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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深山里的一间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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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仲夏谨很早就起来了,学校的清晨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他来到了学校的图书馆想要找一找那天他无意间看到的奇怪的书,结果不但没有找到管理员还说图书馆里根本没有这本书。那,本书又是从哪来的呢?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仲夏谨在走廊里遇见了一个人,他也是无意间瞥见了那个人的眼睛,才不住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倚在窗前,眼睛盯着外面。让仲夏谨注意到他是因为他那深邃的眼神,仲夏谨从没有见过如此深邃的眼神,那里面有让莫名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仲夏谨心里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在这时,那个人突然回头,两个人的眼神就在这时交汇了。
“你为什么看着我呢?”他走向仲夏谨,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你...是外国人吗?”当他转过身来,仲夏谨才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样子。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他的皮肤很白皙,抱着书的手指很又细又长,看着他就像少女漫画中的吸血鬼,女生都会死在他的温柔中吧。
“你的眼力不错呀,我是混血儿,有一半是意大利血缘。”
“哦。”
仲夏谨刚想离开,就听见那个说“你是仲夏谨吗?”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仲夏谨有点吃惊,“对,你认识我吗?”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呢,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习还那么好,又是有名的侦探。”
仲夏谨不经常来学校,但他每次考试都是学校中的第一名,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成了学校中的名人了。
“是吗,我不知道。”其实仲夏谨很讨厌别人说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钱人也是父亲给他的荣誉,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为此他选择了一所普通的大学,当了一名普通的学生,可是就算这样全校同学还是知道他。
“你可是我们男生的偶像呢,我们都想像你一样那么酷。”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那个人突然跑过来,说“我叫贞月,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哦。”
说完,贞月就跑走了,仲夏谨看着贞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眉间皱了一下。
还没等仲夏谨走出校门,易行洋的电话就如幽灵般来了。
“仲夏,你过来一下,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在哪?”
“警察局。”
仲夏谨听出易行洋的声音有些颤抖,觉得事情还有下文,昨天的那具尸体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
果然,在警察局的解剖室里,易行洋给仲夏谨看了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让仲夏谨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看,这是在尸体的胃里发现的。”易行洋把一个证物带递给了仲夏谨。
证物带里装着一条十字架项链,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刑者的标志。黑色的十字架上盘旋着一条蛇,蛇的嘴里叼着一颗钻石,这样的标志让人毛骨悚然,也就是这个标志让仲夏谨铭记于心。
“看来这案子还是和刑者有关。”易行洋自言自语着。
但是仲夏谨并没有搭理他,他陷入了沉思中。
“喂,你怎么了?”易行洋看出仲夏谨有点不对劲。
“没事,我...先回去了,有线索在电话联系吧。”说完,仲夏谨转身走了,此刻他必须压住自己的心情。
“喂,你,哎,你怎么了......”
晚上,仲夏谨去了游乐园,这里本是一处充满天真和欢笑的地方,然而对于仲夏谨来说这里却如炼狱一般折磨着他。
事情要追溯到一年前......
一年前,仲夏谨还是一名高中生,他有一位可爱的妹妹叫仲夏晴,比他小五岁。那是一个盛夏的季节,仲夏谨带着妹妹来到了游乐园庆祝仲夏晴13岁的生日。兄妹俩玩了一天,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仲夏谨去给妹妹买冰激凌,仲夏晴则坐在长椅上开心地笑着,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来到了仲夏晴的前面,这个13岁的小女孩还没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发现一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鲜红的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来,沾满了她的双手。这时,仲夏谨拿着冰激凌回来,看见了这一幕,但当他来到妹妹身边的时候,仲夏晴已经倒在了地上,仲夏谨永远都无法忘记妹妹在临死前那无助的眼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因为是在很偏僻的角落,又是在傍晚,周围的人并不多,仲夏谨抱着妹妹的尸体,坐在血泊中,仿佛失去的所有,而脑子里只有妹妹那深刻的眼神还有那个黑衣人掉下的那条项链——一个十字架。
虽然是一起凶杀案,但是以仲夏家族的势力把这件事压下来轻而易举,仲夏谨无法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坚决把妹妹的死压下来,而没有深入调查,所以他当了一名侦探,在黑市了解到这条项链是刑者的标志,从那以后他就想追查到关于刑者的案子,自己亲自查出妹妹死的真相。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关于刑者的消息,他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晚上,秋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一个人坐在一年前妹妹遇害的长椅上,眼神中有无尽的悲伤。
第二天下午,易行洋来电话说在小林山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小林山位于南町市的东南方向,离东郊村并不远。等仲夏谨赶到的时候山里面已经有很多警察了,易行洋站在尸体旁,思索着什么。
“怎么样?”
