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抱-流川枫同人》壳丫

18、第 18 章

　　周一，澄宁踏进教室的时候流川已经在了。
　　他每天都早起练球比自己先到学校很正常，只不过这家伙为什么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以后你坐靠墙的位置，我坐外面。”流川枫告知了一下。
　　原来是要换座位啊！好耶，我坐外面可是挡了多少灾，吸了多少恨呐。
　　流川手上缠着绑带的消息很快在校园流传开来。二年十班的教室前前后后来了许多波人，就是为看战损版的美男子。

　　澄宁在食堂吃完饭便去天台了。
　　看来是被仙道鸽了，什么周一篮球队突然加练，周二有约会，周三又要帮某个学弟补课，总之帮忙偷搬电脑的事只能放在周末。
　　澄宁回复完短信，捧起了书。上午看到弥生良子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彩页本，好奇的问了，结果是一本星座书，良子最近特别痴迷这个，硬是把它分享给了澄宁。
　　这年头，星座越来越流行了，都快超过血型论了。为了紧跟潮流，澄宁把它带到了天台。
　　胡说八道，她和自己的星座完全不像啊。
　　脑海里闪过一串数字。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是流川枫的生日吧。1月1日，摩羯座吗？
　　就算有不满意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但心里会默默扣分，等分扣完了也就意味着这段关系的结束。
　　流川枫是这样的吗？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几分。
　　眼睛酸涩，澄宁躺在天台，将书盖在了脸上，闭上了眼。
　　“Hi，小野猫。”
　　她茫然的睁开眼。一个红色脑袋正左右移动着打量自己。
　　“樱木花道？你有病？”
　　她坐起身，一件白色的吊带衫，明晃晃的举在澄宁面前。澄宁一把夺了过来。幸好是在没有其他人的天台。
　　“怎么这么凶，还是晴子温柔。”樱木小声BB了一句，孩子气十足。
　　“一个男生拿着一件女生的贴身衣物晃来晃去也太奇怪了吧！”
　　“这件衣服是之前打架的时候弄脏的。找了很多地方没有一模一样的，只好买了一件差不多的。”樱木抓抓头。
　　“哦，没事。”澄宁都不记得这件衣服了，昨天也没发现。
　　“你和狐狸没事吧？”
　　“挺好的啊。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嘴上的伤还没结痂？”澄宁望着他唇角似有刚凝固的血迹。
　　樱木看上去比流川枫还惨，至少表面上，整张脸像是被动物抓了一样，全是长条状的伤痕和有红有紫的淤青。
　　“这里那只臭狐狸打的。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今天一见面就上来揍我。”
　　樱木撅嘴不服。今天是天才可怜狐狸有伤在身所以没有还手。还不忘澄清自己以前都是把流川揍的满地找牙。
　　这一顿口嗨让澄宁笑翻天，脑海中画面感十足，两个人真是欢喜冤家。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国外动画片，没头脑和不高兴。
　　玩笑过后，澄宁开始说正事。
　　“樱木，你们昨天在什么地方打架的？我的东西经过哪些地方？”
　　听说她掉了东西，樱木表现的非常有担当和热情。澄宁对昨晚的事也娓娓道来，顺便吐槽了一句：“流川和你的反应如出一辙。湘北的男人都这么浮夸吗？”
　　“啊哈哈哈，说明我们湘北的男人勇于承担责任。”
　　“伤成那样还这么起劲。”
　　“好啦，我知道你担心那只臭狐狸。本天才不一样，可比他强多了，不需要你担心。”
　　说罢，樱木花道在她面前无限跳跃。起跳速度快的惊人，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以证明自己的小伤不足挂齿。澄宁望着眼前仿佛有一堵人墙，人傻了。
　　“停停停！相信你是毫发无伤！放学后就麻烦你带我去找！”
　　樱木脚尖点着地面划来划去，两手插着口袋：“放学不行…要陪…我要练球。”
　　这支支吾吾的模样。
　　“该不会要陪流川练球吧。哈哈哈，他刚揍过你哎。”
　　“他现在只能练练投射，我就给他递个球而已。”
　　澄宁不管不顾继续补刀：“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hohoho”
　　“切，才不是，是那只狐狸求本天才的。”
　　樱木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狐狸的魅惑，流川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语气还特别的不友善，自己就莫名答应了陪练，还是陪练一周。
