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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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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回,去哪了?”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在我准备偷溜进房时,在我身后响起。“啪”的房里又灯火通明了。
我回头,哀叹自己是不是今天衰神附身了,“奶奶,你知道的啊,我去和未婚夫约会了啊!奶奶,你这么晚还为我等门啊!太辛苦了孙女会心疼的!”我一脸的谄媚,与宫里的太监相比有过之而不及,不过我是女的罢了。
“哼,少跟我痞,翼少爷回来好久了,现在在房里陪夫人了。”完了,慈禧还是一脸的正经。
“奶奶,我只是和他吃饭啦,吃完饭就分开了。于是我就顺道去帮你拿你最爱的沙琪玛罗!跑的好远的路了。”好在我有所准备,出杀手笺了———奶奶最爱的甜点。(我爱吃可是有遗传的哦!)
“你呀,一个女孩家这么晚回家很危险的。约会完就早点回来嘛!”哇,千年冰山终于化了,奶奶总算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了。
“知道了,奶奶,我都是大人了。来吃块试试!”我搂着奶奶坐到沙发上。
“多大也是奶奶的宝贝孙女。别闹了,累了吧,玩的这么晚……”
“哪有!人家只是……”
“小狐狸,别骗奶奶了,快,洗澡睡觉去,休息不好怎么行。”奶奶终于从慈禧恢复慈祥了!
“YES MADAME!”我笑嘻嘻的和奶奶痞起来。都是痞子把我带坏了!“鬼丫头!”奶奶作势要打我却藏不住笑意,我跳起来往浴室跑去。
对于女人而言,要有爱心很容易,女人天生就多这种东西。要有野心也不难,历史不就有吕后,武则天嘛!但要找一个忠心的女人却如同是在沙砾里找寻黄金。奶奶就是这粒黄金。好象是再我爷爷中年时吧,滕家也就是滕翼的爷爷有大恩与我家。用爷爷的话就是恩同再造了。从那以后爷爷和奶奶就自愿以滕家为主了!爷爷死后,奶奶更是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理念贯彻的彻彻底底。心甘情愿的作滕家老宅的管家。对滕家可说是一片忠心照明月了!记得奶奶和老妈老是为这吵个不停。如果说我是只小狐狸,那奶奶不折不扣的就是只老狐狸了。要不是有这只老狐狸坐镇,滕家这个只有妇幼老弱的老宅早就由于其家族树大招风的原因被毁了多少次了!也难怪滕家连续三代当家的都放心的在外打拼,回老宅比回旅店还要少,因为有奶奶这只忠心的老狐狸在嘛!
按照科学上环境对生物的影响,我应该在奶奶后天教育下成为第二代滕家忠仆。可是了,除了奶奶这个环境因子,还有我老妈啦。说来我老妈也是只狐狸(难怪我是小狐狸了)只不过我妈是野生的,崇尚自由。我是不知道活泼野性的老妈怎么会看上我那个斯文不善言谈的老爸的哦!也奇怪一个魔术师(老妈出身于魔术世家)和一个历史老师间会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反正他们恋爱了,顺理成章的结婚,然后他们的爱情结晶也就是我出生了。婆媳之间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我老妈和奶奶也不会免俗的争吵喽!只是她们争论的话题是和我还有滕家有关啦。奶奶是八面玲珑的衷心管家啦,可爸爸却只是木讷的历史老师,文武于滕家都没什么用了。所以奶奶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可是我老妈是天之娇女,不是乖乖女,报恩是对的,但牺牲自由就不对,更何况是晚辈的自由了。我就是在两种观念的夹逼下长大的,老妈去外地演出(老爸是大学老师不待班一般陪同,夫妻情深,正好我这个电灯泡也不在了),我就会去滕家老宅和奶奶一起住。每年的寒暑假我也会和奶奶一起过一个月。基本上我的大脑里总是这个洗过来那个洗过去。而我顺利长大没有出现智力障碍的原因就是那个看来十分无庸的老爸的功劳了,从外表看老爸确实属于手无负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且还是个搞历史的学究。