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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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她又在下雨，湿润的泥土混合的本该是青草的气息，此刻却夹杂血液和硝烟，这是一件平常的事，因为她是哥谭。
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和杰森呆在一起之后，属于白榆身体里的文艺气息终于被压榨了出来，或许还有灵感扩张的原因，白榆感觉我好像与哥谭融为一体，可当它飘在空中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一条鱼，融入到了一片大海里，寒冷的水将她淹没，但这又是她的家。如果以后还能恢复人类的身份，并且回家的话，她一定要写一本回忆录，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飘荡在哥谭幽灵的诗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基本的生存问题解决之后，思考就变成了一件愉悦自我的事，就像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白榆，也只是一个天天看番看小说摸鱼挖坑的普通纯爱战神罢了。或许是因为在漫画里把杰森从小看到大的缘故，白榆对杰森几乎有一种慈爱的感觉，这孩子是真的喜欢文学。
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里，也许吃的他不会很感兴趣，但只要是书，他一定会兴奋的开着他的小台灯，或者借着窗户的光读那些东西。每次到了天黑的时候，白榆，就会搅动台灯的光示意让杰森早一点睡，不要伤到眼睛，最后以熬夜会长不高的理由威胁杰森睡觉。她看着杰森不情不愿的闭上眼睛，“晚安，床，晚安，桌子……晚安幽灵小姐，榆。”
过了这个点，白榆就从窗口飘出去，继续骚扰广告牌和路灯，顺便收集收集情报。
杰森的生活正在变好，因为他在撬轮胎的时候有白榆帮他望风，而且有白榆的威慑，犯罪巷里的老弱病残但坏的人不敢对杰森做什么，稍微大一点的帮派也对这种“小货色”不感兴趣，杰森也被一些人叫做“带着幽灵的小子”白榆曾经考虑过，这会不会影响到杰森？后者说这是很酷的朋友证明。
他真可爱，白榆想。
生活变得好起来，第二件事就表现在文娱生活，有时候杰森会淘到一些收音机，虽然是全损音质，但这并不能妨碍到我们的快乐，白榆和杰森都是这么想的。
小男孩的天赋就在这个时候显现，他把这些破烂的收音机通过各种零件组装，在白榆的指导，和一些书籍的辅助下拼装成一个新的收音机，每晚读书的时候，就把它放开。
不仅如此，白榆还教杰森读书写字，在不断的交流下，他们早已摆脱了用通灵板这样低效率的交流方式，白榆已经能够进行一些微小的物体操控，比如墨水。
于是每天的读书时间里，老旧的收音机会定时发出音乐以示自己的存在，杰森偶尔会写诗，白榆则经过他的同意后为他画插画。虽然作为摸鱼党，但白榆的技术不错，尤其是植物和人体，即使换了一种作画方式，也能呈现出别样的感觉。
【这真的好像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而我就是那个黑魔王】白榆操控杰森从旧货里翻出来的墨水在一个老旧的笔记本上显现句子。
“我可不承认我是金妮，榆。”小男孩哼了一口气，又不服气的补上，“而你也绝不是黑魔王。”黑魔王才不会像这么可爱（被祸害的小混混和路灯广告牌？），杰森心里面想。
他并没有听取白榆的意见叫她y，而是认真查看翻阅字典，将榆这个字和读音牢记清楚，私下里的时候，他都叫她榆。而哈利波特这本书，是白榆从一个被丢弃的富家孩子的包包里找到的，杰森拿到的时候，高兴中有带着一些嫌弃。“我已经过了会相信童话的年纪了，榆”，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但当天晚上还是点着小台灯看了。
白榆开心的拼写【为什么？】已经能透过这些字迹查阅到我清澈的灵魂了吗？杰森，不愧是蝙蝠侠的魔法侧。
“大名鼎鼎的黑魔王怎么会来犯罪巷骚扰路灯和广告牌呢？”小男孩摇头晃脑，好不神气。白榆知道杰森在开玩笑，但是郑重其事（也没有）拼下【你怎么能歧视路灯呢？他可以挂世界上最恐怖的恶魔】
