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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亲密是一种没有最终极的状态。

      盛夏发现自己和严祁寒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亲密,这种亲密是各种意义上的,身体,心里,已经不单单是物理上的一种状态。

      是真的越来越了解对方。

      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过年的这几天和严祁寒更进一步,说起来虽然怪害臊的,不过说起来也算得上是理所当然。

      小情侣就该这样嘛。

      不过年初三晚上去吃饭的时候,盛夏走路摇摇晃晃的,其实就是大腿磨得太痛,所以看上去真的很怪。

      看到陈家齐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盛夏真的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干脆不解释了。

      怎么严祁寒就这么执着于磨他的腿呢?是这样跟干正事的状态很像吗?

      盛夏简直不是很想去想干正事那一天,反正要让严祁寒为数不多的良心过意得去,那就得等高考之后,他们都成年了才可以。

      有点烦自己生日为什么这么小,是怎么回事?

      莫名还挺期待的。

      “干嘛发呆啊傻子?”江北拿了一盘肉坐在盛夏对面,见这人什么都没拿,一直傻坐着:“你怎么不去拿吃的?东西可多了他们家,看样子真不错。”

      盛夏心里在想不太干净的内容,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感觉有点刺激:“啊我这就去。”

      脸皮不薄了,脸皮变厚了。

      不得不说陈家齐提议来的这家烤肉店真的是很不错,菜品很丰富,而且是韩式烤肉店,有各种炸鸡,无骨腿肉鸡翅鸡腿都有,酱料的选择也很多。

      盛夏拿了两盘五花和一堆炸鸡,看到严祁寒拿了几罐酒走过来。

      这人看盛夏要拿不过来,还搭了把手:“拿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的完吃的完,我心里可是非常有数的。”

      刚在脑补黄色废料的对象突然出现,盛夏心里一点也不虚,瞧着严祁寒那副特别平常心的模样,还特别想咬严祁寒一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和严祁寒就喜欢互相咬对方,脸蛋啊脖子啊嘴唇啊,有时候亲着亲着就啃起来了。

      盛夏甩甩脑袋,觉得不能再想了。

      晚上七点多钟,烤肉店人非常多,小店不大但就是爆火,还好他们来得早一点,否则看架势是要排队的。

      这的桌子尺寸不大,严祁寒和盛夏坐在一边,江北不想让陈家齐一个女生跟他俩挤,就坐到了盛夏旁边,被陈家齐嘲笑是电灯泡。

      江北还一头雾水,举着易拉罐啤酒问,什么电灯泡。

      真的是很傻。

      盛夏觉得没必要一整桌就江北猜不到他俩的关系,让江北自己猜的话,估计这辈子他都想不到那块,或许就是当着他的面亲了,江北也得以为他俩是兄弟情深。于是盛夏直接告诉他了,说我和严祁寒在一起了。

      江北的表情像晴天霹雳。

      陈家齐要乐完了,江南在一边扶额,觉得这哥实在是傻要不要卖了算了。

      “干杯干杯!”江北举着啤酒跟他们碰杯:“妈的,大过年的你俩出柜,杀狗吗?”

      盛夏撇撇嘴:“有些人本来可以不用当狗。”

      江北当然不懂盛夏这是什么意思,举着酒咕咚咕咚喝。

      过年聚餐,几个人围着一张不大的铁桌子,喝自助里面拿多少都不要钱的酒,热乎乎暖烘烘的,是一件太开心的事。

      以至于盛夏没忍住又多喝了一点,要不是严祁寒坐在旁边看着他,他也会喝很多酒。

      现在就只是喝得脸红,意识还很清醒。

      烤肉锅周边放了一圈芝士,盛夏给炸鸡淋上厚厚的酱,又裹了一圈芝士,形成了特别完美的一个奶黄色围边儿,递给严祁寒:“看这个,好看不?”

      严祁寒笑:“好看。”

      “好看的给你吃。”盛夏把炸鸡塞严祁寒手里,自己又拿了一块继续缠。

      严祁寒觉得盛夏这样喝一点酒但不醉的状态最好看。

      脸红扑扑的,嘴唇红红的,吃炸鸡嘴边会粘上酱,然后立刻拿卫生纸擦干净,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看上去都非常可爱。

      严祁寒拿纸给盛夏擦嘴:“脏孩。”

      “你才脏。”盛夏嘴上反驳,还是乖乖转过来让严祁寒帮忙擦嘴。

      嘴唇软软的。

      即使亲吻过了许多次,每次严祁寒的手碰过盛夏的嘴唇时,重重擦过时,贴着轻吻、啃咬、吮吸,都会感叹,盛夏的嘴唇怎么这么软。

      唇形好看,厚度也适中,是很适合接吻的唇。

      严祁寒又想亲他,想的心痒,决定一会儿回去之后慢慢亲。

      “干杯!”陈家齐举着易拉罐,也喝了很多,但小姑娘酒量特别好,盛夏印象里没见她醉过。

      还是挺羡慕橘子这一点的。

      江北现在已经完全不行了,醉得开始说胡话,先是扯淡吹牛,吹到要报警的那种地步,然后才说了几句人话,祝他和严祁寒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盛夏举着酒和他碰杯:“这话我最喜欢。”

      “那必须的。”江北打了个醉嗝:“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谁不知道谁喜欢啥,那都心里明镜着!”

