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高空之上（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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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完推特后，星野宥就登出了账号，剩下的琐事全部委托给助理，并承诺给她带份礼物回国。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才想起来有问题要问降谷零。
“你和我谈恋爱，需要和上级打报告吗？”她歪着头疑惑得看着他。
“问晚了。”降谷零搂着她的肩膀向外走去，步伐轻快，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啊！”她恍然大悟，“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调查过我了？！”
“只是一些执行任务前的必备程序。”他解释道。
“可恶，我那个时候还傻乎乎的认为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咖啡店店员呢。”
“你一点也不傻，眼光极好。”他笑地更灿烂，帮她打开车后排的车门，等待她进去。
“你不和我一起坐后面吗？”
作为半个东道主，白马探早就开着车在路边等着他们，晚上他们约定好了一起去看莎士比亚话剧表演。
“为了感谢工藤拍出如此完美的照片，作为交换，我坐副驾。”他扫了眼故意走在他们身后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星野宥点头，猜到工藤新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在车里招呼宫野志保坐她身边。
于是星野宥跟宫野志保聊了一路的莎士比亚，每当工藤新一想要插话，她都假装听不见，不接他的话茬。
“你女朋友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工藤新一发短信给降谷零控诉。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体谅一下她，等我们离开后，就没有人和你抢志保了。”
说得有道理。工藤新一很快被安慰到，收起手机看向窗外，与他的偶像福尔摩斯共享同一片城市风景。
要说白马探不愧是贵少爷，给他们安排的座位都是豪华贵宾座，沉浸式观看话剧，纵使星野宥的英文水平不佳，但看过原著，加上演员极具投入的表演，语言不同无法隔绝他们情感上的共鸣。两个小时的话剧表演结束，直到全场鼓掌声响起，她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见她迟迟不动，降谷零关心地凑上去问。
“和他们比起来，我觉得我的演技实在是太差劲了。”她挤出一个苦笑，好久才反应过来要鼓掌，然后开始激动地鼓掌，把自己的敬意用掌声传达给舞台的演员。
降谷零侧过身，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清明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然后开口，“你才入行一年，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也可以成为像他们一样出色的演员。”
大概是他说得太过于坚定，让星野宥有了莫名的勇气，到后来，有了几部口碑不错的影视作品后，星野宥说服了公司，转而接了几部话剧的工作。那段时间，降谷零不是在警视厅就是在剧院内陪着她排练，后遗症就是在指挥行动时无形中增添了几分话剧式夸张。
“而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最佳女演员。”
即使台上有众多出色的表演者，即使周围的掌声是献给台上的他们，此刻，仍有一位她的忠实粉丝，将自己的掌声送给她。
当天晚上，他们一群人吃完饭后，又转场去酒吧喝到半夜，因为降谷零在场，星野宥完全敞开了喝，喝到最后，整个人抱着宫野志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时间放佛回到了她们俩第一次在她最爱的清吧喝酒的那晚。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她和降谷零都已经谈婚论嫁；时间也过得很慢，慢到工藤新一还未完全向宫野志保表露自己的心意。
“到时候我和零的结婚典礼，你一定要回来做我的伴娘，如果工藤追到你了，那他就做伴郎，如果没追到你，我就邀请探少爷。”她头靠在宫野志保的肩上，迷迷糊糊地说着。
“降谷还没求婚呢，你就安排好这些了？”宫野志保没好气地嘲笑她，别太爱了。
而工藤新一关注点则和她不一样，“喂喂，伴郎可不归你管啊，不管怎么样，降谷肯定会邀请我的！”
“到时候我一定欣然前往东京赴约。”白马探与降谷零碰杯，幸灾乐祸地看着工藤新一。
“不管他求不求婚，我都是要嫁给他的。不然你们就替他收尸吧。”
星野宥嘟囔着，前半句大家听着以为是什么深情表白，纷纷向降谷零身上投去八卦的眼神，后半句一出来，大家直接哈哈笑出声。
“我可以帮你处理现场痕迹。”宫野志保好心提议。
“你下手之前可以来咨询我，我帮你制造完美犯罪。”白马探接着说。
“降谷，你听到了吧，只有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工藤新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的！”
降谷零笑笑，无奈地摇头。