杰森现在不懂魔法侧的事情，但却对路灯肃然起敬，多年后一次夜巡。
“嘿，小杰鸟，你在干什么？”
身穿夹克，手拿双枪，头戴红头罩的杰森，黒檤大佬，对着路灯喃喃自语，走近一看，好像是在祈祷一般。
罗伊收着摸了摸后脑袋，“小杰鸟，你中了什么魔法吗？”
“嘘……闭嘴不要叫我小杰鸟，我在祈祷他能挂上最恐怖的恶魔。”
军火库看到遥远的影子，懂了，他又跟蝙蝠侠吵架了。以及，快跑啊杰森。
说回现在，两个人又交流了一会，谈到了圣诞节，关于到底存在圣诞老人吗？一人一灵又起了分歧。
杰森信誓旦旦的说：“这种哄孩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这可不一定，连我都存在】白榆反驳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跟很多小说一样，白榆觉得自己对世界很多事情的了解开始慢慢变淡，但是谢天谢地系统为了鼓励工作，并没有把她和涂月对从前世界的记忆淡化，以此来消磨她们的工作积极性，说实话，看着最近连哥谭都喜庆了那么一些的世界，那种乡愁的感觉就越来越浓了。
所以白榆并不能确定这个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圣诞老人这个物种。
杰森撑着他的小脑袋思虑了一会儿，“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见过圣诞老人吗？”
白榆看见那双充满野性的蓝色眼睛里看到了期待，也不能毁了孩子的梦想不是，偶尔也可以扮扮圣诞老人，于是就在日记本上拼下【见到过，但不怎么记得清了】完美，这样还避免了他多问。剩下的一点点时间就讨论了一下，如何过圣诞节。
杰森还抱怨，“我见过那些有钱的家伙，还没有开始圣诞节就把商店包圆了，仿佛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他有多有钱似的。然后一过完圣诞节，把那些东西当成垃圾倒掉，不过我们倒是为此可以获得一些食物来源。”
白榆忍住不说路灯就是为此存在的，并和杰森一起同仇敌慨。
明明都看着要睡了，杰森还突然蹦出一句“蝙蝠侠，他不是人，那他要过圣诞节吗？”
【或许？他和罗宾一起过？】
“有道理……”杰森沉思。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入梦乡，白榆替他掩上被子。然后顺手关了这昏暗的灯光，把日记本从男孩的怀中抽出来，轻轻放在他的床头。
但这世界并非一帆风顺，杰森的母亲死了，在圣诞夜前夕。她死的很突然且有戏剧性，但又如此的合理。杰森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绪了，因为在犯罪巷，这是常事。
哥谭她又在下雨，依旧混合着血液与硝烟的味道，还有沉默的，不带一丝波澜和影响的死亡。
杰森埋葬了属于他生命的第一个死亡。
白榆猜测那位母亲可能真的放弃了，在发现杰森能自己养活自己后，为杰森清除掉最后的麻烦，这很残酷，说真的。
可生活不能缺少了某个人就停止，哥谭更是如此杰森和白榆按照前天的计划（因为昨天安葬了杰森的母亲）举行了一场小型圣诞晚会。
死亡到底是一件怎样可怕的事呢？杰森想，如果昨晚自己没有立马睡了，而是再去看看妈妈，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为什么一个生命就这么脆弱呢？就因为这里是该死的哥谭，他甚至没有在安葬他母亲的时候流下眼泪。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到了自己，惊吓的睁开眼睛，一只棕色的，带着红绿色圣诞围巾的麋鹿玩偶拥抱住的自己。
日记本飘了过来【Surprise】
明白了这是白榆，杰森也张开了双臂，将麋鹿拥入怀里，谢谢你。白榆看见杰森无声的说。
老式的收音机适时的响起歌。
在“Merry christmas……Merry christmas”的圣诞节歌中。
杰森和幽灵小姐过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圣诞节。杰森想，或许幽灵小姐就是我的圣诞老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