　　“那现在就去找吧，下午第一节课应该是赶不上了。要紧吗？”
　　“不是班主任的课，无所谓。”
　　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
　　对樱木而言还有一件棘手的事。
　　周六，他原本答应陪流川去医院。可刚刚得知晴子的闺蜜藤井要搬家需要人帮忙。晴子一个女孩子怎么做的了劳动力。便自告奋勇的要一起。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澄宁。
　　“Ok，我陪那只狐狸去医院。”澄宁爽快答应。
　　一路上樱木说了很多。在说到篮球队的时候，没有夸张的炫耀自己，反而说出了如果自己不在湘北可能一辈子只是个小混混这样的话。这倒让澄宁有些意外，和一直叫嚣着自己是天才的他判若两人。
　　谈论更多的是一年级时的队友，樱木刚接触篮球在球场上频繁失误，大家一直给他机会，还是让他做首发，队友帮助他，教练鼓励他，即使输了比赛，大家也不会互相指责。
　　澄宁想到了去年，陵南败北后田冈教练的采访她是知道的。上半场的时候樱木简直在帮倒忙，当时在观众席，都能听见“这红头发的是谁啊，怎么会用脸接球，这也能上场…”等类似的话，或许是这样才让田冈教练觉得他是不安因素。
　　即便那样，樱木也没有被换下场。
　　谁料到这小子下半场越战越勇，甚至让人怀疑上半场是不是故意放水。不光篮板球无敌，最后那一记惊艳全场的补扣直接奠定胜局。
　　赤木刚宪、三井寿、宫城良田、樱木花道、流川枫等。虽不全认得，也能从他口中体会到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澄宁想着有空去看一看湘北的比赛。

　　幽静的巷子，高墙白壁一尘不染。一眼望过去没有多余的东西。
　　澄宁蹲下身摸着路肩，喃喃自语： “或许强留的东西终究还是会失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浅粉色的零钱袋，一块金色的手表。”樱木仍没有死心，站在垃圾桶面前，把它掀了个底朝天。
　　又提出去干洗店问老板，依然无果。
　　“三井小姐，那块手表贵不贵？”带着歉意的樱木已经开始用起了敬语。
　　澄宁看着这个直率风趣的大男孩倒也没有那么失落了。
　　她还是想延续之前他们来时愉快的对话气氛，逗趣道：“超级超级贵！八星八箭，全表镶钻，价值不菲呢。”
　　语气是不正经，倒也是事实，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是装这块手表的礼盒里还有每颗钻石的检验证书。
　　咳，早知会丢，不如直接典当了，有那些钱整个高中生涯都不愁了。
　　樱木听了更是满脸愧疚：“要不我赔给你？最近手头比较紧。我可以分期。”
　　“要赔也轮不到你啊，也得是那只臭狐狸嘛。”
　　樱木着急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狐狸。责任在我。这行李箱明明好好的。一定是那带头的刀疤男干的，他之前被狐狸一顿揍…”
　　又把打架的事完整说了一遍。他说知道那些人的老巢，大不了带上洋平他们去干一架。
　　说的轻巧，却让澄宁一身冷汗，樱木花道对周遭的险恶一无所知。
　　那块手表找不找得到她没想过追究，不过是开开玩笑，结果樱木和流川一样，这么认真。
　　政府都不敢轻易得罪日本的□□。他们是学生，怎么搞的过。
　　澄宁故技重施。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昨天我已经和流川说找不到也没关系了。只是还想着试试运气。其实那手表就一不值钱的淘汰款，不过里面有一张我妈的照片。说不定不是你们打架的时候丢的。找不到就当明缘分已尽吧，你也不用再和流川说这事了。”
　　免得他又脑子抽风，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和樱木两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时候一起去找那群□□算账，就不是伤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别再兴师动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幸好樱木也是个单纯的人，澄宁随便几下转移话题就把他糊弄过去了，他们又开始嘻嘻哈哈的说些有的没的。

　　整个一周澄宁和流川的碰面基本只有在学校，两人还如之前一样，没有什么交流。不过现在的流川看她的眼神不像之前那般，大部分时间是没睡醒的迷糊样。
　　虽然住在流川家，就连今天出去喝酒，进出频繁也没遇到他。原本担心的尴尬和不习惯完全不存在。这感觉真棒。
　　周六早上8点50，澄宁加了闹钟，十分钟搞定洗漱，9点整准时在客厅里等候。
