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七.告白 ...
-
帝国历四八九年二月莱因哈特的爵位晋升至公爵，登上了银河帝国宰相的宝座，包括已经获得的帝国军最高司令官的称号也尽入他手中。政治、军事两大权力完全由金发的年轻人一个人独占。
罗严克拉姆独裁体制就从此诞生了。六岁的幼年皇帝艾尔威·由谢夫二世仍与以往无异，是掌握国家实际政权的傀儡。和以往唯一的不同点是，操纵傀儡的线由两根变为一根了。
原为立典拉德公爵身旁的副宰相凯尔拉赫，因为交出了地位并谨言慎行而得以保全自己和族人。
担任宰相后着手改革的莱因哈特提出了如下观点：“体制上要博取民众的信赖和支持只有二点：公平的裁判和公平的税制，仅此二者。”
这一发言让伊凡瑞恩重新开始了对于所谓民主自由和专制独裁的思考，对于自己“前世”的记忆的深信，让她一度相信民主政|治才是更有利于历史前进的选择，然而如今那早就腐烂了的自由行星同盟上层，和莱因哈特的种种行为让她疑惑了。更或者说，伊凡瑞恩如今所迷茫的是应该成全莱因哈特一统银河的野心，还是应该试图保留民自由主的存在。是不是应该考虑帮助双方将和？
“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些啊！不知不觉，最近自己貌似有些过于自信骄傲了。这样不好。嗯，我只是一介商人。”在发现自己似乎不自觉的把自身能力抬太高了后，伊凡瑞恩喃喃自语。“差点忘了，还是要去提醒下杨关于地球教的事，对了也要和莱因哈特说说，但现在没有证据啊。”
就在伊凡瑞恩喃喃自语思考时，门铃响了。伊凡瑞恩起身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正是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有空一起出去吗？”罗严塔尔一如当初捧着一束清新的白百合风度翩翩的站在门口。
“啊，嗯。”伊凡瑞恩这才愣愣的回过神，结果花束后说，“等等我去拿包。”
“不用麻烦，今晚我请。”罗严塔尔说着伸手拉住了真要转身的伊凡瑞恩。
“那就多谢了。”伊凡瑞恩随即掏出钥匙关上了门。
暂时停止对外交战的现况，让宰相莱因哈特专心致力于改革——大力推动刑法及民法的公平和税制的改革，同时将贵族所拥有的广大庄园免费赐给农民，并且解放庄园的农奴。许多追随布朗胥百克公爵而灭殁的贵族的宅邸，也都悉数改建成医院等福利设施，开放给平民使用。贵族们珍藏的名画、雕刻、陶瓷器、贵重金属等名贵物品，也都转往公立美术馆公开让人民欣赏。
不仅财政和法律体系，莱因哈特更大刀阔斧，大力改革行政组织。一向恶名昭彰的内务省社会秩序维护局，是支配民众，压制思想的政策实行机关，莱因哈特为其长达近五个世纪的历史划上休止符，局长海德里希。朗古被安排在奥贝斯坦的监视之下。除激进派的共和主义者和恐怖主义者之外，所有的思想犯和□□一律释放。一度勒令禁止发行的数份报纸和杂志，也都得到再次出刊的许可。
以贵族为对象的特殊金融机关被废止了，进而针对被解放的农奴成立了“农民基金”，以极低的利息贷款给农民以作务农之需。“解放者莱因哈特”、“改革者莱因哈特”……，民众们崇仰诵赞的声浪不绝于耳。
于是现在民众都站在莱因哈特这一边，充满敌意和复仇心态的平民们，严厉地监视着旧贵族们。曾经驾驭他们的支配者，如今都被囚禁在无形的牢笼里。
当罗严塔尔牵着伊凡瑞恩来到海鹫高级军官俱乐部时，又让众提督们傻了眼。当看着毕典菲尔特手中的高脚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时，伊凡瑞恩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罗严塔尔之间的关系是无论如何洗不清了——被他摆了一道啊！
由于帝国军暂时没有了军事行动，诸位将领们相比之前，自然是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而海鹫俱乐部更是他们喜欢打发时间的地方。这段时间是“海鹫历史”中提督们出现的最齐次数最多的日子。
“你小子！还说没和伊凡瑞恩交往！”米达麦亚直接一个肘击打在罗严塔尔的胸口。
“我只是带她来这里看看。毕竟她也算我们的大恩人啊。来，这里请。”罗严塔尔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完，绅士的引领着伊凡瑞恩做到了其中一对单人沙发上。
“谢谢。”伊凡瑞恩保持微笑的坐下。
然后不出人所料的，顿时提督们就围到了他们二人周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连艾奇纳哈都出现在了围观人群中。倒是梅克林格继续独自一人在弹钢琴。至于奥贝斯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海鹫了。
“……那个我不是奥斯卡的女友，对吧。我记得你现在的那位是褐色头发的小姐。”伊凡瑞恩一边调节着自己那显然有些囧到的表情开口。
