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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自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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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色,欢上宫,乐如属。
张霖星弯眼,带着有“色”眼镜:“秦河星,这么大张床,我们不一起……”
秦河星斜眼:“违法的哦!”
“20了呢!”
她沉默半秒:“老子睡沙发!”
张霖星抿嘴哈腰笑道:“感谢!您贡献的床!”
半夜
“无语!这么冷!”秦河星小声喃喃。
她爬上床,被子很暖和,侧眼望向张霖星。
“真碍眼!滚!”秦河星将他一脚踹下床,独占了一床被。
张霖星爬起,自然的抢回被子窝了进去,秦河星一脚蹬去。
张霖星夹着困:“你想一起研究一下‘人体结构’吗?”
秦河星顿时老实,假装自己睡得很死。
“傻子!
四人组重回了校,无疑大二百分百要重休了。
距离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冯若昌!周青呢?”三人来到每天相聚的菜馆。
冯若昌一脸狐疑:“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秦河星摆摆头:“没有啊!一天都没见着。”
张霖星吃了颗香菜丸子低头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哦!对!”二人齐声。
冯若昌刚要拨通,可一条短信弹出,显示“周青”。
短信:冯若昌!谢谢你—直陪着我!—直关心我!可、对不起!辜负了你的青春和时间,让你要重休。我真的、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结婚生子,一起奋斗、白头偕老!抱歉!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冯若昌抱着脑袋空喊着,呼吸急促。
“报……报警!”
女孩坐在桥上,四周寂静。
她望向学校,呆傻的笑了。
笑得很僵硬,泪珠滑落,仿佛再说:“时间到了!”
女孩纵身一跃,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
秋天的河水刺入骨髓。
水将她包围,她四肢垂下,呼出剩下的气。
她淡淡的微笑,闭上了眼。
“你救她啊!救她啊!”
“周青!你醒来啊!快睁开眼睛!”
“说好一起去玩的啊!你起来!我们一起去城南玩!好不好!”
女孩恍惚能听到朋友的声音,可睁不开眼,身体也好冷,是走马灯?
“2014年9月27日13点16分7秒,病人周青双肺进水,心脏停搏,抢救无效死亡!”
冯若昌的泪打湿了上半身的衣服,他死死扒着医生的脚不放:“你救她呀!你……救她啊!”
民警上前将俩人分开,蹲下搭着他的肩膀劝说。
隔天火葬场
火葬场似乎充满了悲伤,LED屏上滚动着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名单,包括周青。
周青的遗体被火化,举行了不算隆重葬礼。
周母听到消息,似乎是释怀,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坐在椅子上呆傻的哭了一天。
陵园响彻着鞭炮声,上来的一路摆满了烟花,来了大概50人,众人手里拿着驱魔棒,没有哭声,反倒有刺耳的笑。
大人们在谈笑风生,小孩则嘻笑打闹,十分讽刺。
众人将头裹的白布和送行的仙鹤烧却,浇上水,草草结束了葬礼。
冯若昌从那天起,就没有再回学校上课,每次找到他时不是被酒吧老板扶回来,就是烂醉在路边。
辅导员多次劝导,也没起多大作用。
“啊!周青!周青!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二人架起冯若昌,朝学校走去。
秦河星无奈朝张霖星叹气:“你们男生失去最重要的人,都这样吗?”
张霖星抿嘴:“或许,是吧?!”
“周青——不要抛下我——周青——不要抛下……”
“睡着了!”秦河星无语。
“大爷的!睡的比谁都香!”张霖星无奈狂怒。
没出意外,第二天冯若昌又跑去喝酒去了。
秦河星震怒:“冯若昌!周青在天之灵要看见你变成这样,你想想她会怎么想你?!”
“周青——在天之灵!你带我走吧!呜呜~~带我走——”
张霖星摆摆手:“他听不进去的!”
第三天
“冯若昌!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张霖星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秦河星将张霖星拉回:“张霖星!”
冯若昌摇摇欲坠,擦拭脸上的血低哑:“我就是不要命了!”
张霖星揪住他的衣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给我回去上课!”
冯若昌挣开:“少管我!”
他二话没说就又跑了出去。
“他该怎么办啊?”
“周青!周青!周青?”冯若昌一边喊一过苦哭。
天空下起小雨,他倚下树下,蜷缩成一团痛哭。
“违法的哦!”
