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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厮混被爸妈撞见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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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一行人走了快四个小时才走下山。
能见着人烟的地方已经是一个小村落了。
周宛率先敲开了一户人的大门。
“奶奶,我们是大学生,在山上露营的,现在下暴雨,我们能在这歇一晚上吗?我们可以给您付钱。”
老人透过门缝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稍稍将门开大些:“进来吧,什么钱不钱的,歇一晚,谈不上。”
老人引着他们往屋内走:“就是这里没什么好床铺,你们人多,我给你们打点地铺,你们挤挤,凑合凑合。”
一群大学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偶然来了这地界儿,倒还觉得新鲜。
吵吵嚷嚷就把床铺好了。
累了一天的人都渐渐睡下,屋子里开始变得安静。
魏澜洲去烧了壶热水来,给顾寒征喂了些水,又找老人借了两颗快要过期的感冒药给他吃了。
半夜,顾寒征嘴里嘟囔着冷,魏澜洲就把自己的被子给他盖。
“你还冷吗?”
魏澜洲趴在他身边,盯着他看。
终于等他不再自言自语,魏澜洲裹着自己的外套,靠着墙坐了一会儿,地上的床不过是铺了层干稻谷,硌得人腰背生疼,破旧的窗户东漏一条缝,西缺一条缝,瑟瑟冷风直往里面灌。
江予安抱着被子走过来,小声叫他:“澜洲,盖这个。”
魏澜洲看着面前的人:“哪来的被子啊。”
江予安低声嘿嘿一笑:“我的,给你盖,你是omega,身体很脆弱,不能受凉。”
魏澜洲推回去:“不行不行,你没有被子也会生病的。”
江予安抖开被子,往他身上一盖:“我一个alpha,身强体壮的,哪那么容易生病,你盖着吧,没事的嗷。”
“那……谢谢你啊。”
魏澜洲用被子围住自己酸痛的腰,在这仍留温暖体温的被窝里,他终于感受到一丝慰藉。
只是,接受过顾寒征信息素的腺体,在对被子上残留的信息素做出抗议。
昏睡中的顾寒征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看见了盖在魏澜洲身上的被子,他敏锐地嗅到了上面属于别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他将被子掀开,然后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锢着。
他掀起眼皮望向江予安,喉咙里带着灼热的气温:“拿走,不需要。”
声音都是哑的,魏澜洲心想。
夜色里,江予安垂眸看向顾寒征,眼里辨不出情绪。
第二日。
天已放晴。
魏澜洲早早起了床帮老奶奶烧水做饭,一大锅四季豆放进水里,又添进一大锅土豆,柴火灶里烟雾弥漫,魏澜洲被呛得连连咳嗽。
老奶奶一边搅着锅里的食物,一边笑他:“出去歇会儿吧,烧火就是烟太大了,你们城里人不习惯。”
魏澜洲连忙摆摆手:“没有奶奶,我之前在部队做过一段时间炊事兵,那会儿就烧柴火做饭,我抗造得很。”
老奶奶将他从头看到尾:“你还当过兵呢,那可真厉害,保家卫国。”
老奶奶朝他竖起大拇指,给魏澜洲都整得不好意思了。
灶孔里冒出的烟呛得他不停咳嗽。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咳咳咳,最近免疫力下降了,咳咳,抵抗力特别差。”
这一顿饭做得好不艰难。
饭上了桌,一群人才陆陆续续起了床,每人给下了碗鸡蛋面,中间放着一大盆四季豆炖土豆。
大家默不作声地吃着寡淡无味的食物,都指望着那一个鸡蛋散发点荤腥气儿。
刚刚退烧的顾寒征也得到了一碗,他翻动碗里的面食,发现里面有两个荷包蛋,他又一撇魏澜洲的碗,果然一个蛋都没有。
他碰了碰魏澜洲的手:“你把鸡蛋给我了?”
魏澜洲吸溜吸溜地吃着面,咕哝着回答:“嗯嗯嗯,你多吃点,你是病人,要补充营养。”
顾寒征一言不发地将两个鸡蛋都夹回他的碗里:“感冒了不能吃鸡蛋。”
魏澜洲顿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蛋:“我没吃过的,煎好就夹进你碗里了,没有经过我的碗。”
顾寒征:“……”
魏澜洲看他实在嫌弃,也就自己吃了。
“感冒,吃鸡蛋不消化。”
顾寒征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雨过天晴后,整座城市都被洗刷干净。
自从得了个名分,祁断言那是愈发猖狂,整天恨不得长在他哥身上。
两人每天同吃同睡,偶尔还睡到一块儿,进行一些负距离的活动。
年轻人,身强体壮,哪是祁初衍这种三十岁老男人能比的。终于,在又一个纵欲过度的清晨,祁初衍睡过头了。
院长看他一早上没来,寻思着打个电话问问,结果接电话的人语气极差:“喂!谁啊大清早的,没事我挂了。”
啪!
