我说阿升啊你一点也不像个混混，他说是的，阿影，我是个警察，等任务结束后我就娶你，然后我们一起远离泥潭，过平凡安定的日子。”

　　阿影闭上眼，嘴角微翘，似乎是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东西。

　　“其实我也恨你们警察，那个巡警是警察，阿升不是么？为什么要保护一个警察牺牲另一个警察？卧底既要战战兢兢博上位，还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界。这种苦差事也有傻瓜会去做？？！！”阿影幽幽抱怨着，笑容化作一抹苦涩。

　　柏翘沉默了，听了阿影的话，他突然想起什么。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卧底，就看他忍不忍心朝他同僚下手，或者他同僚忍不忍心朝他下手。混混和卧底的区别，就是我们出来混的没有底线，急了我们什么人都杀的下手。而臭卧底警察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如果我有事的话，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的Madam尤……”

　　"好啊，如果真有那个什么报告证明杂项调查科督察尤亚云被几个混混□□，而且还有人家尤Madam亲自承认的话，挖，那我们也不亏啊。”

　　……。……

　　原来，原来是这样……，柏翘如梦初醒，转过头看着阿影的眼睛，语气是披靡一切的坚定;“有的，有人会去做，因为他们相信公理和正义，他们是最最伟大最最令人敬佩的警察，就算被同事误解，就算处境危险进退两难，他们也不会放弃。现在七界有人在做着阿升没有做完的事，而且他就要成功了，我李柏翘向你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亲手捉住何永坤捣破七界，为了阿升也为了你自己，请你放弃你的计划，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