“自、愿、哒!”
“我背你了”
“谢谢?”
冯若昌卸下一切人设,一个人在大雨中撕心裂肺的哭着:“我喜······你啊!”
“我真的喜欢你啊!”
秦河星手指:“在那!在那!”
张霖星低哑:“在往外坐,被车撞死都不一定!”
秦河星轻触,他立即就倒在地上,面色微红。
张霖星摸他额头:“发烧了!送去医院吧!秦河星你打个电话给辅导员!”
秦河星点头。
“医生!他怎么样!”
老医师摆摆头:“他身体硬郎着呢!只是发烧加酒精过量,输了点滴,很快就好了!”
三人连忙哈腰致谢。
“周……青!你别……走!”
辅导员:“真是一个痴情种”
“嗯!”
冯若昌陷入忆匣子。
他以第三人称回忆着与周青的共同记忆
“我喜欢你?冯若昌!”周青在摩天轮上告白
“我也喜欢你!”
还有那些备战高考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因为可以见到心爱的人。
然后就是环游全国的一切一切。
然后······
然后……忆匣子恍然变黑,渐渐的一道道光察成人形。
冯若昌朝光走去:“周青?周青!你是来带我过去的吗?!”
周青摆头,居光临下的摸着他头:“我走了?人设都不要了?!”
冯若昌落实心:“人设?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周青笑笑;“不要在喝酒!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周青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黑暗。
他自嘲的笑了,笑的十分大声,回音不断。
冯若昌仰头,手遮挡刺眼的灯光。
张霖星困的晃头,秦河星也精神痴呆。
张霖星唾弃低语:“醒了?”
冯若昌无神:“醒了!”
医生检查,没事后出了诊所。
二人搀扶着冯若昌,他精神恍惚,一瘸一拐的呆滞目视前方。
三人到一家早点店,搀扶他坐好,秦河星目不转睛的盯死他,生怕他又去喝酒。
冯若昌淡声:“谈心?”
张霖星摆脸:“谈鬼的心,吃!到时候饿死!”
“不吃!”冯若昌转身想走。
“坐下!”张霖星皱眉愤愤道。
他只好坐下,臭着脸吃着包子。
冯若昌擦擦嘴角:“可以了吗?再见!”
秦河星一脸掘弃:“啊!滚滚滚,周青看到都会给你一脚!”
冯若昌咬牙,默言的离开。
当天晚上,冯若昌没有回学校,二人去找他,却没有再最近的酒吧和大马路找到他。
“天!人呢?”秦河星无语。
“真的6!”张霖星彻底疯狂。
两人一直沿北京路寻着,一条街8个酒吧5个烧烤摊硬是没找到人。
“那那那!”
“哪?”
“那!”
“我去!”
远远看,冯若昌坐在桥上,一个人苦涩着脸,死死望着脚下的河水,而他坐着悲凉的喝酒。
秦河星大喊:“冯若昌!你是不是有病!下来!”
他转头,安然浅笑,没有犹豫的跳下去。
张霖星浑身一抖:“疯了!疯了!”
张霖星立即跳下河,将他往上举,冯若昌有些挣扎,使得张霖星还呛了一口水。
“在……挣扎,我就要陪葬了!呕!”
张霖星将拖上岸,总算可以呼一口气了。
冯若昌站起,一拳打在救命恩人的脸上,印出了了血。
张霖星瞪大眼,摸摸脸,后知后觉。
“你大爷!”他一拳挥过去。
秦河星立马将他俩分开,生怕打起来。
冯若昌咬牙切齿的大喊:“老子不需要你救!你不配!”
“你真是喝酒喝傻了!神经病!老子救你天经地义,还打老子!”张霖星甩甩头发。
“关你屁事!要你救了吗!滚啊!滚!”
张霖星捏紧拳头,嘴里发出磨牙的声音:“你真是够了!快一个月了!该放下了!”
冯若昌像是被点燃:“秦河星死了,你会放下?会吗!会吗!”
秦河星歪头瞪大眼腹诽:“欸!人身攻击!不带这样的嗷!”
“管她什么事!告诉我!管她什么事!”张霖星一脚踢去。
冯若昌反应也一脚蹬去。
秦河星夹在中间,前一脚后一蹬,一脸懵的来了个劈叉。
“啊!你、你们误伤友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