“还是被点击而死,我想这位小姐也是你认识的吧。”
仲夏谨看了看,果然,“这是桥日暮的女儿,又是一位千金小姐呢。”仲夏谨一脸无奈地看着易行洋。
“我的天啊。”
易行洋捂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谁发现的?”仲夏谨看了看周围,这里位于小林山的谷底,一般都不会有人经过,所以来这里的人肯定不是偶然的。还有,尸体在一条河的边上,身上依旧是湿漉漉的。仲夏谨突然想到斐阳被发现时不远处也有一条河,它们会不会是同一条呢?
“是到这里采药的人。”
“可以让我问问他吗?”
“就在那里。”
仲夏谨看到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坐在警车里,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你好,我叫仲夏谨,是一名侦探,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那个人点点头,仲夏谨注意到,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不断地流下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我是为了采药,这里虽然很荒凉,但却有一种名贵的药材,我老婆得了一种怪病,大夫说只有那种药材才可以治,所以我就来了。”
“什么大夫告诉你的?”
“是我们村里的一名老大夫了,说虽然是偏方但是很管用。”
“你住在哪个村子?”
“就是夕照村,在小林山的后面。”
“你知道这条河通向哪里吗?”
“应该是夕照山吧,因为夕照山比小林山还荒凉,所以那里几乎没有人去,这条河应该就是从夕照山流出来的,人们说山里有一大片湖泊,那是河的源头。”
“这条河都流经哪里,你知道吗?”
“恩,流经我们小林村,还有东郊村。”
“原来东郊村的那条河流就是这条河,看来凶手准备沿着河作案呢,”仲夏谨自言自语着。
后来,尸体被抬走了,易行洋又去了桥日暮家,这几天易行洋一连通知了两个家属,尽管他讨厌富人,但看到他们悲痛欲绝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于此同时,仲夏谨去了夕照山。那个村民说得没错,夕照山确实比小林山更荒凉,道路也更加崎岖,一开始进山的时候根本没有路,但是让仲夏谨出乎意料的是,在进山后不久沿着河流就隐约着有一条小路。小路很窄,好像很久都没有人走了,杂草快要覆盖了小路,但是仔细的观察依旧可以看出这里是一条路。
在山顶的时候,仲夏谨发现了河流的源头,但是小河向着山谷也有一条分流,仲夏谨继续沿着这条分流走进了夕照山的山谷,虽然是盛夏,但是仲夏谨的脚下居然是厚厚的落叶,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树木长得并不茂盛,甚至有很多枯枝烂叶,死的树木颓败地横卧在山间,和山的外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进山谷的路并不好走,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混着潮湿的空气,闻起来让人作呕。
下山的路走起来很长,仲夏谨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山谷里,小林山的山谷的形状是狭长的,而夕照山的山谷居然是一片宽阔的空地,还有一大片湖泊,湖水清澈,虽然这里的气候不是很好,环境却也是优美,但是让仲夏谨感到惊讶的是在湖泊的旁边居然有一间房子。
说是一间房子不如说是一间简陋的用泥土砌起来的屋子,仲夏谨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于是他自己推门进去了,房梁上有许多蜘蛛网,地上还有很多小虫子,各种动物似乎都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由此可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他四处看着,终于他发现了隐藏在身后的那个供奉的柜子,看到这个供台的时候仲夏谨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了,供台上摆放着十几个牌位,牌位的样式很老式,现代的人不会用这种牌位了,但是让仲夏谨感到不可思议的不是牌位而是牌位上的字,这十几个牌位全是道斯家的牌位,和东郊村发现的那些墓碑上的名字完全吻合,连辈分的大小都是完全按照顺序排列的,让仲夏谨感到迷惑的是为什么东郊村既然有道斯家的墓地,那为什么他们的牌位还会出现在这里呢,是谁把这些牌位放在了这里,又是谁供奉着他们,会是那个管家吗,在这个大深山里有人住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而住的这个人居然祭拜着道斯家的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仲夏谨发现这间房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这个供台外,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床和桌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隐约着仲夏谨似乎发觉在枕头底下还放着什么东西,当他把枕头掀开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个笔记本,虽然本子上已经满是灰尘,但是当仲夏谨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本子依旧是新的,除了第一页。当他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他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看着供台上的每一块牌位,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