“你真的喝醉了，”他收走星野宥手中的酒杯说，然后起身，搀扶着她准备离开，“我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就先回酒店了，下次回东京再聚。”
年轻人的夜晚还在继续，在他们的注视下，降谷零扶着喝醉的星野宥离开。走到楼梯口，降谷零主动蹲下，即使意识不清，星野宥仍旧熟络的跳上他的背。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如此的默契。
她把头靠在降谷零的颈窝处，舒服地蹭了蹭，“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只有喝醉了，她才会摘下傲娇的面具，和他吐露心声。他当然能猜到她指的是什么，略微侧头，轻轻地吻了她一下脸颊。
“那就不让你再等着了。”
意识模糊的星野宥就算听到他嘴里低喃的话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只是习惯性的搂得更紧些。虽然第二天被降谷零叫醒时不太情愿，但一睁眼看见收理整齐的行李，对着打扰自己美梦的他发不出任何脾气。
直到上飞机，星野宥感觉自己的酒还没完全醒，等飞机平稳飞行后，开启昏睡模式，睡之前嘱咐道：“发餐食的时候喊我，拜托了。”
降谷零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安心入睡。过了会，确认她真的睡着之后，降谷零起身走向空乘休息的隔间。
星野宥中途醒过一次，解决了放在面前的飞机餐后，又继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反常行为——脸色格外的严肃，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如果去触摸他的手掌，能摸到一层薄汗，细心观察的话，会隔一段时间不自觉的抖腿。
降谷零真的很紧张，比第一次当卧底还紧张，毕竟他通过成千上万次的训练，经过不断的情景演练，能得心应手地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但今天不一样，他无法找人提前排练，也无法预测是否能成功。
大概是睡姿太差，星野宥一边的耳塞掉了下来，即使头等舱相较于经济舱已经安静许多，但突然的噪音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侧目往右边看去，降谷零并不在位置上，困惑了几秒，就思考出也许是去洗手间的结论，收起身上的毛毯，弯下腰去找掉落的耳塞。
狭小的空间让不起眼的耳塞变得难找，更别说是加上昏暗的灯光，星野宥伸手在地上摸了好久都没找到，当她要放弃时，左手猛地被人牵住，抬头望去，降谷零蹲在地上，而正是他的右手牵住了她的左手。
“你这是干什么？”也许是睡懵了，她不解地看着他。
降谷零勾起嘴角，静静地保持那个动作不动，准确的说是单膝跪地，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过她，目光最后集中在她的眼睛上，四目而对。然后他深呼一口气，平静地开口，“现在飞机刚刚进入日本领空。”
她的眼睛慢慢睁大，睫毛颤了颤，嘴巴微张，“你该不会……”
没有人会关注最后一排的他们，只有提前被告知的空乘们躲在拉帘后悄悄地偷看着。
“尽管你不喜欢闪婚，我也不想让你继续等着了。”他继续说。
“虽然是昨天临时起意，但这枚戒指我拿到手以后一直带在身边。”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定戒指的？”她突然打断他的讲话，怀疑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指粗细，她觉得最近长胖了点。
“我提早来英国就是为了这枚戒指，”他无奈地笑了笑，“能不能严肃点？”
“咳咳，你继续。”她坐直了身子，左手仍放在他的掌心。
“你曾经说过，即使飞机是当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飞机起飞离开地面那一秒，无数恐怖的念头会不自觉地涌入你的脑海，每次落地都是劫后余生。所以我选在这里，你能懂我的用意吧？”
星野宥的脸颊渐渐染上淡淡的红晕，她沉默片刻，而后说，“因为你是无所不能的降谷零，任何时候我都不需要害怕。”
被她脸红的样子蛊惑到，他情不自禁地放缓了语速，是那样的温柔，“在万米高空之上，我也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把自己交给我。”
就像他们在首映礼天台上，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目光灼灼。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有些东西不曾改变。
“不管你身处何地，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中，我都会拼尽全力找到你，保护你。”
星野宥无法控制地流下眼泪，这句话她已听过千万遍，如今听来仍是那么动听，因为她知道，降谷零从来不会食言。
“所以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轻缓和煦，是那么的迷人。
她眨了眨眼，用力地点头，一颗亮晶晶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到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有那么一刻，她是战胜了他那个名为国家的恋人吧？
最终她选择降落在名为降谷零的停机坪上，期限是永远。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高空之上（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