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Breathe

1、楔子

　　日本。

　　这是一家雅致的日本传统餐馆。一间间包厢并排对立，半透明的壁纸上印有繁复的图案，透过壁纸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和明明灭灭的灯光，隐约可以听到包厢内的发出的各种声音。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
　　容装精致的小姐跪在竹板地上，轻轻用手拉开一间包厢的门，微笑着用日语说：“请。”
　　门一拉开，里面的人立刻起身迎接。那是一个身材矮小、微微发福的中年大叔，有着一双极小却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此刻，他的双眼只集中在叶溪悠前面的楼澈寒身上，嘴边挂着谄媚的笑。身边的翻译礼貌地对他说了几句日文，然后又向叶溪悠介绍：“这位是龙崎先生。”
　　席间，龙崎先生显得非常兴奋与激动，不断对楼澈寒说话。楼澈寒只是微笑着，偶尔点一点头。有必要的时候，他会在纸上写下自己想说的话。他写的日文非常好看，清秀俊雅，工整有致。
　　叶溪悠喝了一些清酒。这酒看似清凉，倒在素色的小陶瓷杯里显得空灵如水，但到了胃里可就是翻江倒海。刚开始她还不觉得，到后来却感到越来越难受。她脸上微微发热，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出去走走。”
　　她拉开包厢的门，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看着壁纸上精致繁复的图案，忽然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她漫无目的地转啊转，就来到了顶楼的天台上。彼时正下着小雪，到处都是湿湿的感觉，凛冽的风在她耳边叫嚣。
　　她怔怔地望着远处。
　　是夜，城市一片灯火阑珊，好似热闹非凡，却不是她所熟悉之地。

　　发了很久的呆后。
　　有些冷。她正想搓搓手臂，却有一件大衣先落到肩上，上面还带有些许余温。
　　她转过头，楼澈寒静静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关切而温暖，清俊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中蕴出玉一般的光华。晶莹的雪落在他的发梢上，明明是那样剔透摄人，却不及他容颜的十分之一。他光是静静站在那里，清远的双目都会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谢谢你，澈寒。”叶溪悠轻声说。
　　楼澈寒摇摇头。

　　回到家后已经是十一点多，她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楼澈寒坐在她身边，良久，在纸上写下：

　　在想他？

　　她怔住，而后有些无奈地笑：“有这么明显么？”
　　他想了想，又在纸上写起来，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发出细微的好听的沙沙声：

　　今天是他的生日。

　　“嗯。”十二月五日。

　　在网上留言给他吧

　　她默不作声，闭上眼，仿佛极累的样子，慢慢地靠在楼澈寒的肩膀上，半晌又滑进他的怀里。他温柔地搂住她，拍拍他的头。
　　酒精吞噬着她的大脑，让她觉得疲惫而混乱。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她突然失了力气。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记忆中那张稚嫩却桀骜的脸庞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时光回到过去，刻骨铭心的往事一一浮现。

作者有话说

　　我是一个学生，住校，除了暑假其他的空余时间很少。所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但我会保证用心写每一个字，这是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