　　流川穿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我陪你去医院啊。樱木没有告诉你吗，他…”
　　“我知道。”流川打断了她的话，“去睡觉，我一个人可以。”
　　他知道她昨晚出去喝酒了。虽心中有些不爽，但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周围布满黑眼圈，还是让他有些担忧。毕竟上周的这时候她还生着病。
　　澄宁不同意，答应别人的事绝不食言。
　　“昨天我出去喝酒了，不过12点就回家了，睡的很好。”
　　“是半夜三点半。”
　　流川枫没给一点面子，直接揭穿。
　　“哎呦，那也睡了5个小时了。够了够了。”
　　“下午我们还要去买电脑。”
　　“我知道呀，所以我们去好医院直接去商场。早点忙完回家睡觉觉。”
　　流川面若冰雕，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澄宁抿了抿嘴，直接开启撒娇模式。
　　“为了今天逛街，我还特地打扮了一番，现在去睡觉岂不是浪费，不觉得我今天很漂亮吗？”说完，她扯了扯裙摆，原地转了一圈。
　　流川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管在学校还是出去喝酒，她从不穿裙子。穿裙子的时候正好都是和他相处的时候。
　　她穿裙子很漂亮。
　　“恩。”
　　这裙子是她随手拿的，上面各种绿色碎花，不化妆穿起来是有些土味的。澄宁也分辨不出流川的语气是敷衍还是直男审美。
　　“吃早饭了吗？”
　　“吃了。”
　　“走吧。”
　　澄宁没帮上什么忙，所有东西流川都没让她拿。到了医院也不熟悉，大部分时候只是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拆线、上药、包扎。
　　这一次只是缠绕了几圈纱布。那道伤口还是很明显。让他惆怅的不是这道疤会不会消失，而是接下来的一周仍不能剧烈运动。

　　两人来到的购物商场，一共七个楼层，楼下是买衣服首饰的，顶楼则是电子类产品。俊男靓女，两个人走在一起回头率爆表，搞的澄宁有点后悔没有好好打扮，感觉是给身边这位丢脸了。
　　他们坐着扶梯一路向上。
　　澄宁主动找了话题，在电脑这块她自认为是专家，至少在高中生里面。他想买电脑她肯定能帮上忙。
　　“你想买什么电脑，我建议你不要买成品，买组装的，相信我，绝对帮你买到性价比高的。”一脸自信。
　　流川枫对电脑是一窍不通，就连这个鬼地方也是问了柔子才知道的，重点他根本不要买电脑。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女人之前把钱都还给了自己，要是有钱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医药费都让自己出，解决伙食已经够困难了，所以就想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帮她买一台电脑。当然他开不了口。
　　“你想要什么样的？”他习惯性的手插口袋。
　　澄宁把让仙道“偷”电脑的事说给了流川听。那台电脑也是自己选的配置，想当初是周旋了很久才让爸爸买的，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弄出来。“所以我只要买显示器和电脑箱就行了。这些很便宜的。”
　　“馊主意。”
　　仙道那人还会答应，真是一对白痴兄妹。
　　“我先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四楼的时候，澄宁看到了厕所标志就在电梯不远处，就顺便。厕所在商场安全门的外面，流川在商场里等着。他还是第一次和女生逛街，竟然没觉得麻烦。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走道很曲折，转了好几个弯，从出门左眼眼皮就不停跳，很不舒服。当她到厕所时很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眼皮跳意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那个背影先自己一步进了厕所，那是仙道的妈妈？澄宁为了不撞见，故意在厕所隔间呆了很久才出去。
　　结果好巧不巧，该来的还是要来。仙道太太是从心底里讨厌这个继女。这个女孩性格乖张也就算了，还带坏自己儿子，一会儿带仙道射击，一会儿带仙道去看魔术表演，本来儿子喜欢篮球和钓鱼已经用去大半时间，现在更是把学习的时间分了出来。
　　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这个家，结果他丈夫三天两头要表达对那对母女的亏欠之情，她又不能当着丈夫的面同死人计较。