      醉鬼已经不行了,吃完饭出去的时候,要江南架着,看着特别蠢。

      江北可能是眼前都出现幻觉了,盯着外面的大垃圾箱瞅了半天:“这是啥?”

      江南本来就对醉酒状态的江北特别厌烦,要被他折腾疯了,只得十分不耐烦地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你家。”

      接着这人就做出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啊啊,回家!”江北说着就往垃圾箱里面跳,一头栽进垃圾箱里。

      陈家齐捂着肚子要乐得直不起腰,盛夏乐得腮帮有点疼,拿着手机急急忙忙点开录像。

      严祁寒笑够了开始担心,问江南:“真的不要他了吗?”

      江南做了个拍手上灰的动作:“不要了,太埋汰,就扔这得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扔,好好的捡回来了。虽然很臭,但毕竟是亲哥。

      …

      江南带着江北回家了,陈家齐也顺路,他们打的同一辆出租车回家。严祁寒跟盛夏骑车来的,车停的很远,要走很久。

      这样和朋友们分开之后,又回到只有小情侣两个人的状态,是盛夏最喜欢的。从大大方方的情侣关系展现在朋友跟前,到只有他们自己,交换着只有他们能体会到的爱意。

      “喝晕了没?”严祁寒边走边问:“用不用我牵着你?”

      “没喝晕。”盛夏顶着红扑扑的脸蛋,牵住严祁寒的手:“但要牵。”

      严祁寒把牵手的姿势调整成十指相扣,然后踹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防止冻手。

      这条街算是美食街,道路两旁几乎都是各种美食的店面,过年期间几乎爆满,停满了私家车。

      不过零零星星没有什么人,因为路上还是很冷,人都在室内。

      “摘一下口罩,盛夏。”严祁寒捏捏在兜里放着的盛夏的手。

      盛夏虽然疑惑,还是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摘下了口罩:“干嘛?”

      严祁寒也摘下口罩,低头吻了盛夏的嘴唇。

      突然在大街上亲吻,盛夏在严祁寒靠过来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见人没有分开的意思,也就由着人亲,吮他的唇。

      没完没了的腻歪。

      吻毕的时候盛夏抱住严祁寒:“为什么突然亲?”

      “想亲。”严祁寒脸贴着盛夏的脸蹭了蹭:“刚才就想亲。”

      盛夏笑:“我看你才像是喝多了。”

      “我没喝酒。”严祁寒反驳:“清醒得很,就是想亲你了。”

      盛夏揽着严祁寒脖颈,鼻尖贴着鼻尖:“再亲一下好不好?”

      在讨吻。

      严祁寒贴着盛夏的嘴唇,又轻轻磨了一阵儿,才算善罢甘休。

      不在意天冷,也不在意会不会有行人侧目,如果现在恰好是你想吻我的时候,这样做就是了。

      …

      盛夏最近闲着,又犯了吉他瘾,自己上网找谱子,练起了和弦。

      “这是人按的和弦吗?”盛夏感觉自己手指扭成了麻花,还是按不紧,琴弦发出的声音很难听。

      “什么?”严祁寒放下笔过来看热闹:“f,很简单啊,这有什么按不紧的。”

      盛夏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才刚学好不好,就是感觉……怪怪的。”

      “习惯了就好了,你自己都说了,才刚学,多练练就习惯了。”严祁寒说完风凉话,又窝回去看书了。

      盛夏:“……”

      他记得这人应该是考试之前答应过他的吧,不是说要教自己的吗?

      现在盛夏基本就是完全在这自学,某个瞎答应人的家伙待的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要教他的意思。

      盛夏已经自己一个人在这练了一小时,手指按得生疼,把吉他往沙发上一搁,抱着抱枕,也扑通一声躺在床上,窝在了严祁寒旁边。

      “不练了?”严祁寒眼睛没离开书,问道。

      盛夏闭上眼睛:“不练了,手指疼。”

      严祁寒放下书,握过盛夏的左手:“我看看。”

      左手除了大拇指,其他四根手指都是红红的,小拇指还能稍微好一点,中间三根手指的指尖摸上去能感觉到有一点勒痕。

      “多练一阵子,长出茧了就好了。”严祁寒把自己的左手给盛夏看:“我就有,之前太久不弹会消,但是再弹也会重新出来。等起茧子了,按弦就不会疼。”

      盛夏摸了摸严祁寒的手指尖,触感跟光滑的皮肤很不一样,但莫名觉得起茧子的地方手感不错,于是来回搓了好几遍。

      “这样搓也不疼吗?”盛夏问。

      “当然不疼。”严祁寒又握住盛夏的右手:“你食指这,小拇指这,不都有茧子吗?一样的。”

      食指的茧子他们都有,是写字握笔握出来的;小拇指外侧的茧子是因为画画,那里会经常和画纸摩擦,也会起茧子。

      “人家都是集训之后长茧,我是集训之前就长茧。”盛夏搓了搓小拇指的茧子,果然不疼:“我也没那么勤奋啊,没怎么画画。”

      高一时间偷懒摸鱼,还都理直气壮。

      “过一阵子去沈阳的时候,我送你吧。”严祁寒揉了揉盛夏的头发:“再去沈阳,陪你玩两天。”

      盛夏听着竟觉得有些怀念。

      偷来两天的假期,去另一个城市,忘情地玩耍,在那么短暂的两天。不够玩遍这座城市,但足够尽兴。

      不久之前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上次是为了陪他,这次是为了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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