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的》林武飞

41、第四十章

　　行了十日，虎妞和天龙二人安安稳稳地到达了洛阳。

　　洛阳城内繁华至极，是其它城市无法比拟的。一条条的青石路，又宽又平；一栋栋的商铺、豪宅，一眼望不到边。街上人头攒动，除了摊主小贩其余大多是衣着光鲜的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神情愉悦，就连街边的乞丐也比别的地方长得壮实许多！

　　“当、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从不远处传来，听的虎妞心痒痒的。

　　“我想去看看。”虎妞向天龙说到，神情满是期待。“好吧，就去看一看。”天龙回答道。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虎妞又高兴又疑惑。高兴的是自己可以去看热闹，疑惑的是天龙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至于这种转变是从何时开始的，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却根本不去细想。她只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一天到晚对着一个小老头了。

　　来到铜锣声的发源地，虎妞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高台，张望着什么。那高台的四周扎满了红绸，看起来颇为喜气。

　　“这是做什么，是不是看戏啊？”虎妞扭头向身边的天龙问道。

　　“大概是演杂耍的吧。”天龙回答道。

　　没想到，她们的问答被一旁的一名书生听到耳里，心中颇有些不悦，于是作个揖问道：“两位是从外乡来的吧？”

　　虎妞闻声望向书生，见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回答道：“是呀。兄台有何见教啊？”

　　“果然如此，怪不得不明白我们这儿的风俗。不过还好有我在，可以给两位解说解说。”

　　虎妞觉得这个书生有些“自作多情”，可是又觉得多个免费的“导游”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答应道：“噢，那就有劳兄台了”。

　　书生于是解说道：“今日搭的这高台，不是为什么演戏，更不是为什么杂耍，而是为了洛阳城首富乔自山选上门婿用的。”

　　“什么？”虎妞吃惊地问道：“你是说比武招亲？”

　　书生被虎妞闻的一愣，接着回神解释道：“招亲是招亲，可不是比武。而是由乔小姐抛出绣球——”

　　“抛绣球？”虎妞更加激动地问道：“你是说抛绣球？”

　　书生差点儿当场晕了过去，他不明白今天怎么会遇上怎么两个怪人。大的那个跟三岁娃儿见着糖似的兴奋不已，而小一点儿的那个反倒是沉着个脸像是个老头儿。难道，他们从乡下来，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不过看他们的长相和衣着并不像啊。

　　“我说兄台，我这话可还没说完呢。”书生继续解释道：“这抛绣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那被选中之人还要回答出三个问题，然后才算真正的过关。”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只凭外表来选，要是选出个哑巴聋子，那个首富不要气炸了啊！”

　　听虎妞这么一说，书生真的是无语了，于是不再啰嗦，向众人一样期待着主角的出场，不再理身边两个外乡人。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高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这才听铜锣声又起。等得有点儿不耐烦的虎妞正想离开，突然听见铜锣声，这才又打起精神，向台上望去。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台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折成巴掌大小的纸，然后打开来，照着向众人宣唱了起来。
　　听了一阵儿，虎妞明白他是在宣布甄选的目的和规则，其内容和书生说的大相径庭。宣唱完毕，老者转身便走下了高台。

　　又等了一阵儿，本以为主角该上场了，却等来了一班男的。只见他们陆陆续续地走上台去，挨个儿坐在家丁事先排放好的八仙椅上。虎妞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却发现周围的气氛随着那些人的就坐而逐渐升温。当最后一个中年男子入座时，气氛一下子宣起了一个高潮。虎妞终于忍不住，向身边的书生打听道：“敢问兄台，那些坐在台上的都是何许人也？”

　　书生闻声不屑地向虎妞望来，接着用炫耀的表情介绍道：“兄台连这些人物都不认识，真是白白荒废了年华啊！”