　　仙道太太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她身材高挑，齐耳短发，显得非常有气质。她透过镜子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澄宁，重新佩戴左耳的银色耳环，“穿的花花绿绿的，也不觉得丢人。”她对澄宁一向不是慈母的形象，现下只有他们两个，更是连客气也不需要了。
　　澄宁不予理睬，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匆匆离开。
　　“三井澄宁，都有钱逛商场了，走的时候倒是说的好听，不会再用一分钱，还不是想着法问我丈夫要钱。”她追在身后，语气满是尖酸刻薄，像是发泄某些情绪。就在前不久，她偷听到丈夫竟然想让仙道塞钱给她，还好发现了，不知道丈夫瞒了自己接济了她多少次。
　　“你误会了，搬出来之后，我还真没用过你丈夫一分钱。”澄宁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头也懒得回，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她此刻的眼神是极度的冰冷。
　　“别假惺惺了，在外面一定过的不好吧。要不还是回家吧，我们家养条狗还是养的起的。”
　　“我好的很，不劳你操心。”
　　澄宁加快了脚步，却在转角处撞到了流川枫。怎么出现在这儿？澄宁没多想，腕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
　　“装什么呢，自命清高的样子，不过是一条可怜虫罢了。”
　　“快点走。”澄宁没在回话，而是对着旁边的流川枫催促道。
　　他等了很久都不见踪影，索性想去厕所门口等，却在走廊里听到了她的名字，那个女人的话让他气愤，脑子里还想着一堆道理，准备跟这女人理论理论，结果被澄宁拉跑了。
　　出了安全门，那个女人也没有在叫唤了。
　　她连反驳都没有，那么他也没必要替她出头。
　　他们很快到了顶楼电脑城。
　　自己被劈头盖脸的骂又给人撞见，多少有些丢人。澄宁垂下眼，空洞洞的盯着地板，也不知是对着流川还是对着自己说：“也没什么，至少她讨厌我是明着的，总比有些明里暗里两幅面孔的人好。”
　　“我帮你买电脑吧。”看着她忧郁的脸，他又不知所措了，想了半天，挤出了这么一句。
　　澄宁无言以对。如果冰山脸天生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他的慷慨和帮助都不会让她如此羞愧。
　　呵呵，流川枫，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
　　澄宁依旧低头不语，流川枫忽然意识到之前在医院她也是这样的，原来自己那天是说了这么过分的话。现在却懂了她的处境，甚至佩服她，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一年，柔子提到过她并不责怪这个继母，甚至没有抱怨和委屈，反而是站在对方的角度。在柔子说的那些话里，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澄宁离开那里并不是因为和爸爸吵架而是希望他们幸福。
　　“之前...对不起。”他现在才知道那天在医院，为什么她的情绪那么激动。只是因为他伤到了她的自尊。
　　可是流川却没意识到，这句迟来的道歉也伤害到了她。
　　“你怎么之前不道歉，为什么偏偏现在要道歉！”澄宁压抑着的愤怒和委屈再次涌现，凭什么在听到别人对自己的羞辱之后要道歉呢，“流川枫，大可不必，从小到大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那些人往往是自己的亲人，我都毫不在乎，更不要说你了，我们的关系不过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所以你同情我也好，瞧不起我也罢，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会上头。原本不愉快和矛盾就是没办法稀里糊涂的过去。流川枫一根筋也就算了，在这方面反应还出奇的慢。
　　“反正我们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那你干嘛生气？”流川枫眯成了豆豆眼，手指还比划着一点点。
　　“我当然没生气！”
　　“你明明在生气。”手抱胸，一脸傲娇样。
　　……
　　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流川枫忽然牵起澄宁的手就往商场深处走去。“快点买电脑，买完我要练球。”
　　“你要帮我买电脑是吧？”
　　“嗯。”
　　“请问想买什么电脑？”店员热情的迎上二位。
　　“最贵的。”
　　臭小子，你不是同情我吗，那就利用这点榨干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