电话就这样被撂下了。
快到中午,祁断言幽幽转醒,在看到他哥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时,才知道自己完蛋了。
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大平层的密码锁发出欢快的响声。
“你说初衍这孩子……这么久也不见着个家……”
“知道孩子忙……肯定又没按时吃饭……我给他弄点吃的……对……放那儿就行……你拿去厨房吧……我去他卧室看看有没有……”
祁断言用飞速锁上了卧室的门,推了推他哥啊:“哥,哥,醒醒,爸妈来了,爸妈来了!”
祁初衍揉着眼睛,昨夜两人几乎没睡,他一把老腰差点折在昨晚,这会儿还困得迷糊,隐约听见“爸妈”几个字眼,他握住祁断言的手塞进被窝里:“挺好的,爸妈,爸妈来了,正好带你见父母,毕竟……谈恋爱,都要……见父母……”
说着说着,他又昏昏欲睡。
祁断言扒拉开他的眼皮:“哥,不是,是咱爸妈来了,来抓奸来了!!!”
祁初衍睁开眼,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转了好几圈,终于理解了。
“什么!?”
祁断言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小点声,他们就在外面,被抓住咱俩的爱情就要夭折了!”
藏在祁断言手掌下的那张脸慢慢变红,祁初衍低下头看见自己浑身遍布的痕迹,咬牙切齿:“说了不许咬不许咬!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高领都挡不住!”
咔哒。
“门怎么上锁了?老祁啊,你过来看看,这门是坏了还是怎么的?”
“我看看。”
祁断言看了看那即将挡不住的门,转头将他哥塞进被窝里:“别出声,别乱动。”
言罢,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祁断言捏了捏嗓子:“谁啊——”
祁母一惊,有人!
她斟酌着开口:“断言?我是妈妈啊,是你在卧室吗?”
祁断言拉开一条门缝:“妈,你们怎么来了?”
祁母透过门缝往里边儿一瞧,立马又被高大的祁断言挡住了视线。
祁母一脸我都理解的表情:“不是一个人?”
祁断言愣了愣才挠了挠头:“啊……对……”
祁母会心一笑:“这么快,小男孩儿还是小女孩儿?”
祁断言推开他母亲,顺手将门带上:“妈,你这样会吓到人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啊。”
祁母皱了皱鼻子,什么味道:“我们过来看看你哥,几个月也不回一趟家,真是的。”
祁断言揽着他妈的肩膀:“我哥他忙,也很正常嘛,你坐你坐,我给你倒杯茶。”
祁母被他忽悠着回到客厅里:“唉?断言啊,你有没有闻到你们这里有股很重的味道啊,特别是卧室……”
祁断言急忙送上水:“妈妈妈,都说了,那个嘛……你小点声,人还睡着呢。”
祁母恍然大悟,点点头:“对对对,那你是该对别人好点,这会儿还没醒啊,快中午了,让人小孩儿起来吃点东西吧,妈下厨,顺便也见见。”
祁断言制止住她母亲跃跃欲试的心:“这……人还小,脸皮薄,你这样弄得人多尴尬啊,要不今天先算了,我过几天带他回去见你们。”
祁母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祁母:“唉,不对啊,那间不是你哥的卧室吗?你带着人睡你哥那儿啊。”
祁断言脑子一转:“没有,我原先住那儿空调坏了,我哥也不怎么回来,说跟我换一间,现在是我的卧室了。”
“哦,这样啊……”
祁母若有所思。
此刻,房内,祁初衍的心率不比祁断言低多少,他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他妈一个想不开就进来看看。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
叮铃铃——
他的手机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祁初衍心都快碎了,他悄悄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努力压低了声音:“喂,院长。”
“初衍啊,你赶紧来医院!有一个急救!腺体大出血,要马上手术!二十分钟!马上过来!”
这边,祁断言还在努力劝说着父母:“妈,这次真不太方便,他特别害羞,不怎么敢跟生人说话,爸,你不要担心,儿子找的肯定是一等一的人才啊,我眼光那么高,你俩别担心也别好奇,我过几天就带人回来……”
咔哒——
卧室的门就这样开了。
声音很大。
震得祁断言的心脏快飞出胸腔外。
祁断言也跟着碎了。
祁初衍拿上了公文包,手里还握着手机:“爸妈,我医院有点急事,先出去一趟。”
大平层的门又被重重带上了。
祁母眼睛都没敢眨,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祁断言:“那是你哥吗?”
祁断言:“是的……吧”
祁母:“那他脖子上的……”
祁断言:“……”
祁母这才意识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的信息素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