　　虎妞听书生这么说，怒气噌噌地往上冒，正要发作，就听书生继续说道：“你看，那坐在最下手的四位便是当今世上最著名的四位文人，并世人并成为‘京都四大才子’”。听他这么一说，虎妞忘了发火，抬眼向‘四大才子’望去。可这不看还好，一看火冒得更大了。
　　只见四人中三人老的掉渣，剩下一个面黄肌瘦，一幅纵欲过度的样子。这样的四个人怎么会是著名的文人，而且还是‘才子’！

　　正待问个清楚，就听书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再看这右次手位的便是这次甄选的正主，乔自山，乔老爷是也。”

　　虎妞向乔自山望去，发现他满脸油光、腹部微凸，倒像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哪里像那四个什么文人，一点儿也没有文人的风雅神韵。正想要证实‘才子’的事儿，却听书生说道：“你再看乔老爷的对手，便是长史大人，而这正中主位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州的刺史大人。”

　　“什么？”听书生说到官员的名称，虎妞不解地问道：“你说刺史大人？可是，他并没有穿官服啊？”

　　“那是当然，”书生回答道：“这种场合，大人当然是以微服出席。即便如此，也是乔家莫大的荣幸哦。你不知道，那长史大人是刺史大人的坐下弟子，他们……”

　　虎妞向刺史望去，只见他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三撇山羊胡子垂在胸前，整个一大奸臣的模样。这样的人做官，不知是为了老百姓谋福利，还是旨在收刮民脂民膏。在心中肺腑了一番，虎妞突然听见人群炸开了锅。转眼望去，原来是正主儿出场了。

　　只见一名身着鹅黄色纱裙的蒙面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登上了高台。别的不说，只是那摇摆的身姿，和那姗姗莲步就已让人浮想联翩了。

　　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之际，一枚缠满了红色缎带的绣球已经递到了乔小姐的手中。接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乔小姐的身姿一会儿飘到东、一会儿飘到西，仿佛一只翩然翻飞的蝴蝶。众人的心都像是悬在一千八百米的高空，数百人的场子竟然安静到诡异。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虎妞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向自己扑面而来。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可是还没等到被袭，却被耳边突然响起的轰鸣声震翻了。紧接着，虎妞没头没脑被人群挤了起来，双脚竟然都离开了地面。

　　“吾命休矣！”

　　虎妞在心中狂喊，内脏被挤得都快要吐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物体轻轻地砸在了虎妞的脑袋。

　　“谁用东西砸老娘！——”

　　用尽全身的力道，虎妞拼命地喊了出来。此时此刻，她想的是，“老娘都要被挤死了，还要挨砸，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是谁知道，就是这一嗓子竟然令人声鼎沸的场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愣了，虎妞也愣了。

　　几秒后，忍受着众人离奇的眼神，虎妞慢慢地将双脚放回了地面。硬着头皮向场外挤去，脑海中浮现出“脱离苦海，重见天日”八个大字！
　　就在此时，高台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位被绣球砸中的公子，请上台来解题吧。”

　　“怎么，有人被绣球砸中了吗？”虎妞在心问道，身体则继续向场外挤去。可是，挤着挤着，她发现自己怎么离场外越来越远，反而离高台越来越近了呢？！

　　“快把那个小子弄上去！他要是答不出题，正好轮到我们哥几个上。”

　　“对对，快把他抬上去！”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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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还没弄明白情况的状态下，虎妞已被众人推到了高台上。

　　“这位公子，”之前宣布规则的老者来到虎妞的跟前，问道，“准备好了听题吗？”

　　忽然听他这么一问，虎妞觉得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也不行。正在为难中，突然望见一抹熟悉的蓝色。虎妞定睛望去，发现那人果然是天龙。正想寻求帮助，却发现天龙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焦急，反倒是有几分讥笑之意！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虎妞瞪大了双眼将“愤怒之火”向天龙射去。虽然她知道那“火”射不穿他，可是却传递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好你个臭小子，把老娘瞧扁了不成！既然你那么想看笑话，老娘就让你看个够！不就是上门女婿吗？老娘还怕失身不成？！”

　　下定了决心，一抹笑容在虎妞脸上绽放开来。众人皆惊，却听得一个柔和的中性嗓音响起。

　　“请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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