但老爸的思想可一点都不平庸哦!他总是笑眯眯的看着老妈和奶奶争来争去,却有总是能顺利的在争论变为战争时转移话题平息火气。然后对抱着在怀里一脸迷惑的我说“亲人间的争论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手段,特别是一些很强的人,往往不善于温柔的表现关心。柔柔,你可以听奶奶的话,也可以听妈妈的话,你甚至可以两个人的话各听一半,也可以都不听,因为那是你的自由。”老爸喜欢在晚饭后和我一起在书房里下棋,边下棋边讲他研究的那些历史(那时的老爸一点都不木纳)。老爸的书房里总有很浓的咖啡香味,老妈也总会在棋局快结束时来到老爸的书房,还会带来饭后的老爸最爱的甜点。不管有没有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房间,我总能在爸妈的脸上看到金色的光晕。就是老爸告诉我人活的要自由,但是自由的前提是不会伤害那些爱你的你爱的人。所以,即使在怎么麻烦我也不会主动拒绝和滕翼的约会,提出解除婚约。因为奶奶会伤心。我会伤害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没错,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亲爱的老爸老妈在我14岁那年由于车祸一起去了天堂。想想也好,最少他们两还是在一起,没有把对方孤零零的丢在一边。我想对于爸妈与其天人永隔,他们或许还情愿共赴地狱了。
虽然我不怪老爸老妈丢下我,双双去了天堂。但是每次想到这儿我的泪腺就会不听话的分泌一种咸咸的液体,可能是帮我排除体内多余的无机盐吧。
我把头埋进了浴缸,让我体内多余的水和他们的兄弟回合,不让人分辨出他们的差别。谁说我哭了,我只是排水罢了!
我这人没什么嗜好,除了吃就是睡,我的最高记录是睡了36小时没醒,休息时我一般是会睡个15,16个小时的。所以当电话在早上9:00弃而不舍的响了10分钟后,大有你不接我就把电池耗尽的势头。我就知道我今天是不用睡了。
“喂,小姐,你不知道对于我而言睡觉是很重要的嘛!”我有气无力的抱怨,会做这种事不用想只有一个人———蝴蝶,蝴蝶是我妈的学生,很小就跟我妈学魔术,只是她只学牌技。13岁就出师了。蝴蝶因一战出名,14岁的她用命单挑三界赌王连赢!精湛的牌技让当时的亚洲赌王要拜她为师!道上没有人不知道她,听闻从14岁那年第一战后就没输过。蝴蝶的名言是“我不赌博,我只出千!”这句话的隐含意:赌博多靠的是运气,可是出千却是十拿九稳。蝴蝶的千没有人看的出来。
“知道啊,所以我让电话自动重拨了十次。”
“小姐,你有事找我不能晚点再打,让我多睡会。反正你也没什么急事!”我还在作死亡前最后的挣扎,虽然我知道蝴蝶的电话一来我铁定今天没得睡了。
“呵呵,反正睡不成,少睡点也没什么。快点过来,我找你!”
“哦,好!”我的左眼已经闭上了,等着挂电话继续找周公下棋。
“柔柔,你最好快点过来,否则我叫兄弟亲自去请你!半小时后见!”电话挂了,我也正式被吓醒,开玩笑她的那些兄弟可都是浑身刺青,满脸横肉,一副我是坏人摸样的□□们。让他们来接我,那还得了。蝴蝶的老爸是□□的教父,妻妾无数,儿女成群。蝴蝶的妈就是其中一个,蝴蝶是承袭了她妈精致的外貌却没有她妈的柔弱。蝴蝶说她的家就是动物世界,信奉进化论,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不过蝴蝶的老爸对于这个比他还要霸气闻名□□的女儿倒是十分喜欢了。
恶势力压榨下的我也只好乖乖起来,洗簌穿衣了。好在不远我准时到达蝴蝶家后门(她家正门有很多穿黑衣带黑镜的熊哥哥守门,不适合我这种平民百姓进出),佣人开了门我直接就往琴房钻。站在门外听见里面钢琴声如行云流水,果然没错。
我推门进去,挑块地方坐下来,按理说,那位面对门、坐在舞台上弹奏钢琴的女孩,视线能越过钢琴平台看见我的闯人,但她的琴声没有丝毫受外来者干扰的迹象,依旧自在从容。我合眼静心聆听。过了几分钟,一曲弹罢,室内余音缭绕。
约莫静了三十秒,琴声又响起,从先前的激昂清越转为婉转轻柔。
我仍耐心等侯着。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女孩在不间断的钢琴演奏声中开口:“今晚有局陪我一观。”
虽然琴声悠悠,女孩音量也不大,但她的一字一句清晰可辨。这就是蝴蝶,精致婉约的象个钢琴家。但绝对是一般人惹不起的肉食动物!