“是的，不过今天刚分手。”罗严塔尔一脸柔和坦诚的说。这着实让伊凡瑞恩吃了一惊并感觉现况有些棘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
“……”
而此话一出众提督的眼神顿时亮了，伊凡瑞恩深切的感受到周围那些的视线都快具现化了。
“那你何时交下一个？”终于鲁兹出声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伊凡瑞恩小姐可否介意和下官交往？”罗严塔尔说着露出极为魅惑的笑容。
“……”伊凡瑞恩的脑子干脆当机了。
“莫非将出现第一个拒绝名花终结者的女性？”躲在米达麦亚身后的拜耶尔蓝悄声对自家上司说。
“咳咳。”米达麦亚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属下不要不识时宜的发表感慨。
“今天找我是想问这个吗？”沉默了许久，没想到伊凡瑞恩确实如此反映。这让众人有些许的扫兴。
“嗯。”罗严塔尔点了点头，继续等待着对方的正式回答。
“……让我再想想吧。嗯。对不起。”伊凡瑞恩说着慌乱的用手指卷着自己那和莱因哈特一样耀眼的金发。
“……嗬嗬嗬嗬，不用道歉，没什么。要喝什么我请。”罗严塔尔在听到答案的一瞬内心涌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失落，只是他人并没有察觉，因为被他很好的掩饰了。
“新白葡萄酒就好。我酒量不好。”伊凡瑞恩发现自己在拒绝后，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一丝后悔。
周围众人在发出了整齐的低呼声后，顿作鸟兽散，就在伊凡瑞恩松口气时，一头醒目的红发跃入眼帘——吉尔菲艾斯不会看到这一幕了吧……伊凡瑞恩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没想到伊凡瑞恩你会在这啊。”就见吉尔菲艾斯一脸微笑的说着，仿佛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一如往常一般温润善良。
“是罗严塔尔一级上将带我来的。”伊凡瑞恩说着看向告白失败的某人。吉尔菲艾斯也随即看向罗严塔尔。
“想带女伯爵来看看我们休息闲聊的地方。元帅阁下不会介意吧。”罗严塔尔很自然的回答。
“当然不会。”
不知为何虽然吉尔菲艾斯一如往常般温和，伊凡瑞恩就是感到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对，不待多想就出声转移了话题。
“吉尔菲艾斯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辅助哥哥管理改革内政。”
“能帮助莱因哈特大人完成梦想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愿望！”吉尔菲艾斯的回答充满了真诚，这一句话终于扫去了前面那微妙的气氛。
在三人喝完一杯后，伊凡瑞恩就被吉尔菲艾斯以莱因哈特想她了为名，将她带回了史瓦其别馆。
第二天，罗严塔尔第一次告白被拒的消息在帝国军内不胫而走，并迅速的散播扩大，甚至于在知晓罗严塔尔名声的社交圈里都已经人人知晓了。当天在场的诸位官员出于对伊凡瑞恩的“爱护”没有将她的名字告知于众，所以对外人而言，那位拒绝了名花终结者的女性是相当神秘，让人好奇不已，纷纷猜测她的身份。甚至于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罗严塔尔的宅邸一度被多人围堵、求拜访。而这段时间除了围观者，更有不少前来表示安慰他，愿意作他女友的女性。
罗严塔尔终于忍无可忍的散发冷气逼退众好奇心重的围观者后，才算过上了相对清净的日子。被骚扰过头的他，偷偷抱怨莱因哈特对于媒体的态度过于开放了。对于散播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们，罗严塔尔采取了无视的态度，而当众提督们发现事态有些过火后，即刻识相的前来道歉。罗严塔尔这才松了口。只是一人除了道歉外，还真诚的表示，如果他真对伊凡瑞恩有意，就认认真真的追她，能结婚稳定下来最好。若不是真有意就不要再去招惹她，因为这个的结果对他对伊凡瑞恩都不好。——这人自然是罗严塔尔那唯一的挚友米达麦亚。
其实这一次罗严塔尔的告白对他自己而言并非儿戏，那天酒会回到家后，他才认真的细细想清楚了自己对伊凡瑞恩的感觉，难得自己鼓足了勇气才做的这个打算。而这些心思都被他那风流的名号掩饰住了，对于众人而言他那晚的告白只是一时兴起的举动，连米达麦亚都不例外。
而被告白了的伊凡瑞恩回到自己住处后，竟逃也似的带着毫不知情的柯林斯·依文，以看望朋友的名义借道费沙，绕了大圈往伊谢尔伦赶去。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三十七.告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