“你不下海?”我好奇
“不,老头今天生日,摆的局。要我一旁观战做生日礼物。”
“呵,难得伯父自己想到。要你为他准备生日礼物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我轻笑。不同于蝴蝶老爸对蝴蝶的疼爱有佳,蝴蝶对他爸就同对她其他的亲人一样冷淡无心。要不是蝴蝶那位柔弱的母亲要求,蝴蝶早就和她老爸不相往来,更不用说还住在这个被她称为动物世界的房子里了。“血缘关系!几十万年前人类还是从一只猴子进化而来的了。”蝴蝶名言二。
我是知道蝴蝶家在□□很有势力,但是来了这么多人还是叫我大吃一惊。□□地各帮个派就不说了,连上流社会的达观贵人也来了不少。灯火通明的有一所大学教学楼那么大的房子里都是人,象公园那么大的院子里也有人。美酒华服,五光十色。
“天哪,真象夏天的游泳池!”我感叹。
“一锅饺子!”蝴蝶站在我旁边,啜着红酒评价。我们位于楼梯上看见下面到处都是人,要想看一下蝴蝶家的地砖都很困难。
“喂,带我去和伯父问声好吧!”我推推了旁边的蝴蝶。她瞟了我眼,不予理睬。真是的,我叹口气,“再怎么说我也该去打声招呼吧,要不然会有人说我没家教的。”
“理那么多干吗?”
“你不理可以,可是我理呀!”我继续和不讲理的小孩沟通。
“看局时再说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堆饺子里!”
还好比预期中的早,还没有开局就见到了蝴蝶的老爸,其实是她老爸怕她溜特意来逮人的。蝴蝶的老爸一直对我都很亲切,也许是爱屋及乌,除了蝴蝶的妈,我算是蝴蝶最愿意亲近的人。没办法,我从3岁就认识蝴蝶了,那时侯的蝴蝶再我眼里就是个性子冷点,思维怪点,行事辣点的小孩(别笑,三岁看到老)。只要你不惹她,她是不会惹你的。现在也一样,只是从小孩变成少女了。
“柔柔,等会和蝴蝶一起看局啊。你也是高手啊!”教父诚心邀请。我也和老妈学过魔术,基本的牌技还是不错。只是不象蝴蝶用于这方面,也没她那么精湛。
“好的,伯父,匆忙中没有准备礼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不答应寿星的要求那就太过分了!”
“哈哈,这丫头的嘴就是甜!等会过来啊!”教父笑的一脸灿烂,我不是蝴蝶,说点好话逗人开心,何乐不为了?
“哇,柔柔小姐,原来你的嘴这么甜,你怎么从来就不哄哄我了!”痞子的腔调,痞子的口气。
“痞子以竣,你怎么也在?”在蝴蝶家里见到痞子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教父寿宴,王朝集团总得有人来吧!”
“我没听错吧,你也会为家族做事!”我一脸鄙夷。
“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痞子也乐得配合。
“进去吧。”到是蝴蝶没了兴趣,拉我就走。蝴蝶和痞子相互认识,估计是蝴蝶嫌痞子聒噪吧,痞子也觉得蝴蝶无趣,两人很少搭话,但也不会相见成厌。
“喂,忘了告诉你,刚才我看见你的……”紧随其后的痞子似乎有正经事对我说,却被蝴蝶的老爸打断。
“来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女儿蝴蝶她的朋友方柔,这是滕的滕翼!”
天哪,真主啊!上帝啊!观音啊!为什么你们就不保佑一下我了?我就知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昨天那么倒霉我居然还不警惕,出门不看看皇历,也不烧好香。居然让我在这里遇到滕翼,好了,我的花痴草包形象穿帮了!不知道滕翼会不会发现这么多年来我都在耍他。
滕翼和蝴蝶本质上都是那种很霸道的人。就象动物里的狮子,老虎,凶狠霸气。当他们吃饱了,是不会主动找人岔的。但是一旦你惹了他们,你绝对不会想试用他们对付猎物或者敌人的残酷手段的。我不知道蝴蝶的老爸还在说些什么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浑身细胞都在告诉我危险的信号,而我根本因为过度恐慌暂时脑筋短路,身体无法行动,被蝴蝶拉着进了房坐了下来。滕翼到是出奇的安静,好象根本不认识我,除了刚见到我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又恢复他一贯的文雅平静的表情,只是他的眼睛紧紧锁住我,让我有种作为猎物被盯上的感觉。这么平静!完了,我这次是玩完了!我开始在心里为自己写悼词了!
“你未婚夫来了。要不要先走!”难得体贴的蝴蝶也是知情人,她就是那个听完我秘密后表现的让我想绝交的人。
“我就是想警告你,可是还是晚了!你还好吧。”痞子也在旁边难得不幸灾乐祸。估计我的表情太过恐怖了吧。也对,在滕翼的眼光注视下我浑身的寒毛全都起立了。本来嘛,那只捉弄了老虎的狐狸如果知道老虎知道了真相不吓死才怪了!完了,完了,滕翼往这边过来了!
“搞什么,你未婚夫怎么过来了?有什么怕的,不就是让他发现你不是花痴嘛!”蝴蝶估计对我这种软弱的样子很不满,小声抱怨。
“你怎么会来?”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泄露。
“我请她来的!柔柔是我的客人!”蝴蝶搂住我,出人意料的替我开口。好姐妹!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还是平静,却更让我心惊胆战,因为平静的背后代表着强烈的风暴。越是平静,风暴越强烈。
“好啊,不过今天没空。我想你也知道,伯父要我留下来帮他看局,我不能失信。再约时间吧!”我抢在蝴蝶前开了口。我这人就那种是知道自己会死,反而天不怕地不怕的了。其实人最恐惧时候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死,对生命还保有希望,却发现希望渺茫,死亡逼近时,就如同刚才的我还在幻想能逃过。现在我已经明了是逃不过了,反倒不害怕了。
我的表现让滕翼吃了一惊,一时间突然不知如何应答。看出他的无措,我心里一喜,反正要死也不要让你好过!“如果没事就回位吧,赌局已经开始了!”
滕翼一楞后,深深的看了我好久,我也不认输与他对视,切—————难道我眼睛小些。然后转过身离开,整个晚上都没再找过我,只是一直用他的眼光注视着我,象聚光灯一样。
“你的胆子又回来了?”静观好久的痞子突然发问,蝴蝶也对我的转变一脸的疑惑。
我耸耸肩,“反正知道要死,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伸头,自己也舒服点!”
“那你准备怎么办了?”痞子一脸的好奇。
“怎么办,反正被识破了,也不用再他面前装白痴了。现在是要想想怎样让自己死的舒服点喽!”我无所谓的回答。
“那到是,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从而摆脱婚约了!”蝴蝶见我一脸的轻松,也松了口气,“只要你恢复了正常,就万事OK!”
“也对,狐狸不是有九条命的嘛!来庆祝你的新生,干杯!”痞子拿起了红酒敬我。
“笨,那是猫!”我也拿了杯红酒。
“无所谓了,来笑一个,美女!”痞子又开始耍宝,逗的我笑了一夜,帮我赶走了不少由于滕翼的盯视而带来的压力与沮丧!
明天的仗明天再说,重要的是今晚要玩的尽兴,否则明天真死了,连最后的记忆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